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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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事-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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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出云眼一瞪:“凭什么?不是说好我带你进赤霞山,借你兵给你枪,给你打杂和卖命,你今晚要跟我做对和美的夫妻吗?夫妻之间哪能不亲个小嘴的?”说完,乌龟似的快速一探头,擒住了靳青河的嘴唇。
靳青河眼中厉芒一掠而过,猛地手指弓成鹰爪扣住他的喉咙,将他整个人往旁边一拽,掼到地上,随即翻身压在他上方,曲腿重重顶住他的腹部。腿脚起落间在帐篷内带起一阵闷响。
沈出云“呜”的一声痛哼,差点背过气去。
靳青河没什么表情地重复道:“我说了,不许亲嘴。”
沈出云瘪红着一张脸,龇牙咧嘴。心想靳青河这是蛮不讲理,还心狠手辣。夫妻间怎能如此见外!
靳青河掐住沈出云,眼含警告地盯了他足足一分钟,直到沈出云点头屈服,才缓缓松开手,坐回原位。他老神在在地看着沈出云坐起来,一脸忿忿不平地揉着脖子,心里则想着如何安全地度过今晚。
他既然答应沈出云做成这笔交易,就不能临阵反悔。不过,还是要把伤害降到最低才行。如果一定要跟同性睡觉,那至少他必须是处于绝对的主导地位的。
靳青河阴晴不定地注视着沈出云。
其实自从上次在上海被沈出云的马队围困,在封闭的车厢里,沈出云扎了他大腿两刀,他也给他手掌横穿了两刀之后,他就发现了沈出云的一个秘密。
沈出云是个抖M!
普通人若受那种程度的伤害,早就欲|望疲软了。更甚者,(哔哔)中途被打断还会就此不|举。可是沈出云却恰好相反,他好像是越痛越快乐。他给了他两刀,倒好像是成全了他一样。
反常,诡异,变态,偏执——所有的疑问汇集在一起,直指真相:沈出云是个受虐病患者!
刚推测出这个结论的时候,靳青河很是恶寒了一下,不过言而总之,这是病,沈出云可恨也可怜,而且,抖M总比抖S好呀。
对付这种恶徒兼变态——呵,就无偿为他纠正一下吧。
靳青河手一伸,摸索到刚才被沈出云丢在一旁的刺刀。这刺刀刀形类似唐刀,刃身扁长而刀尖略弯。忽略它的锋芒毕露,形状上倒很像一把长钩子。
靳青河手里摩挲着刺刀,漆黑幽深的眼睛则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沈出云。
沈出云被他长时间的注视看得心里发虚,总感觉被看穿了什么。
在沈出云诧异的目光中,靳青河终于有了行动。他站了起身,刺刀拖在地上,锋利的刀尖在毛毯上拖出一条细细的纹路,然后,慢慢抬起,抵在沈出云的喉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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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一半报酬

喉咙猝不及防被锐利的刀尖抵住;让沈出云骇了一跳。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耸动了一下;坐在地上,维持着僵硬的抬头姿势;不明所以地看着靳青河。
这该死的男人不是又反悔了;要杀人灭口吧?不过就是不顾他的意愿偷亲了个小嘴嘛!亲嘴是互相的,他也占了他的大便宜啊!
不对,眼神没有杀气。究竟想干什么?
靳青河的刀尖隔着一丝微薄的空气停留在沈出云的喉结上;顺着垂直线,贴着沈出云的身躯慢慢往下流连;灵活地挑开沈出云衬衫上的纽扣;划过他的锁骨;胸肌,腹肌,肚脐,停在他的裤头上。
刀尖一撩,军裤的扣头“咔嚓”一声细响。
沈出云战栗了一下,腿都软了。幸好他是跪着的姿态,免于受窘。
隔着一条堪称花俏的橙粉色碎花底裤,沈出云昂扬的□一览无余。
靳青河嗤笑一声。
沈出云瞬间涨红了脸。他难堪地低下头,心里又是屈辱又是痛快。这个该死的男人又在想方设法地折辱他。第一次是把他赤身裸体地绑在水管上,第二次是在他手掌心扎了两刀把他固定在车座上。这一次,他连手都不屑动一下,直接就用一把刺刀猥|亵了他。真是
——太令人兴奋了!
他妈的靳青河,他究竟是给他下了什么蛊,为什么总能这样敏锐自如地控制他的欲望!
沈出云心中激荡,身体更是兴奋得发抖。他真恨不能现在就去把靳青河扑倒,搂住他好好地磨蹭一番。不过他还是按捺住了,他想看看靳青河还敢怎么对他。靳青河敢不敢更过分一点!
靳青河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蓦地抬起穿着同样军靴的右腿,克制着力道,隔着碎花布裤踩在他的□上。
沈出云倒抽一口冷气,条件反射地合并了双腿,抱住靳青河的腿,夹住入侵的硬质军靴。
靳青河用刀尖一挑他的下巴:“谁允许你碰我了?”
沈出云粗喘了几口气,悻悻然松开手。
靴底冰凉而□滚烫,强烈的对比刺激得沈出云阵阵哆嗦。只感觉热血上涌,全身燥热难耐。
靳青河面无表情地转动膝盖跟脚踝,轻一下重一下地往下踩,往下碾。
勾,踩,磨,划,点,踏,沈出云被他丰富的技巧撩拨得面色潮红,口干舌燥,呼吸急促。他整个人都要着火了!他从没经历过这样让人兴奋的床事,以前那些经历跟眼前这场快活比起来真是不值一提。果然,只要对象是这个该死的男人,就算只是对方的一只军靴,也足够他激动的了。
“青河,让我摸摸你吧!求求你了!”沈出云情难自禁地仰望着上方的人。
靳青河漠然地垂眼看他,闻言只是勾唇一笑:“想摸我哪里?”
沈出云低头长长地舔了他的军靴一口。
靳青河面无表情地往下一碾。
“啊!”沈出云低呼一声,赶忙抱住他的小腿。
帐篷里烛光摇曳,空气里断断续续地传出男子低沉的喘息声,沉湎着淫靡的气味。
沈出云一只手按着在他身上蹂躏施虐的军靴,另一只手则缠绵地抓挠着身下的毛毯。他朝靳青河仰着头,露出毫无防备的喉结,□的胸腹,陶醉得浑然忘我,口中则呢喃喊着:“哦,青河,青河······好棒······”
相比于沈出云的意乱情迷,衣衫凌乱,靳青河始终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漠然神态。他忽然发现,这样玩弄这个阴险又强大的沈旅长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舒服吗?”靳青河乜斜着眼笑道。
“······舒服!”沈出云微阖着眼睛,呼呼地喘着粗气。他爱死了靳青河这种玩世不恭,冷酷无情的眼神!
快感一阵一阵如狂风骤雨席卷而来,由靳青河冰凉的靴底传递过来,几乎要淹没他的神经。这个男人在亵渎他!羞辱他的肉体,践踏他的感情。啊,光是想想都要兴奋得浑身战栗了!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得到这个男人的全部,以便自己有荣幸可以长长久久地享受他的糟蹋。
沈出云的持久力让靳青河小小地惊讶了一下。眼看着火候差不多了,靳青河果断收回脚。
沈出云眼神迷离而茫然地仰望着他。
一个冰冷的枪口抵住了它。
沈出云瞳孔一紧。
靳青河邪邪一笑,手持着长枪站在他面前,薄唇开阖,轻而有力地呵出一个重音:“——嘭!”
沈出云抽搐了一下,一股白浊黏稠的液体喷溅了出来,整个人瘫软了。
靳青河收回枪,将军靴在毛毯上蹭干净了,单手插在裤兜里,神情凉薄地说道:“等把他救出来了,再支付你另一半报酬。”

“他妈的,又迷路了!”沈出云低声咒骂道。
副官勒住缰绳调转过身,也是满脸不解:“旅长,我记得从上个分叉路口朝南直走就能进入济南商埠的,怎么——不对呀旅长,我们好像在绕圈呀!”
所有人脸色都古怪起来。
沈出云转头看向靳青河,却见他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靳青河跟沈出云一行人在山里走了几天。每次看见熟悉的标志,以为即将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又会突兀地陷入一个奇怪的循环中。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军队的方向。
为什么?难道只要跟历史有直接的挂钩,他就会被排斥在外吗?
按照他们原本的行军速度,是能够在济南惨案发生之前赶到的。但是现在他们却生生在赤霞区域内迷路了四天,北伐军已经撤出济南,日军屠城也已经结束,青岛、济南、龙口、烟台等地已经丢失。这让靳青河感到疲惫,也感到无能为力的绝望。
正午时分,军队在离小河不远的山丘上驻扎了,摆出锅碗瓢盆开始乒乒乓乓地做饭。
很快,营地里便飘起阵阵诱人的烤鱼味。
沈出云将鱼在即将烧尽的余火堆上翻转得匀称了,淋上香油,洒上孜然,递给身旁的靳青河。
后边正对着火堆上的食物埋头苦干的卫兵们偷瞄过来一眼,心照不宣地贼笑着,语调一咏三叹地“哦~~~”了一声。
靳青河神情恹恹地摇头:“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沈出云严肃着脸低声斥道:“担心也没用,迷路就迷路吧,老子总能把你带出去的。老子既然答应帮你救他,也拿了你的报酬了,就一定给你把事情办成。你少先吃萝卜淡操心的。吃吧!”
靳青河朝他笑了笑,接受了他的好意。
就在这时,山腰一侧忽然响起一声震天轰鸣。
炸药!
所有人立即站起身,沈出云拿出望远镜朝对面山腰快速地扫视了几圈,然后将望远镜递给靳青河:“看来是地雷。”
靳青河也望了一下,只见那处白烟弥漫,遍地碎石断枝,石堆里还埋着一个村民打扮的人,鲜血满地。
靳青河将望远镜交还给他,说道:“去看看,也许可以走出这里了!”这是他们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在山里遇见除了他们之外的活人。有上山的农民,这地方必然得有个小村庄。
沈出云在他身后微微一眯眼,眸中寒芒一闪而过。偷偷啖肉食骨似的愤恨道:“老子好不容易熬到今天,这又是哪个王八羔子来破坏大爷的好事?最好丁昆山抓紧时间赶紧死,嗯,临死前让青河见到他,一面就好,我也好拿到另一半的报酬。老天保佑,可千万别真被老子救出来了!”
靳青河利落地一蹬上马,转头朝还傻愣着站在山坡上的沈出云不耐烦地道:“你还站那干嘛?”
沈出云嘿然一笑,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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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青河等人抵达出事地点时,只见一个穿着开襟长褂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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