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神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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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龙神记-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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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的欧阳楚钧吧,久闻其名,想不到老夫今日能与你在此一战,小子,老夫却不怕你,有何招数尽管使将出来吧!”

阿钧冷然一笑,斥道:“你这老贼,功力虽高,却疏于酒色,自是根其不稳,而尔所修的‘心月怒电斩’阴罡之气,更是由诸多满月婴童的鲜血炼成,无耻老贼,既是今日撞到我手,再也容不得你活于这世上。”

那老者大惊,半招未到,这少年便能喝破自家绝技和修习心法,立生拼命之心。

只见他双掌连环错落间,身形电转,其后便有青罡之气淡淡涌出,眨眼间大盛,这老儿又以绚目之速一气劈出九掌,这九掌又各自分作四股怪力,奇准无比地击向阿钧周身的三十六死穴。

阿钧眼见来势,凛然不惧,只以金刚御气轮在身周布起淡黄色的气罩。

那青气甫一沾上,便有若飞火般一一分散开来,竟是丝毫不能让阿钧受得半点伤害。

那老者眼见如此骇势,大喝一声,身形又再急转,全身黑气喷涌而出,这黑气之中便见有大批孩童嘤嘤作声,血口大张,嘶叫着向阿钧扑来,阿钧登时大惊。

原来这天地之间,以初生婴儿的血气最为至纯,如今为这歹毒老者炼化,正是玄功妙法的大大克星。

阿钧识得厉害,自他修习了得自魔罗神洞地心的“天地异术引”后,便知晓这种歹毒武功名叫“心月怒电斩”,委实凶险毒辣得很。

他默运幽冥之术,施起分身大法,将真身陷于虚幻之中,却化成四个分身各自后背相抵,化成二组互为犄角作战。

盖因此术虽是霸道十分,内力元神损耗甚巨,却是万万不能持久。

果然,那些黑气婴童因为没有得手,便是突然反噬其主,纷纷厉叫着转头便扑向那青衣老者。

这青衣老者哪见得这般怪事,以前只须他使出此种毒功,不消半刻时光,对方便是立化枯骨。

他不防有此巨变,大叫一声,双脚一踏,欲以土遁术潜入地中逃走。

孰料阿钧早已暗运玄力,将其脚下三尺封住,坚若磐石。那老者立时便被无数婴儿重重围住,再也无法挣身,但听得一阵令人窒息的撕咬声中,那老者已然化为一具白白的骨架伏于地上,只留有一双惨白的眼球犹自翻滚不已。

此时,既然本主已死,这些魔婴的功力便大大降低,阿钧觑准时机,暗使炸灵术,将天罡正火蕴于身周气场内,稍是引导,便见那群魔婴在半空纷纷爆裂开来,不一会儿就化成数滩黄水,丝丝没入地下。

此种骇象,饶是那狄公见多识闻,却眼见得适才如此凶险,心中也是十分恐惧。

他稍定心神,已然看清这救了自己的人恰是那晚送函的俊朗少年时,立时高兴起来,急步上前,拉住阿钧的手道:“小哥,真是好武功,方才老夫幸得你及时来到,否则我狄某今晚便是性命无生啊!”

阿钧淡然一笑,说道:“老大人过奖了,小生只是略尽薄力而已。如今危险已过,只是不知大人对这突厥使团被刺案有何进展?能否说来听听?”

狄公一听,摇头叹道:“狄某平素枉自聪明,如今面对此事,却实是难瞧端倪。唉,如若此事不及时查清,恐怕两国难免刀兵再起,百姓流亡啊!”

阿钧默然点头,此时他已完全相信狄公的忠诚不阿,那未死的突厥贵使自可放心地托付于他,一念至此,他便言明此事。

狄公一听,这少年果是如信上所说,救下一名突厥贵使。据他所言,这幸存之人极有可能便是突厥国的新王多尔哈可汗。倘若这多尔哈可汗得救,则两国自可消弥干戈,止兵罢战,实是莫大功劳。

狄公喜极言道:“想不到小哥竟是如此侠义心肠,立此奇功一件,来日待我禀明吾皇,自当重重相谢。”

阿钧还礼道:“老大人说笑了!小生并无争宠为官之心,大人还是留意洛阳城内的神秘组织吧!”

狄公颔首道:“我已四处派出千牛卫,详查此事,想来就快有消息回来。如若我推断不错的话,此幕后首领正应是那数日前诈死脱逃的国师袁天罡。其人野心勃勃,虽贵为吾皇尊师,却时时妄想取而代之,实是莫大的不忠。此患不除,必是将引发极烈的内乱,后果堪忧啊!”

阿钧如有同感,便也点点头,接着他又说道:“老大人,小生可能已是发现彼之隐身之处,只是尚不敢断定,还须进一步坐实。”

狄公听得他这般说法,拍掌大笑道:“小哥,真是多谢于你,真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今夜,我就奏明皇上,批旨定夺。”

阿钧说道:“既是如此,小生就暂且告辞,一旦对方有何动作,我便即时返回相助老大人。”

狄公笑而言道:“小哥,如此甚好,你且自应小心,我等二人俟时再见。”

阿钧拱拱手,霎时便是不见,狄公眼见他这般神术,嗟叹不已。

清晨,曙色微煦。

女皇圣相庄严,稳步踱上玄德大殿。

玄德大殿原是太宗皇帝根据军师徐茂功的兰图,精心建造而成。内分议政厅,养心殿与功德桥三大部。

其功德桥据传乃是太宗念及当年瓦岗众将同生共死,杀隋炀帝、诛建成、元吉而殒天的忠臣良将的。桥身四周环以兴龙湖水,池中更栽有无穷莲荷,各自争奇斗艳,郁郁盛盛。

女皇登基后,对太宗此般土建,也无任何大的改动,每日只是忙于政事。

此时,她正龙体稍沉,端坐于金殿大宝之上。女官立时呈上一摞各地的奏折,皇上却厉声说道:“将宰相张之义、狄怀英二人的奏折报上来。”女官应声及时先奉上宰相的来折。

女皇先自急切翻开张之义的奏折,细细看来。

只见宰相果然不负重托,将镇南侯李兴的恶迹查得水落石出,心中煞是高兴。

突然,她看到武三思三字时,喜悦之情顿时化为乌有,想不到胞弟居然与这狗官确有瓜葛。

她凤眉一挑,昂首说道:“众侍卫,带那个管家上殿。”

恶奴管家李狗儿哪儿见过这般阵仗,况且自知罪行深重,刚被殿前武士拎起,竟是骇得胆破心惊,双腿有若筛糠般地抖个不停。

众臣眼见这恶奴的狗熊样,不屑地冷笑声连连传来。

女皇喝道:“殿下所跪何人?”

李狗儿肃声应道:“陛下开恩,淮城小民李狗儿。”

女皇凤眉一展,说道:“李狗儿,你可知罪?你家王爷镇南侯李兴恶行滔滔,实是难逃律法严惩,尔既是此人贴身家奴,自是晓得内幕一二。如今有何等重要之事,尽管上报。朕可视情况如何,从轻发落。”

那李狗儿此时已然全然不顾,慌不迭地叩首道:“皇上,小的确有一件数年的天大秘密,还请皇上详查。”

女皇原本是例行公事,孰料这般下人居然还口称身怀极端秘密,立时龙心大振,便喝道:“李狗儿,此间有朕为你作主,但说无妨。”

李狗儿应声说道:“我家镇南侯根本是假冒之人,他原是太阿山的土匪,一日偶然杀死了赴江州上任的真李兴,继而胆大包天,乔装打扮后就如假包换了。”

女皇一听,拍案大喊道:“李狗儿,全然一派胡言,那此贼的官籍难道户部会没有案卷备查吗?”

李狗儿大叫道:“皇上饶命,我曾无意中偷听到,当日李兴正在与一位朝中重臣密谋,欲将太宗旧臣燕山王李杞一家诬陷,个中内情我却全不知悉,似是要告那李杞私造兵器,阴谋反叛之事。”

女皇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区区一名恶奴,竟是涉身引出二件数年前的陈案,实是意想不到。

她再问道:“李狗儿,依你之意,那燕王李杞一家难道是被冤枉的吗?”

“正是,小的丝毫不敢隐瞒陛下。”李狗儿抖声说道。

女皇微微点头,殿下众臣也自是窃窃私语。

突然,内中闪出一位大臣,垂首拱手道:“我皇圣明,似此宵小之语,怎能偏信?老臣看这人相貌奸佞,适才所说之言必是胡说八道。”

众臣举目望去,却齐齐倒吸一口冷气,原来这说话老臣竟是女皇的胞弟鲁国公武三思。

女皇向来知道这位胞弟性格孤傲,做事不能求其功成,不反道行之就算尚可了。

她不理武三思的话,依然问道:“那李狗儿,你可有何证据?”

李狗儿一听,高声叫道:“皇上,小人下处正留有当年那位大臣写给李兴的密函,皇上着人取来就是了。”

众臣一听,更是讶然。女皇此时已然兴趣更高,便接着问道:“这个朕自会命人去取,只是这胆大妄为的大臣却是何许人也?你可知道?”

女皇此言一出,霎时间,整个玄德大殿内一片肃静,众人提心吊胆,聆耳细听。

只见那李狗儿一字一顿地说道:“陛下,此人小的却从未见过,只听得李兴称那大臣名叫武三思,想来便是了。”

女皇一听,拍案而起,大喊道:“鲁国公,可有此事?”

武三思此时已是满脸热汗,“扑通”一声,跪求道:“皇上,老臣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因为当年先皇驾崩后,李姓子氏多以这燕山王李杞为倚托,攻诘朝野。臣也是无奈中才这般行事的。”

女皇此时心中已然全数明白,微叹一声,说道:“来人,将这李狗押入天牢,俟同恶贼李兴到案后一同治罪。稽案内卫,速去江州淮城押解李兴与那封密函来京。鲁国公,既然你已认罪,朕也无话可说,但念及你虽是致燕山王李杞蒙冤,却也是为保我朝江山稳定,方才行这无可奈何之举,此情此事,或可原谅。自今日起,官降三品,罚俸禄减半,并令你自掏银两修建庙宇祭祀燕山王李杞,吊孝三天,其若有子嗣,朕必将赐以封号,还其皇袍之身。”

女皇果然是精明过人,数言数语间,行事便是甚为相宜。如此处置,一干众臣俱都心服口服,甘心听命。

女皇龙袖一扬,侧目道:“狄公怀英可否有折具奏?”

女官即时又奉上一折。女皇细细研读,当她看到书内所言洛阳城内居然伏有庞大组织时,已然心惊不已。堂堂天子脚下,竟有如此众多宵小肆虐,对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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