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弈状元榻 作者:暖衣轻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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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弈状元榻 作者:暖衣轻绯-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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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弈松了一口气:“没事,那来吧,只是疼,我忍得住。”
大夫想了一番,终是点点头:“我先试着开始,若是大人无法忍受,随时叫停。”
沈弈点了点头,只见大夫从药箱中取出一根长长的针,浸在酒中翻转一番,又拿到烛火上烧的有些发黑,再将一丝细细却坚韧的线从针眼穿过,打了一个微小的死结。
“大夫,你这是要用针线缝我们大人的伤口?”一旁的秦商终于忍耐不住叫出声。
大夫点点头:“正是。只有缝合伤口才能在七日内将表面的伤口愈合,不影响正常行动,之后再好生调养,里面的损伤也会一点点恢复。”
沈弈微微一笑:“来吧。”
秦商扑倒眼前:“大人,这要在您身上扎多少个洞,这可不是一般的痛苦啊。”
沈弈的目光却是坚定,丝毫看不到畏惧:“无妨。”
第一针扎入肉中又从另一侧穿出时,沈弈还是忍不住手里抓紧床榻,细细的线从肉中一点点摩擦抽出,那感觉就像是刮骨般疼痛,沈弈不由的咬紧牙关闭了眼。
好在剑伤并不算大,只缝了六针便结束,但沈弈还是被冷汗打湿了后背,擦擦掉落眼前的汗珠,等着大夫包扎好伤口。
大夫边包扎边说:“大人,切记不可再有碰撞,更不可遇水,戒辛辣之食,还有一点是务必要好生休养,只要遵循这些,七日后我便可为你拆线。”
床榻上的沈弈连连点头,却又开始露出担忧之色。
秦商将大夫送出,连忙回身安慰道:“大人不必担心,既然已缝合完毕,以大人的身体,只要多修养,定会很快恢复。”
沈弈却是摇摇头:“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虽然方才暂时骗过了国师,但是很难彻底打消他的怀疑,想来他还会再有其他的试探。”
秦商立即皱眉:“这可如何是好?”
沈弈思索了片刻:“去派人盯住国师府,先看看会有什么动静。”说完又不顾秦商的阻拦,执意去府衙处理政务。
许是沈弈的行为太过正常,一连七日,国师都没有任何异常举动,想着今晚就能等到顾御卿回京,沈弈顿觉紧绷的神经可以暂时放松。
怎奈世间之事却总是事与愿违,方觉松了一口气的沈弈却在这日黄昏前,接到了从国师府而来的一份请帖,沈弈静静的看着其上的字:那日多有冲撞,特设晚宴谢罪,望沈大人赏脸。
沈弈将请帖合拢,笑着对送贴之人说:“请回国师,就说,下官一个时辰后到国师府。”
秦商在一旁忍不住小声提醒:“大人。。。。。。”
沈弈摆摆手,看着送贴之人离开,面容立即恢复了严肃:“去问问派去监视的人,这段时间国师府有何动静。”
秦商皱皱眉,还是走出了门。不过多时,秦商便带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国师在今日请了两个十分美色的小倌进府。
“大人,你说这是什么意思?没想到国师一把年纪还有这癖好。”秦商一说完便开始发牢骚。
沈弈却是面色凝重的静默了许久,半响后才开口:“去吩咐人烧一盆滚烫的开水过来。”
自沈弈昨日受伤以来,秦商便谴走了婢女贴身服侍着,待他出门端一盆刚烧开的水回来时,赫然发现沈弈已然自行拆开早上刚刚包扎好的绷带,露出一个血淋淋的伤口在腰间。
秦商顿时大惊;来不及放下手里的盆便跑上前:“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沈弈的额头已经沁出很多汗珠,看着水盆说:“把水放到桌上吧。”
秦商不解的放下盆,看着沈弈从桌上拿起一个稍大的茶杯向盆里舀去,之后竟然将装满水的茶杯递向自己的伤口。
“大人。”秦商一把攥住沈弈的手,“你要做什么?”
沈弈叹了口气:“你先出去吧。”
看出沈弈的用意,秦商自是不肯离去,看着沈弈坚定地目光,秦商双腿跪地,声音带着颤抖说:“大人,大夫说过伤口绝不能碰水,你明日便可拆线了,您万万不可这时出了状况,这关系到性命,天大的事都不如你的性命重要。”
沈弈还是摇头:“我不会有事,你出去吧。”
“不可。”秦商大叫着抓着沈弈的手,“大人不可。”
沈弈却是狠下心一用力,将自己的手从秦商手中抽出,迅速将茶杯的水向腰间的伤口淋去。

、国师试探(二)

“下官参见国师大人。”被人引进国师府的沈弈方到正厅门前,便赶忙躬身向等在其内的国师行礼。
“沈大人,快快免礼。”国师从椅上站起迎上,“酒宴已安排好,只等沈大人一到就开席,请。”
两人边寒暄边到了设宴的餐厅内,又是一番礼让才双双入座,厅内的装典很是富丽堂皇,可这却是次要,最与众不同的还是正对桌前的一个大大的戏台,一看便知这主人极为注重享受。
沈弈倒是并不惊讶,做了近二十年的国师,想必早已习惯这些奢华,而且这戏台上的歌舞戏剧,倒是让自己免去了许多与国师的言语周旋,如今唯一需要应付的便是这不断敬来的酒。
“国师大人,下官不胜酒力,实在是不能喝了。”眼见十几杯酒下肚,沈弈双眼迷离,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对着国师再次敬来的酒连连摆手。
国师虽说已在之前先服了解酒药,可如今也不免有些醉意,看着沈弈酡红的脸,眼中眸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笑:“难得沈大人来我府上做客,自是要尽兴才是。我们先干了这杯再说。”
沈弈半睁着醉眼,吐字不清的说:“那下官再饮这最后一杯,国师大人恕罪,下官真的不能再喝了。”说着端着酒杯向嘴里送去,颤抖的手不由将杯中的酒洒落几分。
国师看在眼里,立即做出一副关切的模样:“看来沈大人果然是有些醉了,来人,扶沈大人去客房休息。”
沈弈方要开口拒绝,却觉一双手扶上胳膊,转头望去,一个媚眼如丝的男子正躬身在自己身侧,穿着丝滑薄衣的身子若有若无的触碰自己,声音更是魅惑动人:“大人,请随我来。”要说的话便化作口水吞咽下,点点头摇晃着站起身,由他搀扶而去。
芙蓉熏香,红罗软帐,沈弈方被男子搀扶着躺在榻上,便有一双手滑到自己的腰间,立即双眼微睁,带着有些迷茫的语气询问:“你做什么?”
男子抬起头邪魅一笑:“春宵苦短,大人何不及早行乐?”说着便轻轻解开沈弈腰间的腰带,手渐渐向上移去,在沈弈的胸前打着转滑动。
沈弈闭起眼,任由他慢慢将自己的上衣一件件剥开,看神情是极为的享受。
“呀,大人,你这是。。。。。。”男子忽然一声惊呼。
沈弈不解的睁开眼,顺着男子的目光看向腰间,轻描淡写的说:“只是一块小小的烫伤,抹了些药显得有些严重,其实无妨,不影响我们,我们继续便是。”
男子盯着沈弈腰间那一大片红肿看了半响,终于为沈弈将衣衫合拢:“大人既然受了伤,还是好生修养吧。”
沈弈却是一副不满的神情:“我都说没事了,你怎么还不愿?”
男子赶忙一脸歉意:“我自然愿意服侍大人,只是我不能不顾及大人有伤在身,等大人伤愈,我再好生服侍大人便是。”
沈弈额头蹙起,摆摆手:“罢了,那你下去吧。”
“是。”男子为沈弈盖了被子,有些留恋的看了一眼才走出门,但却并未回自己的房,而是直接走向了国师面前。
“你看清楚了?确实是烫伤?”国师听完男子的描述,仍是怀疑的确认着。
男子仔细回忆着那片上:“应该不会有错,而且。。。。。。”
国师看向男子:“而且什么?”
男子面色有些微红:“而且他多次向我求欢,被我拒绝后似乎很是不满。”
“哈哈。”国师一阵大笑,“倒是本官心切了,只让你确认了伤便出来,早知如此,还不如就成全了你们,也不至让他欲求不满,让你也心有怨言。”
男子一愣,连忙说:“小的不敢。”
“好了。”国师终于彻底放下心,“若是他中意你,自己去赎你便是了,去管家那领赏钱吧。”
看着男子走出,国师终于放下几天一直提心吊胆的心,独自在屋内闭目养神,缓解方才酒醉带来的头痛。
“大人,刚刚监视的人来报,沈大人睡了一觉后起身,对伺候的人说,明日还要早朝,要先行告辞,今日晚了便不打扰您休息了,现下已经向府外走去,小的不方便拦,赶过来问问您的意见。”
国师继续闭着眼睛问道:“他的脸色如何?”
下人想了想:“似是有些红,脚步好像也有些不稳。”
国师嘴角露出一抹笑:“随他去吧,对了,把监视他的人也都撤了,不需要了。”
而坐上轿的沈弈此时也同样露出一抹笑,算着时辰,顾御卿想必此刻已经到府,现在只要打好招呼,做好准备,明日便可直接在早朝上参国师一本,由皇上自己将国师定罪,再也不用这样夜长梦多。
只是今夜的沈弈注定没有做梦的机会,抛去身体的不适,还要连夜将明日所有的证据准备妥当,确保万无一失,这一忙竟又是忙了整整一夜。
“秦商,去把我那件貂皮大衣拿来。”沈弈将所有文卷收进朝服的衣袖中走出门,忽然停住脚步对着跟在后面的秦商说道。
秦商疑惑的问:“大人,那件貂皮大衣您几乎就没穿过,这几日天都回暖了,您怎么忽然要穿了?”
沈弈看看地上未结冰的水,喃喃的说:“好像天气确实转暖了,只是不知怎么今日觉得有些冷。”
秦商皱了皱眉,绕到沈弈面前:“大人,从昨夜我就觉得你脸色不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沈弈向里裹了裹朝服:“还好,就是头有些晕,大概是昨晚没睡的缘故。”
秦商静默一瞬,忽然开口:“大人冒犯了。”秦商说着向沈弈的额头摸去,不待沈弈躲闪,便是一声惊呼,“这么烫,大人,您发烧了! ”
沈弈一脸不在意:“昨晚饮了酒,难免身上会有些热,不需这么大惊小怪。”
秦商却是面色凝重:“不像是酒后的热度,大人,是不是伤口。。。。。。”
沈弈立即打断秦商的话:“快来不及上早朝了,快去取大衣吧。”
秦商叹了口气,回身取来大衣披到沈弈身上。
街上的行人果然已脱了厚厚的棉装,街边的柳枝也抽出几个嫩芽,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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