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永不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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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永不长眠-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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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笑。

“I entered the room

Sat byyour bed all through the night

I watched your daily fight

I hardly knew

The pain was almost more than I could be

And still I hear

your last words to me

……

So I won’t be so far away

And if U try and look for me

Maybe your will find me someday

heaven is a place nearby

So there’s no need to say goodby

I wanna ask you not to cry

I’ll always be by Ur side !

……

you are always on my mind

About to tear myself apart

you have your special place in my heart

Always heaven is a place nearby

And even when I go to sleep

I still can hear your voice

And those words

I never will forget ”

余瑾笨拙的唱着歌,声音很轻,断断续续的,但庄周却听得很清楚。

一个单词的吐出,一个曲调的颤抖,他都听得清清楚楚,无言的酸涩与苍凉漫了上来。

他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眼角无声无息的流淌,混在雨里。

他就这样眼眸清晰,神色端正的留下了泪。

像是被余瑾笨拙的歌声感动了一样。

这一年这一日,庄周失去了最亲最爱的人。

这一年这一日,庄周被一个叫做余瑾的男人捡回家。

(二)

余瑾是一个医生,到底是一个什么医生,余瑾从来没有说过,庄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余瑾是一个31、2的有着端正面容的领养他的男人。

这个男人,严肃,刻板,有轻微洁癖。

这个男人,喜欢坐在阳光下,喜欢吃八分熟的鸡蛋。

这个男人,每天只看一份报纸,只抽一支烟,只记一篇日记,午夜之前必定上床睡觉。

这个男人,生气的时候习惯皱眉,尴尬的时候习惯抿唇,从来不在人前微笑。

他知道的,仅此而已。

庄周和余瑾一起生活了五年。

在第五年,余瑾这个男人有了一些变化。

这个男人的眼角开始出现淡淡的纹络,开始带着庄周游走在深山河谷之中。

这个男人开始在每天睡前,对他说:“你一定要活着。”

你一定要活着。

庄周同样不知道为什么余瑾会对他说这些,他的身体很好,精神很好,自然会活着。

虽然不知道,但是日复一日,庄周还是将这句话记在了心底,铭在了骨头上。

直到余瑾死亡,庄周才明白,那句话就像是余瑾给他灌输的执念一样。

余瑾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不像是别人家的故事里那样轰轰烈烈的死亡。

余瑾是自然死亡,不是他杀,不是意外,不是病症,真真正正的自然死亡。

他的心脏在某一天早上忽然停止了工作。

现实就是现实,余瑾不是配角,庄周不是主角,他们也不是别人家的故事。

庄周第二次参加葬礼。

只有他一个人的葬礼,他没有邀请任何人。

他觉得没有什么值得邀请的人。

没有仇人,没有亲人,余瑾就应该干净的好像是初生人世的婴儿一样。

庄周蹲在余瑾的坟前,阳光落在他的额发,他的眉眼,他的衬衫上,伸出指头,一笔一划写下了一个字,一个与上一次不同的字。

瑾。

“余瑾,这次我唱歌给你听,你带我走好不好?”已经不是少年的庄周这样说道。

“I can take the rain on the roof of this empty house

That don't bother me

I can take a few tears now and then and just let them out

I'm not afraid to cry every once in a while

Even though going on with you gone still upsets me

……

What hurts the most

Was being so close

And having so much to say

And watching you walk away

……

It's hard to deal with the pain of losing you everywhere I go

But I'm doin' It

……

getting dressed; livin' with this regret

But I know if I could do it over

……

What hurts the most

Is being so close

And having so much to say

And watching you walk away

And never knowing

What could have been

And not seeing that loving you

Is what I was trying to do

……

Not seeing that loving you

That's what I was trying to do



他低着头慢慢的轻轻地唱着,眼眸清晰,神色端正。

他的眼前划过无数个余瑾,那个雨夜的余瑾,唱歌的余瑾,严肃的余瑾,安然的余瑾,对他说要活下去的余瑾,抛下他的余瑾……

这么多这么多个余瑾,让他甚至没有时间哭泣。

于是他端端正正的又写下了一个瑾字。

“余瑾,你为什么不带我走呢?”他低声的问。

“如果你不带我走的话,我已经无法去找你了啊。”

我已经被你下了咒,被困在名为生的牢笼里,迈不出一步。

只能看着你顺着黄泉漂流,到我再也无法靠近的地方,将我遗弃,将我忘记。

(三)

世界上少了一个余瑾,庄周却还活着。

他很努力的很好很好的活着。

他每天只看一份报纸,只抽一支烟,吃一份八分熟的鸡蛋,午夜准时上床睡觉。

像余瑾一样的健康的活着。

他考上了大学。

他开始上班。

他养了一只金毛牧犬。

他被女人告白。

没有余瑾的生活似乎也很好。

庄周在又一个盛夏的暴雨天,站在余瑾的坟前,撑着一把伞。

他安安静静的似醉似醒,将手中的伞遮在大大的墓碑上。

裤子从裤脚一直湿到膝盖。

“我很好,余瑾。”他这样说着,然后顺着墓碑滑了下去。

庄周躺着地上,雨水流入他的眼眸,他似乎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人拖起了他。

那个人,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他被送到了医院。

“你还好吧。”醒来的那一瞬间,他听见有人轻声问道。

是一个青年,眼眸明亮,

庄周淡淡点头。

“那就好,”青年削着苹果,道:“看见你倒下去,我真是吓傻了呢。”

“既然喝醉了,就不要在这样的雨天到处乱跑,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庄周的神色依旧淡淡。

“亏得还是我的学长呢,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真不知道你这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青年自顾自的接着说道,他并没指望庄周的回答,这个人自从他见到开始就一直是一个沉默冷漠的人啊。

他没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因为一定要活下去。”

但是,青年却听到了庄周的回答。

他惊讶的抬头看过去,病床上的人看着虚空,一字一顿的说道,面色苍白,眼眸清晰,神色端正。

带着无以伦比的苍凉与温柔。

心脏鼓噪,血液沸腾,青年在一瞬间几乎喘不过气来。

要做些什么。

一定要做些什么。

他恍惚的想到。

他轻轻的向前推了一下手指,于是鲜血顺着刀刃流淌下来。

如梦方醒。

“抱歉,我去去就来。”青年强笑着说道。

几乎落荒而逃。

庄周闭上眼连看也没看一眼。他却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依旧是少年。

余瑾还在。

没有死。

余瑾站在他的面前,为他唱着歌,嘴角轻轻翘着。

温柔的无可救要。

(四)

盛夏终于过去了。

该落的落,该走的走,什么也没剩下。

时光繁复而过。

庄周开了一家自己的公司。

庄周的金毛牧犬因为一场车祸在某一日去往了另一个世界。

庄周的生活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叫做林亚的青年。

“学长,你还好吧。”

“学长,这是我做的汤。”

“学长……”

这个眼神明亮的青年日日等在他的门前,送他走过一段小路。

这个青年固执的叫他学长。

庄周却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有时候庄周也会让青年会唱歌给他听。

这个时候,青年的眼底总会绽开灿烂的火光,然后拿着吉他,端端正正的站在他的面前,声音温柔,吐字清晰。

庄周却总还是在夜夜的梦里梦见那个笨拙的站在雨天里唱歌的男人。

男人身形高挑,有黑色的柔软的头发,面容端正,裤脚潮湿,口中叼着一支香烟。

眉目分明的对着他微笑。

日日夜夜,不过是画地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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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正式开v了,少年们,我第一次开这个东西,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弄,先来两个番外试试水,可以提意见哦,亲

PS;别被我的文艺腔骗了,假象,都是假象!

 34庄周番外(二)

(一)

正值三月的时节。

莺飞草长。

骆少宾躲在树上;看着那个仇人一步一步的走来;狠狠道:“放。”

约有三米宽的竹刺从傅红雪的背后呼啸而来;傅红雪看看也不看的一刀挥下;霎时间分崩离析。

他继续往前走,对于那些突然出现围攻他的人,他连眼角都不屑施舍一个。

一人一刀。

谁人可挡?

无人能挡。

骆少宾看着他的身影;只觉得滔天恨意从心底冒出;他咬牙喊道:“傅红雪,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杀我的母亲!不过是一个杂种,只有你那杂种爹才能生出你这个小杂种!”

‘哄’

前尘往事忽然以一种措手不及的方式在傅红雪的心头炸开;一件一桩;一点一滴,那些画面,那些卑微绝望的情感,仿佛暗藏在冰下的浪潮,终于得以倾泻而出,翻覆汹涌而来。

不过一瞬,魔生。

他倏然回头,死死盯着众人,一双眸子里燃着疯狂的业火,嘶声说道:“你说什么?!你们说什么!”

众人恍然间看见一只嗜人的野兽,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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