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就在他的面前，虽然不久之前，眼前的这个人刚刚袭击过自己，但是John并没有恨过他。如果可以，大部分正常人都不会愿意去伤害其他人。和在场的所有客人一样，Jack也许有什么把柄在Moriarty的手中，与大家不同的只不过是，他被选作了刺客，而不是猎物。
“打他的心脏，或者额头……你能保证把洞开在正中间吗？伤脑筋，我讨厌不对称的东西。”Moriarty兴奋的指挥着：“让他的血顺着鼻梁流进嘴里，你能做到吗？干脆用枪抵在最中间吧……或者你想尝试一下脑浆四溢的感觉？”
John把枪抵在了Jack的眉心，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John把视线集中在自己的右手上，他发现它正在颤抖。
John闭了闭眼睛又重新睁开。
他并不是没有杀过人，Moriarty所说的那些死法他都见识过。在战场上，没有什么死状是不可能的，但是，那仅仅只限于战场，在那里没有什么死亡是不被允许的，那就像是场噩梦。而现在，这里是现实，虽然肮脏滑稽，但是这里是现实。
他以为他不会再在现实中要了别人的命。
是的，现实中他也杀过一次，那时候他可以毫不愧疚的为了救Sherlock杀掉凶手，他认为这是死者罪有应得，如果他不开枪，凶手会杀死Sherlock。但是现在，他们同样都是受害者。
不，他们的身份转换了。三秒钟之后，他会变成杀手。
John皱了皱眉，按下了扳机。
鲜红的液体顺着Jack的鼻梁划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糟糕的吾辈成了准考生，所以，以后也许只能保证周更了……
都怪窝没把握好时间，以为能在考研之前写完的……，现在如果还有妹子不嫌弃，愿意等磨蹭的窝的话……窝会感激乃们的……
第43章 Step43Yesua
天花板上的吊灯毫无预兆的坠落下来时，John还毫无意识的举着手中的枪。对面的人并没有像预先设想的那样瘫软的跌在地上反而睁着幽绿色的眼睛注视着他。
“砰”的巨响；吊灯的玻璃溅得四处都是；电光火花炸开在大理石的地面发出令人心惊的“磁磁~”声响。桌椅倒了一片；不断有尖叫声掺杂着玻璃碎裂和急促的枪声。
John感到自己在黑暗中被撞了一下，身子趔趄，早已失去力气的手疲软下来，“勃朗林”顺势滑落在地。
“离开，去甲板！”
期间Anthea或者是Irene似乎从他身边经过了一下；落在他耳边的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紧张。不过没等到John有所反应她们就离开了。
不断有人跑过来；“勃朗林”挨了几脚被踢得飞来飞去。
John努力分辨着方向，想弯腰把它捡起来；但是眼前一片黑暗只能伸手胡乱在地上摸索了几把。
“快走！”
手指还没能够到手枪就被人擒住了手腕。John只能迫不得已的起身离开大厅。
好吧；那只不过是把假枪，丢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John说服自己思考现在的状况，但是毫无头绪。
“这是怎么回事？”整个船上能自由行动的人寥寥无几，而此刻大厅门口慌乱拥挤的人流显然不符合实际情况。
“人质被放了。”
推挤一番后他们终于钻了出去。
“跟我来。”
他们和所有逃难的人们一样在甲板上四窜，轮船停在大海中心犹如隔世的孤岛，许多失魂落魄的乘客攀在甲板的栏杆上想跳入海里游回岸上。
John被拉进了一个毫不起眼的缝隙里，这是在甲板下的储藏室和船舱之间的空地。一艘小型游艇被直立着靠在通向船底的楼梯上。
Jack伸手把钥匙递给他。
“会开吗？你最好快点离开。等人群散了，找机会从这里离开。”
现在是凌晨，借着微弱的月光John从Jack的脸上看到了与先前完全不一样的神情。不是红心组“Jack”的温和，也不是袭击自己时所表现出来的危险，而是一种许多年来看惯了的，无比熟悉的坚毅。
“你背叛了Moriarty？”
“不，我只是救了你。”
“Moriarty要你放我走？”
Jack哂笑：“相信我，他恨不得亲手把你绞死。”
“可是这不合逻辑，你没有理由让我离开。另外，我也不会离开。”
Jack露出一抹惬意的微笑：“我只是想还你人情，你留了我一命。”
“哦，那不是我干的。”John叹了口气：“有人拿走了我的枪。”
开枪之前John并不知道勃朗林已经被掉了包……谁会想到呢，扒窃技术一流的侦探在和他碰面的时候顺手拿走了他的枪，只留给他一个会喷番茄汁的玩具！扣下扳机的那一刻John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血水”上了，连枪没有发出声音这个漏洞都没有立刻觉察。
John心有余悸的看着Jack，他的额头上还残留着一点番茄汁的印子，提醒着John这戏剧化的转折并不是梦。没有因为无奈而杀人让John整个身心都轻松了不少。
“哦，他真是一个聪明人。”Jack耸了耸肩：“他一定已经看出来了。”
“什么？”
“没什么，很快就要结束了。”Jack看向John：“我答应了一个人把你带到这里来，不过你要离开还是回去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要回去。”
“John，出于安全来说，你待在这里等着会更好。”
像是早就猜到了John的想法，Jack从容的抽出一支烟点上，毫不在乎有可能会被人发现。
“Mycroft的好算计，你作为吸引Moriarty诱饵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能做的事情不多。”
“这我知道，但我总得做点什么！”John忍不住低声咆哮。
John从来都知道自己和那些天才们之间的距离，平日里作为助手帮助天才的Sherlock破案让他觉得自己是有用的，但是现在，如果真到了危险之中，他或许只是累赘。
“John，你不要太过沮丧。那两位小姐一个是特工，一个是杀手，你当然不可能在体力和格斗上胜过她们，即使你是个男人。”
John皱紧眉头：“你已经知道了？”
“Moriarty从你刚上船来就知道了你的身份，Anthea是那位先生的手下，像我们这样整天做坏事的人都会提防她。另外，Irene是Moriarty邀请过来的，你认为Moriarty会不清楚她的底细吗？”
“既然他什么都知道……见鬼！他到底想干什么？！”
“别把他想的那么复杂，亲爱的，prof。Moriarty不过是个喜欢玩游戏的小孩子，只是玩耍的方式有些异于常人，容易血腥恐惧引人不快。”
“他不过是个疯子！”
“是的，Sherlock Holmes也是个疯子不是吗？只是比他更温和，更假惺惺而已。”Jack满不在乎的看着John的眼睛：“Moriarty遇到的人是我，如果他遇到了你……谁知道呢。我们不过是纵容朋友的方式不太一样。”
“Jack！你也疯了吗！”
“差不多了。”Jack熄灭手中的烟头，漫不经心的把他扔到一边：“Moriarty快死了，我早料到这一天。天才总会被自己的才华折磨死，Sherlock也会有这样一天。”
“他们是不同的！”
“是的，我承认，但是今天，他们都要死了。”
John推开Jack想冲出去，但是很快就被钳制了双手反压在冰冷的铁墙上。
“够了！你说过这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
Jack对着John歉意的点点头：“是的，所以我要执行另一位先生的委托了。”
John的脖颈遭到了迅速的击打，就在他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仿佛听见了Jack的声音。
“抱歉，亲爱的John，Moriarty想要Sherlock陪他一起死，我不想让他伤心。”
客人已经走光，黑漆漆的大厅更显空荡。
一根蜡烛被点燃了，紧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
“我没想过你会这么想见到我，Moriarty，点上蜡烛也许会看的更清楚一点。”
“哦，Sherlock……”
片刻的沉默，大厅里传来了哀怨的叹息。诡异的笑声突然变成尖锐的抽泣，Moriarty像个幽灵一样无声无息的坐到了Sherlock的对面。方块组所在的长桌两头，他们注视着彼此。
“你看起来很好。”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好。”Sherlock讥诮道：“你终于要死了吗？”
对面发出了“嗤嗤”的笑声，几秒钟后转为了令人心酸的呜咽声。
Sherlock厌烦的忍受着这一切，从他们认识开始Moriarty就一直是个爱演戏的疯子，Sherlock讨厌这样的情绪化，但是有时候自己的行为和Moriarty并没有什么区别。
“是的，我就要死了，人类就是这样脆弱，即使是我也会死。”
“你当然会死，你也早应该死了。”Sherlock扯了扯嘴角。
“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吗？”Moriarty尖锐的嗓音有些歇斯底里。
“你愿意为我跳海吗？”Sherlock表情夸张的学着他的语调，接着又恢复了面无表情：“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你知道答案的，亲爱的Jim。”
“哦，跳海，不错的想法。”Moriarty完全不在意Sherlock的讥讽：“你哥哥办事效率越来越差了。”
“他一向动作迟缓，像个年迈的蜗牛。”
“你猜两位美丽的小姐还要多久才能送走我的客人们？”
Sherlock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你猜你的哥哥多久才能发现自己辛辛苦苦救出的人质眨眼间全变成尸体？”
“你做了什么，Moriarty。”
Sherlock的眼神变得深邃，语调也变得危险起来。灰绿色的瞳仁深处毫不掩饰着对于面前之人的厌恶之情。然而Moriarty却仿佛着迷一般的就着昏黄的烛火贪婪的注视着他的表情。
“多么聪明的大脑，多么具有吸引力的躯体。Sherlock，你不知道我有多么为你着迷。”
“我的确需要崇拜，但是你的崇拜只会让我作呕。”
“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吗？Sherlock，地狱很恐怖，我非常害怕。”Moriarty啜泣道：“总有一天，你也会下地狱。”
“你在做什么梦，Moriarty，我和你不一样。”Sherlock露出了一个真心的微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