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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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匪[强强]-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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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强拿了几张北风,在脖颈胸口上搓洗。就是前晚邵钧自摸了好几把怎么也摸不着的北风,其实当时都让罗强攥手心儿里藏着呢。老子没让你摸,你个三馒头想自摸?甭想。
罗强看着那几张北风在手心里慢慢融化成柔软的泡沫,再渐渐破碎,消融……
他用力搓了搓脸,水流沿着胸沟往小腹汇聚,两腿之间的毛发被热水烫得乌黑、浓密、油亮。
胡岩也挤在一个喷头洗。他个子稍微矮半头,挤着洗就吃亏,罗强接到的是干净水,落到他这儿,就是罗强身上的肥皂水。
胡岩背身对着罗强,弯腰捡东西,用屁股拱了罗强一下,有意无意地,拱到罗强腿上,屁股狠狠揉蹭了一把大鸟儿……
罗强半眯着眼,不吭声,没理他。
胡岩也不吭声,若无其事。
监狱里这种事儿,也是常见,讲究个你情我愿,不强求,也强求不来。所以胡岩啥也不说,罗老二你愿意就是愿意,你心里不乐意就算了。

隔壁喷头,一个犯人给另一个搓了一会儿后背,两个人默默地溜到墙旮旯,一个人手撑着墙,把另一个罩在臂弯里……
那两个犯人平时总在一起,走路并排走,食堂一桌吃饭,在厂房里这个帮那个做工,私底下那个帮这个洗衣服,储蓄卡里的钱算计着一起花。
犯人的澡堂子是有监控器的,管教们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犯人也知道管教在看。双方互有默契,只要别做的太过分,不能强迫,不准爆菊,两厢情愿的事儿睁一眼闭一眼,管太严了一群爷们儿憋坏了,真能憋出事。
胡岩以前也有个特别要好的狱友,同吃同住,晚上一个偷偷溜到另一个铺上。胡岩从来不用自己洗衣服,不用自个儿打饭,也不用做厂房里的重活儿。
后来,他的朋友刑满出狱了。出去那天俩人也抱头依依不舍分别了半天,海誓山盟得。
之后胡岩也收到过几回信,拿着当宝贝似的。
再往后,就没有信了。
后来有一天在操场上出完操,胡岩哭了一回。这人突然就蹲在地上,放声大哭,围观的人拽都拽不起来,干嚎,把早饭都吐出来了。
哭完也就彻底结束了,他也没想不开,没有夜里偷偷拿根裤腰带上吊什么的。
牢号里狱友问他:“小狐狸,你出去以后不会找内谁算账去吧?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儿,拿把刀,直接把负心汉给捅了吧!”
胡岩摇头:“不会。”
“出去以后,就过新生活了,就不应该惦记着坐牢的事儿,不应该还记着以前的人。他出去了,认识新的人,我也高兴。我迟早也有出去的那天。”

澡堂子犄角旮旯里传来压抑的粗喘的声音。
胡岩默默地看罗老二洗澡,瞟着这人前有凸鸟后有翘臀、特爷们儿特阳刚的身形,看了好半天。
他自个儿打肥皂,手在身上很享受地打圈儿,全身涂满陶醉的泡沫,手心儿里捏的,是罗强画的那只大号“幺鸡”。



【注】关于那些麻将术语,看不懂也无所谓的不妨碍剧情。
大四喜:三张东,三张西,三张南,三张北,最后和牌就是大四喜。
清一色:都是一种花色,比如万。
连花:就是不仅都是万而且一二三四五连着。
四暗刻:三张一样的牌凑一起叫做一刻,比如三个一万,四个刻都是自己摸的,就是四暗刻。
捉五魁:最后一张牌是自摸五万。
十八罗汉:四条杠,最后和牌一共十八张牌,就是十八罗汉。 




22

22、操场动武 。。。 
 
 
第二十二章操场动武

胡岩在澡堂子偷看罗强遛鸟,有人通过监视器,同样也在偷看罗强遛鸟。
澡堂更衣室里就有一名管教,坐在门口,手里拿张报纸,有一眼没一眼地监督大伙洗澡。邵钧从来不揽这个活儿,每次都让值同一班的其他管教去盯澡堂子。
邵钧不能盯这个。他往澡堂子里一坐,这不就跟一个普通正常的男人坐那儿围观一群前凸后翘身材喷血的大姑娘洗澡一样的感觉吗?如果哪个都没看中,还好,相安无事,万一当场看上哪个,当场就犯抽了……
因此,他每次都躲监看室,拿摄像头看。
一开始还特新鲜,后来看伤了,视觉神经习惯了那种刺激,精神彻底松弛了,倦怠了。看胡岩扭个屁股,刺猬抠个脚丫子,或者三班老癞子、王豹几个凶茬的那一身腱子横肉,邵钧早都看腻歪了,其实挺乏味的。

邵钧看着罗强晃着大鸟从水帘子里走出来,斧劈刀削一般坚硬的前额眉骨之下,眼神仍旧冷漠,视旁人如无物。
谁的鸟大不大的,邵三爷最清楚了。办公室抽屉里就有一把尺子,他刚来清河那会儿,闲得极其无聊和龌龊,坐在监看小屏幕前,一手托着腮,另一手就拿个尺子,浴室里走出来一个条顺的爷们儿,他赶紧把尺子竖着摆上去,“啪”一量,瞄那个尺寸和比例。
捱过了那一段时期强烈的生理冲动与新鲜刺激感,他现在看见谁都好比是池子里搓洗干净待宰上锅的白条猪,没什么性欲感觉。

骚狐狸的小动作、小心思,也让邵钧看个正着。
胡岩那一揉蹭,罗强面无表情低头看了看,憋火不禁蹭,慢慢地半勃起了。
罗强把毛巾往后肩一顺,没出去,在人来人往的小澡堂里晃悠着走到墙角。
罗老二背对着人,一手扒着墙,额头用力抵着,另一只手伸到自己两腿之间……
监视器静默着,没有声音,邵钧默不作声地看着,注视着罗强极其细微隐忍的动作。这人肩膀微抖,脊梁上一条条肌肉舒缓地颤动,然后慢慢绷紧,一条手臂青筋凸起……
罗强似乎是有些难受,脑门抵着湿漉漉的墙狠狠蹭着,喘着粗气,强壮的臀部用力抖了几下,跟那面墙较劲。
邵钧的喉结也跟着抖,一只手攥着遥控器,仿佛不由自主地,手指跟着暗暗使劲,揉搓那只硬邦邦的长条状的遥控器。
他蓦然挪开视线,起身燥郁地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又坐回来,张大眼,屏住呼吸,继续对着视频里的人发呆……

罗强后脑微微一扯,浑身肌肉骤然松懈下来,一梭子饱满畅快地射到墙上,终于爽快了。
邵钧这边儿,看得正紧张呢,手指头也跟着一梭子下去,把遥控器的电池盖给捏碎了……

那段平凡又特殊的日子,一大队的队长管教们慢慢都发觉了,邵三爷每回值班,来得越来越早,下班越来越晚,歇假的时间越来越短。
邵三爷经常五点多天还没亮就跑到监道里晃悠,黑灯瞎火地,隔着门看,巡视。值完二十四小时的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疲倦,精力极其充沛,第二天早上在大操场上喊号,做操,磨蹭着不走。原本应该上一天,歇两天,邵钧时不时地跟田队、王管他们倒班,恨不得只歇一天,就屁股颠着又跑回来,上班上得斗志昂扬,浑身每个毛孔仿佛都冒出一汩一汩亟待宣泄的过剩精力……
晚上熄灯前,邵钧沿着监道笑眯眯地走过,嘴角歪着,跟每个牢号小窗口探出来的脑袋点点头。
“邵警官,辛苦了,回见了您呐!”
有犯人跟他打招呼,知道他明天歇班,后天再回来。
“明天我不在,你们给我好好练,后天上场都给爷争气哈!”
邵钧拿手指点着那一个个的。
罗强背着身,侧过头给邵钧抛了个眼儿,若有若无的。
邵钧对这人勾勾手。
罗强慢慢地走到跟前,隔着门,压迫性的眼神把人笼罩,却没什么戾气。
“改天去我们训练房,我教你两手,咱俩练练。”邵钧发出约战。
“……”罗强唇边浮出嘲弄的笑意,就你还跟老子练练?咱俩谁练谁?
“成,咱练练。”
罗强也想起那天在小树丛里压倒的人,不由自主地笑了,难得露出个笑模样儿,眼角涌出一片极富沧桑感的纹路,很性感。

邵钧说的后天上场给三爷爷争气,说的是清河本年度的篮球联赛。
他们清河监狱有打篮球的优良传统,这年月正经的事业单位、学校什么的,都有足球传统校、游泳传统校什么的各种说法,监狱系统里也有。
清河监狱的篮球队很牛掰,曾经最风光的一年,他们狱警代表队和犯人代表队两支篮球队,在北京市监狱系统一年一度的杯赛中双双夺冠。这几年衰落了,没当年那么猛,曾经的主力高中锋和得分王转业调职的调职,刑满出狱的出狱,都已经出去了的犯人你又不能给人家拎回来帮忙打杯赛。即便如此,剩下这一帮歪瓜劣枣的,也能凑合组织起一个像模像样的业余联赛。
也恰恰因为是重刑犯监狱,年轻力壮火力充沛四肢发达头脑也很不简单的犯人,特别多,你不给他们找点儿业余活动充分发泄剩余精力,转眼他就给你另寻各种非法渠道发泄去了。
联赛组织得也特有意思,模仿美国职业联赛的东西分区,他们也搞个分区,一二三监区是东部赛区,隔壁往西五里地开外的四五六监区属于西部赛区,抽签排出日程,交叉循环,每个周日连打八场比赛,甭提多热闹了,犯人们打球可开心了。

邵钧手底下四个班,会打球的人全部拎出来,凑成一个队,实力可也不弱,在他们东部赛区,赛季初始就已连赢两场。
第三场,势在必得,他们的对手恰恰就是田队长手下那几个班组成的队伍。大伙都住一个监道,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都忒么是熟人。越是熟人,才越较劲,这场谁都不想输,谁都输不起,输了往后在一个食堂里啃黄瓜都抬不起头来。
比赛还没开始,观众席上就特别热闹。
“邵三爷他们队一准儿赢,咱们东区夺冠热门!”
“狗屁,他们队都没中锋,一群小矬个儿!田队赢!”
“赌什么的?!”
“一条儿大中华,赌吗?!”
邵钧一早上就跑到各间牢号,挥舞着警棍,做战前动员,几名主力队员摩拳擦掌,战斗欲望热火朝天。
邵钧发觉罗老二有些沉默,跟前几天逗趣臭贫时判若两人,耍单儿呆坐在床上。
“嗳,你什么状态啊?成不成啊?你可首发!”
邵钧对这人吼了一句:“给咱戳直了!我还指着你拿分呢!”
罗强看了邵钧一眼,神情冷漠,眼底有两块红斑,默然地下床,系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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