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僵尸与洋丧尸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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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僵尸与洋丧尸之恋-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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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同时。
小土叫道:“烈、风!”
萧若兰唤道:“风、哥!”
不得不承认,土僵尸的世界,就是那麽的小。
小土与萧若兰面面相觑,他们也同时感到了不安。
但是,当前,矛盾并没有激发。他们立刻奔向烈风。
烈风艰难的睁眼,先唤的小土“小慧”,後叫的萧若兰“妹子”。
於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萧若兰从这前後的顺序,看到了她与小土在烈风心中不同的重量。
小土没看出来,他仔细的查看著烈风的伤口,在胸口处,是一个大大的血口,仍在不断往外冒血。
他知道这是桃木剑所伤。他也意识到,这也许并非两个土僵尸之间的比拼。即便对方手执利剑,也万不可能将烈风伤的如此之重。
而後,烈风似看出小土的疑惑,虚弱地说道:“是……道、??士、”
小土点了点头,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唯一能治疗烈风的便是阳气,可是,他上哪里去弄阳气。
正在他思索著,萧若兰却突然动了起来。她擒住阿洋,道:“风、哥,你、把、这、个、吃、了、”
“不、行、”
小土大声喊道,伸手欲将阿洋夺回。萧若兰却将手上的桃木剑对著他,将他的手臂砍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小土并不畏痛退缩,他只是疯了似地要夺回阿洋。
而萧若兰也面露杀机,不肯放开阿洋。
阿洋并不知危险降临,他龇牙咧嘴,似如以往一般。也许,就如同是不知险恶的孩童。让小土更加的激动。
眼见他们之间争斗一触即发,烈风使出浑身力气阻止:“你、们、住、手、”并挡在了两尸之间。
而这一举动,也让小土恢复了理智。他看著萧若兰,焦急却不退让:“不、能、吃、阿、洋、!”
“为、什、麽?“萧若兰冷笑,迎向小土坚定的目光,她亦不退让。
“他,他、是、我、的、’爱、人、!”小土不再避讳这一点,他直接坦诚,只想换得萧若兰的放弃。
然而萧若兰的笑容里却带上了深深的讥讽,她说:“这、是、违、背、常、伦、的、变、态、行、为,他、只、是、食、物、 !”
小土有些呆愣,许久以来,从没有谁这麽说过他与阿洋之间的关系。烈风没有说,但烈风是不是也是这麽想的?
小土这麽想著,却并不在乎,他的语气也变得冷了几分:“那、只、是、你,”他停顿了一会,看了一眼烈风,才继续说,“你、们、的、想、法,与、我、无、关……”
萧若兰没有说话,烈风却笑了,有些艰难的笑了,然後他对萧若兰说:“放、开、阿、洋、吧、”
萧若兰不动,她皱著眉:“可、是……”
烈风变得有些严肃,他再次重复:“放、开、阿、洋、”
然後,萧若兰不情不愿的放开了阿洋。而她甫一放开,小土立刻便将阿洋拉到身後,如同母鸡护卫小鸡一般。
小土的行为让萧若兰有些震惊,虽然数日的相处,她看过许多小土对阿洋的“恩爱”,却未想这洋僵尸对小土来说真是如此重要。她扫了一眼小土的手臂,那道伤痕很深,不断的涌出血来。然而,小土似乎并不察觉到痛一般,看也不看一眼,只警戒防备的瞪著她。
萧若兰没有再看小土,她只是移开视线,想看看烈风此刻作何表情。她猜测著小土或许就是烈风曾与她说过的那个僵尸,那个他第一眼看到便爱上的僵尸。但烈风的表情很平静,只有重伤的憔悴与苍白,却未见一丝哀恸。
但萧若兰并未因此而开怀,她了解烈风,知道他从不会将心底的伤痛揭示,特别是在面对自己所爱之时。
她突然有点想哭,她愤怒,终於无法节制,她对小土吼道:“你、是、不、是、又、要、害、死、我、所、重、视、的、僵、尸、”
小土沉默,他知道萧若兰口中的“又”是指什麽。他无言以对,许久,他淡淡的说:“我、去、找、食、物、”
他离开了,却并没有带著阿洋。他只是在临走前,对烈风说道:“谢、谢、你、”
然後,在走远,离开萧若兰与烈风的视线之时,小土他哭了。




、12、有多少爱可以不来(2)

小土痛苦的呜咽著,如同多年前,失去了阿猛的那个夜晚。
没有眼泪,悲伤无法流淌,只能藏於心内,化作一汪恶臭的死水,腐蚀掉灵魂。
小土不愿想像阿洋的处境,也不愿想像烈风的死去。他甚至不愿意想像与萧若兰之间的仇恨。
阿洋如果死了,他也许会恨烈风与萧若兰;而烈风如果死了,他一定会恨自己,并被萧若兰更加的憎恨。
他不愿自己选择,所以他将阿洋留下,让烈风去选择。
小土知道,他确实是个自私又懦弱的僵尸。
当年,他与阿猛被道士围剿时,他们之间的计划是,分道而行,各自为战,听天由命。他是那麽做了,可他却并不知道,阿猛为了他,暗自引开了追捕他的那一部分道士。当他重伤後成功逃离,他以为阿猛一定也成功脱逃,却面对的是阿猛残缺的身体和可怖的死状。他这才意识到,他错得离谱。兄弟之间,怎会有各自为战?
小土想,他不是太天真,只是太无情。他不懂朋友的真正含义。
现在,他想懂,此刻却不敢懂。在爱情与友情间选择,从古至今,都是艰难的。为其中任何一方轻易的便能舍去另外一方,只因为爱得不够深。
他无法选择,所以他让烈风选择。他知道,他给烈风的是更艰难的选择,生命与友情。
但,他就是如此的懦弱。
他想著面对杀死了阿洋的烈风时该说的话:靠著阿洋活下来的你,我会用生命却保护,只因为不想浪费阿洋的牺牲。
大义凛然。
小土却因为这样的想法,他嚎啕大哭,没有眼泪,更加的痛苦。
然後他继续想,他会保护烈风直到一年之期满,然後再??自我了断,追随阿洋而去。这样似乎便两不相欠。
最後,他不再想了,他突然有些心安理得。他加速前进,去寻找食物。他知道烈风不能等得太久。很幸运,他找到了一个小的洋僵尸群。三只。他兴奋的引著他们回去,但烈风已经死了。迎接他的是萧若兰的一个巴掌和哭喊。
小土没有反应,他只是默默的承接著萧若兰的怒气,然後他笑了:“我、知、道、你、一、定、会、那、样、选、择,你、是、那、样、的、狡、猾、啊、”
“轰隆隆——”
突然一阵惊雷,接著下起了倾盆的大雨。
叫声,哭声,雷声,风声,雨声。小土却无声,他只是站在烈风那同样无声无息的身体前,就那麽看著,死死的看著。
然後他蹲下,开始用手挖开一个坑来。
许久之後,哭声渐渐停息,最终再不听见一丝。然後,小土听到耳边传来轻轻的叹息。萧若兰说:“是、不、是、每、当、这、种、时、候、都、会、下、雨、”
小土终於开口:“也、许……”
然後,他将视线移向阿洋,目光呆滞而柔和,“那、个、晚、上、也、是、如、此、呢、”他面对阿猛“尸体”的那个夜晚。
萧若兰不再说话,她看著注视著阿洋的小土,她想到了在小土离开後,她与烈风之间的那段对话。
她询问烈风,小土是不是就是他心上的那个僵尸。
烈风不答,只是叹息著,缓缓说出一句话。
“活、著、的,永??、远、争、不、过、死、者、”
然後,他有些戏弄的看向阿洋,他说:“如、果……就、没、你、什、麽、事、了、”
烈风想,如果他当初不放开小土,他很可能就得到了小土的心,但他放开了,最终他没有得到小土的心。
这,也只是随便想想。
萧若兰那时不懂烈风的话,她看著烈风越发的虚弱,她逼迫哀求烈风吸食阿洋的阳气。但烈风没有。
她只一心不想让烈风死去。但最终烈风没有等到小土的归来。
她又经历了一次至亲的死亡,而这次是亲眼所见。
冲击让她崩溃,并失去了理智。而当此刻恢复平静,她看著不断用手挖泥的小土,突然了悟烈风的话。
她想,这一次,“烈风”这个名字刻在了“小慧”的心中。
当雨过天晴,小土与萧若兰一同埋葬了烈风。没有墓碑,小土只是脱下了他手腕上的一枚玉镯随葬。
还有一枚,他看了看阿洋,然後他笑了。
之後,三个僵尸继续向著城市前行。
恨他者,心安理得;悔己者,不得安宁。
小土说:“烈、风、你、这、个、狡、猾、的、家、夥、”




、13、下棋者亦可能是棋子

保护伞公司总部。
道士协会会长张止息正与保护伞高层进行著激烈的争论。
张止息:“每只土僵尸的租赁价是五百万美元。没有商量的馀地。”
翻译:“#%#@¥%&*……”
高层之一:“这是赤裸裸的敲诈!十万!”
翻译:“这是赤裸裸的敲诈!十万!”
张止息一听,气得一拳打向翻译,骂道:“我艹你大爷的!有那麽砍价的吗?从脚底板就给老子砍了!”
翻译含泪捂著被打肿的腮帮子,瑟瑟道:“会长,我只是翻译他的话而已……”
“我知道,”张止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彷佛刚才暴怒的是别人,却转头冲著保护伞的高层极其淡定的说出自己所知为数不多的英语,“法克鱿。”
於是,接下来各方人士用光谱影像打了一场跨越时空的激烈群架。

道士协会总部。
张会长很生气,後果很严重。
“他奶奶的!这帮洋鬼子也欺人太甚了!我要撤回所有的僵尸!”
众位下属皆不敢说话。
许久,一位下属才怯怯的开口道:“会长,咱应该如何将它们撤回呢?而且,撤回之後,给每只僵尸都颁发免死金牌吗?”
张止息沉默,他伸出手指数了好几遍,一脸忧愁地道:“咱们一共投入了十只僵尸,都颁发免死金牌的话,既不符合咱协会的政策,也不符合咱道士的原则啊… …”
最重要的是,金牌的制作花费很大,而目前协会资金吃紧。当然,这个问题,张止息没有说。
虽然并未明说,被拖欠了好久工资的众人又怎会不知,於是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和无计可施。
会议眼看就要陷入僵局,会议室的门却被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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