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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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养子-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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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岩发动车子,看了看我,“啊什么?这么直白明了的话你还希望我怎么说?”

我沉默了,用看变态一样的眼光看着他。他不是我认识的周岩,虽然明明就是同一个人。

周岩见我不回答,“呵呵”笑了两声。



花冠在前面引路,带着我们进了一栋豪宅。

我没有见到陈云霄,周岩站在车旁道:“别找了,你会见到他的。”

我连着很多天没有见到陈云霄,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样了,但我至少知道他还活着,十几辆车围追一个人,不会简单弄死。但恐怕也只是还活着。

周岩把我关在一个房间里,每天让人固定给我送吃的。我住进去的第一天拆了所有的微型监控,除了睡觉就是吃饭,没有反抗什么。我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一开始对陈云霄还是有信心的,我想他爬到黑道老大的位子必然不会这么简单被人干掉,留后手是必须的,他应该有谈判的资本。

但一个星期之后,我的淡定和信心开始瓦解。陈云霄没有出现,一直没有出现。我开始焦躁,吃不下东西睡不着觉,每天在房间里辗转摔了房间里所有能摔的东西。

我快疯了。整整一个星期,这个房间里只有我自己,没有人可以说话也没有任何可以用来排遣的东西,周岩不出现陈云霄没有消息,这个房间安静得诡异。除了每天固定有人把饭菜从房门下的镂空挡板外推进来,我好像完全被隔绝了。

摔东西,撕床单,拍门大喊大叫,我跟个疯子一样不吃不喝弄出各种动静,形容邋遢得不像样子,可依旧没有人出现。

直到有一天,放饭菜的端盘里出现了一个刮胡刀片。

我不知道这刀片出现意味着什么,但我知道自己是真的精神开始出现问题。

第一次拿着刀片在自己手心上划的时候我还很犹豫,可渐渐的,自残似乎成了隐。疼痛的感觉才能让自己察觉到自己确实活着,血腥味才能让心平静下来。手臂上满是自己划上的印记,一道又一道,我看着那些错落无序的刀痕,似乎才能感觉到自己真切的活着。

每划一刀,疼一下,便想一次陈云霄。我瘫坐在床下,不知道这么过了多少天,也不知道多少天滴水未进。门锁突然啪嗒一声打开,我拿着刀片慢慢转过头,抬眼,看到陈云霄走进来,脸颊凹陷满脸清渣。

他红着眼快步走过来,夺过我手里的刀片,甩了我一巴掌,冲我大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带着点茫然地看着他,看着自己原先拿刀片的手空空如野,心一下子慌了,我说:“陈云霄,你怎么才来?”

陈云霄将我带进怀里,狠狠抱着,他说:“张周,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想,在这个故事里,最残忍的,应该是周岩。

陈云霄带着我离开之后,他有一天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

——“你知道么?把你关起来第一天陈云霄就离开了,他后台很硬,没人动得了他。我想知道的事情,他半个字都没吐出来。”

——“我动不了他,但还是有能耐关着你的。你拆了那么多微型监控也没用,我想监视你自然有我的本事。”

——“我拿你威胁陈云霄,他不为所动,我一开始也纳闷你在他心里的地位。不过好在,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有耐心。我每天给他寄一段你的视屏,天天如此。”

——“第一天第二天,一直到第七天,你开始摔东西撕床单,再到后来你拿小刀自残。陈云霄真是够狠的,明明舍不得,竟然也能忍这么久,看你不吃不喝自残了三四天才过来和我谈条件。”

——“呵呵,张周,你要不要考虑换个男人?你现在这个男人,似乎太狠了一点。”



痛疼是一种隐。

我在疼的时候,想的都是陈云霄,所以现在心里一有感触,脑海里就填满了陈云霄。

越疼越是想,越想越是疼。无限死循环。

陈云霄应该是爱我的,只是在他心里总有一个天枰,一边是前途事业,一边是感情和我。熟轻熟重,我已经知晓了答案。

我明明没有那么爱陈云霄的,至少在我的意识里是这样,我总觉得,是陈云霄先爱上我,他爱我比我爱他多很多。可自从那一刀一刀的刻痕划在胳膊上开始,我就知道,“陈云霄”三个字是隐,他本身是毒。

我喝了毒上了瘾,还一遍遍告诉自己安慰自己其实我陷得不深、还不深。自欺欺人,也不过如此了。

我是什么时候爱上陈云霄的?01年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04年他说他能给我一个家的时候?22年他握着我的手说,也许我死了我们就能在一起的时候?还是96年,我当着他父亲的面承诺会照顾他的时候?

谁还记得呢?

那次回来之后,我的精神就一直不好,恍恍惚惚,总是记错时间。

我说:“小云你怎么在家?你不是应该在学校么?”

我说:“陈云霄,你妹呢?戴乔那丫头又跑哪里去了?”

我说:“陈云霄,我不会让你死得,相信我。”

……

陈云霄找了很多医生,一拨又一拨,精神科心理科,我也知道自己生病了,也积极配合治疗,可总是治不好。

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赵青山对陈云霄说:“做最坏打算吧,他现在这个精神状况,是真的被周岩弄疯了。”

自我生病以来,陈云霄在治疗上比我还有耐心,总是开导我,可那次陈云霄发了很大一通火。

赵青山火头也上来了:“我知道你在自责!可那个节骨眼上,和周岩谈条件把张周弄出来,你还要洗白上岸么?!周岩就是威胁你,他也不敢真把人怎么样,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不是么?!要不然谁能比得上你那股子狠劲?!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当初不肯妥协的是你不是我!如果当时周岩绑着的人是小小,我他妈和他鱼死网破也要把人弄出来!”

心突然一下空了,有什么扑腾着翅膀从我心里消失了。

  39养子 
  陈云霄把我带回来那天;周岩把那份材料还给了陈云霄。
他说:“我对你这东西没兴趣,不过就算有人动了这份材料又能怎么样?谁还能真的动的了你?”

之后陈云霄就把那份资料放在房间里壁柜上,我一直没有去翻,有一天陈云霄不在,我却突然来了兴致。

很多材料都是用外文写的,我看不太懂;只能勉强看懂英文。几乎大半的英文材料都是有关走私的,烟草皮具甚至还有枪支。

陈云霄混黑的;走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敢做也敢去冒险。而现在他把这种东西放在身边;又悄悄开始洗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这是拿着资料做要挟,谁他弄点幺蛾子出来,大不了大家就鱼死网破。

而那份文件袋里,只有一份中文资料。

云州集团并购善诗国际,以融资的方式吞并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陈云霄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只吞并百分之二十八,他也没有绝对的控股权,除非有他信得过的人手里还有股份。

可我毕竟想得太天真了,怎么会只有百分之二十八呢?从最开始,善诗国际就是陈云霄的。

那份资料里,善诗国际最大的股东,背后神秘的老总,是苏笑白。



两个时空断层,必然有相似甚至完全重合的地方,比如所有的出场人物,比如善诗国际,比如苏笑白。

在这个时空,我一直没有见过苏笑白。

我问宅子里的管家,陈云霄是不是有个朋友姓苏,叫苏笑白的。

管家看了看我,大概觉得我的精神还没有回复,便也没什么忌讳,以为我问过就忘记了,道:“苏先生从来不来这里的。”

从来……不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陈云霄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宅子里,鲜少出去。

他每天陪我散步聊天吃饭,还有吃药。

医生开了很多精神类的药物,我一开始还配合着吃,现在却很抗拒。那些药会让我安静,让我的思考变得缓慢,甚至让我变得有些抑郁。

陈云霄蹲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问我:“小周,还记得我们刚开始的几次见面么?04年那会儿。”

我记得的,只是思考变得很缓慢,我道:“嗯,那时候你被一群工人围着要工钱。后来你扔给我一部手机,让我给你打电话。我记得你那时候已经结婚了。”

陈云霄笑了笑:“是不是特别后悔01年到04年消失了这么久?要是早点遇到我说不定就不会结婚了。”

我想了想周小小的背景,陈云霄身上肩负的仇恨,摇了摇头:“不会的,你要报仇的,周小小这个踏板你无论是97年还是现在都会用的。”

陈云霄一愣,眉头皱起:“97年?”

我好想知道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但总是莫名其妙地嘴巴比脑子快,把话全说了出来:“是啊,周小小说他借你一笔钱,你得和她上床,结果她还怀孕了,赵青山问我借钱,把孩子打掉了。”

陈云霄错愕地看着我,半响站起来拉着我:“回房间睡一会儿吧。”

我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陈云霄只以为我发神经了,让我回去休息。我也没多争辩,我想我面对两个陈云霄,跨度这么大,但我一直认为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一个年少只有16岁,一个却已到而立之年,40岁。



陈云霄有时候不在,赵青山就过来看看我。

我坐在摇椅上晒太阳,他搬个电脑在一旁打魔兽,挺和谐的,有时候我们还会聊聊天。赵青山说的最多的还是周小小。

我挺喜欢这样的,至少赵青山每次和我聊天不当我是个病人,有什么说什么,也不会像宅子里的佣人一样,表面上规规矩矩,背地里骂我是基佬神经病。

这种生活没什么大波澜,手臂上的伤一点点恢复,但总是或多或少留下点伤疤。陈云霄很忌讳这个,找了不少偏方给我涂,又去打听美容院有没有什么技术可以清楚淡色疤痕的。我和他说不用,我想这伤疤留着也是好的,我总得记住点什么。

心里空空的,我时常看着陈云霄想下次穿越该是什么时候,我又会去哪里,我已经不会去想,我离开了,陈云霄会不会伤心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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