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七步成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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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七步成湿-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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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得知此事,震怒于大殿。好在听闻卞氏四人都无碍,才敛了怒气。
此时曹丕等人还在黄河边等待回应,曹操便命张辽再领五百将士,前往护送。
他自然也不信幕后之人是刘协的,便命曹仁彻查。结合蛛丝马迹,再经谋士分析,得到答案也十分符合如今情势——此人虽是董卓将领,但早年投靠了公孙瓒。后来公孙瓒为袁绍所灭,又在幽州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因而被曹操忽略。
而他这一次的刺杀,也与乌桓一族有关。
乌桓自古与匈奴关系非凡,历代朝廷面对这骁勇善战一族,颇为头疼。中平年间大乱时,更有张举、张纯等利用幽州乌桓造反,寇掠青、徐、幽、冀四州,屠戮百姓。而袁绍更立其酋帅为单于,以家人子为己女妻之。辽西乌桓蹋顿尤为强盛,曾助袁绍灭公孙瓒。
昔日曹操攻陷南皮时,乌桓蠢蠢欲动。而袁谭袁尚投奔,更说动乌桓首领蹋顿日渐不满于幽州之地,欺压鲜于辅于犷平。
乌桓自然也知曹操会援救犷平。但若此时曹操年长的儿子被刘协杀了呢?
只可惜此计失败,曹操除了愈发恼怒,心思一如既往的冷静。
他满面冷笑,淡定坐下,同谋士们好好谈论如何对乌桓之事。
——答案也自然只有一个,便是战!
但又怎么个战法呢?
郭嘉道:“乌桓恃其边远,定无准备。我军当以出其不意,如此即便孤军深入,亦能击败他们。”
郭嘉这么说,是因为如今袁家已被袁尚袁谭玩完了,哪怕依靠乌桓也掀不出什么风浪。只是他们如今方才收复翼州,完全未有平定翼州将领之心。若他们贸然前进,驻守新野的刘备也定不会放过如此良机,劝说刘表希冀许昌的。
若是如此,他们岂非陷入尴尬境地?
荀彧当下皱眉反对。
郭嘉却已成竹在胸。
他微笑道:“是,如今绝非北征乌桓的好时机。因此我军当在等一到两年。”
曹操皱眉道:“为何?”
郭嘉道:“今袁氏与乌桓关系非同一般,而袁绍占翼州多年,百姓对袁家定也尚存感情。今日一旦主公放过袁尚,等到来日他养成气力,则民夷俱应,届时再不能轻松制约于他。”
曹操颔首:“不错,正是如此。”
郭嘉接着道:“蹋顿困献于辅与犷平,在下观其定还能撑上几月。我军便乘机收复袁绍旧部,再出兵犷平。届时,乌桓必因惧怕而逃亡塞外。待他们再卷土归来,便是我军深入之时。”
塞外之地苦寒,更有鲜卑匈奴之族,乌桓必是承受不能。待他们重回幽州,正是筋疲力尽之时。为何不乘机攻打过去呢?
众人明悟。
郭嘉最后道:“至于刘备,更不足虑。因为他依附刘表,刘表却不会重用他。”
曹操闻之大悦。
他下令将袁绍死后散落在外的部将全部缉拿归邺,不降者则诛杀全族性命。如此雷霆手段之下,两月之间除些许死忠,袁绍旧部几乎全部归于曹操麾下。
然后曹操再封赏其中几人,使这些人惧怕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秋八月,曹操领兵征讨,救犷平。
时乌丸奔走,逃往塞外。
时曹操攻邺城,袁绍外甥高幹投降,举为并州牧。闻曹操讨乌丸,以并州叛,举兵守壶关口。


、38更新更新

曹植回到许昌时;已是五月初了。
跟随曹丕一同抚恤了为保护他们而死的将士们,曹植不经意间发现有几家还在做些小本生意。
这个重农抑商的时代;小商贩的生活也堪堪果腹。而今许昌百废待新,曹植便似无意说起因黄河泛滥,许昌寻常药草在邺城价格便要翻上一倍;也许贩卖药草可以赚钱。至于信或者不信;也全凭他们了。
这些日子;曹植习武的重心偏移至挽弓射箭之上。
时刘表部下有名将黄忠,以百步穿杨例无虚发出名。曹植在那一乌龙之后;深觉战场之上剑之优势太少;他也必须学会骑射。
王奇不置可否。他上过战场,自然也知其中关键,无丝毫保留倾囊相授。
先前在邺城时;曹植是随曹操一同参加了祓禊仪式,并未玩流觞曲水这一游戏,便也逃过吟诗这一劫难了。
可惜待回到许昌,杨修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便是——“你还记得历年三月为师布置的课业么?”
曹植只得以四十五度角仰头,可惜在墙壁阻拦之下瞧不见天空如此多娇,目光愈发明媚而忧伤。
杨修见之,只微微勾起唇角。他淡道:“从前要你写诗,你则言写诗需要灵感。此话不假。而今几月你走出许昌前往邺城,途经战场极周边,想来是见到一路凄凉了。然后再见邺城风土人情,你又有何感想呢?”
曹植听闻这句话的一瞬间,便想以头抢地,再撞出个失忆来:“……学生可以说没有感想么?”
“呵呵。”杨修敛眸微笑,一如既往的讥诮,“当然可以。”
曹植闻言,并不愉悦,反而泪流满面。
然后他便听得杨修道:“不管你有没有感想,明日上课皆需作出一首诗来。”
语罢,杨修顿了顿再缓缓道:“现在,你是想写诗呢……还是写诗?”
建安十年八月曹操救鲜于辅后,见翼州父子互相毁誉、百姓有欺侮孤女、世人更有指责正直之士反去赞许旁门左道,怒极而下令整齐翼州风俗,改正恶习。
当事时,曹植正在给郭嘉写信。
前一日他收到了来自郭嘉的信,其中所写大多有关邺城大事,以及行军之事。荀彧如今身在邺城,他们得知战况自然也不如当初详细。因而郭嘉写的,大多是他们不知道的。
曹植思考着如何遣词,在纸上划划写写,一直都不甚满意。
等他终于写出几件趣事,末了再恰到好处关怀郭嘉身体是否健康时,地上已有好几个纸团了。
待信寄出,曹植才恍惚想到时光翩跹轻擦,离所谓天妒……又近了。
曹植心中烦闷,只得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
——也不知昔日的一别,是否当真成永别。
九月,许昌天气迅速转冷。
曹植已开始与杨修对弈围棋。
下棋的寻常之法,是高者在腹、下者在边、中者占角。贵乎严谨,宁输数子而勿失先机。《孙子兵法》中有言:善胜者不阵,善阵者不战,善战者不败,善败者终胜。下棋也是同样道理,以正为始,以奇略致胜。心有全局而不骄不躁,不因小失大,终以微小代价获胜。
但在与曹植下棋的这些日子里,杨修总觉得被颠覆过多。
人有言说“敌无事而自补者有侵袭之意,弃小而不就有图大之心”,曹植常趁杨修无事自补棋子,哪怕小处被围也并不多管。
然而此番游刃有余,却并不代表曹植能下出一局精彩的棋局。事实上,他时常过于因过于谨慎而多次放任良机从眼前溜走,最终还要输杨修几子。
每每如此,都能见得小少年无奈的苦笑:“先生棋艺果然高明,学生又输了。”
杨修简直不敢置信!
纵观曹植这些棋局,绝不是一个学棋半年之人所下的围棋。甚至杨修怀疑,曹植忽略的地方全然只是在让着他。
他便冷笑一声:“再来。”
然无论重来几次,曹植皆是如此。
只是他尚在疑虑中时,曹植已同卞氏前往邺城。待归来,杨修一时半会也有些遗忘,直至这些日子重新与他对弈,方才觉察出不对劲。
既然知晓不对,他自然要再三琢磨。一边不动声色偶尔同他下棋,其中甚至故意不着痕迹露出几个破绽,曹植也并不理会。
杨修略略眯眼。
他猜不准曹植是故意为之,抑或无意识退缩。但是无论如何,皆不是好事。
他便在一日曹植连输三局后问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曹植眨了眨眼,疑惑道:“请先生指点。”
杨修却是不语。
他先将棋子收了棋盒。一粒粒圆润的黑子反衬之下,他的愈发白皙修长。待收拾完整个棋盘收拾,他才将目光放到正襟危坐的曹植身上。
然后,他问了句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有何喜好?”
曹植尚在思索杨修口中那件神秘的事,乍闻此言,只呆呆张了张口:“啊?”
杨修拢眉。
曹植很快回了神,不假思索便道:“学生喜欢读书,喜欢习武,喜欢练字以增修养气度。”
这般爱好寻常平凡,并无任何特殊。但杨修闻之,居然勾唇一笑。
如何形容这个笑呢?
他的笑容,大多是戏谑、讥诮的。但这个笑容平静温和,甚至给人以些许温柔的错觉。而当再凝神看去时,笑意中却似什么都没有了。
他还在端详曹植。这目光深邃透彻,似已看透曹植伪装的一切。
曹植静静与他对视,微笑道:“闲暇时学生可与亲友煮茶论事,忙碌时挥汗如雨也自得其乐。”
杨修弹了弹指尖:“你还没有发现么?”
曹植敛眸,微笑如此:“请先生指点。”
杨修嗤笑起来:“看来你已发现,只是不愿明说而已。”
他顿了顿,两手交握置于下颚,狭长的眼眸略略眯了起来:“我先前说过,如今再说一遍。你这般模样,令为师总是十分困扰。”
曹植张了张口。未待他说话,杨修便止住他的话语:“我先前让你看兵书,再教你下围棋,是因为对弈与两军对战颇为相似。而你身为曹公之子,将来必会领兵打仗。”
曹植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先生用心良苦,曹植明白。”
杨修瞥了他一眼,敛眸淡道:“你不明白。”
曹植嘴角一抽。
杨修只淡道:“待你何时想清你的爱好是何,再来同为师说明白。”
一直以来杨修都是个很别扭的人。这个人哪怕关心一人,抑从来不会和颜悦色,反而更像是讥诮嘲讽。今日这般知心哥哥的架势,又是怎么回事?
只是,爱好么……
曹植思及此,忽然想起前些年还想假装爱好蛐蛐,陷害了彼时当真是路过打酱油的司马懿,心下好笑。
这年十月时,许昌因伤寒热病而死之人,已经过百。
曹冲便在一个大雪飘摇的日子里,提出请些大夫来于城中坐诊,免费医治百姓之建议。
因如今许昌掌权者是曹丕,因而他也是找曹丕商量的。
曹冲提出这个建议,出发点在于百姓生死。但此事非同一般,自然也考虑到了钱财、药材的事情。与曹家而言,显然是拿不出如此巨额财务的。但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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