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弈状元榻 作者:暖衣轻绯》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对弈状元榻 作者:暖衣轻绯- 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管家方才说自己嘴里一直说着什么,难道是自己听到当年全家满门抄斩的事,一时酒醉下说漏了嘴?那莫不是暴露自己的身世?沈弈,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的吧?
坐定片刻,苏寒之猛然站起身,不行,要抛去对沈弈莫名的信任,不能光凭自己的直觉做事,万一有任何差错,自己的安危是小,可养父一家定是会受牵连。当年养父担了藏匿罪犯的风险将自己收留,十几年来,均视自己为己初,悉心教导,嘘寒问暖,自己却是因不喜春节,初初为官便在京城逗留,任凭养父托人传了几次消息都未在春节归去,心里不由浮起些许内疚,当下亦做了决定,决不能让养父面临任何危险!
想到此,苏寒之立即简单的沐浴,洗去身上残余的酒气,换上一件高领外衣,推门走出门:“备轿,去沈府。”
沈弈的府邸,苏寒之还是第一次前往,远远望见沈府才知,原来离自己的府是颇有段距离的,不禁想起那些日子自己生病,沈弈每日都是日出前至,月升才归,尤其那日与自己共度除夕,更是过了子时方回,心中一动,原来他就是这样奔波的么?
“大人,沈府到了。”轿外小厮的声音让苏寒之一下回过神。
苏寒之收回思绪,掀起轿帘,起身走下轿。
“大人真是抱歉,我们沈大人今日不在府内。”
苏寒之脚下一顿,心里莫名一沉,看来今日这次是白跑了。
“吁!!”身后一声高喊让苏寒之不由回头,一辆马车随后停在府外。
“弈兄,到府了,我扶你下车。”
怎么好似顾大人的声音?苏寒之不解的看着马车上车帘涌动,顾怜安果然出现在帘后,弯腰微侧着身子,一手撑住车帘,一手扶着身后一只蓝衣衣袖下的手,随着顾怜安向前先行走下车,身后之人也从轿中渐渐显露,竟然是沈弈!
苏寒之皱眉看着面色有些潮红,身体却似虚脱的沈弈,方觉哪里有些不对,下意识要上前询问,却赫然又看见那两只紧握的手,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动作亦瞬间凝滞,眯眼打量着沈弈,只见他此时眼睛半睁半闭,身上套一件有些短小的外衣,一看便知不是沈弈自己的衣物,看这颜色和大小倒像是身边顾怜安的。
不知怎的,苏寒之就想到那日翰林院内,顾怜安政室中那一幕,脸色瞬间一冷,转身便自己的轿中走去。
“苏大人莫走,您瞧,我们沈大人回来了。”
小厮一声“苏大人”没有喊停苏寒之的脚步,却让酒未彻底苏醒,风寒又发作起来的沈弈猛然睁大眼睛。
看见苏寒之的背影,沈弈眼前顿时一亮,心中亦是一喜,顾不得顾怜安在场,一句:“寒之。”便喊出口。
苏寒之终于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仍双手紧握的沈弈和顾怜安,面带寒霜却彬彬有礼的说:“沈大人,顾大人。”
发烧状态下的沈弈看不请苏寒之的脸色,只自顾自的欢喜:“你今日是特意来找我?”
本就已无心情留下的苏寒之,看了看一旁的顾怜安,客气的回道:“确是有事询问沈大人,不过既然沈大人有客,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说着便要转身而走。
沈弈心中一急,立即朝前迈开几步,觉得有什么东西拉住自己的手,阻碍了自己的行动,赶忙甩开。
顾怜安手中一空,心下一沉,呆呆的看着沈弈继续朝前追上苏寒之,一把拉住苏寒之的胳膊:“寒之,你有事便说,我无妨。”目光一黯,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苏大人,弈兄说的是,下官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你们慢聊。”

、表白情意

沈弈这才想起顾怜安的存在,想到他也是大老远送自己回府,眼下却把他晾在一旁,心中不免有些愧疚:“怜安,抱歉,我。。。。。。”
“无妨。”顾怜安温和一笑,“我本就是送弈兄回府,如今既然弈兄有事,我下次再来便可,你记得回去好生休息,切莫耽误了身体。”
苏寒之冷眼看着左右为难的沈弈和温柔嘱托的顾怜安,右手抬起,将沈弈抓在自己左臂上的手拂开,抬脚便走。
“寒之。”沈弈心里一紧,再次上前抓上苏寒之的胳膊。
苏寒之脚步一顿,余光瞥了下路边过往的行人,清冷的声音比这冬日更寒:“放手。”
昏昏沉沉的沈弈却顾不及其他,只知不想看着苏寒之离开,手下更加用力抓紧:“寒之,不要走。”
“那沈大人是想将我堵在府外?”
沈弈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苏寒之的意思,手里终是一松,脸上满脸笑意:“寒之,请。”
沈弈的府邸并不如苏寒之的状元府大,里面也无什么精致的景致,可这接待人的正厅却是装典的甚为奢华,一看便知主人极其重视面子的性子,就如同他手中那把折扇,大冬天也拿在手中扇来扇去,让人只看的到他的潇洒倜倘,却看不到他那颗刻意对人藏起来的亦含苦乐的内心。说起来似乎许久未见到他用折扇,也不知。。。。。。
“寒之?”沈弈一声带着疑问的召唤,让苏寒之猛然回过神,眼前的沈弈正看着自己,一脸的疑惑。
苏寒之这才发现自己此时正在厅中站定,直直的看着沈弈的手,视线触到那明显短了一截的袖子,苏寒之目光一寒,偏过头不语。
沈弈这次看清了苏寒之忽然变冷的目光,联想他方才目光所至之处,心里一慌,赶忙急急的解释:“这衣服是因我与怜安饮酒,不慎酒醉后将身上衣服弄脏,怜安临时借于我穿的。”
苏寒之并不回头,只冷冷的说:“不必与我解释,沈大人与谁饮酒,缘何酒醉,穿谁的衣服,都是沈大人的权利。”
沈弈皱着眉绕到苏寒之面前,目光幽幽的望着他:“寒之,你怎么又叫我沈大人?我们不是说好。。。。。。”
苏寒之却是打断沈弈的话:“沈大人,我今日来,是有一事相问。”
沈弈的身上越发的热起来,苏寒之的态度却让他的心里徒然变凉,头亦开始疼痛,后退几步到椅子上坐下,身体微侧,单手撑在桌上扶住额头,食指与拇指轻捏其上,眼睛微微闭起:“好,你说。”
苏寒之这才转过头望向沈弈,有些犹豫的说:“昨日我醉酒后可有发生何事?”
沈弈捏头的手指顿停,眼睛睁开,斜眼悄悄瞥向站着朝向自己的苏寒之,只见他两只手紧握成拳,是往日未见过的紧张,一身从未见过的高领外衣,大概因方才在府外时被自己拉扯,领口略张,露出白皙的脖颈,隐约可见上面几颗紫红的印记。
印记!沈弈头嗡的一声,猛然想起昨日与苏寒之的纠缠,难怪他今日这身打扮,原来他是为遮盖吻痕,那他方才所问是指。。。。。。他应该不会生自己的气吧?
沈弈坐直身子,轻咳一声:“昨日你醉了,我便将你的酒拦下,之后我扶你进屋,因你吵着喝酒,我只得抱住你,将你拖上床,然后。。。。。。”
从未听过沈弈如此不成章的言语,苏寒之皱眉:“你可以省略过程,直接说重点。”
沈弈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重点是,我们只有接吻和爱抚,没有。。。。。。”
“你!”苏寒之猛然打断沈弈的话,背转过身。
果然还是生气了,沈弈忙有些艰难的起身,从背后一把拉住苏寒之,借着酒劲将平日尚不敢开口的话说出:“寒之,你莫气,我并非是借机非礼,而是出于真心。”
苏寒之心里一跳,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毫无准备,想到平日即便再开玩笑也懂得分寸的沈弈,扯动胳膊欲摆脱沈弈的手:“沈大人醉了。”
沈弈却不依,死死的抓住苏寒之:“我方才是醉了,但我现在清醒的很,我确是对你动了情,所以才会不由自主的想与你亲近。”
苏寒之却猛然想起沈弈与顾怜安紧握的手,相倚的身躯,亲密的称呼,一句话不经思考便脱口而出:“若是亲近便是动情,那沈大人对几个人动了情?”
沈弈手上用力,将苏寒之身体扳过,直直的看着苏寒之:“寒之,你此话何意?你不信我?还是你仍然介意当年我去醉欢楼寻欢?”
自昨日在酒席上听了武将们的调侃,苏寒之已知沈弈并非流连烟花之地之人,那日想来也如自己般是个误会,便也回道:“不是。”
得到他否定的回答,沈弈自是一喜,一直深藏在心底的感情如洪水爆发,一时破堤而出:“寒之,两年前我确是被人灌醉,才进的醉欢楼中小倌的卧房,不想遇到同样被灌□的你,你觉不觉得这便是缘分?”
苏寒之被问的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却也没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那日后我便寻了你足足两年,那时我以为大概是官职习惯才欲探究你的身份。后来我们再次相遇,我多次主动接近,起初我亦以为是好奇,渐渐才知,原来这种没有目的寻找和不自在的靠近便是动了情,如今我对你的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只想问你,是否对我亦有一丝情意?”
又是一个让苏寒之措手不及的问题,看到沈弈眼底的炙热,感受他掌心发烫的温度,苏寒之终于不复一贯的冷静,支吾着说:“我,我方才问的不是此事。”
沈弈颇为激动的表白耗费了诸多力气,眼下听苏寒之转移话题,激动的心情微沉,眼前有些发黑,放开抓住苏寒之的手,复倒退回椅子上坐下:“那是何事?”
沈弈前后转变巨大的态度和忽然放开的双手,让苏寒之的心莫名有些失落,眼下欲问之事却容不得他细想这感觉的来由,只想着如何能让沈弈明白自己所问,遂试探着点明一些问道:“我是想问,昨日酒席上所提祁将军之事,我是否对此说过一些什么?”
沈弈一笑,原来他是担心暴露自己的身世,方要开口安抚却忽然想到他昨日的醉话,收敛起笑意,抬起头望向苏寒之:“你真的要断情绝爱吗?”
沈弈频频变化的表情让苏寒之摸不着头脑,这回答更是与预想中相差甚远,看来今日沈弈果然是醉了,绕来绕去都是一个情,不知是沈弈往日对自己的照扶,与自己的默契,还是什么,苏寒之虽不知如何回应,却也不想冷然拒绝,呆立片刻,只得说:“沈大人醉了,还是好生休息吧,我先告辞了。”
呵,沈弈自嘲一笑,果然还是逃避,早便知自己要进入苏寒之的心里怕是比登天还难,还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