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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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仙侠传-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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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遁走的血煞魔头,至土中潜于地肺,片刻逃回离宫,隐至东宫秀鸾阁内,等那肉身回来。事有凑巧,这血魔在离却了丹妃的身体后,忽觉噬欲一阵阵袭来,扰得它无法安宁。

此刻,皇家浩大的仪仗及上下人等未归,宫中实为空虚,除少许留守的皇家侍卫外,几乎倾巢出动。它熬不住欲望的侵袭,出了东宫,血体元神于若大的宫中游离,寻找着口食。

正当他魔体四处浮荡间,却闻得一丝肉味飘香而来,其美难掩,令他馋涎欲滴,如嗜如狂。你到那血煞遇到了什么可喜之物,恰原来是潜伏于宫阙之上的南山剑客。

与此同时,隐于云中之人也发现了异情,那扑鼻的血腥之息刺激得他顿时失色,此人便是待机而弑的南山剑客。他一闻其味,便知魔头来侵,只愕于此宫中,怎会有这孽物伏守?

他逐放出剑光,碎银捕月,横扫过去。但如何是千年血魔的对手,只见碎银忽被一股血气所笼,尽管他使出百般的道力,却如同扑火的飞蛾,挣扎不动,欲收不能,生生被一肌无匹的魔力死死禁住,不得动弹分毫。

南山剑客大惊,这才知道祸事临头,死在眼前,眼睁睁飞剑的光华尽失,堪堪成为一块顽铁跌落尘埃,是肝胆欲裂,心急如焚。

哐!突然自地面一阵铜锣开道之声响彻云宵。紧跟着他忽觉手上猛然一松,掩于口鼻之腥气顿去,再找那血魔,一丝踪迹全无,便急急要驭剑探看究竟,却哪知身子一沉,直向地面坠去。

这是何故?原来他手上的宝剑刚刚已被魔头的血腥污浊,虽没完全废弃,却也无法再驭飞,要重新祭炼。只先时被那强大魔力所罩,还不至于立时跌落,可一旦血魔抽身离去,他当自再无依托悬浮,所以由空中掉将下来,如云坠地。

因事情来得太突然,也幸亏他功力不凡,且真元并未遭损,所以急中生智,提气护体,却终因迟了一步,临了,离地面数丈间距,还是重重摔在了皇宫前。巍峨的殿宇高大恢宏,静静地注视着月下这昏迷过去的身影。

“将那柳石基给带上殿来,他竟敢自私入宫,还手握利剑,想要行刺于孤家么?”这业已是第二天的清晨,杨广惊魂未定地坐在金銮殿上,看去没精打采,显然一夜无眠,饱受昨晚那场打击太深。

少许,一个英气俊秀的少年被押了上来,白衣宽袖,腰带紧束,看去却也威武不凡。

“跪下。”一旁的皇宫护卫厉声道。

这时,一旁走出余总管:“柳太守,没想到皇上这么器重你,你恩将仇报却要行刺圣上,居心何在呀?”细声细气,一副女人的作态,鄙夷中含夹得意之色,一脸你也有今天的神情。

再看那被称作是柳太守的少年,却也铁骨铮铮,立而不跪。到不是他有骨气,只因在其看来,此等凡人焉能令他叩首示弱?

隋炀帝见此,大怒,刚要大喊:推出去斩了!却不料少年一声冷笑:“我要见李先铣。”

这一声如天雷劈顶,华弹爆空。“你要见他怎甚?”杨广惊问。

“他欺君罔上,巧立名目,罪改万死。”铿锵有力,义正辞言。

“。。。。”随之一片哗然。

“传李先铣。”炀帝沉声道。

“传李侍郎上殿呐。”余总管一声“监”叫,余音绕梁三日。

片刻之功,李先铣一路小跑进得殿来:“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脸露茫然,叩首面圣。

“李爱卿,有人把你告下了。”说到此,隋炀帝顿了下:“说你欺君罔上,巧立名目,你,知罪否?”

“这话从何说起啊,禀皇上,是谁这么诬陷于我?”李先铣闻听抬眼惊问。

不及炀帝回答,逐摄呆呆,直勾勾地盯住了侧旁站立的白衣少年:“你,你怎么在这里?”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就是他。他到底是何人?”炀帝此时业已看出,那少年的举态与柳太守的本尊有异,莫非是山寨乎?

才刚说完,便见李先铣一个箭步上前,一扬手,噼啵一声,撕下一张面皮,众人吓得差点全体闭气。

第十一章 金殿对峙 险露马迹

李先铣究竟做了什么,让金殿上的众人大惊失色呢?

原来他看见侧立着的少年时,虽然其易容了别人的面孔,但还是被一眼识破,按他的话说,此人是化成灰他也能认得。

“南山诡杰,你来这里找死吗?”说话的同时,他一步上前,劈手一把撕下对方的面皮。

此举震惊朝野,哗声大作,贯穿于耳,连龙椅上的炀帝也吓得面无人色:“你究竟是何人,假扮做琼花太守,你,你居心何在?”磕巴得语不成调。

这少年正是南山剑客。他昨晚从空中掉下,晕死过去,被回宫的皇家侍卫抓个正着。因推他不醒,喊他不觉,手里还紧撰着一把退了色的宝剑,知不是刺客也是同党之流,于是将其暂押送大理寺看管起来,明日待皇上升殿亲自审问。

闻得金殿之上皇上喝问,南山剑客付之一笑,并不回答,却转脸对着李先铣怒目而视。反弄得李侍郎朝后退了一步,神色尴尬异常:“你,你想怎样?”他也开始结巴。

“姓李的,柳儿现在何处?”南山剑客大声质问。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李先铣把眼也一瞪,反唇相击。逐又转身向着炀帝:“禀皇上,此乃刺客,当格杀勿论。”心里却直打鼓,这厮知道了些什么?

“姓李的,你好阴毒。”于是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南山剑客便把先时从老白眉那儿听到的又添枝加叶地描述了一番,最后也举手向炀帝一拜:“他请来的那些仙道,全被另一股反王的人阻截,皇上还要提升他做官,真是误识了此人。”

完了,全完了!李侍郎如霜打的野菜,冒充银花,眼泪扑簌簌往下直流:“皇上,为臣该死,不该。。。。”

他刚要说出:不该隐瞒事实真相,谎报军情。只见人堆里走出一人,立时把话头给接了过去:“你不该不对这位剑侠说实话,那翠明柳已死。”说完,深深地望了李侍郎一眼,意欲在说:不要坏了本丞相的大事。而这出班之人,正是宇文化及。

老奸巨猾的他,一直都在神情紧张地关注着殿上的局势,看这二人如何对峙,如果可能的话,正好借这南山剑客之口除掉李先铣,以免后患无穷,此为借刀杀人不见血也。

所以,如果皇上听了那南山的话,怒发旨意,传御侍官把李先铣拖下去,不待他申辩就将其砍了,不是正好称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

可事与愿违,那昏君早就听呆了,哪里还会有什么举措。正当老贼心下着急时,却闻得李先铣声泪俱下,想要陈述前因,不打自招。这还了得,那不是同时把他宇文丞相也撩到宕里去了么



这该死的蠢货!他心下大骂,便才当即把话茬给硬接了过来。

而那李先铣显然是昏了头,被南山剑客的无情披露剥得体无完肤,这才没考虑到轻重、厉害,想要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出,以求得皇上的开恩。但却被宇文丞相横插了一杠,如当头一棍,将他猛然打醒。

该死,怎么能那样说呢,即便皇上开恩饶了自己,那宇文老儿又怎会善罢甘休?不想法整死我李某才怪,到头来只落得个鸡飞蛋打,弃官颠沛了,其景想来比当初离了崆峒山还要凄惨十倍。想到此,赶紧又抢过话头:“是啊,我亲眼看到她被斩为两截,跌落湖中的。”说着,抬袖试面,故作悲哀。

那南山剑客听到翠明柳的死讯,哎呀一声大叫,险些扑倒在地,一如当时李先铣看到其被斩杀时,绝命要“投湖”一样。此女还真是值了,世上有这样两个痴心的男子为她死后悲情。

“你说什么?她被人斩为两截,那人是谁,你快告诉我。”南山剑客说着冲过去,一把揪住李先铣的衣襟不放。

这下,金銮殿成了菜市场了,喧闹之声此起彼伏,交头接耳是连绵不断。“肃静!肃静!”这时,又响起余总管尖细的嗓音,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李爱卿,斩杀那柳女之人到底是谁啊?”炀帝这时看去全无了刚才的惊怒,却是一脸的好奇,似乎也被此情节所吸引,等待连续剧的出现。

这个李先铣是绝不会为毛子棋护短的,恰恰相反,正好可借南山剑客去找其麻烦,虽报不了仇,也算是为死去的翠儿泄了愤。更有可能,此去自投罗网,命丧那毛道士之手也未可知。就这点上来看,他可谓真和宇文化及是同出一辙,臭味相投的一类货色了。

于是,他毫不留情地把毛道士给供了出来,还显出一副颇为得意的样子,好象他业已看到自己的情敌已横尸荒野。

“是他?”南山剑客一听虽怒不可恶,眼中却明显流露出无奈的神气。

茅山道士毛子棋,那是何许人也。道术高深莫测,威震四野,这次他破了老白眉的掌中八卦玄门斗,使其惨败受辱而归,更是名动八方,撼惧群仙。别说他一个南山剑客,就是百个千个也如湖中的蟹兵虾将,风中的微粒尘埃,不值他动根手指。

“毛道士,他是何人?”炀帝不禁问道。他一凡人,如何知晓?

“禀皇上,他乃茅山道士。”见炀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李先铣又急忙道:“这位南山剑客刚才所言差矣,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听来的,其中却有不实。为臣所请来助战的仙道,虽受阻截,但并非被一网打尽,全部诛灭,还有两位观道高手相继赶到,暗助赵将军一起退了反王。正象宇文丞相所说,仅凭小将军一人是万万杀不了两百之众的。”

李先铣此刻终于瞅准时机,替自己加以辩护,洗刷嫌疑。不过这也得亏刚才宇文化及挡了他一下,不然他怎得翻供的机会?而老贼更是在一旁替他圆场,幸得这时元霸业已回了太原,不在当界,任由他俩瞎掰,不然,又免不了一场是非纠葛。

而那南山剑客,先时是一唯的要逼李先铣说出实情,才愤而揭之。如今听说是毛子棋杀了自己的心上人,更是悲愤交加,也没有那心思再与无耻的李先铣争辩,只说了声:“诛不诛灭,与我何干?我只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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