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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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狼行-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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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轻风大喜,扶着安之的腰,扶着九个月的孕妇似的,“就去,就去,我等不及了。”
安之白了他一眼,“生孩子的又不是你,你急什么啊?”
步轻风眼睛一瞪,正色道:“柜员机里有没钱,取钱人不急着想知道?”
什么破比喻,钱是持卡人的,跟柜员机没关系,可孩子有没有,跟她关系天大!
从医院检查一回来,步轻风狂喜得围着操场跑圈,双手张开,仰天高呼:“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哈哈哈!”
众队员蜂拥而上,将他举起来向上抛,然后纷纷散开。在如此的惊喜下,应该可以摸下老虎屁股吧?他们没猜错,在如此惊喜下,老虎屁股不但可以摸,还可以摔。步轻风趴在满是黄尘的操场里,笑得像个傻瓜。拿出两个月的工资,连请了三天客,三天后,将请假书雄纠纠地往谈头桌子上一拍,无比自豪地喊:“我老婆要生孩子了,请假!”口气从来没有这么扬眉吐气过。
谈头眉毛都没有抬一下:“你老婆生孩子你老婆请假。你激动什么?你陪着请假?”步轻风傻眼了,是啊,老婆生孩子只有老婆有假,他能陪着请假吗?可是不能陪着请假还不许他激动?他要当爸爸了好不好,当爸爸了啊!
步轻风高涨的气焰立即降下去了,化藏骜为小京巴,围着谈头打转转,“头儿,多给几天假,老婆还没适应呢。”
“那你认为可以请多少天?”谈头一付好商量的口气。
“二个月?要不,五十天也行?”步轻风笑得那叫一个谄媚。
谈头将桌子一拍:“滚!”
“四十天。”小京巴不滚,继续讨价还价。
“滚!”
“三十天。”
“十天,不要就算了!”谈头见这种戏码多了去,没耐心陪他演,直接拍板。
于是,步轻风带着老婆和才一个小芽胚的孩子,浩浩荡荡回家了。
一回去,步轻风站在偌大的客厅间,又来了一场二百五式的高呼:“我要当爸爸了!”这一消息一发布,举家欢庆,安之从媳妇一跃为金贵的娘娘。进有步奶奶陪着,出有步妈妈扶着,安之黑脸,还是胚胎啊,胚胎好不好,要不要这么小心?
步妈妈手一挥,拍板,要,当然要,特别是前几个月,容易流产,格外要小心。她想当奶奶,想了多少年了,头发都想白了,可不敢说出来,怕给儿子媳妇压力。现在,终于盼来了喜报,从喜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要行使奶奶的权利了!什么权?侍候权。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西西的地雷。很稀罕。


、第九一章

番外(五)
于是安之华丽丽地成了熊猫;成了老佛爷,出入都是国宝级待遇。
九个月后;一声啼哭;步小安出世,步家乐得只差没有烧香叩头了。
步家男丁兴旺;女孩不多,步长空四个儿子;四个儿子后面是四个孙子,唯一只有一个孙女步明月,独生女就是好哇;又是最小的;生下来就成了掌上明珠;大一点点就宠成了小霸王,再大一点点,宠成了小魔王,长大后,成了女王。步小安的出世,动摇了步明月在步家长达二十多年的女王地位,接下来迅速瓦解女王政权。
步明月哭哭啼啼地抱着舒生求安慰求包养:“舒生哥哥,我只有你了,她们全部爱小安子去了!”
易舒生忍住笑,摸着她的头:“乖,哥哥给你糖吃。你要庆幸,她们的视线终于转移了,从此以后没人逼你学这学那了。”
步明月乐得一下跳起来:“对啊对啊,哈哈哈,小安子要步上我的后尘了!我要幸灾乐祸地看着她被奶奶和婶婶逼着学这啊,学哪啊,哈哈哈!”那狰狂的模样就像白雪公主她后妈。
易舒生看着小安子的姑姑,脸上的笑更温柔了,姐姐有孩子了!他当了舅舅了!他内心激荡,有一种创作的冲动。这几年,他的名气越来越大,才华毕露,不但弹琴,还作曲,著名的《青山乐章》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孩子满月,步家大宴宾客。席上有人质疑孩子的身份,毕竟步家的长孙订了一个婚就没有下文了,还据说订婚人都没到场,事隔几年后突然冒出来个孩子,是个人都会怀疑。
步轻风脸都气绿了,“啪”的一声将结婚证摆上来,行为很幼稚,很二。可是结婚证只有少数人看到了啊,不行,得给老婆补上一个盛大的婚礼。这一提议得到步家大多人支持,少数人不支持,那少数人只有一个,木安之。
请客累,太累,比训练还累,脸上的笑要僵掉,不住地点头,脖子酸涨,而且,她对婚纱有点怕怕,第一次穿婚纱是出任务那次,她的□在外的肩膀多处被玻璃扎破,惨不忍睹。步家是个讲求民主的家庭,民主条例就是,少数服从多数,于是,安之以孤零零的一票惨败,被带到那里试婚纱,带到这里试戒指,带到这里拍相片,左摆,右摆,微笑,露齿,带到那儿认亲戚,大姨小姨,大姨夫小姨丈,大表哥小表妹。
安之脚踏三寸高跟鞋子,摇摇欲坠,身穿拖地婚纱,生怕脚下缠绕的婚纱绊到脚下没长眼的高跟鞋。一整天提心吊胆,比在贩毒份子里当卧底还艰难。
木家人来了,木北,木随云。木伯恩自木林死后一直呆在疗养院,不再问家事,但是当木北告诉安之结婚的事,木伯恩好久未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特别是听说生了孩子时,更是喜上眉梢,眼睛里明显带着渴望之色。婚礼后,步轻风和安之抱着步小安,去了疗养院看望木伯恩。
木伯恩比几前年苍老多了,头发渐渐灰白,从前,他的头发保养得很好,又黑又整洁。步轻风和安之乖巧地叫“爷爷”,并把孩子递到他的面前,木伯恩双手小心翼翼地接住,眼睛发亮,笑得像一朵太阳下的菊花。
“好,好,没有见过安之小时候的样子,总算见到了她孩子小时候的模样,真俊哪!”木伯恩感慨万分,四个月大步小安粉啄玉砌,脸粉嘟嘟,手粉嘟嘟,腿粉嘟,一双眼睛如星墨,安静地看着木伯恩,突然嘴角一勾,云轻风淡地笑了。木伯恩更激动了,他的小曾孙女儿对他笑了,笑了!
步轻风说:“爷爷,她叫步小安。”
“步安之之后尘。步小安,好听,好听!”木伯恩开怀大笑。
安之附在木老爷子耳边说了几句话,木伯恩一愣,连连步头:“好!好!”
回到家里,女儿被才当奶奶不久的人抢去过瘾去了,步轻风抱着女儿的妈妈,脸在她脸上蹭啊蹭,轻轻问:“给木老爷子说什么了,惹得他那么高兴?”
“告诉他两件事,木森在部队,宝藏上交了。”
“他们不会找来?”
“不会找到。”安之笃定地说。
步轻风点点头,附和老婆的话:“对,不会找到。”老婆的话是圣旨,绝对不能让木家找到。
第二天,两人抱着孩子去了方家。一进门就看见方跃的儿子方飞在院子里蹲马步,胖胖的脸上显着一付要哭的表情,方跃在旁边倒也没闲着,也蹲着马步。
“哟,这是父子对练么?”步轻风笑嘻嘻的。
方跃收起架势,他儿子随即跟着收起,父子二人相当有默契的一人拿起一条的毛巾擦脸上的汗。
“孩子不能输在起跑线上。懂吧。”方跃说。
夏婆婆和方招闻声出来,这两老的,越活越年轻了,脸色红润,精神矍铄,两眼有神,尤其是方招,大有晚年逢甘露,枯木也逢春之势。
方跃有一次偷偷跟步闲庭戏谑道,要是他爸能给他添个弟弟或者妹妹就好了。步闲庭两眼放光,立即上网查询,还跑去医院咨询专家医生,那医生正好认识步云海,有一回两人碰见,顺便告诉了步云海他儿子这个奇怪的问题。步云海开始时也愣住了,转而一想,笑了,立即明白他是帮谁问。
自从夏婆婆在方家住下后,步闲庭三头两头往去讨教武艺,三头两头跟方跃切磋几招,功夫倒是提升得很快,也比以前务正业多了。不过这六十多岁还想生孩子的事可不是能靠努力就可以解决的。
夏婆婆接过孩子,一脸慈爱。步轻风突然说:“婆婆,等小安四岁了,我把她交给你。以前怎么样带安之的,以后也怎么样带小安。”
夏婆婆笑了,“有安之这么刻苦的孩子少,再说了,她爷爷奶奶也舍不得孩子受累受苦,女孩子,有条件就娇养,安之也是被逼的,她一心要保护弟弟。”
“不怕,我们以后生个弟弟让她保护。”步轻风看着安之笑。
安之瞪了他一眼,说生个弟弟就能生个弟弟么?是她们能控制的?要是是妹妹呢?
小安三岁半的时候,气质就出来了,跟安之很像,话少,笑少,眼神干净宁静,神态不慌不忙,外形也像安之,大眼睛小嘴巴瓜子脸,夏婆婆一看见小安,就不住叹息,这分明就是昨天的安之啊,安静,倔强,偏生又乖巧。
步轻风退伍了,这一年,他三十九岁,大校军衔。
轻风复员后主动申请去了B城刑警队任队长,陶哥副队长,哥俩见面,啥都不说,两手紧握,两视而笑,默契尽在不言中。
陶哥给步轻风出注意:“你回来了,把弟妹也调回来吧。”他简直跟谈头一样了,看见好手就惦记。
步轻风也觉得可行,于是,直接帮安之写报告了。报告行文流畅,理由合理,要求明确,请求简单,木安之请求复员。谈头虽然舍不得,还是大笔一挥,同意。安之的档案立即转到了B城刑警队,生孩子后上班。从此,刑警队更牛了,一下子添了两员大将。
阮重阳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他说出了多年前的一个秘密,某年某日,一个叫蒋未龙的恶霸调戏了舒生,并且多次在公共场合盯他的梢。阮重阳答应过舒生不告诉安之,果然遵守承诺,但他随时关注舒生安危,自从那日搬出步家,蒋未龙对舒生虽然没再公开强抢,但经常出现在舒生附近,虎视眈眈。这件事如一根刺,刺在阮重阳心上多年,却无能为力,无法为舒生讨会公道,现在步轻风回来了,这事交给他吧,保护那对姐弟,是他的义务。
步轻风冷笑一声,蒋未龙是吧,他上任第一天查的就是他的案子。他爷爷步长空说,这个人恶霸多年,一定要将他拿下!绝不手软。
三个月之后,步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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