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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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三婚-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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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通不许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千钧一发之际,警察执枪奔进来了。

砰!一名警察对空射了一枪。

场中打成一团的人顿时停下了动作。

「把手放在头上,都到墙边站好。」四个警察拿着枪,指挥十来名罪犯。

其中有人试图逃跑或者反抗,但更多的枪声随即响起。

「谁敢乱动,下一颗子弹就打断他的腿!」一个警察说。

所有人都不敢动了,只有一个人例外。

闻德仁在发现没人拦阻他解救席惜后,忙飞扑上祭台解下手脚都在流血的席惜。

旁边的警察看到场中的情况都快吐了,赶紧呼叫同伴过来支持。

闻德仁把席惜抱了下来。

「席惜、席惜,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到的……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他为什么要迟到?他明明答应了席惜要准时的。

在他救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时候、他生命中的至爱正遭受着天大的痛苦与折磨。

刚刚那个女人跟他道谢,警察赞美他是个急公好义的好人,他心里很骄傲,那时候,他就像个英雄。

不过眨眼时间,他现在像一头困兽。

他根本不是英雄,他是个连自己诺言都无法遵守的混蛋。

「席惜、席惜,回答我,看看我……」他好后悔,恨不能以自己的性命做交换。

「闻先生,你放心吧!救护车已经在路上,这位小姐不会有事的。」在绑完那些疯狂的信徒后,一个警察走过来安慰闻德仁。

闻德仁一开始就看出了席惜没有性命之虞,她身体上的伤并不严重,但心灵上的呢?

他想起她叫他小心、向他求救的电话,她是用什么心情打那通电话的?

在她最惊恐、害怕、最危急的时候,她还一直试着警告他「危险」。

她为什么不怨他?他懊悔、他沮丧、他愤怒,看着她苍白没有血色的面容,他想跪在她面前祈求她的谅解。

一名警察彷佛看见闻德仁眼里滑下两道泪痕,也不知是灯光反射亦或错觉,它们竟然是红色的。

因为席惜出事,闻德仁寸步不离医院地照顾她,所以要向闻德仁索取笔录的警察只好辛苦一点跑趟医院向他提问题。

当那个警察看到闻德仁时,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找错了人。

闻德仁的脸没有变,但气质却在一夜间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或者应该说,他像是突然跨越了十个年度。

闻德仁本来是个斯文儒雅、神采飞扬的男人,冷静机智、带着阳光一般的笑容。

可是今天,他的眼神一样冷静,但眸底却深藏着一种……类似看破世情的领悟。

那警察忍不住关心地问:「闻先生,你还好吧?」

「我很好啊!」闻德仁倒了杯水给他。「警察先生想问什么?」

「你确定现在可以做笔录?你好象有些……不是精神不好,也不是身体疲乏,就是……不大对劲……」

「我只是担心我的妻子而已,其它的也没什么事。」昨晚他想了一夜,他爱席惜,他们性情相合、志趣相投,如果没有意外,他们会组织一个快乐的家庭。

但是意外发生了。它本来可以避免的,由于他的一时疏忽,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席惜睡了一晚,还没有清醒。

而且这一晚她睡得并不好,她不停地呻吟、挣扎,他完全可以体会她的痛苦。

他整晚看护她,喂她喝水、替她擦汗,摸着她包扎着纱布的手脚,心像针扎一样地疼。

他深刻了解到自己在这场关系中的不足。

他以为只要爱她,温柔地对她,把所有的薪水都给她,就算是一个好情人、好丈夫了。却没有觉悟到从单身跨越到两人一起生活,他所应承担的责任与义务。

一个丈夫除了要能爱他的妻子外,还得保护她。

结婚除了要有感情做基础外,还得培养承担起另一方生命与生活的能力。

他自始至终都缺乏了这份认知与觉悟,所以他差点失去了她。

而今他想通了,因此那个警察觉得他变了,其实他没变,他只是觉悟了。

「你真的觉得可以做笔录?我们不在乎多等一天的。」警察体谅地说。

「我完全没有问题。」闻德仁挤出了一抹笑以证实自己所言非虚。

「那好吧!」

警察向他询问昨晚发现抢匪及捉到他的一切细节,闻德仁很详细地交代了昨晚的事情。

警察一一记录着,两个小时后,他终于做好两份笔录。一份是有关超商抢匪的,一份是席惜遭遇意外的演示文稿,当然,第二份等席惜清醒后,还要再补做一遍。

警察向闻德仁道谢,准备离去。

闻德仁送他走出病房,那个警察突然想起什么,转回来说:「对了,闻先生,昨晚那名人质想向你致谢,我们警局也要发感谢状给你,以表扬你的义行。」

「不必了。」闻德仁直接拒绝。

那个警察还想劝他,可一看到闻德仁眼底的深沉,突然觉得说再多也是白费。眼前的闻德仁像一堵墙、像一座山,哪怕天打雷劈也不会移动半分。

真是奇怪,闻德仁是这样坚定不移、气势强悍的人吗?那警察茫然摸着头走了,心底充满疑惑。

第十章

席惜足足睡了二十八个小时才清醒,睁开眼睛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好黑,四周一点光线也没有。

现在应该是半夜吧?她想着,不知道附近有没有水,她好渴。

她挣扎地翻了个身,突然感觉到两道热辣辣的视线,刺得人肌肤生疼。

什么东西啊?怎么会在她房间里……慢着,这床睡起来的感觉不大像自己家,而且空气中有种好浓的消毒水味。

她一向很少外宿,就算出差也多坚持当天来回,因为她认床,实在没理由在外地入睡,还睡得这样不省人事。

「席惜。」啪地一声,电灯被打开了,闻德仁忧虑的面孔出现在地面前。

席惜终于找到那两道炽热视线的主人了,那就是--闻德仁。

「德仁?」她揉揉眼,挣扎地想要坐起来。「你也在?这是哪里啊?」

「这是医院。」闻德仁赶快到病床边扶起她。「妳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啊!嗯……」她皱了一下眉头,发现双手双脚都缠着纱布,疑惑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愣住了,想不到她居然忘了先前被陈董陷害的事。

那他要不要告诉她呢?那么可怕的事,照理说还是忘奇+書*網掉的好。

但席惜可不容他推托。「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啊!」

「席惜,只是一点小意外,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还是决定瞒她。

可她却没有如此好唬咔。「如果只是小意外,你的脸色怎会这么难看?」她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医院吧!一点小意外会弄到我住院吗?」

好吧!她一向是个倔强的人,他早该知道的。

可他还是不想吓她,尽量以最委婉的口吻说:「席惜,妳还记得陈董请我们吃饭的事吗?」

她低下头,想了一会儿,突然瑟瑟发起抖来。

「别怕别怕,我在这里。」闻德仁赶紧坐到床边,用力搂住她。

「陈董他们……」她想起来了,陈董强拉她进餐厅,那是一个诡异的地方,里头的气味好恶心,她闻了一下头就昏了。

陈董和他那些伙伴都是信奉邪教的恶魔,他们要取她的血,还要侵犯她。

她拚命地逃,被迫躲进角落的一间房里,她好害怕,房门锁着,但他们还是用力地撞门。

她努力支撑着不要昏倒,打电话给闻德仁,拚命对着电话诉说小心危险的警告,因为一直没有得到响应,她只能不停地警告下去。

可是她的头太痛了,四肢也开始抽搐,熏香严重地影响了她的身体和思考能力。

她的记忆只到打电话,然后就断掉了,接下去的事她完全没有印象。

等她再度清醒,她便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闻德仁正陪在她身旁。

「没事了。」闻德仁抱着她,安慰她。「陈董那伙人都被警察捉了,以他们的罪行,没有十年、八年是出不来的。他们再也无法伤害妳,妳放心吧!」

「是你报的警?你怎么想到要报警?」

「我接到妳的电话,要我小心危险,我就猜到事情不对,立刻报了警。」

「原来如此。」老天保佑,他平安无事,她松下一口气。

「对不起,我去晚了,我应该早一点到才对,妳就不会受伤了。」他执起她裹着纱布的手,轻轻地吻着。

她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我一进去发现不对劲,便想办法逃了,但是那些熏香的麻醉效果太好,我还是昏过去了。」

看见手脚的伤,席惜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陈董说过要借用她一些血不是吗?这应该就是取血留下的伤口。但是更进一步……她没有感觉到身体的其它部位有哪里不对劲,因此判断,陈董他们应该尚未进行第二段仪式。

只失了一点血,这已经很幸运了,天晓得陈董那批疯子有没有古怪的病,她可不要莫名其妙染上什么性玻更庆幸的是,她对那段恐怖经历的详细过程完全没有记忆,起码不会留下严重的心理伤害。

「德仁。」她拍拍他的手,要他不要太自责。「我们都没事就好了,你不要想太多。」

他抱着她,眼眶又开始发热。「席惜,我不应该迟到的,如果我遵守时间,妳就不会遇到这种事。对不起,我是个笨蛋,我……我对不起妳……」

唉,看来这件意外没有给她造成可怕的阴影,却为他带来了不良的后遗症。

「德仁,别这样,这件事纯粹是场意外,怨不得任何人的。」

「如果我遵守诺言就不会这样。」他至死都无法忘记席惜躺在祭台上时那可怕的样子。

「好吧!」安慰解决不了他的心结,她只好改变方式跟他说理。「你先告诉我,你明明说到站了,走个三分钟就可以跟我会合,怎么会迟到这么久呢?」

「我看到一桩抢案。」他把解救人质的事大略说了一遍。

「你做得很好啊!你救了一个可怜无辜的女人,还捉到一个大坏蛋。」

「我应该先去赴约的,我答应过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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