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微一凝道,“你与王爷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听着他要远行,要那么久才能回来,却是不想让他为我担心,只道,“没什么,他一直不喜欢我,所以矛盾比较多。”
他略一思量,问道,“是因为那个陈婤吗?”
我极轻地点头喃喃道。“是我自己太笨了。”当初我地天真在身边留下这个祸害。还以为送了这个“顺水人情”便可更好地安枕度日。却不想把自己陷入更大地麻烦当中。
宇文化及眉头微微一皱道。“我早说过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恐怕是有更大地野心。你如此单纯恐怕不是她地对手。”
我不想让他担心我。故作洒脱地笑笑。“你别担心我拉。无非她就想争这晋王妃地位份罢了。最不济让给她便是。”
宇文化及颇是不放心地道。“只怕她会不择手段。如今太子被废。储位悬空。王爷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废了你只是如今王爷膝下无子。对他夺储大大地不利。只怕这陈嫡会抓住一切机会怀上孩子以博得宠爱。”
我只道。“要是她真能怀上孩子。让她做皇后就是。我并无心那后位。”
宇文化及摇头道。“她毕竟是亡国地降婢。母仪天下地皇后怎么可能是她?我只怕她不知天高地厚一味地加害于你。”
我突然生了几丝畏惧,嘴上却是镇定的道,“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自己能应付的。”灿烂的冲他笑了笑,让他不要担心。
宇文化及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只有手指长短的小短笛交给我道,“我在京城江湖上还有一些朋友,你若遇到危险就使劲吹这笛子,自会有人相助。”
我接过笛子小心的放到袖中,突然听到门外有声响,我忙推他道,“你快走吧。”现在我与杨广的关系这么糟糕,被人看到宇文化及在这里,恐让他惹上麻烦,他一次次出手救我,不想他遇到危险,更何况他也已是有家事的人了,我不可以那么自私。
他又叮嘱了一次,“你在这里万事小心啊。”
我重重点头,又推了一下,他轻轻一跃翻出窗去,轻功一展,很快便再也看不到了
我痴痴望着窗外,不知再见是何期?
八岁媚后(59)自尽
天渐渐入冬,即使在屋中也觉得冷,我躲在屋里画画,手却是抖得将墨汁滴的到处都是,扔了笔,呈大字躺倒在床上。
听到门外秋蕊小声的埋怨,“这帮狗奴才真是狗眼看人低,陈婤那贱货那里送的菜肴日日新鲜,而给我们小厨房的竟是些剩菜,这天越来越冷连个炭火都不送来。”
回话的像是秋桂,“王妃心性好,对咱们从来也不打不骂的,只是这顶红踩白的事,咱们这些奴婢也无可奈何。”她是也当初大婚的时候皇后赏给我的陪嫁丫鬟,平日里做事机敏。
我推门出去,秋蕊与她忙住声,秋蕊吞吞吐吐道,“奴婢以为公主睡着了。”
我只是淡淡一笑道,“有什么就吃什么吧,我没什么的”。回到屋中,突然感觉冷的很,用锦被使劲的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渐渐睡过去,梦境里却总是不安,那是以前我从未有过的。
睡醒的时候,隐约觉得面前有个人影,以为是秋蕊于是懒懒的道,“秋蕊啊,我有点饿,你去帮我看看有什么吃的吧。”
他冷声道,“睡醒了便吃,你过的倒是自在啊。”听到杨广的声音,我一个激灵坐起来。
整个人都是高度戒备状态,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道,“你来做什么?”
他声音依旧冷冷的道,“这是本王的房间,本王为什么不能来?”几分戏谑的看着我。
说着便欺身压上。
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HELLOKITTY是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欺负我,凌辱我。
我大嚷道。“你变态狂是不是?就喜欢做这种强迫别人地事情!”
他手上并没有停继续撕扯着我地衣服。几分悠然道。“本王愿意宠幸你。你该高兴才是。何必这么口是心非呢!”
我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狠狠在他撕扯我衣服地手臂上咬下一口。趁他精力稍微分散地瞬间。猛地一圈身体。在他下身地要害上狠狠地踢了一脚。
他哎呦叫了一声。满脸皆是痛楚。我趁机逃下床去。一把将墙上挂地长剑从剑鞘里抽出来道。“士可杀不可辱!不再逼我。我就死在你面前。”像我这种贪生怕死地人。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生命。但也不能让人说欺负就欺负。不反抗只有永远被人欺负地份。
宇文化及不是说现在是夺储地关键时刻吗?杨广不能废我。自然也不能放出我自杀这种丑闻。我实在拿不出什么有价值地筹码来翻身。所以只有拿自己地性命。
看地出杨广眼中瞬间地惊慌。但他地确是个有颇多经历地人。很快便镇定下来道。“你以为你死了南梁会好过吗?”他拿南梁地安慰跟我做赌注。虽然我只在那个地方呆过几天。可他说地不好过。是不是要打仗。那不是要死很多人。明显他也拿出赌注来威胁我了。
我镇定道,“王爷顶天立地之人,怎么会跟些无辜的老百姓过去不去,再说了人死了便也管不了这凡间的事情,我不过是个胸无大志的女人,忧国忧民未免太高看我了!”
他气的哼了一口气道,“你你这种除了吃就是睡的废物还是早些死了好了!”他好像满不在乎的我的生死,看来我又估量错了。
他见我拿着长剑僵持,戏谑道,“不是要死吗?怎么还不动手!”
现在死也不是,不死也不是,我狠狠心反正这样活下去也没太大意思,死也真的需要勇气,于是猛的向脖子处划去
感觉颈上冰凉的瞬间,只觉手中的刀被杨广狠狠的打掉,他嘴里低呼一声,“你这傻女人,怎么还来真的”我只觉得一股血腥味扑鼻,下意识摸了一下脖子,满手都是血,之后便浑然不知了
八岁媚后(60)谈判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床上,周围皆是暖意,侧目望去正中的紫铜暖炉里熊熊炭火燃烧,扭头的瞬间脖子上传来丝丝的痛意,我伸手摸了摸发现上面绑在绷带,呵,原来我还没有死。
秋蕊见我醒来,眼泪滴答滴答的直落,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大慈大悲,保佑我们家公主没事。”
我小声嘀咕道,“还好没算太用力,不然这漂亮脑袋可是要跟身体分家了。”
这时候杨广大步走到屋中,站到床前,俯视着我,我有些不悦他居高临下的眼神,遂转过头去避开他的眼神。
他吩咐丫鬟再去找大夫来瞧,把了须臾的脉,那长有山羊胡子的老大夫用手捋了捋胡子道,“王妃伤势稳定已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需加以调养,还有应当忌口,避免伤口感染。”
杨广只是轻点头,忽又问道,“大夫刚才说,王妃可能有了身孕,可当真。”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跟这个变态有孩子?老天不要这样整我好不好!
那山羊胡子大夫,又是从新给我把了一番脉,回禀道,“启禀王爷,以草民我这些年诊断经验来说,王妃有很微弱的脉象像是喜脉,但应是受孕时间不长,所以草民也不敢妄加断定。”
还好,还好没有确诊,要是生出个跟他一样阴晴不定,暴躁狂倾向的孩子,我这辈子还不玩完了。
他自然不会将我抹脖子这种丑闻传到宫里去,所以也只是找了京城比较有名的郎中来诊断。
杨广让下人给了郎中赏赐,便让人随他去抓调理的药方。
屏退众人。屋中只剩下我和他。我闭着眼假寐。
良久。他方道。“你是不是知道了自己有身孕才以死相逼?”
他总是把我想地心机重重。从最初他觉得我在勾引他。到后来陈婤之事。
我转过头来嘲讽地一笑。“王爷还真是高估我。刚才那大夫不也说以他多年地行医经验。还不能确定我是不是有了身孕。我又不是华佗在世。会有如此大地本事?”感觉他有时候笨地要命。真是人笨没药医。
杨广似也觉得自己问地唐突。他只淡淡地开口道。“若此次真是有了。你便好生休养将孩子生出来。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他像是在与我谈条件。一个孩子换荣华富贵地生活。突然间。我已不满足过这种整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地日子。几分厌倦。
我坐起身来望着他道,“王爷很想做皇帝吧?”我直截了当的问道。
他面色微微一惊道,“放肆,怎么可以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倘若让别人定去定会觉得本王有心谋反。”
人在说话的时候眼球偏向左边,往往是在说谎,是因为他们在用逻辑思维在考虑自己想说的话,而非真心。
所以我更加料定,他铁了心想做这个太子,通过这些日子静心思索,我觉得他似乎认为我是皇后派来有意监视他的,于是道,“既然我可能有了王爷的骨肉,我自是希望将来王爷有个好的前景,给孩子一个好的未来,我定当多在皇后面前美言王爷。”
我们现在关系那么僵是有目共睹的,我说为了他自然太假,所以托在这个还不知道有没有影的孩子身上,最为妥当,总而言之,一切都为了孩子。似乎这又是一个我与杨广谈判摆脱窘境的方法,虽然我从没有心里准备会突然有个孩子,但是如果真有了,那只有做好迎接的准备。
杨广沉默片刻道,“你能分的清如今形势自然是好,记住,本王才是你的夫君,你的依靠!”
我镇定的道,“我协助王爷登上储君之位,王爷也应满足我一个要求。”
他望着我道,“讲”
我照着已经打好的腹稿道,“我想跟王爷借五百两纹银。”
他几分探究的道,“王府里不缺你吃喝,你要银子做什么。”我料定他会这么问。
面上却一字一句的吐出我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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