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豹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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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豹子大人-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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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最近天气转凉,秋天的寒气深重,亨利发现戈卿的呼吸比以往大声,潮湿的鼻子里偶尔还会冒出乳白色的鼻涕,所以今天特地把他带出来看兽医,其实平时并不需要戈卿跑一趟,只需要一个电话兽医就会直接来亨利的房子给他看诊,但亨利想趁这个机会带戈卿出来溜溜,所以去看过兽医之後,还特地绕到偏远的郊外,把窗户开了,让戈卿享受秋天这个迷人的季节。
一直到天边的云彩转橘,几只孤鸦悄悄在天空展翅囔囔著高调回巢,亨利才把方向盘一转,决定不顾戈卿失望的眼神依然回家,这一年来戈卿的胃口也稍微差了,吃的东西很少,偶尔会吐出深黄色的液体,肚子有时会疼得无法站立,兽医来看过,说是因为肠胃不好的缘故,可能是天生的,随著年纪增长而渐渐展现出来,吃药只能让他胃口好一点,稍减疼痛,无法治本,所以尽量维持定时吃饭,对病情会是有好处的。
在法拉利准备绕回去亨利的住宅时,戈卿瞧见一个穿著牛仔外套的人跌跌撞撞地往车子奔过来,不要命地以肉挡车,幸而亨利眼明手快地踩下刹车,一只手还下意识地挡住了戈卿的去势,法拉利的轮子在柏油路上打了一个滑,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亨利被这样一吓之後,怒气涌上,连忙探出头来,对著那个人大骂,“干你娘!你这人是瞎了眼还是聋了?!你想死就直接跟老子说,别弄脏了我的车子!”戈卿也跟著探出头,疑惑地盯著那趴在车前的男人。
“喝喝喝……嗯……”男人喘著粗气,趴在车盖上头颅朝下,一动也不动,亨利见了,也不好直接把法拉利辗过去,只好下车,略带防备地用力摇摇男子的肩膀,“喂!你有事吗?喂!我在跟你说话!”
男子此时仿佛乍然醒过来,抬头望了亨利一眼,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手指擦擦鼻子下的人中处,那里有一条蜿蜒而下的鲜血,“救我……救救我……我……我知道真相,我……知道一切所有你要知道的真相。”说完,他踉跄了一下,往前直直摔了下去,由於落势不当,他的额头正撞上了望後镜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重响,才重重地趴在地上,这下子连喘息声都没有了。
亨利抚著下巴,望著男人瘫在地上的背影怔忡。
真相?我所想知道的真相?
亨利果断地把男人运回去,禹城当时不在,戈卿也很讶异禹城这个闲人竟然不在,这一年来,禹城不在家的几率几乎是零,他总是有钱又有闲,最常在家里打电动、看小说,一副宅男模样,戈卿恨不得他的身材立即走样让亨利立马甩了他。
艰难地把男人扔在沙发上,盯著那被血液染污了的真皮沙发,亨利也不知自己此时的决定是对是错,所以沈默地瞅了男人半响,他打定注意地握紧拳头,如果这个男人说出的真相没有达到他的标准,他不介意在他的家里第一次杀生。
戈卿站在一旁冷眼看著这个男人,他总觉得他有些面善,记忆是模糊的,男人的脸部轮廓却是清晰的,那青紫的胡须渣下是一张充满著正气的面孔,大约三十几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发间却已经覆上岁月无情的沧桑。
一阵头疼传来,他忍不住把头击向冰凉的墙壁,试图缓和脑部的疼意,脑中的思绪太过杂乱,让他想控制不住地大喊大叫,甚至生出来想要拿钻子把自己的脑袋撬开的念头,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亨利此时背对著戈卿,并没有发觉戈卿异常的动作,他随意地帮男人止了血之後就坐在旁边,静望著男人沈睡中的面孔,手指轻轻地敲击著沙发的把手,韵律越来越乱,越来越复杂,心跳也逐渐不稳起来,他似乎快等不及男人的答案了。
当男人睁开眼睛的时候,戈卿靠著墙壁,原本安定下的呼吸乍然一滞。
那片树林!
那个暗夜!
那个站在树林阴影里指挥著众警员行动的警察!
他叫做乔亦厉!作家的话: 比平时长一点点的粗长君送到,科科,不知道亲们还记得乔以厉不,他曾经出现在《他和豹子大人》的第二章里,是个警察,杀死戈卿也有份的一个……混蛋

(11鲜币)60 激吻

当戈卿对上乔亦厉的眼神时,他下意识地退後一步,可这只是在不自觉下的动作,当他发现乔亦厉的眸光里承载著的是一池茫然且了无生气的波光时,才悄悄地平稳呼吸,迈出步伐走到乔亦厉身边,发现那人的异样。
亨利望了一眼此时步至他身边的豹子,摸摸他的头,然後对乔亦厉说道,“所谓的真相呢?!”
乔亦厉扭头去瞧亨利,目光死气沈沈,略张嘴,干瘪的嘴唇一张一合,“我……我……我是……”每一个字他都说得异常地吃力,仿佛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也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戈卿见了,把潮湿的鼻子探过去之後,猛地皱紧了眉首。
是H50的味道,戈卿闻到了之後,就连忙退後几步,扭头对亨利发出低沈的警告声音,亨利近来开始涉猎毒品,这新款毒品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一闻就闻得出来,他用手中轻捏鼻梁,思索半响,才启齿说道,“你得罪了什麽人?是不是龙门的人?”他声音说到最後,森冷若冰。
乔亦厉一听,激动地挣扎著从沙发上起来,扯住亨利的右边手臂,使劲地晃动著,“我……我是……警察,我……我知道你要的……的真相,求你救……救我,求求你……你救我。”他说到最後,原本一个威武的男人竟然热泪盈眶,他把双手挡在脸前,犹如一个年幼的婴孩,低低地发出哭泣的声音,喉间传来的鼻音充斥著他的无阻和绝望。
大喜大悲是H50的後遗症之一。
亨利用力一甩,毫无同情心地把手从乔亦厉的掌控中睁开,由於过於用力,乔亦厉狠狠地把他甩到地上,狼狈地趴在地上,满脸的鼻涕眼泪沾上了洁白的地毯,“那你也要说出真相我才能帮你。”他看看手表,满脸不耐烦,“我再给你十五分锺的时间,如果你想把这些时间花在无用的哭泣上,十五分锺後我可爱的宠物就会多一具美味的人肉大餐。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你想清楚。”
乔亦厉擦擦脸上的泪水,声音夹带著难听的嘶哑,“当……当年龙门的第三把交椅戈卿之死,并……并不是意外。”
亨利抽出挂在腰间枪套里的短枪,握在手里,对乔亦厉勾起仿佛冰锥一般的冷笑,残酷且冰冷,随时都会按下扳机,“我当然知道不是意外。”亨利的眸色里有著难懂的深沈,“他是被你这种警察开枪打死的,你这……是要我报仇吗?”
乔亦厉连忙伸出手,抓住了亨利的裤脚,惊惶让他满头大汗,“不不不不……我的……意意思是说他的死并不完全是警方的……的错,他……他是被一个人害死的,那个人是龙门的人,串通警方只为了取他性命,只为了铲……铲除他。”
乔亦厉话刚说完,就感觉衣领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住,用劲往上扯,直至与亨利平视为止,当他撞上亨利眼中凌然的杀气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双脚抖动地仿佛被秋风吹得七零八落的残败枝桠,连站立都无法。
“你说什麽?”亨利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让自己克制住浑身忽然爆发的暴虐之气,他指尖攥紧乔亦厉的衣领,直至到指肚发白也不松手,“给我继续说下去。”
乔亦厉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让自己说话的语调尽量清晰,他深怕如果自己不怎麽做,眼前的人就会把握在手里的短枪往他的脑袋射去,“那……那个人你一定没想到,他……他就是你……你的父亲杰克。多伊尔,是……是他和警方互通消息,就算是要赔上那些价值连城的军火,也要铲除戈卿,那个对他的权利和地位造成威胁的男人。”
亨利的眸光一沈,右手一松,乔亦厉直直跪在地板上,脚步虚浮地连站立都无法,一跪在地上,他才仿佛解脱一般地舒然躺下,那竭斯底里的神情却换到亨利身上,他满脸厮杀之气,仇恨几近把他逼疯,连戈卿在他脚边打绕也无法换回他之前半分的和蔼和温柔。
戈卿听见这个事实上,并没有亨利的沈重,惊讶有者,难受有者,怨恨有者,可是都很淡,又或者说他早已麻木,反正是已死之人,死都已经死了,又还有什麽好在乎的,从他踏入江湖那一天,他早该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枪林弹雨都是要他自己一个人去撑去挡的,挡得住是他的运气,挡不住是他的命,他早该知道。
可是……小笨熊你可以不要露出这麽哀伤的眼神吗?戈卿曾经以为亨利变了,从里到外因为世间浑浊而变得很彻底,但事实却告诉他并没有,小笨熊依然是那个小笨熊,会为了他担心、伤心的小笨熊,就算是成为了黑道里残忍无情的一个人物,他最初的本真,还是那个善良的金发男孩。
不曾变过。
心中的痛把亨利逼到将近崩溃的境地,拳头攥地死紧,指甲深深刻入掌心肉之中,渐渐地冒出刺眼的血痕,可怒极,他反而笑,笑著趴在沙发上,右手猛捶那木制的沙发把手,直至手臂酸疼,浑身失温无力为止。
因为这样,他失去了戈卿哥哥?
他此时依然犹记著那时残月高挂,戈卿哥哥为了不惊扰他的睡眠,只亮了一盏昏黄的桌灯,在办公桌上处理那堆积如山的公事,偶尔眼睛干涩地发疼,他也只是随意揉一揉,把手上的公文翻了一页,继续工作。
为了和军火界的老大们打好关系,戈卿哥哥原本偶尔才抽的烟一日却可以解决三四包,甚至有一天晚上,戈卿哥哥醉得很凶,抱著厕所的马桶吐了一整夜,直到最後呕吐物里还掺杂著触目惊心的血色,原因是因为一个老大要他喝下四种酒类混出来的杂酒才答应和他有生意上的合作。
喝杂酒可是会造成酒精中毒,会致命的呀!
戈卿哥哥这麽拼命,到底是为什麽?最後的最後,换来的却只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他在死之前发现自己忠心耿耿的领导者竟是出卖他的人,他的心又会多麽地难过?!
思至此,亨利双手紧握成拳,手背隐隐浮现青紫的筋,愤懑让他的双眸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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