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梦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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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梦侠缘-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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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何妨?

“冰哥,你不用担心,我一定老老实实听你的话,我不去招惹别人,也就不会有人来伤害我啦。”乐真一脸天真道,毕竟其久居深宫,久受父宠,不知江湖险恶,今日终于如愿以偿出得宫来,又是与自己心爱之人偕行,岂有不笑开花之理?

其时,任冰心中正将乐真与雪儿做一对比:乐真温柔善良,天真体贴,聪明伶俐;雪儿有的更多的是充满野性的古灵精怪,蛮横无礼,却也是可爱至极,雪儿若是未死,我任冰今生能娶得如此两位美女为妻,真可谓是天降神福哇。

其实,任冰和乐真从小一块长大,无外人在场,一直以兄妹相称,不仅二人的家长有意成全,许多王公大臣也均认为二人是一对神仙伴侣。一帅一靓,不但郎才女貌,而且门当户对。

任冰奉召护主游玩,是以并不急着赶往江陵,一路上游山戏水,好不惬意。

且说雪儿自黑山下来,虽然情绪低落,却也没有回家之意,万一爹将自己扣住,“寻人”计划岂不泡汤,于是胡乱的驰马向西北进发,因为路上可能会遇见大哥二哥。

这日雪儿驰马刚出山镇,正行间,马儿一声长嘶,马步顿停,其抬眼间,一幅人间佳画立现面前:夕阳余辉下,三道身影面湖而站直立其中,长发轻飘,衣襟鼓动,动静交叉中不乏秀美与柔和之灵气,三人一水两重壁,浑然天成一副绝妙的风景蓝图,正是段少阳及凌威二女不假,雪儿一时之间不禁看得呆了。

想想自己的无奈与凄凉,恨不得乞求苍天,站在表哥身边的那个人可以是自己,其宁愿用生命为代价去换这幸福的二人一刻,一切恐怕都太迟了,缘分走了,一切补救行为均无济于事,雪儿清醒的认识了这一点,却无法说服自己真的放弃,真的轻松的忘记,迟疑片刻,她终于扬起马鞭,纵马而去。

一瞬间的心境,段少阳也许永远不会知道,在今时今日,他与两名女子并肩赏景的时候,自己曾经深爱的、现在仍深深爱着自己的表妹擦身而过,也许是有缘无份,或又是命里注定,抗拒不了就欣然接受吧。

缘分真是个古里古怪的东西,来去由他,完全不受你的掌控,想要的不来,不想走的却毫无征兆的跑掉了,真是可气可恨却有时的可爱,唉。

它来了,你的笑,春天的蝴蝶兰,是秋天的叶衔翠,一半是清新,一半是诱惑,是初升的旭日,是中秋的月盘,淡淡的美,浓浓的醉,一旦看见,再也移不开视线;不知不觉间,它走了,你的笑,是利剑,是把刀,一半是讽刺,一半是要挟,是秋天的落叶,是冬日的冰窑,淡淡的情,浓浓的愁,一旦看见,只有苦笑着移开视线。

雪儿这次是完全彻底的落魄了,任“千里驹”随意狂奔,她一次次的叮嘱自己要忘了表哥,忘了一切不愉快的人和事,想想秘笈,对,于是其每夜住店,便坐在房间看那本《摘脑神爪》,以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从此快乐起来。

书中的一字一句,在雪儿看来都是麻烦的很,依法练来,又是毫无感觉可言,于是便对其不思不考,只求背诵记忆,就这样雪儿整天稀里糊涂的背诵着,前进着,倒也落得个逍遥自在,是以心情渐好起来,“我就说嘛,《摘脑神爪》一定是神功,果然救了我的小命。”雪儿身在马上如是想着。

瞬间,“千里驹”突然停住,一声长嘶,雪儿抬眼一看:静慈庵。心中暗道,我怎么撞进尼姑窝里来啦,唉,看来上天是有意要让我出家啊,反正我也看破红尘了,不如顺应天意,当个尼姑得了,于是,雪儿下马叫了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从内走出一个大尼姑,左手单掌托于胸前,“施主,有何贵干?”倒有蛮有尼姑的风范。

“少来假惺惺的装好人了。”雪儿见了这个尼姑便觉恶心,是以并不作答,只牵了马儿直往里冲,倒也令大尼姑吃惊不小。

“哎,施主,你这是干什么?”大尼姑仍是较温柔道,手已向雪儿肩膀抓去。

雪儿早就提防她会有此招,是以轻松闪开,展开轻功,冲进正堂,见一师太正背门修身打坐,料来定是这里的尼姑头儿,是以“扑通”跪倒,语带哭腔道,“师太,我在世上受够了,求师太收留吧。”

静慈师太并不转身看她一眼,只开解道,“你只是一时受了挫折,失了生活的方向,等过些日子就会好的,这里不适合你,你走吧。”雪儿此时已跪爬到师太身侧,毕竟与看不见面目的人讲话不太舒服嘛。

雪儿偷眼望向静慈师太,见其紧闭双目,手捻佛珠,口中喃喃自语,心道,“这人看来五十岁左右,会不会是那位神仙姐姐呢?好,让我来试探一下。”想到这儿,雪儿又故作伤心不已道,“师太,我是被仇人追杀才逃到这里的,他们好残忍,居然要用毒针刺穿我的耳朵,求师太救命。”说完又从怀中掏出红色荷包,拿在手里摇来晃去,并仔细注意静慈师太作何反应。

“好,施主既然敢来,就一定知道本院的清规戒律,就一定懂得守戒吧?”静慈师太完全将慈爱的语气换成严厉。

一定不是,神仙姐姐哪有这么凶,雪儿想着,又道,“师太,你们不是以慈悲为怀,救人为本的么?收留我吧。”雪儿抬出她们的为佛原则,一来让静慈无拒收自己的理由,二来若是破戒,她也不能不手下留情。

“你先在此戴发修行吧。”静慈沉默片刻才道。

“正合我意。”雪儿情不自禁的嘀咕道。

“你说什么?”

“哦,我说‘多谢师太’。”雪儿赶忙改口道。

“思安,先带她去更衣。”静慈仍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吩咐道。

“是,师父。”一直站在门边的大尼姑思安答应道,又转向雪儿,“跟我来。”说完向内堂走去,雪儿赶紧起身跟了出去。

雪儿换得一身僧衣,盘了头并戴了僧帽,照得镜中人,简直是庵中绝色。

“师姐,没想到我穿了这身行套还是那么的英俊潇洒啊。”雪儿自喜着,转了几圈并舞了几步。

大尼姑满脸不屑之状,心中定是在想,哼,到了我这儿,再漂亮的人也得变丑,于是对雪儿道,“到了这儿,就得听我的,走,先跟我去打扫卫生。“

“啊?我刚来……”雪儿倒是吃惊不小,哼,一定是因为刚才我对她不理不睬而怀恨在心,唉,你是大师姐,我认命。

“刚来怎么了,只要进了这个门就别想闲着!”大尼姑果然心胸狭窄,脾气暴躁。

雪儿无可奈何,只好跟着去了前庭,心中暗想,这儿的尼姑怎么都成了变态狂?一个老的爱搭不理,一个大的语气生硬,都是凶巴巴的,唉,不知道小尼姑们是什么样子。

“师妹,”思安倒是稍加“亲近”的叫了一句,“你先把院子扫一下,然后打水装满这个水缸,再把后院的菜浇一遍,好好干啊。”说着拍拍雪儿的肩头,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奸笑,“过会儿我来检查。”说完轻飘飘的走了开去,寻找她的“玉女”形象。

“查你个五花头!怎么这么倒霉,其它尼姑都死哪儿去了?”雪儿小声嘀咕道,一脸不满。

“快点儿动手做事!”一句尖厉的话传了过来,雪儿抬眼四望,却不见半点儿人影,忿忿道,“他妈的,还死盯住我不放!”说着不情愿的拿起扫帚,扫起了落叶。雪儿哪里做过这种粗活儿,只苦于寄人篱下,不得不如此。好不容易将吩咐的事一一做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粗气,香汗淋漓,衣服上满泥巴,手上,脸上也是污浊不堪。

“看你都干了些什么?!院子越收拾越乱,菜浇了吗?带我去看看!”思安不知何时冒出,怒发冲冠的瞪着雪儿叫道。

雪儿真想不到天底下竟会有这么凶的尼姑,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后院。

只见菜园内一片狼籍,青菜巧合七歪八歪的伏在地上,田中或干或湿,湿处足可开池塘养鱼了,料来应是雪儿力气不足,抬水到此,便将水全部倒在了这里。

思安见了当然气极,转身又对雪儿叫道,“你这个笨蛋,又把这儿弄的乱七八糟,你怎么搞得?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反了你了!”说着一掌向雪儿脸颊上拍来。

雪儿闪身躲过,见其如此无礼,脾气也上来了,大叫道,“你别欺人太甚!我已经尽力了。”

“反了反了,你敢顶撞我?!”思安一记失手,脸已气得发青,她可是堂堂大师姐啊。

“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天皇老子我都不怕!”雪儿确是不将此人放在眼里。

“你……我非要你尝尝我的厉害不可!”思安气急道,四处观望,想是要找个武器惩罚雪儿。

“思安,她刚来不懂规矩,你认真管教就是了,别再大叫大嚷,毁了本院的清誉。”静慈师太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二人的身后,说完又转向雪儿,“你这个丫头可要学会规矩!”甚是严厉。

思安低头道,“是,师父。”雪儿瞪了思安一眼,也低头道,“是,弟子谨遵师父教诲。”心中却已将“规矩”骂了千万遍。

“师父,师姐,吃饭了。”一个小尼姑健步跑来,叫道,语间甚甜。

于是四人陆续步入饭堂,屋子里站满了大、中、小尼姑,“这些都是你的师姐。”思安向雪儿介绍道。雪儿的肚子早已“咕咕”叫了,闻言嘴上赶忙问好,“各位师姐好。”眼睛早已盯向饭桌,心中道,“吃饭时都跑来了,不知干活都死到哪儿去了,真不懂你们尼姑窝的规矩。

静慈先行入座,众尼姑也围向桌子,雪儿定睛一看,唉,我倒忘了,尼姑是吃素的,还是不吃为妙,免得难受的要死还得费事的吐出来,于是说道,“师父,我不舒服,想回房休息。”

“老尼早料到了,思净带她回房。”一个小尼姑应了声便带雪儿去了西跨院,进入一间屋子。

“师妹,你就睡在这吧。”雪儿见屋中只有一张床,却是又宽又长,吃惊道,“我自己睡这么大床?”

“不是,”思净笑着摇摇头,“这上面要睡十个姐妹呢,你休息吧,我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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