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打尽，无法动摇他们那些已经漂白的产业，就他们的核心人员，我们也不能怎么样，他们既然已经漂白了，只要事情不是他们自己亲自做的，他们都可以让属下去顶替；就算抓住他们一些人员违法犯罪，我们又能够怎么样？让他们一两人枪决，大概也就顶天了。”
“可是，只要把他们的主要势力解决了，剩下的解决起来，就容易的多了！”阚新煌缓缓的道，牛兵说的这些，他也不是没有担心，甚至说，他们的担心，并不比牛兵小，只是，两相权衡取其轻，他还是觉得让牛兵潜入内部去，更加的稳妥一些，即使不成功，那也没有太大的风险，仅仅是不成功而也，不至于引起什么大的动荡。
“阚局长，我觉得，就算我取得他们的信任，打入他们内部，也很难取得多少人的具体证据，而更多的应该是公司违法犯罪的证据，这类证据，足以定他们的罪，可无法消除他们的威慑力，黑道的经营，其实更多靠的是震慑，把他们抓起来，就算判个死缓，他们大概也就十来年就出来了，甚至几年就出来了，再说了，他们即使在监狱里，他们也可以遥控指挥，只要他们还在，他们的势力就不会散；与其如此，还不如干脆正面较量，引他出手，从而更容易抓住他们的漏洞，对他的势力给予打击。”
“小牛，你可能不太了解他们的势力，他们的手里，不仅有枪，更有狙击枪，而且，他们的背后，也隐藏着不少我们都不知道的力量。”连书记轻轻的叹了口气。
“连书记，如果只是这些，我想，我还能够应付，去云都学习两年，我别的没有学到多少，枪法却是学到了不少，对付顶级的狙击手或许有些危险，对付一般的狙击手，应该还是有七八分的把握。我担心的，倒是官面上的刁难。”
“小牛，你真的有把握……”牛兵这个建议，说实在的，连书记还真有些心动的，虽然是管党建工作的，可是，他却是上山下乡过的，还当了几年兵，骨子里也有着一股子血性，那时候的他，绝对是不安分的角色。
“保证自身的安全，不说十分，分的把握还是有的。”牛兵对此，倒是真的信心十足。
“那行，我亲自出面把你调过来，不把这些渣滓清除掉，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连书记猛然的手掌印在了桌子上，沉声的道。
“……”阚新煌倒是有些犹豫，只是，嘴张了张，终究也没有说什么，连书记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还能说什么呢。
“决不让连书记失望。”牛兵起身，行了一个标准的举手礼，连书记亲自出面调他过来，那就是向其他人表明，他牛兵是连书记的人了，有着三号人物在身后撑腰，不说完全挡住上面的麻烦，可挡住大部分的麻烦，那肯定还是没有问题的，分管党群人事的专职副书记，这点威慑力那肯定还是有的。而且，这位副书记，显然也是有着担当的领导，为了这样的领导，冒一点风险，那还是值得的，更何况，作为一个警察，一个刑事警察，打黑除恶本来就属于他的职业，是他的职责所在。
“呵呵，时间已经不早了，去看看你们老书记吧……”连书记笑着摆了摆手。
“老书记？哪个老书记？”牛兵微微的一愣。
“你们郭书记啊，还有哪个老书记。”连书记的眼睛里，微微闪过一丝不快。
“郭书记，郭书记怎么了……是郭书记向你推荐的我？”牛兵更是有些发懵，不过，他瞬间的明白了一些什么，眼睛顿时瞪的老大，郭书记，那自然是县委前任书记郭怀清了。
“怎么，你还不知道？”连书记也禁不住愣了一下。
“我和郭书记就说过一次话，还是批评我。”牛兵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说实在的，知道这个结果，他自己真有些感觉着难以相信。可仔细想想，却又发现，其实这才是比较合理的，连小萌知道自己的情况是非常有限的，而从连书记的情况看，却是对自己知之甚详，那显然不是听连小萌说的，阚新煌也不太可能，阚新煌虽然也能够了解到自己的情况，可阚新煌毕竟今天才上任，哪有时间去了解自己。而再想想年初自己被小小的安慰了一下，担任了小鼓镇党委委员的传说，显然，那传说是靠谱的。
“哦，这倒是有些像他的作风，他在疗养院，37号房间，现在应该还没有休息，你去看看他吧，明天，正式的调函就会下去，你迅速将交接工作做好吧。”连书记笑着摆了摆手。
“是！”牛兵恭敬的应了一声。
0341 老书记
“是不是觉得，这样做有些冒险了？”坐上了车，阚新煌亲自开的车，连书记坐在了副驾驶位置。
“表舅，我觉得，这的确有些冒险了。”迟疑了一下，阚新煌还是低声的道。
“的确，是有些冒险，不过，风险应该不大，我看过他揍人的录像，二十多个混子拿着锄把扁担，他赤手空拳，跟玩一般，他的身手，比你想象的还要厉害的多。”连书记笑着道。
“那么厉害。”阚新煌有些不信。
“什么时候，你可以自己去找来看看，他最厉害的，不是他的工夫，而是他的冷静和准确的判断，这让他的危险性降低了许多。”连书记显得颇为的信心十足。
“但愿吧。”阚新煌依旧不是那么的踏实。
“新煌，你觉得，他潜伏进去，就没有危险吗？”连书记迟疑了一下，才缓缓的道。
“他潜伏进去，当然也有危险，不过……”阚新煌有些犹豫。
“是不是想说，他潜伏进去，只有他一个人有危险，就算她失败了，也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没有人知道他是我们的人，给他追认一个烈士什么的就是了？甚至，还可以将他泼一些脏水？”连书记的声音，陡然的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也微微有些冷。
“我……”阚新煌有些惶恐。
“新煌，你难道还不明白他为什么将那个许副厅长的故事讲的那么细吗？”连书记摇了摇头，脸上。难掩失望之色，“他是在告诉你。告诉我们，他虽然是一个小人物，但是他也绝不是谁手里的一支枪，一把刀，别想光利用他。”
阚新煌低着头，不过，他并没有吱声，心底。却是有些不以为然，官场人，本来就是相互利用，难不成，还有着真正的朋友不成。
“你还记得，我问他假如他遇到人打击报复，让你无法继续呆下去的时候。你会怎么做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吗？”连书记依旧有些苦口婆心。
“他好像回答的不知道。”
“你知道这不知道是什么含义？”连书记摇了摇头，也不等阚新煌回答，就自顾自的道，“他是在告诉我们，没有退路的时候。他可能会采取自己的手段，你想象过吗，他这样的人走到我们的对立面，甚至报复我们，会有什么结果吗？”
“……”阚新煌的脸色。陡然的变了，这样的结果。他真有些不敢想，一个刑侦天才，那得有多强的反侦察能力？而一个能够轻松打倒几十人的高手，想要制住他，那大概只能是调动大量的武警，少了都不行；更何况，听这位的意思，那枪法应该也不错，甚至对炸弹貌似也不陌生，这样的狠角色，如果走入黑道，那简直可以说是他们警察的噩梦。
“官场，的确是相互利用，可是，那要看对象，更要考虑那么做的后果，不顾后果的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而且，做人，也要有着自己的底线，一个失去了自己底线的人，是不会有朋友的，当你得势的时候，你满天下都是朋友，可你倒霉的时候，你的朋友也不见了，我们人事有感情的，我们需要一些朋友，否则，那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就算在官场上，我们也需要有一些能够做事的属下，一个有真本事的人，都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今天之所以答应的如此爽快，并不是因为你是公安局长，而是因为他并不太了解你，你仔细想想吧，他和我们说话时，前后有什么不同？”
“有什么不同……”阚新煌略微的想了想，却是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新煌，你还真有些不合格，也不知道强行把你抽起来，究竟是对还是错。”连书记失望的摇了摇头。
“表舅，你是不是说，他对我们的称呼……”临近连书记所住的小区，阚新煌终于的想起了什么不同，牛兵最初，应该说是以他为主的，称呼连书记的时候，基本上都加上了自己的称呼，可到了后来，即使是表态，也只是针对连书记，而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我今天也算是沾了小萌的光了，大概，不是因为小萌和他关系还不错，我估计，我们今天也许听不到一句真话，我记得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好像叫什么想要获得别人的真心，你就得付出自己的真心，大概意思就这样吧。好了，我也下车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希望你别把事情给办砸了。”
“表舅放心，我会尽量支持他的工作。”阚新煌恭敬的应声道，表舅都亲自出面支持了，他自然不可能拖后腿。
连书记这人还不错，没想到，他居然还是郭书记的后台，自己倒是一直误会郭书记了！这人虽然有些护短，可也算是光明磊落，有容人之量。牛兵坐在车上，心绪却是有着几分复杂，连书记无疑给他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而一直对郭书记的误解，却是让他发现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更让他知道，自己有些以偏概全了，或者也可以说，自己的心底，有些的偏于阴暗了；或许是因为从小接触到的坏人远多于好人的缘故吧，或许因为工作的原因，他们面对的都是违法犯罪嫌疑人的原因吧，他总是习惯性的将人设想成坏人，就是所谓的人性本恶吧，而在郭书记这事上，因为接触到的和郭怀清有着关系的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角色，他也就自然的将郭怀清归结于了不好的那一类了。
看见一个水果摊，牛兵让老陈停车，买了一些水果，来到了疗养院，他还是第一次去疗养院，即使是警车，也是在出示了证件之后，才被放行了进去，来到郭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