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弈 作者:十二曲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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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弈 作者:十二曲栏杆-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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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苏夜,想要苏夜的身体,他以为只有苏夜的身体能够满足他心里的那份渴求,当他真的见到苏夜的时候,喜悦的情绪占据了一切,忍不住在牢房里就将苏夜占有。无论多少次的索要都满足不了严洛对苏夜的渴求,他喜欢他的每一寸皮肤,喜欢他的手指,他的嘴唇,他的眉眼,甚至他的每一根头发。苏夜在他心中,近乎神的完美,每一次的占有都使他产生更为深重的欲望。
得到了他的身体,想要他的配合,迫切地想看苏夜在他身下索欢的模样,想看苏夜主动揽住他脖子的样子,他要的不是被迫的接受和本能的逼迫,而是要苏夜心甘情愿的将身体给他,水**融,心有灵犀。
严洛怎么会知道,他这要求是世间恩爱夫妻的标准,对于苏夜来说,实在是太高了。苏夜是他的男宠,视他为仇人,怎么会甘心在他身下主动求欢。苏夜努力在严洛面前维持着最后一丝尊严,尽力保持理智不被身体的欲望淹没,却仍在严洛的挑逗下节节败退。
严洛对苏夜的身体了如指掌,他熟悉苏夜身上的每一个脉络,每一处皮肤都留恋过无数次,他对苏夜的身体近乎痴迷。究竟是迷恋苏夜的身体还是苏夜的人,严洛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无论是哪一种对严洛都不重要,他只要拥有苏夜就好了,这个人在他的手上,他就只管享受不用再考虑其他的事情。严洛就是这样,简单,粗暴。
“严洛……你这个小人……”苏夜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身体与往常不一样,升腾起不一样的温度,身体不受控制地传递着想要的信息,苏夜怎么会不明白这是严洛的手段。想起那一夜他委身于严洛却还没能救得了师父,就是被严洛下了药。苏夜咬紧了嘴唇不让软弱的话从嘴里流出,嘴唇慢慢咬出一丝血迹,嘴里一片腥甜,疼痛让苏夜恢复些理智,不至于在药物作用下迷乱了心智。
严洛的手掌游走苏夜全身将苏夜的身体撩拨到极致,苏夜终于忍耐不住抬腿缠住了严洛的腰,下身若有若无的蹭着严洛身体,眼神中被欲望填满,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清明。严洛低叹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这不是长久之计,不过就算只能暂时的得到是用了再多手段他也在所不惜。
一夜缠绵,苏夜缠着严洛要了一次又一次,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本能地被药物驱使遵从身体的渴求。
连续用了几日药,严洛又觉得无趣,随意摆弄的苏夜似乎又不如之前的倔强有趣。严洛便停了药,只是苏夜的身体更虚,秋日又冷,不知何时感了风寒,一直不停咳嗽。
秦苑的药每日送来,一碗一碗的喝也不见效。眼见着脸色一日比一日黯淡,连严洛都看出苏夜命不长矣,几日来发怒打伤属下,崇云教内人人自危。
严洛也没有再对苏夜做什么,来到苏夜房里,看看在床上睡着的苏夜,停了停便走。谁也不知道苏夜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月华宫里有为了没人再迷惑教主欢欣鼓舞的,也有认得苏夜的知道他性格和气暗暗可惜的。只有秦苑是最忙的,恨不得重尝一遍百草将治疗苏夜的方法找出来。
再珍贵的药材严洛也能弄来,只是谁都明白,这不过是暂时的续命而已,苏夜的身体已经接近油尽灯枯,要治好,谈何容易。


、二十章 笛声

 二十章 笛声
秋意越来越重,晚上下了霜更是阴凉,小莺拿来了加厚的秋衣给苏夜穿上,狐毛的领子围着苏夜苍白的脸,倒是映得如同山中狐仙。
一轮圆月挂在黑色天幕,清辉洒了满院子,透过窗棂洒入屋内青石砖上,更显一丝凄冷。因为苏夜怕冷,屋里早已拢着冬日才用的火盆,上好的木炭燃烧出一股木香,丝毫没有烟味。苏夜还是咳个不停,时不时咳出血块来,自从那夜后就一直病着,表面是普通的风寒,实则内外皆虚,心气郁结,气血不畅,一日挨着一日的混日子。
因为苏夜咳的厉害,屋子里点了助眠的梦甜香,苏夜有些昏昏欲睡得靠在床边,却怎么也不肯睡。他似乎觉得这么一睡就再也醒不来,眼中太多太多的不甘,他还什么都没有做,他还没能手刃仇人,还没能光复崆峒,还没能……亲自去师父的坟前拜祭。
苏夜手肘撑着床板勉强坐起,这一地的月色使他不由自主想起那夜的小师妹,也是在这个房间,师妹被砍下了三根手指……苏夜深吸一口气压制心口的那股燥热,缓缓起身穿上鞋,推开门向门外走去。
月光如洗,院中兰花如洒上一层白辉,更是清雅,苏夜还记得这花是严洛派人种下的,阵阵幽香钻入鼻尖,使得整个小院雅致异常。苏夜一步步走过兰苑,在一棵枫树下停住,片片枫叶飘落,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落叶,踏在上面柔软轻柔更胜于严洛书房的软羊毛地毯。
怎么又是严洛……无论何处,都有严洛的痕迹,就那么不声不响的种在心里,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芽,不知何时会大树参天。苏夜懊恼地皱眉,他似乎被严洛关的太久了,久到他忘记了其他的一切,所有的心绪都被严洛一个人牢牢占据。
不曾有一刻不恨他,也是不曾有一刻忘记他,不管是睡着还是醒着,想的念的都是严洛。这两个字像是刻在了骨头里,刮去了皮肉也不会消失。
苏夜手掌抚摸着枫树苍虬的树干,保养的白皙细长的手指拂过那些岁月刻下的凹痕。细细观察可以看出苏夜两只手并不是一样粗细,那只戴了镯子的手,显得更为纤细。被封住脉门这么久,经气不畅,苏夜的手已经渐渐萎缩。那次被严洛打断一条腿,虽然被秦苑治好,但如今一到阴雨天还是会隐隐作痛,走路也是一瘸一拐,并不似以往健步如飞。反正已经是个废人了,多废一只手,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
苏夜仰起头看着这棵枫树,他想起曾有一日严洛将他按在树干上做那等事,不知有多少仆从经过看在眼里,使他在旁人眼中更加污秽不堪。严洛什么都做的出来,只要稍不顺他的意,就不知使出什么手段逼他就范。
苏夜有时会想,世上怎么会严洛这样的人,没有一点好处,坏的纯粹,坏的让人想直接将他撕碎,逼迫得苏夜散去所有的理智,想要将这个人杀死。
苏夜原本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都忘记了,那些无忧无虑无仇无恨的日子,似乎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始终隔着一层雾,再也触摸不到。
苏夜身体很痛,但是他又说不出来哪里痛,闭上眼感知,就似全身都在痛,痛到骨头缝里。他从来不会呻吟,他若无其事的承受,他不想将自己软弱的一面表现出来让严洛快意。但是每次严洛都会在床上撕破他的伪装,逼着他大声的叫喊,逼着他说求饶的话,逼着他……一点点放弃仅有的自尊。
苏夜咬着牙,抱着树干爬到了离地面几丈高的树干上,冷汗几乎将一件单薄的中衣浸透,夜晚的秋风一吹,苏夜打了个冷战。不过奇怪的是,他似乎觉得身体开始发热,即使不是呆在那个拢着炭火盆的小屋子里,也不觉得冷了。
苏夜坐在树杈上,望着整个月华宫的灯火阑珊,庞大,热闹,守卫森严,如同皇宫一般。他被囚禁在这里,锦衣玉食,受尽折辱。
苏夜从衣袖中拿出一管碧绿的玉笛,与那日摔碎的那一管极为相似。如果不是清晰地记得那满地的碎玉,他也许会相信这一管就是他的那管玉笛。这是他唯一收下的严洛送的礼物,他实在是没什么消遣,金丝雀儿似的被关在笼子里,总要有点营生。那股傲气,那份自尊,早就被严洛无情的碾碎了。
低鸣婉转的笛声在月夜中响起,在寂静的夜里,夹杂着满腔的愁绪吹入每个人的梦里。忧愁的曲调中放佛能看到回家的那条小路,和路尽头的袅袅炊烟。面容模糊但一定笑得很美的母亲站在门口等着调皮的孩子归来,温馨的如同金色月光,却也同样的清冷。
得不到的美,才是真正的美,美的让人心碎。
严洛放下手中的笔,将新得来的剑谱合上,抬起头朝着那笛声传来的方向。“今晚倒是好兴致,不知病怎么样了。”严洛很久没有去苏夜那里过夜,一来顾着苏夜的身体,二来崇云教被武林正派围剿,正是岌岌可危的境地。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崇云风头太盛,又行事全凭心意,被判为邪狞一派,也是正常。
严洛本不理会那些虚名,渐渐才发现自己的大气胸怀竟使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有机可乘。他不重名,不代表他人不重,灭了邪教赢得仁义侠名也是众多江湖中人所热衷,甚至有人去请那些闭关的高手出关,以仁义为借口,以除害为噱头,倒也真有不少人被忽悠进这片浑水。
严洛一个人再能算计,也比不过全武林人士的心机,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武林公敌,也是他始料未及。看着各个分坛的伤亡不断增加,严洛也忧心忡忡,每次去看苏夜,都是一口气吊着命的模样,更是心里烦躁,便索性不再去看。
这次听闻笛声,内心倒也平静不少,想起苏夜那如一团火的眼神,严洛心中一动,就扔了笔径直出门。一路踏着笛声寻到西厢兰苑,走到门口时笛声戛然而止,严洛抬起头,刚好与苏夜目光交汇。
苏夜的笛子还在嘴边,眼神不闪不避直接与严洛四目相对,没有以往的倔强恨意,如同一汪湖水样清澈幽深。严洛站在树下看着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三年前第一次见他,就想得到他,现在得到了,又觉得他们的距离很遥远。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时间静静流淌,对视一直持续到半个时辰后苏夜一头从树下栽下来。严洛一把将苏夜接住,苏夜轻飘飘的,一点也没有成年男子该有的重量,眼睛闭合表情祥和,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夜里香甜入梦。可是严洛却慌了,他的手指颤抖着探上苏夜的鼻息,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他离失去那么近。他的苏夜,已经快要死了……

、二十一 施针

 二十一章 施针
严洛忽然觉得心里冰凉,像是破了个洞,呼呼灌着凉风,苏夜像是睡着了一般,就那么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这个拥抱过不知多少次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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