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克勒斯十二宗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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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克勒斯十二宗疑案-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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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霍尔特的其他作品。

《幻影小巷》(La Ruelle Fant,2005):卡拉肯街是一条险恶的小巷,传说有很多人在去过此处以后就神秘失踪了,拉夫·提埃尼就是其中之一。这条巷子里究竟潜伏着怎样的魔物,几个世纪以来不断地吞噬着生命?欧文·伯恩斯将面临严峻的挑战。

《荷鲁斯之巢》(La Chambre d’Horus,2007):19世纪初,一名考古学家在埃及发现了某座尘封已久的法老王陵墓。奇怪的是,虽然陵墓入口完好无损,可是里面的石棺盖板却没有盖好,灵柩内空空如也。大理石祭坛上放置着荷鲁斯(古代埃及的太阳神)的一个眼球和一份写着可怕预言的手稿。

一个世纪之后,有一队新的考察队来到此地,结果队员们仿佛都集体中了诅咒,纷纷死于各种不可思议的手法。远在伦敦的欧文·伯恩斯临危受命……

创作

霍尔特的作品常常交织着温柔的浪漫与刺骨的悚然,这自然是年轻时代的阅读经历在创作中的投影。

每当被问及对自己影响最大的作家时,除了卡尔,霍尔特总不忘表达对克里斯蒂的敬爱。霍尔特深受这位推理小说女王的影响,不仅体现在编织情节方面,还有其中典型的英国气息。霍尔特曾说:“她(指阿加莎·克里斯蒂)对我的影响太深刻了,以至于我的写作风格很难越出这个框架。”即使在一个阴森诡谲的故事之中,读者也能够见到鸟语花香的英式景致。通过构造强烈的场景反差,霍尔特笔下的危机感更加具有逼人的压迫性。

话说回来,虽然普遍认为对霍尔特影响最大的作家非卡尔莫属,但实际上卡尔更多地是在“不可能犯罪”的概念上主导了霍尔特,换句话说,因为有了卡尔的存在,霍尔特明确了创作的方向………我就是要写那种发生在上锁的房间里的案子。至于气氛渲染以及谜团设计,其实和另外两位英国作家颇有渊源,那就是詹姆斯·哈德利·契斯(James Hadley Chase)以及G。K。切斯特顿(G。K。 Chesterton)。

詹姆斯·哈德利·契斯,英国作家,读完詹姆斯·凯因(James M。 Cain)的《邮差总按两次铃》(The Postman Always Rings Twice,1934)后,决定自己尝试创作推理小说。他的作品风格非常阴暗,但悬念感极为出色,其中的英雄经常处于受追捕的状态。许多故事中,虽然“凶手是谁”从开篇就昭然若揭,但读者仍充满好奇,迫切地想要了解“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同时,契斯的故事总是使用第一人称的方式叙述,霍尔特认为这有利于渲染焦虑的情绪,并在自己的某些作品中也采取了类似的方法,例如《血色迷雾》、《死亡书简》(La Lettre qui tue,1992)、《石巨人》(Le Géant de Pierre,1998)等等。

而G。K。切斯特顿对于霍尔特的影响更为重要。毫无疑问,切斯特顿是最早开始设计“神奇犯罪”或者说“不可能犯罪”的作者,密室之王卡尔亦表示常受其启发而获得灵感。但与卡尔不同的是,切斯特顿擅写短篇,且论情节之古怪、人物之诡异,比卡尔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这一类作品中,收录在《奇职怪业俱乐部》(The Club of Queer Trades,1905)中的《布朗上校的奇遇》(The Tremendous Adventures of Major Brown),被霍尔特誉为“一个难以逾越的杰作”。《死亡书简》、《第七重解答》(La Septième hypothèse,1991)、《赴死的139级台阶》(à 139 pas de la mort,1988)等作品比较明显地体现了霍尔特驾驭复杂情节的功力,敏锐的读者可以从中嗅到布朗神父短篇的味道。

在案件背景的设定上,霍尔特钟爱英国伦敦,这一点他绝对赞成卡尔的说法:“对于推理作者来说,伦敦是最好不过的背景。”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出现,使得伦敦更加当仁不让地成为了诸多推理故事的舞台。可以用简单的几个词来形容这个特殊的环境:迷雾,四轮马车,路灯,昏暗而狭小的街道。当这些元素融进墨色的夜里,灵魂深处仿佛能够听到惴惴不安的鸣叫。

因为对案件本身有诸多限定,不可能犯罪可算是一种“狭隘”的推理小说,故而坚守阵地的代价便是要花费更多的脑力,思考如何不断地推陈出新。

每当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例如密室问题的诡计,霍尔特就仔细地写在纸上,然后把这些纸放在一个绿色的鞋盒子里。天长日久,就能够积累很多点子。在开始编织故事情节的时候,喜欢历史传说的霍尔特通常都以一个著名典故为蓝本:比如说开膛手杰克,魔术师胡迪尼的生平,大力神的传说,神秘的亚特兰蒂斯等等。他还尽量让小说中的人物贴近所选中的故事背景,以便营造最佳的神秘氛围,接下来再到绿盒子里去寻找最合适的诡计,将诡计与传说完美地糅合,辅以吸引人的情节,一部杰作便这样诞生了!

然而知易行难——一个故事可能只有50多页,但是要想完全解释清楚构思的过程,至少需要1000页纸。构造一个绝妙的谜题需要漫长的时间和艰苦的工作。

霍尔特的工作习惯是这样的:天明前的时间是他的最佳写作时间………也就是凌晨的四个小时。天还黑着,万籁俱寂,思路也很清晰;柚子汁,咖啡,面包片………开工了!

保温咖啡壶就在手边,这是保持清醒的良药。这样一直写到中午。吃过午饭之后,要进行一场远足,因为霍尔特认为散步最有利于思考。一边回忆已经完成的内容,一边在脑子里准备后续章节(这一点更为重要)。等回家的时候,大概下午四点,写一些笔记,总结散步思考的成果。然后,从事一些休闲活动,比如看电视、阅读,或者其他。晚饭后,继续考虑故事情节,并开始写一个新的章节,但是不会写太多,因为写作中最费力的部分就是:开始一个新的章节。这样一来,第二天早上就能够比较轻松地续写章节的剩余部分。

通常一本书会以一气呵成的方式被完成,持续不断,每天都写。故事一日没完,霍尔特就一日不得安心!

霍尔特曾经说过:“要创作出好的作品,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醉心于故事。当然,根据常识,所有的激情都会随着时间慢慢消退,对于作者来说,最大的考验也许就在于保持住‘神圣的热情’,如果没有热情,就不可能写出好的故事。”

20多年来,霍尔特对于“不可能犯罪”这种神奇故事的挚爱,令他在这块少人问津的创作领域踽踽独行却自得其乐。霍尔特的小说总是充满了各种不可能,但人生永远比小说更精彩,有梦想与爱,就没有不可能。

2008年12月9日

于上海

楔子

怎么回事,这间红屋里,为何竟如此之热?

怎么回事,这条“青龙”因何而故意地深深凝望着她呢?平常,它只是浮游在她头顶,随着缭绕的氤氲轻盈地飞上天花板而已。有危险!的确,纵然是换成其他的龙,想必亦同样如此。而今,它对它正待着的地方,似有股浓浓怨气,那闪闪发亮的身子盘成一团,显得焦躁不安,更发出阵阵轻微、惹人不安的长啸,仿佛正费大劲压抑着怒火。一时间,但见它没完没了地舒展身躯,仿佛将要腾空。天花板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它那疯狂眼睛的闪光,恰如一条凶险的勒耳那蛇怪之眼。它不断长出头来,随心所欲……

好几个星期,甚至好几个月以来,年轻女子都被这种幻觉、这种噩梦,折磨得精神颓唐不堪。一般来说,她对龙的恐惧,和大部分像她这样的女性相比,程度并不更深。她只有因读书而获取的一些模糊印象,比如总在我们那些仙女童话中出现的畸形怪物。然而几年之前,当她那个村子庆祝主保赡礼节的时候,她曾向一位华人女占星家求教。其时她大概十四五岁,偶然跑进那老女人的帐篷。交谈中,老太婆曾反复叮嘱她要小心:“要当心龙哟……它对你很不吉利……你无论如何都要躲开它……对你来讲,它只要瞧上一眼,都可能预兆不祥……”

这讲的是什么龙呢?是名副其实的一种怪兽,还是指一种具有邪恶力量的崇拜物?或许,是说一个爱报复的人,他就出生在这星宿的影响之下?最后一种推测最有可能,因为老太婆精通这门学问。唉,可惜她当时并不十分清楚,无法把这事说得再确切些。

年轻女子一直没有忘记从前这个关于龙的警告,尤其是这警告太笼统、太含糊了。不管怎样,她噩梦里最可怕的还不是这“青龙”。确实,这涉及某个上帝创造之物,它敌意深深,无疑预兆不良。然而,它的身影和另一个正在这深红背景房间里挪动的身影相比,似乎又变得无足轻重了……

她嗅到了死亡的气息,那是不可抗拒的死亡,尽管它微笑着有若天使。她为人世故,相貌一点都不讨人嫌,但这都是枉然。反过来说,对这高高大大、一头金发的小伙子的魅力,又有哪个姑娘会不动芳心呢!他有着运动员般的洒脱,脸庞迷人,笑靥阳光。他的嗓音沉稳、热情、响亮,讲话时让人忍不住就感到信赖。又一次,他在年轻女子焦虑不安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来呀,亲爱的,别怕……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始终笑容可掬,老练地举起肌肉发达的臂膊,一双有力的大手渐渐靠近了年轻女子的脖子。她几次咽了咽喉咙,却并未退后躲开。当她感到他柔软光滑的手指碰到了自己的皮肤时,浑身上下不禁发出一阵死亡的战栗。手指渐渐滑向喉咙,暖暖的,柔和得像是丝绒……

“是啊,我只能这样做,你很明白……你必须死!”

此时,她身边一切都变得朦胧了,周身渗出的冷汗使她更加难受。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了,再也不能开口说自己是该死还是不该死了。房间的墙壁前前后后晃动起来,而“青龙”仍游动着,在那些淡红、厚实的旋涡花样的装饰之间,游动着。它怒目圆睁,死盯着她,和这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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