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云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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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云歌行-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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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做什么?”许宁疑惑地问。
  “当神仙啊。”肖沐清理所当然地说,“我发现了,这当神仙啊,和做官一个道理,那些一看和小老百姓没啥区别的,也就能当个山神土地,守着方寸之地过日子。那些一看就不普通的,才是受万家香火的。我这是在学者做一个风姿不凡的神仙。”
  “可是,那仙风道骨的,街头骗子也不少呢。”紫华笑道。
  “百姓愚笨,没见识。等他们见过真正的‘仙风道骨’,就不会被那些假的骗了。”肖沐清得意地说。
  “看来,沐清自认是‘真’的‘仙风道骨’了。修身养气,明理悟道,或许,真有得偿所愿之日吧。”许宁无奈地说。
  紫华道:“罢了,多看些书,总比整日像个女子,琢磨着怎么打扮自己来得强。”肖沐清方才绽放的笑容僵在脸上。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肖沐清一直装出仙风道骨的模样,只有眼中藏得不好的活泼,才能见到他当初跳脱的模样。
  肖沐清装模作样,当了两个月的神仙,总觉得自己差了那么一点。华山的那个平民仙子,和肖沐清想象中的神仙差太多。这没有模仿对象,还真是难啊。直到有那么一天,他瞧见了淡然相对的许宁和紫华,忽然觉得,神仙,就应该是这个模样。淡漠,出尘,清醒寡欲,却非冷酷无情,随心而行,又有着自己的底线。肖沐清眼中的神仙,不过他心底的臆想。那终究是他对仙的理解,不仅仅是气质神韵,更是蕴含了“道”的处事之法。
  肖沐清开始学习紫华和许宁的言行举止,看起来,倒还蛮像的。肖沐清到底是个性子跳脱的青年,不像某两个披着嫩皮的老怪物那般沉稳。有时候肖沐清破功了,那巨大的反差,当真令人啼笑皆非。
  这一日,肖沐清舒展宽大的袍袖,坐在许宁和紫华面前,目光迷离,神情飘渺,道:“你看,我像不像神仙?”
  “这……沐清确实与众不同。”许宁为难地说。
  “神仙?我瞅着不像,倒是贼气不小。”紫华道。
  “啊?贼气?”肖沐清一惊,下一刻恢复淡漠出尘的模样,道,“渺云娘子何出此言啊?”
  紫华把玩着鬓角的发丝,道:“一身偷香窃玉的贼气啊。”
  肖沐清瞬间涨红了脸,道:“我、我从不曾做过那等、那等勾当!”
  紫华不以为杵,道:“我又没说你是贼,你激动什么?”
  “你、你!”肖沐清深吸一口,缓了神情,道,“真的不像神仙?那你们说,我到底差在哪里?”
  “或许,辟谷。”紫华略略思索,道。辟谷对紫华和许宁这样的仙人来说,就是吸风饮露,用天地灵气代替世俗的事物。这事儿肖沐清怎么能办到?便是世俗的道士的“辟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紫华不过是被他折腾烦了,想要饿他两天罢了。
  “辟谷?我试试。”肖沐清将信将疑地说。他对辟谷的理解,是道家常说的那个,不吃五谷杂粮。凡人不知道吸纳灵气的法门,自然不能吸风饮露。道士们以酒水、药汤相代,倒也不失为养生的法门。不管是哪个“辟谷”,在最初都会被饿得凄惨。
  “便是不成,亦可养生祛病,试试也无妨。”许宁看出了紫华的“险恶用心”,鼓励道。
  肖沐清正想说什么,忽见对面两人笑意凝滞。
  许宁面色一变,道:“有些变故,失陪。”下一刻,他和紫华已经消失在原地。
  肖沐清呆呆地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好半晌,才说:“原、原来他们真的不是普通人啊……”他顿时对辟谷充满了信心,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到最好。
  再说许仙一家。许仙揭榜为梁王爷治病,白素贞发现梁王爷无病,便一门心思的想让许仙得此功劳,为此不惜在天子脚下使用妖术,把梁王爷一家好一番折腾。梁王爷死撑着不肯“病愈”,暗地里施展手段,欲将许仙一家赶出京去。这梁王爷也没什么坏心思,只是想将这碍事的人赶走罢了。白素贞自然不可罢休,手段渐渐过了界,终于让法海找上门来。这之后,白素贞和小青一门心思的应付法海,许仙失了娘子的支撑,无力应付梁王爷的手段,被安了个罪名,轰出京去。恰好这个时候,小青伤在法海手里,白素贞带她去疗伤。许仙和白素贞也失散了,失魂落魄,辗转来到镇江。白素贞早已算得许仙所在,在镇江开了另一家保安堂。因为这一回梁连不曾对许仙一家穷追不舍,小青也不曾对梁连行凶,法海对小青只是小惩大诫,不曾将她打回原形。小青自然是跟着白素贞的。许仙在徐乾的帮助下,寻到了娘子。失而复得,不过如此。那徐乾见到了小青,惊为天人,欲纳为妾室。许仙对徐乾十分感激,又见他一表人才,事业有成,家中妻子贤惠,实乃良配,便要促成这段好姻缘。白素贞自然不会同意。她编出了“小青克夫”的谎话。许仙信以为真,和徐乾一起到金山寺寻找法海禅师,看看有没有法子解决。法海顺势将许仙扣下。白素贞和小青到金山寺要人,法海百般刁难,就是不肯放人。法海本是想让白素贞知难而退,回山中修行,不想那白蛇妖对许仙用情至深,不肯罢休。双方谈不拢,便斗起法来。
  小青伤在法海手上,白素贞无奈,招来洪水,意图水漫金山。俗话说,水往低处流,白素贞法力有限,又怀有身孕,控制不了这么多的水。水顺着地势,往镇江用去。此非白素贞本意,将自己的法术祸害到了凡人,她心中焦急悔恨,却无可奈何。法海见到这样的情景,也急了。他本意是除妖,怎想到反倒令凡人遭难。可是,他能在金山寺外筑起高墙,却没本事把这洪水拘在一处。
  就在洪水即将涌入镇江之时,一声弦动,似在渺远的天边,又似于灵魂深处炸响。白素贞一惊,法术彻底失去了控制。她回过神来,欲力挽狂澜,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滔天洪水定在半空,万马奔腾的气势犹自可见。法海见此,虽不知出手的是何方神圣,心中仍是松了口气,他诵念佛号,只盼那出手的高人能解此厄。
  镇江城中之人亦见到了这惊奇的景象,不由纷纷拜倒,叩首不止。就在这时,那洪水动了。这水是白素贞招来的无根之水,自然不能怎么来就怎么回去。在无形的力量推动下,这水一小股一小股地涌入河道,向下游流去。这一小股只是相对而言,其实不少。此时乃是涨水的季节,河道本就到了承受的极限。这洪水灌了进去,冲毁了码头,冲跑了船只,难以避免。比起水淹镇江,终究是好上太多了。
  洪水退去,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有的时候,精神一直紧绷着,反而没什么,可这一放松,就大事儿小事儿全来了。白素贞就是这样。她见水患已处,就松了那么一口气。她肚子里一直很安稳的孩子就闹腾起来了。小青已经受伤,白素贞又动了胎气。她们已经没有气力和法海僵持下去了,无奈之下,只得回转,另寻他法。
  看着洪水过后,满地狼藉,法海叹了口气。他正想安排寺中僧人善后,忽然听见有人唤他。他不由驻足,循声望去,见到了两位故人。
  “今日之事,不知法海大师,悔否?”许宁站在不远处,问道。
  “原来是许施主。阿弥陀佛。”法海双手合十,道,“妖孽害人,斩妖除魔,护佑众生,贫僧从来不悔。然,未曾想到那白蛇妖行事激烈,险些害了镇江百姓,终是法海之过。悔矣。”
  “白素贞如此行事,未尝不是你逼迫太过的缘故。”紫华神情淡漠地说。
  “妖孽本性如此,没有今朝之事,他日亦将为祸人间。”法海斩钉截铁地说。
  紫华道:“任何生灵,被逼至绝境,都会做出连他们自己都觉得陌生的事情。如若没有今日之事,或许,白素贞永远也不会这么做。”
  法海不赞同地看了紫华一眼,道:“阿弥陀佛,我知那白蛇妖素来行善。然,她心无苍生,所系之人,不过区区几个,若是有人动了那几人,便不顾后果,如今日这般。苍生何辜,怎可赌那妖孽永远不会凶性大发?世人为恶,自有法度定夺,妖类为恶,又当如何?法海不才,愿做那除妖之人。”
  “愿为一人,尽负苍天者,非此一人,大师怎的就揪住白素贞不放?”紫华又道,“她也不过是不通世俗礼法罢了。”
  “若白蛇妖通晓世俗礼法,确实不致惹下如此之多的祸患。只是,在她学会了人情世故之前,又有多少无辜之人受难?阿弥陀佛。”法海道。
  “混迹红尘的异类不在少数,他们学会如何在凡人中生活之前,也曾为祸,怎不见大师除妖?”许宁道。
  “未曾见,不可断言其罪。”法海道,“贫僧只除为恶之妖。”
  “如此么……”许宁又道,“那么,大师强留许仙又是为何?他不是妖,也不曾为恶。”
  “他与我佛有缘,与贫僧有师徒之缘。”法海道。
  “所有便要强留寺中?与佛有缘就要出家?你的佛是只度有缘之人,还是要度天下苍生?”紫华问。
  “天下苍生,只要心中有佛,皆可度得。既得度化,自然要常伴佛前,聆听佛音。”法海颇为自傲地说。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此为佛教之盛景,却是人间之大厄。”紫华道。
  “施主此言何意?”法海闻言怒道。
  “世人皆伴于佛前,地何人耕?田谁人种?佛子六根清净,孩子又由谁来生?”紫华笑问道。
  听得最后一问,法海老脸通红。他想了半晌,双手合十,道:“心中有佛,则处处佛国。心中无佛,强求不得。是贫僧相着了。多谢施主指点。阿弥陀佛。”
  “既然如此,我们可否将许仙带回去了?”紫华问道。
  “带回去?”法海一愣,疑惑地反问道。
  “说来惭愧,那许仙乃是在下兄长。”许宁拱手道。
  法海惊愕。他再次行礼,道:“冒犯许施主,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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