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克勒斯十二宗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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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克勒斯十二宗疑案-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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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们都要来的!他们再也不能为难我们了……我已将那些魔鬼赶走了!”

“你总是让我害怕,赫拉克勒斯……我想我就因为这才爱你的呢。”

得伊阿尼拉对旁边的伴侣这么说。他们两人正骑马在树林里溜达,这时停了下来。随后他们重又沿小路小跑前行。突然,赫拉克勒斯从坐骑上跳了下来,止住女伴的马,拉过这位女骑手的身子,把她转得像个陀螺似的,大声说: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说完,他将其顶在一棵树上,长时间地吻她,也不管她手里拿着的马鞭和她的无边高帽滚落到了地上。得伊阿尼拉一点也没抗拒,何况,面对赫拉克勒斯这样体质的大个子年轻人,她也抗拒不了。两人拥吻的时间很长,外人恐怕就会觉得奇怪了,但要是内维尔·劳埃德看到的话就不会。一段时间以来,前侍应部领班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得伊阿尼拉和赫拉克勒斯看来心心相印着呢!他们表现爱情的方式也不同于自己年轻时的样子了。时代所致,就这么回事!他在走过时一定会是这么想的。

过了会儿,赫拉克勒斯仍然激情冲动,紧紧地抱着她。这样激情如同他的恼怒,同样难以抑制。得伊阿尼拉身子僵直起来了,这时年轻人才放开她,深深叹了口气:

“你别对我说,你还在想这种事……”

“我不。”

“那你一直在害怕我?”

姑娘两手埋住脸啜泣起来,随后给他作了肯定的回答,同时明确表示,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她才爱他的。

他全身腾起一股怒火,但又感到无奈。他捡起一根木柴,将其一掰为二。

“真傻。你根本不用怕我……真的,我爱你!”

“这我知道,亲爱的,但我受不了啊。我在梦中一再见到这个情景,开始时我都不愿向你讲这件事……”

“这就更加糊涂了!你根本不该瞒着我……我们是一个人!”

“以前我总担心你会误解我,把它看成是我们一种不好的预兆。”

“现在你知道了,在龙的巧合这件事上有解释了,所以你什么也不用害怕!”

“我还在想那个女预言家对我说的话……”

赫拉克勒斯将头向后一仰,哈哈人笑。

“一个集市庙会上算命女人的胡扯嘛,而且也有十来年了!”

随后他靠近年轻女子,伸出有力的大手,动情地说:

“得了,我既不想卡死你,也不会杀了你。相反,我要娶你,亲爱的!赫拉克勒斯必须娶得伊阿尼拉,这是命中注定的……甚至注定你会活得比我还长!”

“我可不愿活得比你长。”姑娘哽咽道,突然扑到年轻人怀里蜷缩成一团。

“我们还不至于到那一步呢,”赫托克勒斯安慰她,“我们来日方长。不过我刚才有了个主意……”

“一个好主意吗?”

“一个绝妙的主意。要是我们想结婚,那就应该先订婚,不是吗?甚至我们可以在今天晚上就正式宣布……”

“我亲爱的……”得伊阿尼拉喃喃说道,全身颤栗,紧贴住他运动员般结实的胸膛。

德雷克在围裙上擦擦沾满土的手,接着退后一步,以便更好地打量一下自己干的活儿。他在游廊这里移植了一些花木想换换环境。这地方现在看来是太熟悉了,他的那些住户恐怕也会有同样厌倦了的感觉吧。当然,凡是涉及到游廊的工程,他都一概亲力亲为,而他本可完全交给老彼得去干的。事实上,这道花木隔栏和以前的并无太大不同,但有时小小一动也能使整体改观。他在自认这番劳作很是成功以后,便在那些笼子跟前蹲了下来,想问问里面的主儿有何意见。这时游廊的门开了。他不快地皱起眉头站了起来,认出是他母亲。她告诉他侦探要来的事。德雷克语气显得很不高兴,说道:

“我想是这桩案子已了结了,对吗?”

“也许对我们来说是这样,对警方还没有。”理查森太太答道,神情难过,“他们还得把罪犯抓到……”

“这些人到这里来就为这事?”

“不,我想只是对我们说明这些罪案的进展情况。”

德雷克脸上显出困惑。他想了一会儿,说道:

“这么做倒也似乎值得大加赞扬;不过这种心血来潮的关心是来自警察的时候,我就有点不放心了。”

“只有两个侦探。”

“一回事!”

“不管怎样,最好你要到场。”

“说实话,母亲,我宁可待在这里。”

“别犯傻了,你不到场人家看法会很不好的。再说,你就不想知道他们会讲些什么吗?从接到他们的信后我就很焦急呢!”

德雷克眼神显得无动于衷,不以为然。

“他们花上自已的时间,想弄明白一个神经不正常人的想事方式,那是他们的问题。我可宁愿把自己的时间花在别的更加有趣的事情上。也罢,如果你一定要我去,那我很愿意努力一下。”

晚上用过晚饭后,德雷克离开餐桌回到他的“锚地”。没多久,内维尔·劳埃德便来找他,告知侦探们已经到了。德雷克在灭掉游廊上的灯之前,又最后看了一眼他的这方天地。每次离开时他都是这么做的,但这天晚上,他却有种强烈的预感,似乎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美妙世界了。他把这种奇怪的感觉,归结于整个下午都在干活,随后走了出去。

37

阿喀琉斯·斯托克的叙述(续)

欧文·伯恩斯品尝过内维尔·劳埃德递给他的波尔图红葡萄酒后,做了发言。他面带微笑,应酬得心应手,而在大家认真听他讲话时也不慌不忙,从容不迫。那天晚上在理查森一家的客厅里就是这种情形。煤油灯都已点上。灯光中,栖身在书橱搁板上的那些异国情调小雕像,似乎也同样很注意地瞧着他——不然就是在妒忌他了。我这个幽默要是欧文听到,他一定会很欣赏的,因为那天他身上穿的是一套三件套西装,橙红的颜色鲜艳夺目,一般在重大场合才会穿上。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他的陈述:

“我首先想告诉各位,这些小小的思考完全是个人的见解,毫无官方色彩,至少在目前是这样。我一直想着要先给大家通通气,因为你们受这场严重事件的影响最大。现在,就让我们把这此案子统称之为‘赫拉克勒斯十二宗疑案’吧。我还想明确指出,目前这个罪犯尚未抓到;而且可惜的是,我的这些解说似乎还不足以扯下罪犯隐身的假面具。应当说,此人小心谨慎、多有设防,并且有一个同谋在协助……这个同谋的身份我同样还不清楚;不过一切都说明,这是个很普通的雇佣杀手,是集市庙会上耍把式的那种人,身体强壮而又灵活,有点像‘伟大的狄俄墨得斯’。这种人只要给个价是很容易收买的。

“在第二个名为‘金角牝鹿’的案子发生时,我不得不接受有个不说话的配角这个想法。我觉得很明显的是,在火车站台上人们见到披着狮皮、纵身去追火车的那个人,和后来火车停站、接着就在车厢里让人看到的那个人,并不是同一个。因为我们无法承认一个人能跑得和火车一样快对吧?此外,这个人的体貌特征也和人们通常所指绘的耍把式者有点不同,那种人往往都人高马大、结实强壮。从我们的‘金角牝鹿’艾丽思.格尔的父亲、还有她未婚夫所说的来看,这个人在身高和肩宽方面似乎都很一般。不过,还是先让我们来关注另一个人吧。他身体健壮,起先可能是打扮成一个普通旅客,而且显然是他,后来在火车上声称见到外面有个狮人在追奔过来,跑得和火车一样快,而且还竭力将这个谣言传开。停车时,他套上自己心爱的行头,随后出现在众人面前,也让站台上的旅客都看到了。火车启动后他攀上那节车厢,这对一个训练有素的运动员来说并不太困难。随后,他哗啦啦破窗而入,打死了伪君子皮埃尔·居伯尔,拎起‘金角牝鹿’,拉响报警铃,跳下火车,回到停在离铁路不远的一辆马车上。我想,他曾用了一个氯仿棉花团使她昏睡过去,或者干脆将其击昏,然后飞快向伦敦驶去,将她送回了家。你们一定会承认,这次行动对一个体力受过很好训练的男子来说完全可以做到。事实上,这个‘功绩’在本系列案件中排列第三,其成就表现在小艾丽思·格尔的反应当中……

“罪犯可能已经听说那个勾引妇女的法国人住在旅馆里,也听说了就在这家旅馆有场订婚宴会。这些情况无疑是他动起念头的出发点。要说会对姑娘的反应作个估计吗?没这回事,我们无法承认这一点,因为有太多的心理因素要考虑进去。他利用了她,自信她不由自主就会加以配合,然而又要使她不能讲出去。整个精明之处就在这里,这我承认它相当高明。那么,他是怎么着手的呢?”

“无非是将她威胁了一番?”内维尔·劳埃德提出。

“不是。”

“他要挟了她?”丽塔说。

“也不是。如果你们愿意,让我们再重新考虑一下前后的整个情况。我们知道,这两个订婚男女彼此情投意合,而那些恶毒的舌头则胡说格尔小姐不过是看上了莱昂内尔·克里姆的钱才选择他的。我们想象一下自己是在那个晚会上吧。倾情款待的香槟使大家或多或少都渐渐有了醉意,而在那个法国人邀请她跳舞之后,便有最最恶毒的流言传开来了。

“我们设想一下:格尔小姐接到了她亲爱的同谋一张便条,即是说她未婚夫的。条上向她建议来个恶作剧,让那些嚼舌根的人最后住嘴。这个恶作剧的内容,是要她一上来就装作被这个法国人的魅力倾倒,并跟着他上了火车——这段时间就让刻薄讽刺的话满天飞好了——随后在第二天回家,得意扬扬地宣布,说她不过是耍弄了大家一下,而且完完全全是和未婚夫商量好这么干的,为的是要看看人们的流言飞语会讲到什么程度。这个行动在皮埃尔·居伯尔方面似乎没有任何困难,想必他就在等一个好机会呢。我想这只要有个嫣然一笑就够了……

“当然,这张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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