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弈状元榻 作者:暖衣轻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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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弈状元榻 作者:暖衣轻绯-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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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怜安也恢复了神色,端起碗坐到床边:“弈兄,我喂你喝药吧?”
沈弈皱了皱眉,抿了抿嘴唇:“这药好像很苦。”
秦商一愣:“看来苏大人昨晚还是坚持给您喂了药,大夫明明说喂不进的,也不知你喝进去多少,不过幸好苏大人坚持。”
沈弈更是一愣:“他昨晚就在了?”
“不是昨晚,是从早朝后就在了,若不是苏大人用深井水为您擦了一晚上身子退烧,按照大夫的说法,您怕是性命不保了。”
擦了一晚上身子?虽知是因为救治,但沈弈还是觉得一阵窘迫,忽然想起方才苏寒之端碗的那只通红的手,沈弈心里一揪,直怪方才没有了解情况。
顾怜安浮沉不定的心终是狠狠的沉了下去,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如今却是半丝都没有了。
“我自己来吧。”沈弈从顾怜安手中接过碗,直接喝了下去,从来都很怕苦的他,这次竟是没有皱一丝眉头。
如今再也不用自己准备蜜栈了,顾怜安却是苦涩一笑:“看来弈兄没有大碍了,那我也先去翰林苑了。”
沈弈接过秦商递过的巾帕擦了擦嘴角:“嗯,政务要紧,快去吧。”
顾怜安点了点头,虽然心里极想,却还是没有说出过会再来的话,转身走出门。
秦商这会却是极欢快,几乎雀跃的说:“大人,您早膳想吃些什么?”
沈弈刚要开口,忽然想到什么,眼眸一转:“什么都不吃。”
秦商马上着急:“大人,我知道您没有胃口,但生病不能不吃饭啊。”
沈弈却是慢慢的躺下,闭起眼假寐,不听他在一旁拼命的劝说。
秦商叹了口气,自作主张的跑进厨房。
“为何不吃饭?”苏寒之一下朝便被秦商拦住,控诉其主人不用膳之事,如今便直接端了碗粥坐到沈弈床前。
侧躺着的沈弈睁开眼:“没胃口。”
苏寒之淡淡却强硬的开口:“那也要起来吃,这样病才能好。”
沈弈扭回头看着苏寒之:“没力气。”
苏寒之皱皱眉,将碗放到一旁:“我扶你起来。”
苏寒之几乎是半抱着将沈弈从后面扶起,看着他一身无力的瘫软在自己怀里:“伤口很疼?”
沈弈点点头。
想到沈弈的伤口,苏寒之小心翼翼的将沈弈扶离自己的身子,将如今已多余的被子塞到他的背后,让他靠在床头,站起身:“等一下。”
“啊。”沈弈忽然一声痛呼。
苏寒之已拿了碗的手一抖,紧张的走回床边:“怎么了?碰到伤口了?”
沈弈咧着嘴摇摇头,右手按于左臂,刚要开口却见苏寒之红肿的手上如今又被滚烫的粥洒了一层,心里一紧:“你的手!”
苏寒之这才注意到自己因方才紧张,竟是没察觉到被粥烫了手,当即拿出巾帕粗略的擦了擦:“我没事,你方才怎么了?”
沈弈将视线从苏寒之的手上移开看向自己的左臂:“是之前朝左侧躺的太久,把左手压麻了,你能不能。。。。。。”
忽然想到那日为沈弈挥雪的场景,为了表示自己未误解成帮他按揉左臂,立即说道:“那我帮你拿着碗,你用右手拿着勺子喝。”
沈弈也未多说,果真用右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饭朝嘴边送去,“啊”又是一声叫,勺中有一半汁洒到衣衫前襟。
苏寒之赶忙拿起巾帕在沈弈胸前擦拭一番:“罢了,我喂你。”
苏寒之一勺一勺的放在嘴边轻吹,接着用碗接着勺递到沈弈嘴边,沈弈也是极配合,勺子一过来便张口津津有味的吃下,不到一会功夫,碗便空空如也。
沈弈摸着鼓鼓的肚子,一脸的满足还有一番窃喜。
苏寒之瞥了一眼自得的沈弈:“原以为你怕苦,还担心如何劝你喝下这碗粥,没想到竟是这么容易。”
被苏寒之这么一说,沈弈才感觉到自己嘴里的残味甚苦,不由开口:“这粥里面放了什么?”
“黄连。”苏寒之淡淡的开口,“可以清火解毒,对你的病很有帮助。”
“水!”沈弈大叫着开口,“给我水漱口。”
只见苏寒之不急不忙的取来水杯,沈弈一把便从他手中抢过,漱了多次口才停下,喘着粗气看向苏寒之,却赫然看见他嘴边一抹笑,确切的说,是窃笑!
沈弈方眯起眼,却见苏寒之忽然正色,认真的看着自己道:“今日早朝,国师被判明日午时处斩,并且顺藤摸瓜,根据你那本账簿查处了许多大臣,几乎将国师的势力连根拔起,谢谢你。”
沈弈一挑眉,佯装怒意的说:“是谁不信我会为其讨回个公道?”
话一说完,立即看向苏寒之有些窘迫,忙又轻咳一声:“昨晚也谢谢你。”
苏寒之摇摇头:“是我应该做的,比起你为我所做,昨夜之事根本不足一提。”
“怎么不足一提?”沈弈忽然拉起苏寒之红肿冰凉的手,“你的手被凉水浸泡一晚上,日后怕是遇到阴雨雪寒天,便会痛,这痛会跟着你一辈子,怎么能说不值一提?”
苏寒之声音低沉:“可是不如你般差点失了性命。”
沈弈微微一笑,眼里满是深情的看着苏寒之:“我记得令堂对令尊也是不顾性命,生世相随。”
苏寒之一愣。
沈弈接着狡睫一笑:“其实我是想问若是我昨晚死了,你会不会。。。。。。”
“你不会死。”苏寒之直接打断沈弈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我不会让你死。”
沈弈的嘴角立即上扬,故意抓紧苏寒之的手问道:“为什么?莫不是舍不得?”
苏寒之一愣,微微偏过头不语,手却任由沈弈再次握紧。

、注意事项

“当当。”门外两声轻轻的敲门声。
沈弈皱了皱眉:“谁?”
“大人,是我。”
两人均听出是秦商的声音,苏寒之立即从沈弈手中将手抽回。
沈弈不满的喊道:“进来。”
见秦商端着一个托盘推门而入,其上是一碗粥和几碟菜,更是不满的说:“我明明已经吃过了,还拿这些过来做什么?”
秦商“嘿嘿”一笑:“大人,这不是给您准备的,这是给苏大人的早膳。”
沈弈一愣,看向苏寒之:“你还没吃?”
不想沈弈内疚,苏寒之淡淡的答:“不饿。”
秦商却是不理会苏寒之的苦心,直接拆穿道:“苏大人,从我家大人昏倒后您就滴水未尽,而且一刻未闭过眼,您会不饿?”
“滴水未进?”沈弈心里一紧,“把饭端过来。”
见秦商将托盘放到桌上,沈弈又开口:“你出去吧,一会请大夫过来一下。”说完便一脸怒意的看向苏寒之。
精神和身体都过度劳累的苏寒之确实没有胃口用餐,看见秦商走出门,叹了口气道:“我是真的不觉的饿。”
沈弈挑了挑眉:“也想尝尝被人喂的感受?我倒是不介意,不如。。。。。。”
“好了,我吃。”苏寒之无奈的走到桌前坐下。
眼见苏寒之将饭一勺勺吃下,沈弈放下心与他闲聊:“对了,你要恢复本姓吗”
苏寒之摇摇头:“不必了,养父对我亦恩重如山,且家中无子,我如今便做他的亲子。”
“哦?”沈弈有些惊讶,“那你的爹娘?”
提起爹娘,苏寒之露出一脸温和的笑:“听养父说过,家母嫁到府中两年均未有喜,很是着急,甚至主动为家父纳妾,家父却说两人成亲并非只为繁衍子嗣,两人相爱比一切都重要,坚持不纳妾,后来也便有了我,我想他们如此开明,应是可以理解我。”
“不为子嗣,只要相爱。”沈弈喃喃自语的说着这句话。
苏寒之一愣,恍然间却似明白沈弈缘何重复这句话,方不知如何接话,却听沈弈开口:“其实我本也不姓沈。”
苏寒之手下一顿,自己对于沈弈果然是了解太少,原来他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身世。
沈弈淡淡的笑了笑,望着苏寒之碗中所余不多的粥:“你先吃,改日有机会再讲给你听。”
苏寒之轻轻的应了一声,继续低头舀了粥吃完,擦了擦唇角:“我一会要去府衙,你好生在床上休息。”
沈弈立即瘪了嘴:“还以为你会告假陪我几日。”
苏寒之看着沈弈这幅模样,心里只觉好笑:“我才反朝没多久,而且白使才走了十日不到。”
沈弈眉毛一挑:“白使?你还记得白使?都走了快十日了。”
果然生病之人容易无理取闹吗?苏寒之苦笑:“被你那样弄下水,想不记得都难。”
沈弈终是有些满意:“那你去吧,我中午等你陪我用午膳。”
苏寒之还是摇摇头:“怕是不行。”眼见沈弈脸色有些不好,又接着道:“今日早朝皇上不止为国师及其党羽定了罪,而且还下令征兵,为可能到来的夏季之战做准备。”
沈弈不解:“征兵乃兵部之事与你何干?即便是要给兵者以补贴,也不关礼部的事。”
苏寒之严肃的说:“可是云沂国十几年无战争,兵力十分薄弱,百姓过惯了平静的生活,怕是不愿参加,若是强行被征用,定是会起民怨,所以礼部这次负责在民间宣扬这爱国的精神,说服民众。”
沈弈思索一番,确是这个道理,其实要说当今圣上,倒也是个不错的国君,如此看来,并非先皇亲子也没什么大碍,更何况他也是云家的血脉,只是颇好些美色,想到美色,沈弈不由想到当日国师对白使所说之事,心里一个不爽:“那皇上除了派你做事外,还有没有提出别的要求?”
苏寒之疑惑:“什么要求?”
沈弈眼神透着些冷:“比如,秉烛夜谈。”
苏寒之一愣,片刻才明白沈弈意有所指,立即认真的说:“皇上不是白使,你不可做过分之事。”
沈弈却是哼了一声,态度极为不屑。
苏寒之皱了眉,再次说道:“他是皇上,我们都是他的子民,你切不可做它想,这是性命忧关的大事。”
沈弈的眼中却发出一道寒光,低声自语:“我可以让给他江山,不代表可以任他抢所有东西。”
眼见苏寒之有些困惑的看着自己,沈弈干脆抛出一句话:“总之我不管其他,你晚上要陪我。”
看着沈弈这般耍赖,苏寒之颇为无奈,想他为自己确实性命不顾,眼下生了病如此这般异常之举,倒真是担心他做出什么事,点点头安慰道:“我会尽早回来,你好好休息,无事便看看书或话本。”
这次这么痛快?沈弈立即开怀一笑,眼中眸光闪烁。
苏寒之方要站起身离开,却听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见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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