《[雍正]你争我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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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你争我夺的日子-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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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昂头,一饮而尽,那模样豪爽的紧。

仓津说着客气话,喝了小六朝阳敬的酒,又接过胤祥敬的酒,很快脑袋乱晃晃。

边上有人叫来下人,给扶了下去。

晚上的草原热闹不减,到处都是喜气的人们和欢乐的歌声,胤祥开心不起来,他不停喝酒,只到把自己灌醉,四爷叹息两声,这才着人送了他去休息。

小六朝阳除了刚敬仓津的那杯酒,没在喝二杯,心里纵使不好受,他也不想示弱,皇家的儿女本就如此身不由己,他一直都清楚这点。

“四哥,刚看见温恪,她笑的很开心,”两人坐在火堆边,看着草地上的节目,好半晌,朝阳才又道:“温恪说,其实这样很好。”

“人生苦短,喜乐不由他人,由自己。”四爷的思绪抛了老远,莫名有些担忧小六朝阳,皇家子女向来是政治和血缘的纽带,阿玛今日能嫁十三妹,难保不会外嫁小六朝阳……他不希望有这么天,最好永远没这天……

“散开。”出神中,听到小六的声音,四爷抬眼便看见一身蒙古华服的青年弯身作邀请状,似要请小六跳舞。

篝火边已经有不少男女在跳舞,看那一对对亲密的样子,不难猜出这舞是草原上的情侣才可以跳的,四爷微微皱皱眉头,一直都听说,蒙古部落有在别人大婚晚上找情侣的习俗,说是当晚,只要对心仪女子作邀请,女子同意跳这只舞,便是族人公认的情侣,择日便可婚嫁。

那青年长着张粗狂的面容,衣着华贵,身份可见不一般,人很固执,他见小六朝阳不动,伸手欲拉人,四爷赶紧挡在前面,把小六朝阳往身后藏,冷冷说道:“兄台,自重。”

青年欲开口,大帐那边有侍从走过来,说十三爷酒喝太多,撒酒疯跑了。

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十三弟又喝高了,这个时候跑出去……四爷想着心惊,转身就往大帐走去,“小六,快走。”

小六朝阳自然是紧跟上,脚才踏出两步,有人从身后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他回头看去,又是那个不识趣的蒙古青年,“撒手。”

“若是我不撒手呢?”那青年像是杠上小六了,嘴巴咧的老大,脸上笑的几乎看不见眼睛,手上还故意捏紧了些力道。

小六的回答很直接,抬脚,挥手,那动作之狠,看着跪地不起的人便知。

这边四爷走出去后,好半天没见小六跟上来,转身回去便看见这场面,他脸上没表情,也没说什么,全当那哀嚎的人是空气,抬脚走过去,拉着小六极其淡定的走开。

边上有随从扶起那青年,嘴里叫嚷着蒙语,听不真切。那青年好半天方直起身子,他看着小六和四爷渐行渐远的身影,浓眉下的眼闪着异样的光……

胤祥没跑太远,四爷找到他的时候,他倒在草丛中,醉眼悻悻地瞅着满天繁星,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什么?!许是醉的太厉害,说出的话含混不清,小六朝阳走过去,扶起他,担心的唤道:“老十三……”

“举杯望明月,一醉解千愁……喝,来喝酒……”胤祥对着空中满月举酒坛子,他胡乱灌着,泪水和着酒水流了满脸,四爷蹲□子,伸手替他抹了把脸,那手心的温暖让他酒醒了些,胤祥伸手握住替他抹泪的手,低头脑袋小声低泣着,他说:“四哥,我对不起额娘……我保护不了十三妹……她身体本来就差……”

四爷揽过胤祥,摸着他的脑袋,心里也不好受,这件事他也没能说上话,自从他让年羹尧暗中训练侍卫后,皇父就对他多了份戒备,这些年若不是有二哥在上面压着……他的清静日子怕是早就到头了……

“十三妹是个聪慧的好女子,四哥相信,不管以后她在哪儿都会快活逍遥,四哥也相信,敏妃娘娘会以十三妹而自豪,你也要相信,十三妹会幸福。”

胤祥双眼含热泪,却没在流下来,轻唤了声四哥,便松了紧握的双手,他相信,他相信十三妹会幸福。

从那日以后,胤祥又恢复往日模样,他依然是桀骜不驯的十三皇子,依然是老爷子万分钟爱的儿子,无人可取代。

他偶尔也喝酒,却再也不会醉了。
他还是不怎么去德妃宫里,只是偶尔去请安。
他的第一个孩子都会跑了,却依然时不时和胤祯打起架来。

……

时日过的很快,晃眼间,便是流年。

康熙四十七年,这一年可称得上是多事之秋,先是老爷子的二次巡幸,再是索额图、明珠之死,半世的家族显赫,半生的索明党争,不论是利欲熏心,还是大隐隐于朝,都已化作尘埃……他们两人的逝去虽然结束了两个权臣相斗的时代,却也促使了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

若说明珠和索额图的党派争,只是为了给大清最受争议的皇长子和皇太子护航,那现今儿他们的逝去,便让更多的皇子看见遐想。

两个党派的隐退,更多的党派涌出……没到尘埃落定,争斗便永不休。

也许,这便是人类的恶本性,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四哥,老十三来了。”小六朝阳今年已经不小,人长挺秀气的,就是个头太高,没有姑娘家的娇小可人。

胤禛拿着水壶,正给花坛里的合欢树苗浇水,水珠顺着那几片叶子滑落泥土里,很快不见踪影,他眉头微微皱,伸手拿过铲子在那块捣了两下,泥土太干,京城好些日子没下雨,这地面和泥土都快要干裂了。

合欢树在盆景中属于娇贵、难成活那种物种,若是不多浇些水,和细心照顾,它的存活机率小之又小。

流水人家种的那十九棵合欢树,也因为今年京城大旱,只剩了四棵,虽然那人又让哑嫂栽了十五棵,可……不一样了。

七年来,京城不乏干旱的时候,可那合欢树都好好活着,今年……它却枯萎了,胤禛心里微微不安,这合欢树像在预警,预警树倒猕猴散……

这些年,他有些怕见年羹尧,当然,不是因为年羹尧是老爷子的人,只是因为太害怕在年羹尧嘴里说出结果,他不想知道结果,真的不想知道……年羹尧笑他不接受现实,他笑自己不死心……
微微叹了口气,心绪莫名又乱了起来,小六朝阳见胤禛不说话,像是又准备拿水壶浇水的样子,忙伸手接过水壶,说道:“四哥,他在你书房,你去看看吧。”

“又打起来了?!”胤禛没看小六,到是看见树苗有些歪,他伸手扶正,才又接过小六朝阳手中的水壶继续浇水。

对于四爷的如此了然,小六朝阳只是无奈的撇撇嘴,小声说道:“我看他嘴角是青的,估计是打起来了。”

小时候的胤祥和胤祯虽也争闹,却也没长大这么凶狠,特别是胤祯日日和老八、老九他们混后,胤祥对胤祯的态度都没和善过。

再加上两年前,十三妹外嫁,因为额娘的功不可没,胤祯的添油加醋,他是打心眼恨上胤祯了。
两人若是同办一件事,十次有九次会因为意见不合,争,或打起来。

“他怕是还在介意十三妹外嫁的事。”四爷拿着水壶的手顿了下,又很快恢复原动作,看样子是没打算去,“让他静会儿吧。”

小六朝阳听罢,也没强求胤禛去看胤祥,他一屁股坐在花坛边上,自说道:“其实温恪是自愿的,皇阿玛宠老十三太招摇,不仅让他单独主持祭祀泰山的仪式,还在朝堂是褒奖有加,皇父若要一直宠着他,或许无事,只是,帝王圣眷,从来都是这世间最没有把握的事情,等那天皇父对他厌了弃了,谁又能保证,他会安然天年?!温恪就是太过清楚,她才会在皇阿玛下旨的时候,未置半句不是,她说,若有天老十三遭遇横祸,阿玛也许会看在老十三早死的额娘和远嫁的妹妹而心存怜惜……”

俗话说树大招风、古人云高处不胜寒,盛宠者的下场远比常人可想象,二哥不也是这样过来的么?!年少时的有求必应、事事偏宠,长大后的不时算计、不予情面,皇父的宠爱带着危机,随时被舍弃的危机……

他宠二哥如此,宠温恪如此,自然也可以宠十三弟如此,他心里没有深刻的骨肉亲情,只有绵绵不绝的万里河山。

江山面前,亲情终归是弃子。

胤禛突然没心情摆弄树苗,他放下水壶,慢慢走在绿意盈然的草地上,大片的榆钱花瓣被风刮落,散了他满身的雪白。

小六朝阳望着那背影,竟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压抑,他能感觉四哥很累,身心俱疲,可他帮不上忙,就像他眼睁睁看着温恪外嫁一样,人生充满无奈。

去了书房,胤祥已经伏在案上睡着了,四爷拿过披风给他盖上,又轻轻走了出去,又在院子里荡了会儿,外面传来马嘶叫声,他脚下没迟疑,转身便往后门走去,连件外套都没来及加。

太子坐在马上,伸手过去,胤禛抓住那只手,踩在那人脚背上了马。太子抱住身前的人问:“今儿是什么日子,可记得?!”

胤禛下意识揉揉额迹,没好气的道:“七年了,你就不能换句话?!”

太子听完这话,笑不可止,伸手揽紧怀里的人儿,马蹄声夹着笑声飘了很远,很远……

今儿是他们入住流水人家满七年整的日子,每年这个时候,不论他们多忙,多抽不开身,都会结伴回去,抛却一切烦恼和束缚,就他们两人,对饮合欢树下,游走山前湖边。

两年前,四爷又院子里种了些榆钱树,正值夏日开花时节,一串串白色的花瓣挂于枝头,掺杂在满树绿叶里,别具一番滋味。

夜间偶有风吹过,洋洋洒洒的花瓣落在胤禛肩头,太子伸手拾起,塞了两瓣到嘴里,甜丝丝的,口感很好。

正要又往嘴里塞,胤禛猛地回身抢了过来,他眉头微微皱着,道:“二哥,都和你说过,这榆钱花瓣不煮不能吃,你怎么又吃起来了。”

榆钱树开的白色花不同于观赏的花种,这榆钱花没有鲜花独有的花粉香味,花瓣饱满厚实,蕴含水分,重要的是榆钱花瓣可食用,用于饺子馅料、或酥饼馅料,都是不错的选择。

生吃也未尝不可,胤禛不让太子生吃是有原由的,去年这榆钱树刚开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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