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苦之暗恋(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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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苦之暗恋(惜之)-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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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育箴说过,她爱他是小时候的蠢事情,现在长大,她变聪明懂事,再不做无谓的事情,可是,认真想想,她还是做了,她同意一张对自己毫无益处的合约书,合约结束,她又抢着向长辈说明自己从中得到多少好处,她隐瞒自己和他的关系,只想帮他顺顺利利娶进蓉蓉。

    她告诉蓉蓉在麦茶里加入爱情,有没有可能,是她希望蓉蓉对他专心一意,别让他再次否决爱情?

    想,再想,他要想清楚自己的心情。

    他不嫉妒蓉蓉和Dink,蓉蓉说,那是因为他对她没有爱情,那么他无法忍受一个支持育箴的肩膀,是不是代表他对育箴有爱情?

    他不愿意和名正言顺的妻子同房,却乐意和他的契约新娘同床,是否代表他对她们已经有了不同批注?

    早些年,他在蓉蓉身边,经常想起育箴的冬瓜麦茶,最近这段日子,他更是无时无刻思念,而和育箴同居的日子,他总在蓉蓉打电话来时,才想起自己太久没主动联系,这是不是代表,蓉蓉和育箴在他心中的天秤早已失衡?

    他了解,用比较法测验爱情并不正确,但他在这方面缺乏正确经验。

    他爱蓉蓉?不确定了!他爱育箴……问题未成句,光光育箴二字,甜蜜的温馨感觉涨满心间。爱她,似乎不必再花精神确定。

    育箴的小弟从门外进来,看见博承拿着育箴的藏宝盒发傻。

    他走近,问他:「姊夫,有没有一千块?」

    他没改过对博承的称呼,爸爸妈妈念了他几次,他只好笑笑说:「好啦!我去认周蓉蓉当干姊姊,他还是一样当我的姊夫。」

    爸爸骂他叛徒,妈妈说他投降敌军,对周蓉蓉,他不得不同情。

    「一千块做什么?」他口里问,手已经伸进口袋拿出一千块钱。

    「打赌。」

    「赌什么?」

    「赌我姊姊的事情。」

    「赌她什么事?」

    「赌她爱你。」说着,赌局末分胜负,他已经抽走博承手里的一千块,原因是i-谁和他打赌他老姊的事情,都是稳输不赢。

    「你怎么知道育箴爱我?」

    把钱折一折,小弟把钱收进口袋里,这种外快蛮好赚的。「因为我聪明。」

    「意思是我是笨蛋?」

    「我没这么说。」

    「你有这个意思。」

    「我们心照不宣不好吗?」

    「给我几个证据。」

    「这种事还需要证据?白痴都知道好不好!」

    「你是要当律师的人,连证据都给不起?你比蓉蓉还差劲,起码她给我好几个理由,说服我,我爱的人是育箴不是她。」

    「她真给你证据,证明你爱姊不爱她?」看来,他真要去认认干姊姊了。

    「她是这么说的。」

    「好吧,我随便给你几个,第一,在中国,没事女人不会用假结婚来为难自己,除非她真心爱上假老公,希望有朝一日弄假成真;第二,我姊是懒到不行的懒惰虫,要不是太爱一个人,她不会眼巴巴去讨好别人的爸爸妈妈,除非她真心将他们当成自己的父母;第三,懒虫不下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道理要她上班下班当孝媳之余,还天天煮上一壶『爱情』?」

    「你也知道爱情的事?」

    「我们家所有人都知道,知道我姊头壳坏去,爱一个笨蛋爱到忘记自己年华逐渐老去,还坚定心情不愿转移,以为终有一天海枯石烂,她的爱情会浮现清晰。」

    「为什么你们从来不告诉我这些事情?」

    「拜托,我姊是有自尊的好不好,何况你们后来相处融洽,我以为你头脑开窍,谁晓得还是顽石一颗,唉……没救……」耸耸肩,这年头真是话不说不明、灯不点不亮的时代吗?亏他以为现代人联想力强、创意丰富呢!

    「再多告诉我一些有关育箴的爱情好吗?」

    「姊夫,我拿的是一千块不是一万块好吗?剩下的自己想,恕不奉陪。」摇摇手,他走进家门。

    「家门」,呵呵,很快的,他们住这里又要名正言顺啰!

    分析组合、拆解重组,他把这段日子发生的事、听过的话,一句句剖析,他百分百确定自己的爱情。

    起身,他神情轻松快意,大步,走回屋里,寒风影响不了他的心情,枯叶在他眼里均成诗意,原来呵……这就叫作爱情!

 尾声

    下雪了,抬头,望着天空落下的片片雪花,一片片落在她发梢肩胛,来自副热带地区从没见过雪景的育箴伸手,接过雪花,看它们在掌心融化。

    她记得有次苏妈妈心血来潮,要在家里办圣诞舞会。

    她帮忙布置会场,一个下午,连同佣人三四人,他们装饰了圣诞树、他们在窗上喷白雪,厚厚的雪在窗棂众出一季冬天,她们笑逐颜开,说说闹闹,未到圣诞,气氛已经被她们炒热。

    博承从外面回来,一进屋就喊冷,苏妈妈给他倒来熟奶茶,他一面喝一面瞧她,瞧得育箴心里发毛,以为他又要生气了。

    没想到他只是抢过她手里的喷罐,接手她的人造雪,后来她什么事都没做,就跟在他身后,看他把雪喷上玻璃窗,不断发出赞叹。

    缩缩身子,她冷得厉害,和冷有关的记忆很多,她总是挑有他的部分回想,奇怪,约莫是她功力衰退,明明用了过量的工作来逼迫自己,却还是压制不下对他的思念。

    想他,一天比一天更甚。

    肚子变大了,她的行动有些缓慢,上次产检,医生让她听宝宝的胎心音,意外的,居然听见两个不同的频率。照了超音波,发现他们居然是双胞胎,他们的心跳很快,医生说他们是两条健康的小生命。

    幸运的是,后来的几次切片,育箴确定了喉间的圆球是良性瘤,她大可拖着,拖到孩子生下来,再动手术将它切除,这是坏消息群中的好消息。

    抚抚腹中的小生命,她告诉自己勇敢是必备东西,一个单亲妈妈、两个小贝比,他们要面对的辛苦比平常家庭多上几倍。苦笑,无所谓,只要他幸福,一切值得。

    在美国的这段日子,她知道所有关于博承和蓉蓉的事情,是小弟说的,爸爸妈妈了解她的心,尽量避免去提到博承,不管她装得再若无其事都一样。

    而苏爸爸苏妈妈则不断寄东西给她,吃的穿的、保养皮肤、健康食品,他们一定以为她到蛮荒地区工作。

    从小弟口中,她知道他们在大陆举办婚礼,却没在台湾办理户口登记。知道蓉蓉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坏,医生每天都要到家里,为她做支持性医疗。她还知道,博承为了她,把工作带回家里,除非必要,否则不出去。

    他在他们的书房里工作?不晓得他在做事时,蓉蓉有没有在旁边陪他,夜深了,有没有为他下一碗面,慰劳他可怜的肠胃?

    他舍不得蓉蓉帮他做家事吧!博承说过,蓉蓉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总是跟在他身后等他为她支起天空,她和她不同,她是野草,蓉蓉是家花,野单家花的待遇不同,他待她和蓉蓉也不同。

    小弟问她:「姊,爱他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她回答:「因为他心里没有我。」

    小弟问她:「妳怎么确定他不爱妳?」她说:「爱情是种主观认定,而他认定的女性名字叫作周蓉蓉。」

    是的,她有自知之明,从出生那刻,他们的母亲想替他们结下指腹情时,他就极力反对,如果他能爱她,早爱上了,不会等到一纸合约结束,他突然发觉自己对她有爱。认命认分,是身为野草最该做的事情。

    更冷了,缩缩手,她抬起冻僵的腿走回自己的小公寓,雪飘得更急,眉间、发尾净是白雪。

    突然,她站定,那是……幻觉?她没带火柴,当不成卖火柴的小女生,可是她竟看见自己的梦,就在眼前。

    摇头,她伸手拨开睫毛上面的霜雪,想睁大眼睛看清楚。她的梦境更清晰了,她看见他朝自己走来、看见他大大的笑容,和长长的手臂。

    「我昨天晚上睡得不错。」她说。

    「这样很好。」点点头,一个少笑的男人在她梦境中频频微笑。

    「中午我在办公室还偷偷打瞌睡。」自从怀孕,她的嗜睡情况没有好过。

    「然后呢?」他问,向前走两步,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

    「然后现在六点半,我不认为自己又睡着了。」低头看看腕表,她想,等她抬头,他会消失不见,可是,并没有,她抬头,他还在。

    「然后?」

    「我既然没睡着,就不应该看见你。」

    「妳常常看见我,在梦中?」博承问,笑容更加扩大,他彻底破坏自己的形象。

    「不行吗?这样犯法?」

    「应该吧!侵犯肖像权。」手迎向前,他抱住她,真真实实的怀抱,不是梦境、不是幻觉,他在她身边,不是肖像不侵权。

    「你的解释不对,我是律师,这种事你应该请教我。」在他怀里,她的感觉实实虚虚,不敢相信,又不能不信,说不清想法,唯一念头是--想待在他身边,永远。

    「好吧,请教颜大律师,如果离婚证书没有送到户政事务所登记、没有见证人,只有简单两个夫妻口头说说,那么这个婚姻还有没有法律效力?」他在她头顶上方说话,拥住她,多月的思念成疾,她是最好的药剂,药到病除,健康恢复。

    「当然有,口头说说是没有任何效力的。」育箴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不经大脑,纯粹反射,她忙着感受他的心跳、他的温暖,彷佛这个怀抱,她睽违了几十载。

    「如果婚礼连证书都没有,也没办理登记,那么婚礼算不算数?」

    「只要有公开仪式、两个以上的证人,婚姻就算合法。」还是职业性回答,思考暂时停摆。

    「那么很糟糕,我犯了重婚罪,请问妳愿不愿意出面,替我辩护?」亲吻她的额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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