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少爷来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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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少爷来暖床-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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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意外,钟远扬在第二天惨兮兮地病倒了。

“段恒你听我说。。。阿嚏,”钟远扬虚弱地揉了揉红肿的鼻子,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是这样,我找到工作了,是医学院的老师。。。咳咳”,钟远扬觉得嗓子有种沙沙的干哑感,喉咙里面像长了一只很久没剪指甲的小爪子,反复抓挠,乐此不疲。

电话那边传来段恒温柔而关切的声音,“远扬,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你畏寒,以后要记得多穿点。。。〃

钟远扬把手机夹在肩膀和左耳间,双脚站在窗边的沙发上,右手拉开把阳光尽数遮住的窗帘,
“嗯。有时间我会去你那边找你的,先挂了。”

钟远扬微微眯起眼享受着冬日的清晨,日光照射在皮肤上,是那么地惬意而暖融融。

他伸了个懒腰,望着窗外和煦的日光,最终决定只围一条厚厚的围巾就出门。

清早的大街上总是一片喧嚣忙碌的景象,每个人都经历着属于自己的悲欢离合,演绎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就好像现在,钟远扬嘴里咬着刚出锅还烫手的肉包子,被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陌生男子震慑得打了个嗝。

他眯起眼细细打量这个一身西装革履,气质严峻,给人难以忽视的压迫感,静静伫立在面前的男人。

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材质精良款式简单的眼镜,锋利的唇线只让人觉得来者不善。

终于,男人缓缓开了口,口吻像蒙了一层越冬的寒霜:“钟先生,你好。我是陵城公司的萧如涵。”

钟远扬的目光微不可闻地闪烁了几下,很快又变得一脸茫然;“什么陵城公司?萧先生,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不,”萧如涵笃定地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装糊涂的钟远扬。

“看来钟铭和穆婉颜,竟将他们唯一的儿子保护的这么…与世无争。你说是吧,钟先生?”

说完他就侧身从钟远扬边上没事人一样走过去,仿佛刚才的对话都是钟远扬自己一个人的臆想。
这家伙…

钟远扬眯起眼睛盯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继续自己的脚步。

这样的天气对敏感的钟远扬来说自然很难招架,随便一阵夹着冰碴的寒风都能让他的鼻头红过红领巾。

钟远扬皱了皱眉,只是加快脚步向他经常关顾的那所书店走去。

如果记忆没有偏差,那么今天一本他期待已久的新书应该已经被整齐地摆放在书店的架子上等待他的宠幸。

钟远扬远远地就听到一阵细弱的训斥声,他轻轻抿起唇,加快脚步。

等到走近他才发现,书店周围严严实实地围了一大帮人,而人群里一个纤细的少年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比自己脖子上还厚重的毛线围巾一圈圈缠绕在他细得仿佛一掐就断的脖颈上,遮挡了本就不大的脸,只露出两颗宛如黑葡萄一样饱满的大眼睛。

眼窝深陷,眼圈漆黑,面无血色……看起来和健康真的搭不上一点边。

店主是个戴着圆片眼镜,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一手抱着沉睡在襁褓中的孩子,一手凶狠地指着少年的眼睛,嘴里不停吵嚷着,“把学生证给我!这学校的孩子怎么这样啊,你要真想看书就找叔叔借,干什么偷东西!”

围观的人群一脸幸灾乐祸地指指点点,嘴里还发出渍渍的议论声。钟远扬站在少年身旁都无法忍受那样肆无忌惮的打量,更不要提他本人的处境多么难堪。

少年抬起头,而钟远扬的面色一下变得苍白,好似初冬新生的雪,被从里到外蔓延的寒意包裹得渐渐窒息。

他长得很像她…

“哥,我没有偷东西啊,你要相信我哥,哥!呜呜呜。。。。。。你带我回家去好不好。。。远扬哥…”

一个美得令人窒息的少女,嘴角残留着被打出的血痕,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而满脸横肉的老板则是气得嘴唇发抖,凶狠地破口大骂,“你这么小就偷别人东西,还不承认!你个臭□贱货!有娘生没娘养的骚货!。。。。。。“

一个满脸幸灾乐祸的少年则边吃糖葫芦边悠闲地站在人群外看热闹,沾着满满糖渣的嘴角勾起一丝鄙夷的笑,“沈珂,谁是你哥?你充其量就是我们家捡回来养着玩的一只狗。”

说完少年就丢给女孩一个嫌恶的眼神,无视女孩的呼救,若无其事地远远走开。
…………
披头散发浑身恶臭的少女,用脏兮兮的手指捂住双眸,污水顺着脸颊流淌到胳膊,一滴滴打湿了垂下的长发。

监狱的看管端着一碗饭菜轻轻推开虚掩住的房门,小心翼翼地试图靠近少女,谁知一靠近,少女就状如疯癫地用力嘶吼着:“滚!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前来探监看到这一切的少年面露不忍和悲伤,可是看在少女眼里,却是莫大的讽刺。
…………
钟远扬看着眼前酷似沈珂的少年,微微地出了神,陷入自己回忆的独奏。

而眼前少年的神态竟然依旧冰冷如初,自若地像在英国午后的藤椅上小憩,碎碎的刘海勾勒出清晰的侧颜,钟远扬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校服样式,原来他是s大医学院的学生。大概是他过于耀眼的面容容易让人忽视除了脸以外的部分,自己才迟迟未认出他身上的校服吧。

不过这年头,就算大学发了校服又有几个人肯穿呢?

好不容易摆脱了高考,谁还会把美好的身体拘束在那些千篇一律的运动服里?

这样看来,他应该是故意穿着校服偷东西吧?

想不到自己上班第一天就碰上这种学生,钟远扬心里只得暗暗苦笑,恐怕以后还有的受吧。

突然之间,人群中不知是谁在边上喊着,“报警!小小年纪就这样长大还得了!”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好事者纷纷劝摊主报警了事。钟远扬不禁有了一探少年表情的冲动,便颌首朝他看去———

而从刚才起一直神态麻木的少年竟然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那是一瞬间倾倒众生,足以融化万年积雪,冲破埁叠乌云的明媚的笑。

少年笑起来尤其像她。

钟远扬咬了咬紧抿的唇,他想,这一次,自己再不要重蹈覆辙。

“你好,”他微笑着上前,把教师证出示给一脸愤怒而又兴奋的店主,“这个孩子,希望您把他交给学校处理,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趁着店主一脸呆滞,钟远扬一把拉起少年垂在身侧的手,十指和他交错相扣,紧紧纠缠。






自欺欺人【重修版】


他感觉到来自少年独特的温度,和被他握住那一刻时的颤抖,抗拒。

他的手很瘦,缠绵着没有温度的冷,仿佛积攒了一整个隆冬冰入骨髓的寒意。

无视掉少年因为不情愿而抿紧的嘴角,钟远扬回头冲他笑了笑,“别愣神,要开跑了。”

然后他就这样拉着一脸抗拒的少年,从厚厚的雪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过去,绵软平滑的雪面上瞬间印下两个一前一后的足迹。

生命中这还是第一次,钟远扬和沈清砚所拥有的共同的记忆。

多少年后回头看,虽然残留的缝隙已经被时光一点点填满,谁也再找不回最初的痕迹。

他们气喘吁吁地跑到一处偏僻的小胡同,仔细地环视一圈,发现没有追上的人后便不约而同地对视起来。

钟远扬看着面前胸口起伏,面色赤红还忍着不喘气的少年,忍俊不禁。

这人可真是别扭。

这地方又没有别人…好吧,对于他来说,自己算是个怪大叔。

冰天雪地里只剩下钟远扬大口的呼气声,和着沈清砚压抑的喘息,听来令人浮想联翩。
他歪过头,看到少年紧紧抿起的唇线,知道他绝对不会先开口。

于是钟远扬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我不过是个实习的老师…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但我希望你不要再做类似的傻事了。”

说完他就被自己感动得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而沈清砚则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用另一只冻得通红的手指向那只被钟远扬紧握住的手,表达着自己无声的不满。

不知道为什么,钟远扬隐隐感觉到倘若此时放手,自己可能就会永远地失去他。

可他终究还是放开了那冻僵的手。

钟远扬毫不见外地用手揉乱他精致的发;

“你这个年纪就应该多笑笑,别一天到晚板着个□脸。”

话音未落他就逃一样慌乱地离开了那里,因而错过了少年微微扬起的嘴角。

那才是一个少年该有的真实的模样。

但是沈清砚深切地明白,他永远不可能拥有普通少年的生活。

钟远扬感到鼻尖一阵入骨的沁凉,便疑惑地抬起头,只见漫天飞雪,风乎舞雩,试图将冬所剩不多的生命绽放到极致。

真好,他吸了吸通红的鼻子,胸腔里满是生命独特的芬芳。

雪过以后,将会迎来一个更加美好的春天。

一向怕冷的钟远扬不要命地站在雪地里诗意的赏雪,最终代价是被冻得一把鼻泣一把泪。他被冻得嘴唇发紫,晕头晕脑的胡乱走回家里。

他反复确认了三次才确定自己没有进错楼,之后又眼冒金星地爬了几层楼梯,好在楼道里充满了洋溢的暖,使得他被冻僵的身躯逐渐恢复了原本的柔软。

钟远扬元气满满地拿出钥匙刚要转开锁孔,虚掩的门不用钥匙就被自己推开,他转着星星的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双踩着人字拖,被紧身牛仔裤把曲线勾得完美修长的一双腿。

目光上移,映入钟远扬眼帘的是一张十分熟悉的倾城祸水脸,而此刻,这位不速之客正向四周不断扩散着即使睡眼朦胧也掩不住的万千风情。

他看到开门的钟远扬,愣了一下,就把眼睛笑得眯成一条妩媚的缝,让人看得直起鸡皮疙瘩;他举起手中洗干净还滴着水的新鲜桃子反客为主地招呼钟远扬:“钟远扬,今天有新鲜的桃子吃~”

钟远扬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伫立在面前360度完美无死角的段恒,心里不禁深有感触,时光真是最最奇妙的东西,怎么当初上大学时那个一脸羞涩内向安静的男孩,被岁月磨砺成眼前这副玩世不恭,一脸轻浮纨绔相的。。。心外医生?

钟远扬顿时觉得头有点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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