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游戏人间 作者:袖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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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游戏人间 作者:袖伯-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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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左倒在地上,脑袋回想着这妇人刚才说的话,人间。。。。。。闹剧。。。。。。结束?这妇人一定是患了失心疯了吧。
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决不能让这两个疯子把那人带走!知道不能和疯子硬来,便问道:“你们这是要带他去哪呢?”
“当然是回龙宫!你们这些凡人就把他忘了吧,当做从没认识过这人。”回头便命龟丞相开船。龟丞相已经有所经验,知道这凡人恐怕不会就这么让他们离开,所以没怎么动,只轻轻点头。
果然廉左又上前想拉住船身,还没等廉左触碰到,龙王母衣袖猛地一挥,蓝光一闪,廉左顿时被摔出了老远,撞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嘴里吐出一口鲜血。一手捂着胸口,脑袋又是不断的蜂鸣,一个妇人如此蛮力,难道他们。。。。。。心中像是被什么重重的压着有些喘不过气,这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用来做拐杖的树枝也被甩出老远,他忍着胸口的剧痛,从地上挣着起来,一咬牙又跑过去,此时他们的船只已经离岸,廉左踏着水,手终于碰到了船身,当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地拉着不放摇着头嘴里重复着:“不可以带他走,你们不可以带他走。”
船身在廉左的拉扯下停了下来。龟丞相有些为难,望着龙王母,龙王母不置一词,其实她已经有些猜得出这人和自己儿子的关系,这人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胸前的半月玉石一眼便可以瞧见,上面刻着一个”锐“字,竟与二儿子胸前的玉石如出一则,不同的是上面的字换成了一个“左”字。
想到自己的儿子竟和一个凡人厮混,而且还是个男人!龙王母心中怒意更甚!他是不能让自己的儿子铸成大错的。
龙王母望着廉左道:“一个凡人,也妄想与龙王二太子长相厮守,不知廉耻!我劝你忘了他,这对你有好处。”
廉左脑袋“轰隆”一声,身体像被什么劈中,有些摇摇欲坠,拼命地摇头声音有些哽咽:“不,他不是什么二太子,你们疯了,一定是你们疯了,他不是的。。。。。。”
执迷不悟!龙王母不理会他的纠缠,厉声命令龟丞相:“还愣着干什么!”龟丞相听令,船便开始前进,廉左还拉着船身,拼命的拉扯着,直到被船拖了好几米,龟丞相是有些同情这人的劝道:“年轻人,你还是放手吧,你是拦不住的。”谁知这人就像是听不见似的,只是死死地拉着船,拼命的摇头,眼眶发红,发丝凌乱,看起来和个疯子无异。
一旁的龙王母早就不耐烦廉左的纠缠,抬起手对着廉左的胸口就是一掌!廉左被这一掌弹得老远,重重的摔在地上,鲜血顿时不断地从嘴里溢出,眼前有些发黑,拼命的摇头想把眼前的黑雾驱散,眼前才呈现一丝清明,胸口剧痛难以忍受,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体趴在地上,艰难地向前爬着,嘴里喃喃声音沙哑:“不能走。。。。。。不能带他走。。。。。。。他。。。。。。是我的锐风哥。。。。。。不是。。。。。。。二太子。。。。。。。”
他望着河面上的船只,看着那艘船很快便化成一道蓝光,消失在河面上。。。。。。他剧烈挣扎起来,手脚在地上挪动,眼睛睁的大大的,眼里满是血丝,向前想快速爬动,但无奈身上气力仿佛已经消失殆尽,心仿佛被人剜了一块,手紧紧的捂着胸口,把那块半月玉佩紧紧压在胸口,仿佛这样就能减少些疼痛,身体不停地发抖,眼泪不断地从眼睛里涌出,嘴里发出阵阵呜咽,声音沙哑的分辨不出话语,身上所有的地方仿佛有千万只蚂蚁爬动,在伤口处疯狂的撕咬,脑袋像被人用力的敲打着,发出阵阵巨响,直教人难以忍受,廉左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蜷缩在地上满脸的泪水血水,声音带着哀鸣,凄苦的叫着:“锐风哥,头好痛。。。。。怎么办。。。。。。”地上大片的鲜血,染得片片刺目的鲜红。终于,悲苦的思绪以势不可挡的趋势扑面而来,直到把那人湮灭,那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第 30 章

不知过了多久,河岸边上,出现一位白发道者,看着地上血迹斑斑,地上的人紧闭着双眼,气息虚弱。道者叹一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两日后,建安学院。
沈院长望着躺在床榻上痛苦□的廉左,对一旁的白发道者道:“你是说你在路上捡到的他,到底怎么回事?”
白发道者摇摇头:“我怎么知道,你只要负责把他医治好,其他事情就不要再问了。”说完便走出门外。
廉左这一睡便睡了大半个月,待他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沈院长忙碌的身影,手指头动了动,虚弱的声音唤道:“沈院长?”
一旁的沈院长听到这一声轻唤转过身来道:“你终于醒啦!”
廉左想起身,沈院长过来帮他坐起来:“饿了没有,我叫人送点吃的过来。”廉左摇摇头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有没有看到锐风哥?”脑袋还是有些不清楚的。廉左问出这句话,脸色又白了白,是了,那人现在怎么会在这里呢。
沈院长道:“是你师父把你捡回来的。先不急,你都睡了大半个月啦,先吃东西,再慢慢说。”说着便起身吩咐人把一碗白粥端上来。
廉左思绪翻涌,半个月前的一切如排山倒海而来,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别过脸去:“院长,让我自己先待一会儿。”
沈院长知道他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现在刚醒,情绪有些低落。便也不打扰他,点头道:“也好,记得要吃东西,为师先去忙了。”
门掩了起来,廉左坐在床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窗外,回想起昏迷前的种种,仿佛那只是一个荒唐无比的梦,竟然就这么让人把那人带走了,现下自己要去哪里找呢!那人就仿佛人间蒸发一样,好好地陈家少爷怎么就这么突然消失了。那些人真的是龙宫的人吗,他们怎么能就这样把那人夺走!
廉左把胸口紧贴的半月玉佩拽在手里,对着它轻声道:“我怎么能把你给弄丢了呢。”声音带着些哽咽,他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越是抑制便越是忍不住,肩膀不停地抽动,压抑的哭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不知过了多久,廉左用力的抹抹脸上的泪水,站起来,披上衣服,身上有很多地方都用纱布包着,但并没有影响走动,他开了门,有人把粥给送了进来,廉左接过道了声谢,便坐在桌边开始吃起来,虽然没有胃口,但还是大口大口的强迫自己全部喝了下去,由于太急,嘴角有些粥水流了下来。
不一会儿,廉左放下碗,擦了下嘴,出了门,外面的人当即拦了下来,廉左道:“我去找院长,你们不用管我。”
廉左在这里生活也有一年了,自然知道沈院长现在定是在授课。
课室外,沈院长道:“你师父把你带到这之后便走了,现在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廉左听后沉思,自己昏睡了大半个月,即是师父是大半个月前把自己带到这的,掉落悬崖之后的种种,大概又过了大半个月,那依照这些时间推算,那个地方离建安学院一定不算太远,师父一向喜欢步行,把自己带来这里恐怕步行也只需要几天的时间。
抬起头又问道:“师父可知这附近有什么比较大的河流。流向大概是东西走向。”如果没记错的话。
沈院长想了一会道:“你说的可是五眉河?”
“五眉河?”廉左嘴里重复着,沈院长点头。
廉左跟院长告别后,便一个人骑着一匹马下山,去寻那条五眉河。
一路上,廉左询问着当地老百姓,在热心人的帮助下,很快找到了那条河,顺着河流一路找着,十几日后,廉左找到当日自己昏迷的地方。
重新来到这里,廉左的心又被重新揪起,当日自己在这里仿佛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悲痛,现在想起来就仿佛又经历了一次那样巨大的伤痛,不禁深吸一口气。站在河岸边,风把头发吹得飘扬,同时吹落了一滴盛满心痛的泪水。仰起头不让泪水继续滑落,廉左转过头对带路的人道:“谢谢。”说着付了银子,把那人打发走。
廉左走下了河,任河水把裤腿打湿,眼睛望着前方,眼睛慢慢布满了红血丝,猛地蹲下来,坐在水里,用手用力拍打着水面,声音几近崩溃:“找到这里又能怎么样!我还是找不到他!找不到他!”这些天廉左一直安慰着自己,只要找到了这个地方,就能把那人带回来了,至于怎么带,廉左不愿多想,只知道先找到这个地方才行,但是,当找到了,却也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心里最后一丝希望几近幻灭。
廉左躺在岸边,身上沾满了沙泥,双眼紧闭。
那日自己亲眼望见那艘船化作一道蓝光消失在河面上,那么是去了哪里?难道真如那妇人所说的是回龙宫?廉左从小也听说过一些关于这些神神怪怪的奇文异志,长大后更是看过不少这样的书,当时也只是知道这当不得真的,如今自己还真碰上这么离奇的事情,不由得发出一丝苦笑。又回想起城里关于陈锐风是神仙转世的传说,心不禁猛地提了起来。
也许陈家人会知道一些□,廉左当即从地上爬起来,翻身上马,手里的鞭猛地一挥,一路上快马加鞭朝陈家赶去。
廉左回到了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这时大街小巷和以前一样的热闹非凡,有些人认的廉左,便向他打声招呼,廉左也只是淡淡回应,那些人看他的表情有些怪异,但廉左已经没有心情去理会。
回到家,父母见到廉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围着他上下检查着,最后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喜极而泣,抱着廉左哭的肝肠寸断。
廉左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果然,廉左娘哭够了便道:“那日,陈家小良突然跑回来说你和陈家少爷一起摔下了悬崖,我们还以为你。。。。。。”说着又是一阵哽咽。
廉左安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是啊,我现在好好的,但那人。。。。。
廉左爹问道:“那陈家少爷呢?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廉左别过脸不知该怎么回答,声音有些沙哑:“我有事先去陈家一趟,回来再跟你们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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