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地为婚by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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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地为婚by宅包-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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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行楚曾说过她是个软绵绵的强硬派,并劝诫她说:“在职场上太过固执己见的话,很容易吃亏的。”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怎么回答他的:“吃一堑长一智嘛。如果做不下去我就换份工作好了,又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现在想想,自己实在是太不知轻重。
聚餐完后人先散了一半,苏若童也想趁乱先回去,却被一个关系稍好的同事拉住,“有家有孩子的才能先走,你急什么?”她其实很疲累了,但想到自己前阵子总是请假,现在再推托未免不识好歹。
进了包厢她便将自己藏在角落,即不点也不唱,偶尔为旁人添茶水小食或是卖力鼓掌。也有人留意到她,非嚷着要对唱,她迟疑了不到两秒便笑着接过话筒唱完一首。
她努力地将自己融入这个吵闹的环境想要表现得合群,刻意下难免有些力不从心。包厢里的人越发情绪高涨,音响的声音震耳欲聋。她觉得胸口发闷,便揽下买零食的活出去透口气。
娱乐场所的消费不低,卖的零食也比外面贵了近一倍。她来回巡了一趟,最后挑了干果、鱿鱼条和肉干之类的小食。正准备结账时肩膀被人轻拍一记,略带着惊喜的声音:“哟,难得见的你。”
苏若童和陆南嘉见面的次数不多,这位小公子虽然看着轻佻但风评却是不错的。相比起陆东跃这个亲大哥,陆南嘉与叶行楚更玩得来,关系也颇为亲密。若论年岁她比陆南嘉还小几个月,但私底下对方却叫了她几次二嫂,后来见她窘得厉害才改了口。
陆南嘉是贪玩的性子,早早放弃从军入仕的路。陆夫人娘家从商,抗战时期没少为国出力,即使在局势动荡的年代经历了风霜雨雪,仗着根基稳子孙出息,到了现在也发展得十分得意。
陆夫人知道小儿子的性子和丈夫不对盘,怕他在家里扑腾着扎他老子的眼,所以便让小儿子跟着父兄学经营。说是学习其实也没指望他怎么造,就是挂个闲职。没料到陆南嘉倒是认认真真地对待,后来积累了人脉经验便和几个表兄弟凑份子开公司,做得有声有色。
陆南嘉为人爽快大方又有些背景,朋友自然很多,苏若童今天来的这歌房就是他一朋友的堂弟开的。今晚也是凑巧,平常他是不来这种清唱歌的地方。不过吃晚饭的地方离这里近,便被人拉了过来。
苏若童发愣的当口陆南嘉已经把一大堆东西扒拉进小推车里了,嘴里还絮叨着:“这够不够啊,够不够啊。”
苏若童赶紧阻止他,“够了够了。” 
陆南嘉冲收银的笑:“账记到某某房去。”苏若童大窘,“这不行的……”陆南嘉冲她乐,“哎呀哎呀,你和我客气什么。这也算自家人的地头,哪有收钱的道理。”
她又羞又窘,只好任由他推着东西到包厢外。陆南嘉没进去,只嘻嘻地笑:“这抛头露面的事还是留着我二哥回来后再做,免得有人眼睛不好使,认错了。”他管自己家人说话都这么没计较,但苏若童却听得难受。
过了十二点后众人仍然没有散的意思,她却扛不住困意提出要先走。大约是看在她买了这么多东西又表现得非常困倦的模样,众人善意地闹了闹也就放人了。
到了门口又撞见陆南嘉,这时他手上多挂了个漂亮姑娘,长发大眼,皮肤雪白雪白。陆南嘉见她便摘下嘴边的烟和姑娘耳语几句,松开人笑眯眯地过来,“回去啊,我送你。”
她看了看那姑娘,见人一点异色没有还挺大方地冲她笑,也就没再推辞。陆南嘉开一辆大切诺基,宽敞又稳当。一路上和她说些鸡零狗碎的笑话,又提起叶行楚在国外的事,“……原本我就说外面没什么好的,要学的话国内也一样,直接上现场更好。但人家就觉得国外的月亮比较圆,要我说他要去的话也该带上你,开店不也讲究夫唱妇随么。”
她勉强笑了笑,“他怕我不适应环境。”
“语言不通是吧。”陆南嘉笑了一声,说道:“也是,鸡同鸭讲那滋味真憋得慌。咱们大概都属于那种没什么语言天赋的,二哥和谣欢姐大概就属于那种学什么都特别快的人。”
等红绿灯的时候陆南嘉突然问道:“你不接电话?”他朝她的包呶呶嘴,“响了好一会儿。”
他的话音刚落,那个特别设定的铃声也戛然而止。她暗自松了口气,探进包里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不会是二哥吧,”陆南嘉问道,“这个时间他刚好吃饭,顺便给你打个电话。”
她内心苦涩。
陆东跃临走时虽然没有给她定下期限,但是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她都不应该与叶行楚再有所牵扯。
可是要怎么和他说?
叶行楚出国前在机场与她细细耳语,“等我回来,等我许你幸福。”正值热恋之际分别两地,她也曾患得患失,可是任她想象力再丰富也不会预料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
花了两个晚上写的邮件最后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她选择了寄去信件。贪图的不过是漫长的投递时间,如同死刑犯人般享受着那最后一段平静时光。
她是个自私而懦弱的人,她想,如果自己有足够的勇气搏上一搏,或许不会受制于人。但是很快她也意识到,在这世界上光有勇气不足以解决所有的困难。
陆南嘉送她到楼下,临走前塞给她一张卡片:“一朋友刚开的美容院,晚上死活非送我几张。我妈和我姐有固定的地儿去了,我一大男人也用不上,干脆给你得了。”
她心里惦记着事,又急着离开便没有和他推辞,收了卡道了声谢谢,匆匆上楼。苏家的房子在通道的顶端,走廊的灯坏了两盏,可柔黄色的光却还是能让她看得清楚。
站在门口的男人身形高大,黑色长风衣被笔挺的站姿衬得极具质感。他的脚边立着一个深色的飞机箱,隐约见得到上面一层薄薄的水光。
作者有话要说:挖鼻,说了很快就回来,就是很快回来。



、第 8 章

她脚步虚浮地走过去,拿钥匙开门。他站在她身侧,离得那样地近。浓密的眼睫半垂着,掩去幽深的一泓。她的心脏跳得异常地缓慢,而时间也似乎随之变得黏稠,眼前的每一幕都成了一个定格。可周遭的空气却是流动的,他身上的男性气味正渐渐地将她裹住。
他进她的家就像进自己的房子,很顺手地将行李箱往门后一放,尔后极其自然地换上拖鞋。
“有衣架吗?”他挽着除下的风衣,侧身看她。
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不速之客的登堂入室,默不作声地接过他衣服,厚实的衣料上凝着一层极薄的水雾,指尖划过,微微湿濡。
她本是要泡茶的,却被他挡住,“回来的晚,别忙了。陪我坐坐。”
他比原定计划提早了两天回来,下了飞机后本要回家去。但在计程车上,看着车窗外飞掠过的景色,他陡然生出一股浓浓的倦意,想要见她的渴望变得异常地强烈。
他从未等过一个人这么长的时间,然而这样的等待却并不枯燥,因为她极有可能就在下一秒出现在他的面前,如同一份充满惊喜的礼物。
只是对她来说,他的出现只会带给她惊吓。
他的视线从她的侧脸移到她交握双手,食指与大拇指捏在一起慢慢搓着。这个小动作表示着她的情绪焦躁、不安,还有一丝无力反抗的沮丧。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些:“现在还是每天加班?工作这么辛苦。”她迟疑了一下,说:“今晚是和部门的同事们一起去聚餐,公司组织的。”想了想,又说:“回来的时候碰到……碰到你弟弟,他送我回来。”
他有些意外,“南嘉?”
她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所以,如果你以后要来,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要是——”她的声音在他的手抚上耳垂时戛然而止。
“你怕被人看到,怕被人知道。”他轻捏着她的耳垂,语调缓慢,“吓坏了是不是?”
她抿了抿唇,继续忍受他的小动作。
“今晚是例外,以后尽量不这样。”他忽地靠近,手指沿着她颊侧滑到尖尖的下巴,轻轻一勾,问道:“想我了没有?”
没料到他问得这么直白,她愣怔了数秒后仍然想不出该怎么回答。她避开他的目光,干巴巴地咽下一口唾沫。
他像是没有看到,以指为梳慢慢地顺着她的发,说:“我很想你,每一天都想。”
这样的时间来,他自然是没有走的打算。
她同样不会天真地认为他大费周折地奔波而来,只是为了和她说两句甜言蜜语而已。这个男人一贯是强势的,不管她抗拒或是反对,结果仍会是他想要的那种。
还算是讲规矩,主动提出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三人沙发勉强应付他的身高,想睡得舒服是不太可能的。从老柜子里翻出来的被褥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樟脑丸气味,他铺垫的手法迅速而熟练。这不是一般单身汉都会的技能。
她知道陆东跃出身行伍,曾经带兵在边疆地区驻扎过两年。叶行楚与她说起这段时满脸崇拜,说大哥是真正的军人,铁血且忠诚。
她无声地冷笑。叶行楚给予他这样高的评价,近乎盲目地崇拜着这个哥哥,可他眼下的所作所为在是令人齿冷。
原本是疲倦至极的,可想到陆东跃仅与她一墙之隔,就像是被褥下压着颗尖锐的石头硌着背,怎么躺都不舒服。房门上了锁却仍是不安,一直到后半夜实在抵不住困倦,这才迷迷糊糊地睡下。
第二天醒来时他已经走了。这个男人收拾得十分干净,哪怕是洗面台上的水渍也擦得干干净净。倘若不是空气中还隐约残留着他的气味,而沙发上还整齐地叠着被褥,她几乎以为昨晚只是个梦境。
苏若童有些失神地站在客厅中央,慢慢地回想着。陆东跃是个行事严谨的人,昨晚他来得太突然。
她不会相信他说的来只是因为想见她,她不傻。
这个男人是变着法子在提醒她,让她记着眼下自己的处境。他能自由出入她的家,也能轻而易举地改变她的人生。他不行动,不过是要看她接下来怎么做,是否能让他满意。
开完早会后回到办公室,远远便看见自己的位置上放着捧花束,蓝色的矢车菊里找不到卡片。
同事打趣她:“不是七夕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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