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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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媚后-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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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宫里只留了薛太医。其他地为了照顾孙美人肚子里地孩子都跟着去东宫了。如今只剩下这薛太医。他匆匆而来。见我作揖行礼。我急忙道。“大人快免礼。快去看看太子。”

    太医忙放下药箱。望闻问切一番。对我道。“太子殿下是受了惊吓和着凉了所以引起高烧。微臣这就开药。”他匆忙到一边地桌子上提笔写下药方交给他地小徒弟去抓药。

    昭儿应是烧地很难受。直跟我喊。“昭儿感觉浑身痛。”

    宫女已经端来了冰水。将帕子浸湿给他盖在额头上。

    我感觉他身上的温度不低。忙又命人取来了烧酒,沾在帕子上给他擦拭脚心手心降低温度。

    我急的不知如何是好,那薛太医也一直守在这里,不一会汤药端上,那药却是极苦,昭儿喝了一口咳嗽地又吐出来。

    我看他难受的样子,眼泪都急了出来。

    只是柔声对昭儿道,“昭儿乖这药只有都喝下了,烧才能退下,母后知道很苦,但是也没有办法。”

    昭儿烧的眼神已经有几分迷离,喃喃的对我道,“母后,昭儿是男子汗。”说着就这我的手,一口气吞下了那碗黑如墨色的汤药,他地脸被苦涩地有些抽搐。

    却是无力的倒在我地手臂上,太医上前把脉道,“太子太累了,所以睡着了。”

    我才稍放下心来,太医又叮嘱这药还要再喝四幅才能药到病除。

    我见昭儿已经睡着,便吩咐太医可以下去了。

    薛太医望着我道,“微臣见娘娘气血极虚,应也是今日受寒和惊吓所致,娘娘还需多休息,多调养才是。”

    我微微颔首谢过,只是此时昭儿病成这个样子,离开他半步我都放心不下。

    夕阳余晖,灿烂的如玫瑰色地金线打进雕花窗棂。

    昭儿的手一直都紧紧攥着我地手。

    余下的三幅药我也是亲自给他喂下,不敢假人之手。

    那个夜我通宵未免,只是一直守在他身旁,看着他烧的通红的小脸渐渐恢复常色,我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下来。

    我活动了一下已经坐的僵硬的四肢,望向窗外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案上的红烛渐渐燃尽,发出“噼啪”一声爆了一个火花。

    突然感到肩头一暖,暖暖的披风盖在我的身上,我以为是秋蕊,转头一看居然是宇文化及,他的双眼亦是通红,眼底下有一块乌色,此时晨曦微露,将那灰蒙蒙的时间豁然照出一丝金亮的光芒。

    他亦像是这晨曦般,总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

    我勉强维持着清丽的声音道,“谢谢宇文大人了,早日本宫与太子还多些大人相救。”

    他略显责怪的口气道,“你一夜未眠,还将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

    昭儿病着屋中人多难免让他觉得烦闷,只是我彻夜未眠宇文化及怎么知道?

    我赧颜一笑,“大人怎知本宫一夜没睡?”

    他温润的眼神望着我,感觉的到其中的心疼,“昨夜在窗外守了一夜,见你一直都坐在这里。”

    我心里骤然一缩,所有有意疏远的伪装顿时都被拉了下来,夜里寒气那么重,他竟是在窗外守了一夜。

    也许只有他能对我如此了吧?世间只有他了。

    只觉眼中似有晶亮酸涩的液体闪过,抬头望着他我却觉得脑中嗡鸣一片,他的影响好像隔了雾气一般变得那样模糊。

    他惊叫,婉婉。你怎么了!

    我已经浑然不知了。

    好像整个人都暴露在炙热的阳光之下。那样干渴浑身都火辣辣地,绵软无力地不知身在何方。

    好像有很苦涩的药液灌进我的嘴中,好苦,好苦,难怪昭儿那么讨厌喝药,我的昭儿呢?我向进了一个迷宫寻寻觅觅去找寻昭儿却是不见他的踪影。

    浑身想陷进了棉花垛里没有丝毫的力气。

    热。我轻轻呢喃着,感觉有只宽大地手紧紧握着我的手,我感觉不是杨广,他从未给我这么暖的感觉。

    听到身旁有叹息声,“娘娘已经喝了四幅汤药还不见好转,要是温度再降不下来。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屋中应该是有很多人,进进出出的踱步,额头一冷,却是啥时又变热了。

    感觉屋中渐渐安静下来,我却依旧被烤的浑身痛的好像要支离破碎。

    感觉有什么冰凉地东西突然环抱住我,那样凉。像是沙漠中凸现了一湾如天山雪水般澄净清凉的湖水。我贪婪的紧紧环抱着。

    不一会那冰凉似是染上了我的体温,变得不再那么沁凉。

    过了段时间。那冰凉又从新回来,不知如此反复了多久。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只是梦境都是那么模糊。

    待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记不得任何。再睁开眼睛地时候只见秋蕊红着眼睛奔过来,紧紧拥住我道,“娘娘,您终于醒了。”

    我想抬手为她拭去脸上地泪痕,却是疲软的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我嘴角轻轻抽动拉出一丝微笑道,“太子呢!太好了没?”

    秋蕊忙点头道,“娘娘放心,太子已经痊愈了。”

    她用手臂使劲地擦了一把脸颊上的泪水,嗔怪道,“倒是您,因那日受惊受寒一直睡了三天三夜。”

    原来我睡了这么久,终是体力过虚喝了些参汤,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次地梦境格外清晰,梦中全是他的影子宇文化及,他地笑,以及他对我所有的好。

    为什么总是感觉他其实一直就在我身边呢!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屋中点了琉璃绘彩的宫灯,明亮的折射下晶莹的光芒。

    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浑身依旧觉得酸软无力却是比上午醒来的时候有了几分力气,秋蕊端着香喷喷的叫花鸡,还有精致的小菜来到我的榻前。

    我尝了一口那叫花鸡道,“这味道好香,像是那天我们出行宫在那馆子吃的那种。”

    秋蕊道,“今日太子到处找您,太医说您需要静养,奴婢便哄着太子去别处玩,太子突然吩咐说想吃那日这叫花鸡,奴婢无法只得拜托宇文大人去买,大人买了两只回来说一只给太子殿下,见娘娘也喜欢这只便吩咐热给娘娘吃。”

    我想起那日清晨我昏倒在昭儿病榻前最后见到的是宇文化及,想到他在窗外守了一夜。

    我见四下无闲人询问道,“怎么没看到宇文化及?”

    秋蕊颇是感激道,“那日娘娘高烧不退,吃了好几副汤药都不见好转,太医说娘娘再如此高烧不退下去必会有危险。大人便让不相干的人都退下,只留了奴婢,大人去后院用冰水将自己浑身都浇透,将自己冰了然后回来抱着娘娘给娘娘降温,如此反复了不知多少次,娘娘您的温度终于降了下来,虽然奴婢也知这样不合礼法,可这种时候大人不顾一切的救您,奴婢看的也是感动,不像皇上对您总是若进若离的,把娘娘扔在这行宫,自己带着妃子去快活去了。”

    我心里被一股酸涩东西紧紧堵着,原来那冰凉竟是宇文化及,杨广与宇文化及怎么会相同呢?杨广恐怕为了权利利益什么都肯抛弃的吧,而他,总是在我最黑暗的时候送来一丝光明。

 八岁媚后(116)销魂一夜②

    我问秋蕊道,“宇文化及如此他没受凉吧。”

    秋蕊道,“刚才奴婢让他去帮太子买那叫花鸡,见他脸色苍白,唇也是干裂的厉害,奴婢让他派个侍卫去,他却不肯托别人去,怕引人注意暴露那日娘娘私自出去之事,还有假人之手他也不放心。他回来的时候脸色看起来更不好了”

    没等她说完,我猛的撑起胳膊下床道,“帮我更衣,我想去看看他。”

    秋蕊忙阻止道,“您这才刚好还是别去外面受凉了。”

    我心乱如麻,纵是他习武之身,可一盆盆凉水往身上浇,又跑出去给昭儿买那叫花鸡,钢筋铁骨也受不了啊。

    秋蕊拧不过我,为我换上一身光艳夺目的石榴红缂金丝妆花云锦宫装,发髻只是随意挽起的望仙髻,在耳后插了一支带着璎珞的玫瑰金镶宝石的簪子,璎珞打在耳后的脖颈上麻麻痒痒的。

    并未施粉黛,病后的脸几分苍白,失了红润。

    出了宫门,只道,大病初愈,想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不让其他宫女太监跟着。

    秋蕊今天去找过宇文化及,自是对他的住处轻车熟路。

    他因是统领自己独居一院,因为大多数的侍卫都追随杨广去东宫了,所以这里留守的侍卫极少,这里并未有闲人,我与秋蕊径直进去,到了大厅秋蕊指着左边的耳室对我道,“娘娘,大人的房间就在这里,您进去吧,奴婢在这守着,不让其他人打扰。”

    我点头,进了那耳室,房间并不大却收拾的很是干净,墙上挂了一副竹子的工笔。还有一把宝剑,放桌上点了一支红烛,火光轻跃,蜡泪滴滴滚落。

    淡绿色绣着岁寒三友地幔帐。床上宇文化及一身月白色地段衣躺在那里眉心紧紧蹙着。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地厉害。我将手轻轻抚在他地额头上。竟是滚烫。还好我随身地食盒里带来了她们本是煎给我喝地退烧药。我试了试还温热。小心地一勺一勺喂他喝下。还记得那日他大婚。那刺客面前他奋不顾身挡在我身前。那艳极一片地红色。他地妻畏这草药味道。我也是一勺勺喂他。我喃喃自语道。“傻瓜。干吗一次次为了我不要命。”看着他这个样子只觉得心底最柔软地地方被触动。眼前竟是一酸。为什么隔地这么近。我们终究是无缘。我想要地男人不必拥有天下。但只求心里有我。不会因为利益而将我与孩儿推上那危险地巅峰。

    我轻轻在他地额头上亲吻了一口。柔声道。“你可知道从十二年前我见到你时。就喜欢上你了。”他不会知道。这个秘密我压在心里太久。

    一见钟情是什么?便是一见便以许平生。只是我们相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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