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永不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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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永不长眠-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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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梦枕目如深渊,那点子似笑非笑的情绪早就湮没无影踪,他任由白愁飞的唇、齿肆、虐,看着白愁飞近在咫尺的面容,眼神却是全然的沉静冷漠。
白愁飞微微阖着眼,密密匝匝的眼睫垂下来,似乎有光芒跃动,眼底却是一片雾雾沉沉的沉沦晦暗。他仿佛全然无视了苏梦枕的目光,忍不住伸出舌、尖,往苏梦枕的唇、瓣间探去。
苏梦枕的眉弓动了动,苍白到极致的手掌抬起,毫不犹豫的运上三分功力一掌拍在白愁飞的腰腹之处。
白愁飞被这一掌拍的连退二步,他硬生生的抗下这一掌,却完全不在乎,目光里燃着火,踱着光,几乎能够锁魂束骨,他死死盯着苏梦枕一字一句的道:“这就是我为什么着急的理由。”
“我说过一次,”白愁飞道:“今天我再说一次。”
“我爱你!”
“苏梦枕。”
苏梦枕抬手抚了抚唇,唇上的血珠滚落到苍白的指尖上,雪里的红梅一样,触目惊心。
他抬眼看向白愁飞,面上一片平静,眼里却终于是露出了些许怒气,冰层上渐渐浮了火,他狠狠道:“我也说过,那是最后一次。”
“白老二!”
苏梦枕的话音未落,刀锋已出鞘。
多么美的一刀!
刀光艳红。
刀影凄艳。
挥落的一瞬间瞬间还带着一种天籁一般的清吟,掠起微微的香气,让人忍不住看着听着,迷失在这艳红凄艳,在这清吟香气中。
刀光一掠,直直的劈向白愁飞。
白愁飞的面色越发白,雪一样煞白!
他微微一挑眉,迎着刀锋光影,飞快的伸出一根食指。
食指修长文气,本应是放在那染着墨香的书籍上,或者贴在白玉一般的茶杯边,但是白愁飞却既不用他看书,也不用它举杯。
白愁飞要用它来伤人。
食指轻轻巧巧的毫无烟火气的点向苏梦枕的手腕。
刀光,指风。
倏尔而至,倏尔而停。
苏梦枕的眉眼漆黑如墨,红袖刀收于袖中。白愁飞的面容苍至极,手指轻颤。
刀未落。
人未死。
未死却已伤。
白愁飞唇角一点猩红无声无息的流泻而出,衬得他煞白的面容艳丽的一如刀锋淬血,华美的一如长剑映月。
他胸前心口处的白衣锦缎撕裂,露出内里的雪白里衣却是一点伤痕也无。
白愁飞含着血,冷冷一笑,眼神在苏梦枕的面上梭巡,不放过一寸肌肤。
“你到底还是不会伤我。”
“苏楼主!”
“苏大哥!”
最后两句话,却是实实在在的带着深深讽刺意味。
苏梦枕没搭理他。
他在咳。
苏梦枕自打断腿以后,身体日益病弱,如今猝然含怒出手,五脏六腑倏忽间被牵扯一如根根烧红的铁线狠狠切割,痛到极致。
苏梦枕苍白的手掌捂着唇,眉峰微皱,咳嗽声却连一丝一毫的都压抑不住,每一次吐息都似乎带着死亡的气息动荡冰冷。
白愁飞在一边看着,神色渐渐的变得古怪,他强自压下肺腑激荡,又一次走到苏梦枕的身边。
他抬起一只手,慢慢的放在苏梦枕的肩头,感受着手下的躯体震动痉、挛。
白愁飞深吸一口气,道:“你不能去。“
“你也去不得。”
苏梦枕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白愁飞将手从苏梦枕的肩上放下来,说了一句话,然后一转身,大踏步走出去。
白愁飞他说的还是那一句话。
“我不会让你去。”
苏梦枕的咳嗽过了片刻才停下来,他从怀里取出一放白色的方巾将手上唇上的血液擦拭干净,然后规规整整的叠好,再回怀里。
苏梦枕望了望门外,眼里忽然露出一丝真切的笑意。
不是苏梦枕的平日里带着寒光晕着孤冽的笑意也不是他偶然间春风融冰雪的笑意。
而是专属于庄周的笑意。
漫不经心的温柔清淡。
‘就知道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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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愁飞刚出黄楼的门子,就见了规规整整的站在楼子前三步的青年。
身材修长,面容英挺儒雅,额上一痣血红,正是金风细雨楼的管家,杨无邪。
白愁飞在他的面前顿住脚步,他扬了扬眉:“你刚才为什么没有进去?”
杨无邪垂下眼帘,不咸不淡的答道:“公子吩咐过,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用进去。”
白愁飞默然,半晌方道:“好!”
说完抬步就要离去。
杨无邪却在白愁飞抬步的瞬间不紧不慢的说道:“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公子必定会去。”
“何况公子本来就不用你同意。”
白愁飞霍然回头,眼神含着冰霜刀剑劈到杨无邪的身上。
杨无邪却还是那副淡然不动的模样。
“他说过,只愿这泱泱疆土无人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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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累死我了……这两的对手戏两千字比五千都难写啊,作为多多的承诺,明天继续有,今天明天后天连更三天,多芙蓉君的地雷,多谢SSG的地雷,多谢泪夭夭的地雷,抱一个!

 72多多第一弹!

初春桃花新绽;一朵一朵;一团一团簌簌亭亭颤颤巍巍的开在枝头上,说不出的娇嫩;道不尽的艳丽。

王小石和温柔并排站在桃花树下,抬着头睁着眼睛看着头上蓝的能沁到人心魂里去的天空。

这几日;王小石一直陪着温柔;寸步不离。

天衣有缝已经到了开封,王小石生怕他一个气恼把不情不愿的温柔温大小姐掳回家去。

“小石头,”温柔眨了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你说;这天怎么这么蓝?”

王小石偷偷撇着温柔宜嗔宜喜的桃花面;随口答了一句:“这天本来就是蓝的。”

这话一入温柔的耳朵,温柔抿抿了唇,密密长长的眼睫眨了眨,一粒泪珠就顺着眼眶滚落了下来,落在她白皙姣好的面上,像是初晨花瓣上坠着的一颗将落未落的露珠。

“看我要走了是不是?连你这个蠢石头都敷衍我!”

温柔跺了跺脚,脸上的泪珠滴落在地上,哭道。

王小石被她脸上的泪珠吓了个激灵,连忙柔声道:“我没有敷衍你,我怎么敢敷衍你?”

温柔压根不听他的解释,越来越多的泪珠从她的眼眶里涌出来,断了线的珍珠链子似地,丁点不停滞。

她似乎是想要把师哥的受伤,白愁飞对她的冷漠,父亲让她回家的命令种种让她伤心委屈担心的情绪都一一哭出来。

温柔边哭边骂,骂王小石,骂白愁飞,虽然不过是笨蛋,蠢石头这样的字眼,从温柔口中说出来不仅仅不显得粗鄙,反而带了一点子脆生生的骄矜可爱,可听在王小石的耳里,这带着哭调的声音实在不亚于钻心的刀刺骨的剑,疼得他没招没法。

王小石自幼师从天衣居士,天衣居士医卜星相、琴棋书画、奇门遁甲、诗词歌赋,无一不精通,战阵兵法,甚至在三师弟诸葛先生之上,武功理论,懒残大师亦为之望尘莫及 ,王小石随着他学了一刀一剑,心境侠义,却偏偏没有学来如何应对自己的心上人,

北地的茫茫暴风雪,南疆的斑斓细腰儿蛇,江湖上腥风血雨仇杀恩怨,市井里龌龊奸诈庸俗小人,王小石虽不至于悉数见过,但也是见过十之七八,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温柔这样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根植到他血脉骨髓里去,没有一种境地让这般他束手无措挠心抓肺。

王小石摸了摸腰间的布包,苦着脸看着温柔。

挽留天涯挽留人,挽留岁月挽留你 ,但是谁能告诉他,那个人不让挽留怎么办?

“你别哭了,”王小石见怎么哄都不见效,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什么,我也不会让那个什么天衣有缝带走你的。”

温柔大约也是哭够了,听见这句话倒是不再流泪了,她抬手擦了擦自己面上的泪痕,斜睨了一眼王小石,红红的脸蛋比他们头顶的新绽桃花还要艳丽多娇。

“就凭你?”

王小石总算见着了一点希望,忙狠狠的点了点头。

“我一定守住你。”

温柔一双犹带着泪珠的眼睛忽然完成了一个月牙,含着水笼着纱的摸样也遮不住那眼里明明灼灼的波光。

“小石头,你真好。”

王小石挠挠头,心想这称呼变得可真好,刚才还是蠢石头呢,不过温柔乐了,他到底还是高兴,一弯唇,细细密密的一口珍珠牙忍不出露了出来。

“恩!”

你高兴,我就高兴。

温柔温大小姐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又抬头看了看天。

“这天可真蓝啊!”

这一看温柔又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天还是那个天,王小石却是不敢有半点不专心了。

女孩子脸比他的剑光变换还要快,谁知道一个不对劲又变出个什么来,王小石立马毫不懈怠的应了一声。

“这天的确很蓝。”

温柔听着,却神色恍惚了一瞬。

这世上,能这么顺着她应着她,为她的一滴眼泪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大约除了她的娘亲,父亲,也就只有身边这个笨石头王小石了吧。

她却还是忍不住想起那个总是负手望天柳眉如刀的白愁飞。

可惜那个人从来不会因为她的脚步停下脚步。

桃花下两个人。

一个想别人的他。

一个想身边的她。

二个人,二种心思,却又都齐刷刷望着能将人魂儿都澄净的天空。

谁也不真的高兴,谁也不真的快活,偏偏组成了一副少男少女不知愁滋味光风霁月的画面,那股子澄澄澈澈的意味几乎扑面而来。

一道白影穿过楼子,一眼就看见了他们。

这到影子倏尔间顿住,显出身形,正是刚被杨无邪拦住的白愁飞。

王小石也感受到了动静,低下了头,他望到了面色森寒的白愁飞。

这一望,王小石忍不住大惊失色,奔了过去。

“二哥!”

白愁飞如今的情景实在说不上有多好,白色的外罩锦衣胸口处破碎开来,露出同色的内里,脸色煞白,一丝血液顺着他唇角流出,显然是受了内伤,眉宇之间神色更是一如淬血的刀锋,说不出的冰寒凶险。

“二哥,你、你……怎么样?”

王小石在白愁飞的面前站定,迎着他的目光,忍不住头皮一炸,嘴皮子哆嗦了一下,才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来。

温柔听见王小石的呼声,醒了神,也已连忙扑到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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