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穿到玛丽苏同人文里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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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穿到玛丽苏同人文里伤不起-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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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嫌不够狠,她又补一刀:“本来我还可以弄得更真实,只是上楼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摔晕了,之后你都不愿意看到我,再后来想解释也没法解释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目的……大概是因为我真的很讨厌你把我当做日向弥生。我没期望你能原谅我,只是想跟你好好道个歉,这件事你别放心上,我也不喜欢你,以后我们不会再见到了,你能忘了就最好了。”

她没抬头看他,只看见他放在桌上的手指一点点握紧,青筋炸起。也许脸已经憋得通红,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他要反驳什么,她已经明白承认了都是自己的问题,他为什么还是一副不满的模样。谢榭自己心里也觉得很奇怪,还有些情绪辨认不出,堆砌在一起像是在发酵似的,逼得她在对方的视线下低下头。明明若无其事地端着果汁,手指好像发颤,还要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为什么呢?

面前的少年缓缓跌回原处,看着她的那张脸年轻稚嫩,茫然又无措,似乎不明白事态为什么忽然变成了这样。

他们用的是日文,旁人都不懂在说什么。谢榭垂眸望着眼前的果汁,始终不理解心内那些诡秘微妙的却又串联不起的情绪要如何表述。静坐片刻,她抿起唇,重新整理好神色,看向对方:“呐,一切都解释清楚了沢田,我还是很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歉意,不行也没关系。其实我要说的话那封信里都说了,很高兴最后还能见一次当面解释,不过也就只到这里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离开了,希望你未来过得幸福,祝你好运,再见。”

是不是她喜欢他,她对他生出好感,也都是因为芯片呢?

看着对方这样失落的模样,她只是觉得心口微堵,顿了顿,却仍旧重新拿起了一旁的帽子起身离开。脑后的伤疤狰狞突兀,那天努力用镜子看过以后一直无法忘怀。所谓的感情都真的只是别人恶作剧的玩笑么?

谢榭有太多事情不理解了。

就像她明明觉得自己其实没有那么喜欢沢田纲吉,可在对方追着她跑出来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什么突然动了一下。

她听见自己不由自主地问他:“沢田纲吉,你追出来做什么?”

他的神色也是错愕,仿佛追出来这件事没有考虑,想做就做了。他问:“我想问你……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阳光有些耀眼,谢榭怔了一秒,忽然反问他,“呐沢田纲吉,在知道我不是日向弥生的日子里,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明亮的日光里他呆呆地站在那儿,无处躲藏。好久不见突然觉得他瘦了,也长高了,还是不像她会喜欢的类型,可跟他呆得久了,有些情绪越来越浓。从一开始的平静到这刻的紧张,谢榭简直在想这个人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咒语,第一次叫醒她大脑里被带走的那些东西。她看着对方紧抿的颜色润红的唇,居然非常按捺不住地觉得忐忑,不安,还有期望。

仿佛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仿佛她已经期待这个答案很久很久了,久到自己都忘了时间。

沢田纲吉被她问得手足无措,脸上泛上的不知是阳光还是什么造成的红润。很久以后,才憋出一句——

“弥生……从前也问过我这样的问题。……你们有时真的好像。”

“……”

借机告白的时候对方却回忆起跟自己相似的前女友,这是拒绝还是拒绝还是拒绝呢?

全世界的鸡都被沢田纲吉捉了。谢榭不怒反笑,拿着手包朝他肚子揍了一拳,扭头就走。

“如果这是你的意思我懂了,去死吧渣男!!!”

还想借着她回忆前女友么?如果不是之前才道了歉不好处理,那一下绝对打的不是肚子好么。

谢榭昂着头觉得自己特别牛逼,走了一段路抹了一把脸上全是眼泪。

怎么会呢?她明明不喜欢沢田纲吉,不是说好都是芯片的错么?

说好那些东西都是假的,芯片解释一切。难道被放大的情绪都是需要原本就有才会被放大么?

意思是自己真的居然喜欢上了那个弱气男。那些嫉妒,羡慕,难过,也是真的。

她抹着脸,乐不可支。

谢榭打了一个电话跟小胖墩道歉,拦了辆的士,直接回了家。日向弥生的父母都不在,她进了门直接冲到楼上,原本还有什么情绪要抒发的,在看见满屋子日向弥生一手设计却偏偏非常适合自己的摆设之后,她简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么像,为什么哪里都像,明明是不同的两个人,为什么都没有人发现她跟她的差别?

沢田纲吉,狱寺隼人,父亲,母亲,管家,同学,佣人,没有一个人发现她们是不同的,连她用的手机,她住的屋子,她喜欢的人,她都会在接触以后慢慢生出同样的心思。怎么可能这么巧?怎么可能?

桌子,椅子,衣服,床单,书,她一样一样地翻过去,一样一样地觉得荒谬,可笑,令人难堪。

她简直就要崩溃。

这一屋子都是自己鸠占鹊巢的东西,她连哭都哭不出来,哭都没理由。

是她后来的啊,是她鸠占鹊巢,是她抢占了她的东西,都是她的错啊。

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崩溃,就像自己趴在地毯上哽咽却哭不出来。

这次没有芯片了,不是因为芯片,是她自己,是她自己喜欢,是她羡慕,是她嫉妒,是她不耻这样的自己,都是……都是她自己。

……

情绪溃堤,谢榭几乎绝望。扑倒在地毯里闷着自己,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她掩着面,忽然,在硌着自己的地毯里,翻出了一本带锁的日记。

这是谁的日记?

 33哎哟我擦

日记是带锁的;谢榭一开始没想到会是谁的。她只是想日向弥生是不是有什么怪癖;才会把自己写的东西丢在地毯这种只要一大扫就能翻到的地方。

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的?

那本子的壳跟样式都是好久以前流行的那种,要是算算年龄的话;估计也得好几年了。这种上年纪的东西被遗忘在这里,究竟是不想被人发现;还是自己就逃避这一段;不想看到呢。

她被这个本子吸引了注意力;抹了一把脸清醒过来,还是觉得比起伤春悲秋这个有梗多了。而且说不定里面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谢榭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打开;毕竟不知道是谁的隐私,她也没钥匙。这种锁虽然很容易弄坏;但也不是她的东西,就这么弄坏了,她也有些下不了决心。

日记本看外壳没什么奇怪的,外表也就是那种很花哨很普通的东西。她拿起来上下看了一遍都没看到什么能证明身份的字样。咬了咬牙,到底好奇心战胜了别的,总觉得这里大有乾坤,没有犹豫太久,谢榭就开始翻箱倒柜找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到本子的钥匙。

她也想借着这个过程再冷静一下,假如真没钥匙的话,自己要不要打开它。

这就像个潘多拉魔盒,在打开之前,你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搜了一圈真的从抽屉最角落的地方摸出一把斑驳又细小的钥匙时,谢榭心里也是非常忐忑的。

这种心情就像愚人节有人请你去餐厅吃大餐,但食物端上来盖子没揭开你永远不知道他是要跟你开玩笑还是真心的大餐。

那把钥匙拿在手里重量太单薄了,几乎让人觉得不信任。然而看似多少年没动过的地方,随着她手指轻轻一摁,开锁的声音就像刚买来似的。

谢榭屏住了呼吸,就算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开了锁的日记本摆在她的面前如同砧板上的肉,打开它,看了它,也许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心里那种躁动一刻比一刻激烈,她紧张得手心冒汗。

只是为了要不要打开,她就踌躇了太久。眨一下眼睛就改一次决定,铃声乍起的时候,谢榭不知是松气还是被戳破,惊呼了一声丢开了日记本,直到无意识接通的电话里传来对方温和礼貌的声音时,她都看着脚边的本子惊魂未定。

咋咋呼呼的小胖墩再次拯救地球人……他在电话那头的嘟嘟喃喃啰啰嗦嗦的话语几乎瞬间解救谢榭脱离外形谜团。

她都不知道是苦笑还是什么,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应着对方的话,乖乖接受他的教训和责问,并且针对自己今天突然离开做出最深刻的检讨和道歉。

后背仿佛被汗浸湿了。这个本子简直想有魔咒一样,谢榭叹了口气。

今天的事情发生得比较突然,她也没想到自己情绪会崩坏得那么彻底,捅了个马蜂窝,小胖墩在电话那头颐指气使地指责她这样那样不地道,谢榭好声好气地跟对方道歉,安抚对方幼小又脆弱的心。聊了好一会儿,小胖墩才在他哥的催促下恋恋不舍地断了通话。

还是江子祺懂心意,放下手机的谢榭松一口气,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比接电话之前镇定了很多。

一通电话打下来,小胖墩无意之间居然解除了她的紧张模式。她揉了揉脸,重新看向在这整个过程里自己都没有动一下的日记本,抿了抿唇,终于还是探身过去捡起来,拍拍灰,咬着牙打开了它。

那的确是从前那个日向弥生,用日文写的日记。

打开第一页谢榭就后悔了。

这种郁卒又纠结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她看完整本日记。

那时她才明白歌里唱的句子到底有多心酸,多泣血。

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谢榭整个人都不好了。

*

那天晚上工作了一天的日向父母回到家里,觉得自家的女儿格外地不一样。出去玩了一趟,她仿佛整个人的气场都改变了,看外表,似乎之前在医院里那种抹不掉的消极也少了很多。两位家长忍不住在一起商量,是不是小姑娘春心大动,喜欢上了今天跟她出去的那个男孩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之前订好的那位又得怎么办呢?

说起来那位也忒不上心了,明明订婚是他提出来的,自家宝贝女儿住院的时候,他连看都没来看过几眼,更别提有什么担心的。这样一对比,今天来的那个男孩子可靠谱多了,看他对他弟那模样,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孩子,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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