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麦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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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麦加油- 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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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遥远的大洋彼岸却是热闹得很。彭妈一袭雍容黑色晚礼服,在更衣室前后左右细细打量良久,直至确认万无一失,才拿了手袋款款逶迤而出。

彭爸同样一身正装,搭配深色领带,耐心坐在大厅沙发上看报等候。门铃响起,菲佣出去开门,然后便满脸诧异拎回了个大包裹。

夫妻俩不以为意,以为只是亲友邻里间礼节性互赠的新年礼物。但听菲佣说刚刚只见包裹不见送礼人,不由疑惑地上了心。接过来,但见包裹上纵任奔逸写着自家儿子的中文名字,便高兴得不急着出门参加宴会了。

“哧啦”一声,封口剪开,依次拿出三个包装盒。

看到自己喜欢的钓具和帐篷,彭爸先是有些不可置信,然后便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好礼物迄今为止,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咱家Quintimo终于开窍了”

Quintimo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他开玩笑地说等他接替后,他就一手钓具一手帐篷悠闲过日子。犹记得当时,那小子鸟都不鸟,昂着脖子雄心勃勃说要自立门户。没想到,现在有求于他,会变得这么识时务地乖乖奉上。如此想来,只要儿子结了婚,他的悠闲退休日子就不远了。

有人得意,就有人失意。这不,看到那个红艳艳的喜糖盒,彭妈惊得从沙发上跳起,手指哆嗦地指着大红“囍”字问:“Quintimo这是什么意思?”

彭爸沉浸在自己即将到来的退休幻想里,无辜快速地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见老婆仿佛接到重磅炸弹似的,便好心情地出手替她分忧解劳。盒子打开,提起往玻璃茶几上一倒,哗啦啦地,几颗喜糖混着几枚麻将滚滚而出。

彭爸有些讶异,有阵子没回国了,莫非现在国内送礼流行喜糖和麻将混搭?但也只是一瞬,看清楚那几枚精致镶金的紫檀麻将后,心下便有了数:这是儿子用心良苦,在投他**咪所好啊。

彭妈果然第一时间被麻将吸引住眼球,逐一拿起放在保养得宜的手上细细把玩。脸上风云变幻,心里不知想了些什么,先是眉开眼笑了阵子,随后又狐疑地摇了摇头否决。复问:“老公,你说Quintimo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讨好你呗。”

彭妈坚决不信:“你还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万里迢迢托人捎来东西,还搞得这么神秘兮兮,说他没有花花肠子,谁信?”托腮对着码齐的八枚麻将牌,越是钻牛角尖,便越是坚信不疑。

“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看着纠结陷入沉思的妻子,彭爸好整以暇,嘴角暗暗滑过促狭的笑意。老婆明明是个挺聪明机智的人,怎么轮到自己儿子身上,就死也不肯相信他简简单单的出发点呢。可怜的Quintimo,好不容易想纯粹做回孝子,却愣是被冠上了“阴谋”的帽子。但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平日里那些淡漠高深的表情是多么多么地欠扁误事。

与众不同的是,彭爸暂时并不打算阻止彭妈钻牛角尖的狂热。这聪明多虑的人吧,往往也是相当地固执己见。除非她自己琢磨想通了,否则,别人的劝说是很难真正抵达心里的。闲坐着没事,兀自剥了颗中国元素包装的喜糖进嘴,奶香浓郁,花生香酥,碰撞出的味道十分熟悉迷人。心下喜滋滋地琢磨,养儿这么多年,吃了那么多别人家的喜糖,现在总算吃到自己家的喜糖了。

本着“好东西要分享”的原则,当下立马也给彭妈剥了一颗,说:“这喜糖飘洋过海而来,怎么说也是孩子们的心意,咱们得好好尝尝。”

彭妈依言接过,放入口中细细咀嚼。酸酸甜甜,舌底生津,但无奈心头压着块巨石,吃起来便莫名有些变味儿,问:“为什么你大包小包地有两大盒子礼物,我怎么就这么点糖和麻将?”说着,嘴角往下一沉,心里失落得很不是滋味:“我在圣诞夜拗了他的意,Quintimo,到底是怀恨在心了。”

彭爸听了,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抓过旁边的电话递给她,说:“哪能呢,母子还有隔夜仇啊?Quintimo都送礼物过来示好了,你就顺着这个坡下吧。”

彭妈心动,但总归有些拉不下脸,不好意思地又把话筒推了回去:“你帮我打,先探探他的口风。”哀怨啊,天底下哪有做母亲的提到儿子,会像她这样好像老鼠提到猫似的。

彭妈涂了丹寇的手指纠结地抓挠着高高盘起的典雅发式,顾不得一身名贵的礼服,溃叹地摊倒在沙发上。彭爸很乐意为她服务,看看时间,动手开始拨电话。

铃声刚响过第二声,电话便被迅速接起。然后,彭辰的声音便从免提话筒传出:“HELLO,爹地,我正准备迟点给你和妈咪打电话。”

“嗯。你的礼物收到了,我和你妈咪都很喜欢。”

“那就好。妈咪呢?”

彭爸刚想说在边上,却见彭妈摆摆手暗暗指了指里间,也就改了口,说:“她在化妆间,等下要去参加晚宴,这会儿正忙着。”

“知道了。”彭辰会意地点头。

知子莫若父母,他低醇浑厚的嗓音和沉稳恭敬的语气,听起来礼貌完美得无懈一击,但却瞒不了他们。夫妻俩视线在空中两两相撞,心照不宣,这小子不知碰到什么事情,这会儿心情正别扭着呢。

于是,彭爸状似无意地随口一问:“本周各地上报的营业额如何?”彭辰只说了一句就令他振奋欣慰得直点头:“还行报表晚上出来了,净利润比去年同期提高了20。”

既然排除了公事,那就只剩下私事了。听着话筒里隐隐传来的鞭炮声响,问:“你在哪里,怎么会有鞭炮响?”这个时候,城市应该还没有开禁燃放烟花炮竹。

彭辰平静地回答:“我在乡下丈母娘家。”……的屋外。三字之别,意思天差地别。

虾米???彭爸彭妈不明状况,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这小子莫非真有通天本事,这么快就登堂入室开始留宿了。他们怎么就没得到消息呢?

彭妈五味杂陈,彭爸与有荣焉,叮嘱了几句要注意礼节礼貌之类的话,调侃道:“Quintimo,你也太小气了吧?不少字那么几颗糖,还不够我和你妈咪两个人嚼的。”

“吃完了?”

“当然。”

“滋味如何?”

“蛮不错。”

入夜以来,彭辰第一次真心地笑了:“明后天还会有的。”

“那我和你妈咪期待着。”说罢,彭爸还乐嘻嘻朝旁边的彭妈比划了几下:有喜糖就有麻将哦。

彭妈赧颜。嘴上不说,心里还真期待起了明天的喜糖盒。

说话间,南江村郊鞭炮齐鸣,礼花齐放,一朵朵窜上天空,绚烂了村郊半边天。举国同庆的时刻,彭辰开门下车,仰头凝望西窗,真想和刚才那人一样肆无忌惮地冲着窗户喊她的名字。但到底,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做。

“爹地,新年快乐中国现在已经是2006年1月1日了。帮我和妈咪道声祝贺。”

“好啊。爹地妈咪也祝你新年快乐。”听着耳际喜庆的烟花炮竹声响,彭爸感染上了同样的喜悦。可是很奇怪的,他怎么莫名觉得儿子四平八稳的语调里掺着若有若无的落寂呢?

下一瞬,事实证明他的感觉不是幻觉。突然地,彭辰形同嗫嚅,低微地说:“爹地,我真的很爱很爱小麦。”仿佛不够似的,后面还着重强调了一句:“就像你爱妈咪一样。”

彭妈喉头发涩,眼眶有了瞬间的泛红。真没想到,自己冷冷清清年少老成的儿子居然会跟他们吐露这么温情的话。这孩子从小到大所向披靡,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在遇上了人生第一道坎,给他添堵的却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今晚的电话,他“怀柔”之中充满了恭敬,听得出来圣诞夜母子俩不愉快的对话还是让他有些介怀了。

彭爸再次安慰地拍了拍彭**手背,冲着电话朗声调侃:“Quintimo啊,如此良辰美景,你跟我这个糟老头子告白有什么用。情意绵绵的话,得找人家姑娘说去。”

夜色里,西窗下,尽管知道不会有人看到,但彭辰还是很努力地把脸上涌起的红潮硬生生逼了回去。

清晨鸡鸣狗吠,天朦朦亮,杨勇早早下楼,准备去菜园子拿菜。

防盗铁卷门往上拉起的时候,不由愣住。大清早的,自家门口竟然放着一大袋礼品,除了上好的烟酒,还有几盒不认识写满外文字母的东西。探眼看去,夜里下过小雨,街上湿漉漉空荡荡一片,这个时候还没有几个村人出门。

狐疑地拎着东西上楼,潜丽琴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会是谁呢?按理说亲朋好友节日互赠礼品,不会把东西放在门口就走人啊。再说了,亲朋好友中会送外国礼品的人家也不多,目前都尚未听说有人要回家过年。突然想到某个可能,潜丽琴不太确定地问:“会不会是彭辰?”

这么一说,杨勇倒是想起来了。夜里跟邹佰琼说话的时候,好像有看到自家西窗下停了辆车子。以为是村里那些回家度假的小年轻停的,便没太注意。

探头看看外面湿漉漉的天气,又摸了摸手上没有沾染水气的纸袋,夫妻俩面面相觑,该不会是刚放下不久吧?不少字那岂不是在外面呆了一夜?

潜丽琴进来打开床头灯的时候,潜小麦下意识逃避地把头埋进了被子。注视着酣睡中的女儿,潜丽琴原本打算让她好好睡一天懒觉的,但看了看手里的袋子,还是下狠心把她推醒了。

潜小麦睡眼惺忪中翻了翻那些老贵的品牌,只消一眼,就知道是谁的手笔了。这个冤家,昨晚不是应该在酒会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麽,大半夜怎么跑来乡下充门神了?

摸过手机打开,屏幕黑漆漆一片。换了块电池进去,各种电话短信潮涌而出。当然,占据大壁江山的自然非彭辰莫属。

从第一个来电的23:15,到最后一条短信的5:30,完完全全折腾了一宿。其中,最多的便是他独树一帜的“生气”宣言。

“我快要生气了。”

“我真的要生气了。”

“我现在非常非常生气。”……

这人不愧是在外文里泡大的,连生个气都要分出七八种时态。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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