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的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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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的遗忘-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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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所是从地躲闪,却又别无去处……

“痛就喊出来,不要紧,他听到又怎样?反正他那么信任你……”暗夜虽然无灯,但她却可以那么清晰地看到他脸上诡笑的神情,没有一分善意,全是发泄的痛快。

他停在耳根温热的唇,绵绵密密又开始啃噬起来,蚀骨透心地酥*痒,她被他捉弄地忍无可忍,终于在那道幽光暗下的那刹那用膝盖奋力地顶开他重压着的腿:“放开我,你的目的都达到了,我早知道跟他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我?”

“我就这么令你不齿啊?一边说着跟这个姓穆的没染,一边又双手托腮发春样地盯着人家看?你心里装着什么心眼我还不知道?想离开我投入他怀抱是不是?”郑谦坐起身来,一脚踢开那堆衣服,拾起那手机抓到她面前狠道;“很好,那我就给你个机会走——”

雨濛听到这句话,沉溺而绝望的心像是终于抓到了一根浮木,咽下方才的怒气,小心翼翼地问:“真的?”

“你果然是那么地想摆脱我!”郑谦忿忿地咬牙,“好,那你就给我学乖点!你知道的男人的控制欲最强了,你越是不乖,我就越有劲来征服你。倒还不如,顺从听话一点,说不定我早点玩腻了,可以提早放你回去?到时候如果那个男人还要你的话,那就祝你们幸福——”

“无耻!”两字还是生生地憋了下去,话语虽然刺耳,但或许还有几分真实,如果顺从是她唯一可能提早摆脱他的希望,那她也别无选择。

她第一次选择顺从,便是硬忍下了这份侮辱。

她清楚在这个人的身上得不到一分疼惜,纵然是再心酸的眼泪也是枉然。

他把破碎的衣服又扔还给她,坏笑:“先披上,你这个样子会吓坏保姆的?”

她低头俯视了下自己未着寸缕的身子,双颊火烧火燎,只得将宽敞地大衣将自己牢牢裹起来,而那几件破损到根本无法附体的内衣则只能抓在手心,揉捏成团,就如同对他的憎恨,无处掩藏却又见不得光。

“还要去哪里?不是送我回家吗?”她的眼里又是惊惧又是怀疑,充满了对他的不信任。

他探出一只驾车的手,一反往常地霸道,无限温情怜爱地抚了抚她的长发,迅速地俯身亲了她的薄唇一口:“夜晚才刚刚开始啊,亲爱的,我还得试试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多少?”

这个蜻蜓点水的吻落下来,雨濛双唇如被粘密,根本无法分开露出一个音节,他从来都没有对她如此温热过,或许是穆遥奇的好,真的触动了他心中一丝心疼的神经,或许是他膨胀的怜悯无处施舍,但是只是如此淡薄的一个举动,竟然让她产生了一丝幻想,或许,他还没有坏到恶魔的程度。

如此天真的雨濛岂知,这才是恶魔兴起披上伪善面具的开始。

他给的最甜的蜜糖其实是最致命的毒药。

 9刻骨8

乌黑漫漫的天色,世间唯剩风吹过大海掀起的风浪声。

盖过他车子的引擎声,盖过她的心跳声,漫肆无影却声声逼近,像是永远都抵触不到的深邃,又有着一触即发的临近。磅礴而汹涌地逼近着她末梢神经的临界点。

就像下一刻世间所有都会被倾没。

她用禁不住战栗的余光瞥视他的脸,他认真驾车的时候冷峻的面容上寻不到一抹情绪,镇定自持地更让人疏离。

眼神不自觉地便黯了下来,更觉得自己是一个可悲的女子,这样的男子,终是穷尽所有,也未必能掀起他内心的一点波澜。

终究不过是一抹云烟。

给她的结局只有两个,一是明哲保身,安静地飘走。或是,粉身碎骨,化为乌有。

然后无论是哪一个,云过云散对于天空而言,都是毫无二致。

‘郑氏’不愧是击败‘锦华’荣登西林市房产界第一把交椅的大公司,好像无论车停靠到哪里都能找到属于郑家的房子。

跑车沿着海岸边的公路开了不到十分钟,便又是一栋‘别墅’。

缓缓地房子在他幽亮的车灯下映出了一角轮廓,那倾斜的尖角屋檐,深黑色的瓦片在光芒下独自跳入她的眼,她很意外,这样的房子的确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

或者说,这区还只能算作是未待开发的一块毛地。

而这里的房子也都保持着未开发前所有南方中式建筑的模样,隐隐约约还看到后屋檐有烟囱的形状,夜很暗,她来不及辨别自己身处的方位,他的车便已经停下,车门微启,海风便钻着缝隙袭进来,她裹着那些凌乱不堪附体的衣服,把自己搂地更紧,却更觉暗夜的嚣张,晚风的凄凉。

几乎被陌生吞噬,让她手足无措。好像身子只消一动,所有贴附在身上的衣物都会不经意间零落下来,窘迫不堪。

还在她彷徨无措又无处可躲的境地下,身子已被他凌空抱起,他的西装盖在她褴褛衣衫的身上,瞬时间仿佛挡去了所有的海风。

从来没有人给过她如此宽厚的胸膛,她不自主地便把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耳际还有风,穿过花园暮夏的郁蓊的枝叶间,过滤成一支曲调幽远深邃的悲歌,响在她的耳际,勾起她心中无限的孤独与无助。

更想流泪。

可惜如此贴近他的胸膛,眼泪还是落不进他的心脏。

那屋子的灯忽然在他扣上车门的刹那间开始亮起来,一间房接着一间房,很快便把整个小屋的形状点亮。

她朦胧地感到微微刺目的光斑,好像不想看到一点点光线一样地避忌,把埋在他胸口的脸藏的更深了。

“少爷,是你吗?”一声门被敞开的声响,伴同着一声中年温柔女子的探问,郑谦摁上车锁,抱着雨濛侧身看到披着睡衣精神疲累的保姆,回应道:“是我,没事了,李姨你上去休息吧,今晚我住这边——”

他抱着雨濛进屋,雨濛听到有人声就更为警觉,她不想在这样的状况下面见任何人,即使人家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下人,但心中始终横亘的那竿道德的尺度,让她断然把自己衡量成下等人,最最不齿的那类人。

“少爷,今天不是敬小姐生日么?你怎么不陪她过,自己跑这儿来了?”庆幸的是那位李姨似乎并不关心郑谦怀抱中的女子,或许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吧,反而语声焦灼地询问起他这做哥哥的失职事来。

“那不是想见你李姨了么?”郑谦难得地朝她嬉皮笑脸起来,但保姆却一点也没有想笑的意识,看了一眼他抱着的人儿,咬了咬唇便算是把话吞了下去。

“你放心,今天小敬她很开心,两个她最相见的人现在都在她的身边,我这哥哥的根本就不重要了——”郑谦已经上到楼梯口,一面踢下脚上的鞋子,一面俯身去换拖鞋,但是因怀中抱着个人,看不到脚下的鞋子,踢踢趿趿踩着鞋子有点心烦意乱,不想再说下去,也许是因为提到的那两个人都让他莫名烦躁。

李姨默不作声地为他递上拖鞋,他踩上去,才听到她幽幽地叹气声:“哦,她还是去了。”

郑谦心烦,没有多想,便趿着拖鞋抱着美人上楼去了。

甫进房门,落锁声还未在耳边落下。她便被重重地扔进了床上。

他的身子急急压下来,封住她的双唇,第一时间剥夺了她所有疑问的权力。

她的身子不停地往后缩退,他没有歇下步步紧逼,终于她退无可退,半个身子已经直起紧贴在冰冷的木质床头靠上,透背的寒气与胸前灼烧的高温把她夹在中间如身至炼狱般疼痛,终于在这刻他打破了她的最后一道防守,彻底地进入了她。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他肩头的皮肤,细细密密的血珠渗透而出,未串成滴,只能微微嗅到一点血腥的味道。

那是剧痛的味道。

她愈是奋力地推搡,他就愈加蛮恨地占有,她拒绝他的吻,他便一路从她躲闪地颈窝开始啃噬,蚕食鲸吞一般,不肯放过任何一寸肌肤——

他的眼中有浇不息的火气,越是反抗,火烧得越旺。

“不要反抗。”他咬她的耳垂,“你信不信我帮你把电话拨回去,让他再听个够?”

这样的侮辱简直是一把致命的利剑割向她的心脉,她心痛难忍、怒气上冲,一口就反噬咬在了他的左肩。锋利的虎牙如切刀一样割开他的皮肤,鲜血没入她的齿间,他猛然疼得肌肉骤时收紧,原本加剧地进攻也倏地停在那里,恶火的双目灼灼地瞪着她,像是他也没料到这个小女人竟然真有这么大的力气,不过她如此剧烈的反应也更证明了她心中对那个人的在乎,这反而让他更无法原谅她——

郑谦方想重施故技,抓起雨濛的手机,雨濛急抢未及,还是落到了他的手里,而正在他欲拨号的同时,手机倏然亮了



这次打进来的是郑敬。

似乎这个游戏更好玩了。

他恩下了接听键,‘温馨地’把手机给她贴到了她耳边,而自己则窝在她颈窝里把玩她细腻的发丝。

 10刻骨9

作者有话要说:嗷。。。瓦不cj鸟。。。掩面奔走~~~

她的身体已经僵硬到动弹不得,甚至无力去掀动嘴唇问候一声。

而郑谦还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为所欲为,他的吻细碎地停留在耳际,耳垂火烧火燎一般,郑敬在话机彼端焦灼的叫唤她实在无力发出声音来回应。

此时的雨濛只想大声地尖叫,她快要被逼疯了。

不把身上的这个男人推开,她真会失控发疯的。

“雨濛、雨濛!”郑敬在那边得不到她的一声回音,郑敬担忧声更甚,明明接了电话为什么就是不肯出声,“雨濛你怎么啦?真的出什么事了吗?回我一声好吗?”

“我…我…我没事……”雨濛咬着唇,好不容易把这一句话憋全了,那头的郑敬原本听到回话的稍稍安心又被她的吞吐哽咽给吊了起来。

“真的没事吗?学长说刚才听到你惨叫一声,手机就不通了,害我们都担心死了——”妹妹在那头好心的关切,哥哥等在这头却不耐烦地朝雨濛瞥眼,那神色就是在警告雨濛,不再快点结束通话,他就要加入进来一样。

雨濛心一惊,忙道:“没事,我真没事,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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