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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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天涯-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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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你走称就明白了,你反对吗?”

“去你的!你配……”

黑影迎面压到,剑如匹练近身。

横天一剑大骇,一剑急封。

铮一声狂震,横天一剑虎口出血,五指如裂,剑脱手翻腾而飞。

还来不及有所反应,耳门便挨了一劈掌。

微风讽然,黑影似是破空而逝。

“八表狂生一双狗男女藏在何处?”鬼怪震耳欲聋的嗓音,在夜空中震鸣。

被弄醒的横天一剑神智刚恢复,打一冷颤,终于知道鬼怪是谁了。

“我……发誓,绝不是我包庇他。”横天—剑痛苦地叫号,绝望地拍打身旁的杂草。

身在城外荒郊,他叫天天不应。

“狗屁!你要我相信?”

“请相信我,我根本就不信任他……”

“为何?”

“我怀疑池是贾八那混蛋,派他投奔我卧底的。”

“你说谎,分明是他唆使你出面,纠集全城豪霸的精锐,诓我到南湖宰我。同时为了保证成功,由虹剑电棱那贱妇在通济桥行刺,你这狗杂种……”

“天啊!我出面诓你到南湖,根本不是我的主意,我更怕千幻夜叉向我行刺,我那敢先发制人派刺客计算你?岂不怕你用同样的手段向我报复?”

“诓我又是谁的主意?”

“贾八那狗东西的护院总管,阴司秀才东门贵。他危言耸听,指我接待八表狂生,有意与他贾家作对,也与你作对,目下釜底抽薪的妙计上策,就是除去你永绝后患。

贾家不再计较我接待八表狂生的过节,我……我一时糊涂,也怕贾八那狗杂种向我报复,所以……所以……”

鬼怪是禹秋阁,往复走动沉思。

跃坐在地的横天一剑想爬走,手脚一动便被踢得翻倒在丈外。

禹秋田仍在沉思,横天一剑愈来愈害怕。

“贾八没有唆使你赶我杀我的理由。”禹秋田突然自言自语:“这混蛋到底在弄什么玄虚?我等于是替他赶走八表狂生,八表狂生一走我当然也会走,应该会遂他的心愿,为何做出这种反常的事?他不是四肢发达,心智不全的笨驴。”

“你说什么?”横天一剑心惊胆跳慌乱地问。

“我在问你。”

“问我什么?我去问谁呀?”

“混蛋!”

“禹兄,我……真的怕你,不得不……”

“自保的金科玉律之一:先下手为强除去祸患根苗。这是豪霸们的共识,我懂。”

“我错了……”

“我要知道八表狂生的下落?”

“打死我我也不知道,那混蛋早就躲起来了,我那能派人查遍全城?那一家房屋不能藏人?他只要威胁屋主,谁敢向外透露他的居所?”

“我有权找你,你是地头蛇,人手多手面广,公门中也有人可用,给我彻底查。”

“是是是,我一定……全力查。”

“你可以定了,日后我还会找你,你知道我住在何处,滚!”

横天一剑如逢大赦,连滚带爬逃之夭夭。33

三位骑士骑马在三岔路口,据鞍向三里外的新安庄眺望。

庄院的廓依稀可辨,似乎隐藏在花木树林中,四周田野围绕,的确是一座十分富裕的大庄院。

三骑士是禹秋田、北人屠、千幻夜叉。

“有侦查新安庄的必要吗?”北人屠问。

“有。”禹秋田笑笑:“想想五毒殃神的口供,再参详贾八的种种反常作为,我已经揣模出其中蹊跷,有脉络可循。”

“我不懂这种用心思的技巧。”北人屠脸一红:“要我提刀上,一句话:奋勇争先。我办事直肠直肚,抓住一条线就一直追到底,穷追猛打一了百了,抽丝剥茧勾心斗角的事,我一窍不通没有耐性,你是说……”

“我的人和梅家的人,回头重新寻踪觅迹,远至砀山、夏邑,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沿途也没有可疑的人落脚。我问你,按九州神眼向后转的时辰计算,除非他昼夜兼程,他能走多远?”

“这……”

“他一听凶讯便急急忙忙往回赶,按情理,祝堡主一群人,不可能远在一天行程后。”

“应该如此。”千幻夜叉说:“这已经表示,九州神眼是在前面探道的人,一有消息就往回赶报讯,行程应该不多于十里。而我们的人,陆续在这条路上西行,估计约在批里之后。可是,我们一直就没发现可疑的人往返,更没看到九州神眼这位单行骑士往东走。”

“所以,祝堡主一群人,一直就走在我们的前面,所以我们一宜就得不到有关他们的消息,因为这次我们是打听出八表狂生的下落,才急急赶来找他的,并没把祝堡主计算在内,因此也不曾留意祝堡主的消息,忽略了祝堡主这个目标也可能走上这条路。”

“你是说,祝堡主一群人应该在这附近藏匿,八表狂生消息不灵通,派五毒殃神跑冤枉路?”

“不错,五毒殃神追过头了。现在,我们广布眼线,查贸八的底。如果有人知道祝堡主进入中原邀游作案时,曾经在归德逗留,那么,与贾八套上交情就合情合理了。这消息瞒不了人,视堡主邀游时从不隐瞒行踪。”

“可能藏在新安庄?”

“查一查就知道了。”禹秋田说:“看到麦地里的几个人吗?即将收获的麦地,需要如此仔细照料吗?”

“唔!是有点不对。”

“新安庄贾八的眼线。我们已经让这些眼线不安了,我第一颗棋子已下定了啦!回去吧!”

蹄声得得,三人悠哉游哉返城。

文雅台三手准提欧汇源的大庄院,这几天警卫特别森严,甚至请来了几个巡捕坐镇,如临大敌。

勾魂吊客与魔剑无常前往客店,向禹秋田挑战,不堪一击被打得昏天黑地,欧家便开始紧张了。

尤其是南湖群雄一败涂地之后,欧家上下人等更是惶惶然不可终日,每天每夜都怕有黑影出现。

三手准提另有名号,叫不空居士欧长河,绰号准提,表示他对菩萨并不怎么尊敬;绰号居士,却表明他是在家修行的佛门信众。

不空,意思是说,他做任何事也不会落空。豪霸们财足势大,当然所要做的事不会落空,横行乡曲予取予求,想要什么都可以顺利到手。

他早年在江湖做豪门的私人保镖,也曾经在开封中州镖局做过镖师,算是出身白道行业的成名人物,急流勇退做地方大豪相当惬意。

至于他凭什么在短短的廿年间,能成为本城大富豪之一。偌大的财富是如何赚来的,这就无人得悉了,只知他在卅年前出道闻天下时,老家中他父母只有几亩地,他父母是从不为人所知的小小农户。

三手准提,表示他是多了一只手的菩萨,与他交手的人,最怕他突然冒出来的第三只手。

既然称为居士,定然是一个慈善的佛门信众,所以他壮丽的大宅内,建了一家佛堂,早晚一定会上佛堂供上三炷香,念念经祝祷一番。

所供的菩萨,就是准提佛,据说准提佛可以幻化千手,他只有三只手。

佛堂是唯一有灯火的地方,神案上的两盏长明灯,发出暗黄色的光芒,但如果不从对面的屋顶察看,便看不到透出门窗的灯光。

天刚黑,不是夜行人活动的时光。

佛堂中香烟缭绕,正是欧居士净手焚香,礼佛祝祷的时光,不许奴仆们接近,甚至连家小也回避。

因为他的祷词,不希望让家小听到,那是他与准提佛之间,相互享有的秘密。

两个贴身保镖,远在院子外缘的月洞门附近戒备,附带的职责是禁止任何人接近,当然也留意屋上屋下是否有异样动静。

两位贴身保镖,武功比主人更为扎实,忠心耿耿,是全宅众所敬畏的特殊人物。

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内,分向门外门内戒备,两双锐利的鹰目,足以监视内外的范围,远远地也可看清佛堂内的动静。

三手准提跪在拜台上,正在虔诚地合掌念经。

一个黑影贴伏在月洞门的上方墙顶,体积缩小至极限,似乎只有平常人三分之一大小,仔细察看也不易看出是人。

门内的保镖刚将眺望院西屋顶的目光,转向北面的佛堂殿门,透过殿门可看到主人在跪拜台上的背影,没发现任何异状。

这瞬间,一颗飞蝗石从天而降,奇准地击中后脑的玉枕穴,力道恰到好处,昏字诀拿捏得神准无匹,如果稍重一分半分,穴道毁人也会失去记亿成为白痴。

人还没倒下,便被无声无息飘落的黑影挟住了,将人扶至门侧的墙根塞入,脚下无声无息,幽灵似的到了门外保镖的身后。

一声轻咳,保镖不悦地转身,以为是同伴离开门内的把守位置,违反规定。

眼角刚看到黑影,雷霆打击已经光临,一记双风贯耳落实在左右耳门上,咽喉随即被扣住了。

毫无戒心之下受到有备的袭击,天下第一高手也难逃大劫。

念完经,再上香,击磐、礼拜……接着,是向准提佛祷告的时候了。

刚重新在拜台上跪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咳。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谁敢胆大包天在他向佛祷告时擅入?

猛地扭头回望,刚要张口骂人,便看到贻在身后的黑影,那鬼怪般的脸孔,真可以吓飞胆小朋友的真魂,似乎鼻中也嗅到了鬼怪的气息。

他想叫,叫不出声音;想站起,无能为力;想出手自卫,两手已经僵化了。

鬼怪扣住了他的双肩,中指已制死了肩井穴。

“你最好识相些,不要大呼小叫,没有人会救得了你。我有话问你,所以不掐住你的喉咙。”鬼怪将他按伏在拜台上,拍拍他的脸颊表示他很乖:“我扮鬼怪,以免被人公认我是谁,你指证不能算证据,要第三者证实才算数,我不想落案。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禹……秋田……”他心胆俱寒,嗓音大变。

“不错,但你如果在公堂,咬定今晚整治你的人是禹秋田,虽然你交通官府,也算不了数的。你可以咬张三李四,但咬我这个举人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你你……”

“而且我可以让你无法张扬出去,脑门上给你一掌,一劳永逸。”

“你……你要怎……样?有……有话好说……”

“我本来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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