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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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天涯-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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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水中跃起的是禹秋田,头一出水便喷出水箭,他也用了真力以牙还牙。

抱住人奋身一滚,水声轰然滚落水中。

少女的水性非常高明。但水箭一击已受到禁制,一抱之下,背部的督脉已被奇异的手法制住,浑身发僵身体被禁制,动弹不得,唯一自救的办法,是屏息抗拒池水的淹呛,听天由命反抗无力。

附近没有人逗留,郑云英大概与郎秀英都是偷情的专家,早已将仆妇使女遣得远远的,留下达附近一片天地给他们享受良辰美景。

水阁厢壁的崩坍,以及落水的声浪,没引起远处楼台的仆妇注意,天坍下来大概也没有人理会啦!

郎秀英昏倒在水阁中,耳门一击如果劲道稍重些,这辈子也算是完了,不死也将变成白痴。

***

同一期间,千幻夜叉与北人屠,藏身的一家巷底贫户,简陋的堂屋中气氛一紧。

两人以为很隐秘,贫户来了两个穷亲戚,不可能引起任何人注意。

没料到仅平安度过一天,次日一早便有人找上门来。

不速之容是中年美妇,堂而皇之公然推门而入,门外留下一名健壮的随从打扮中年大汉,堵住了大门像个门神,谁也休想擅自出入。

两人正在堂屋中与宅主人闲聊,正打算外出活动,突然发现有人排闼直入,吃了一惊。

看清是中年美妇,两人心中一宽,不由暗暗佩服,做梦也料不到两个单身女人,竟然能毫不费力的,紧跟在两个成了精的老江湖身后,紧楔不舍能有效地主宰他们的明暗行动。

“贱妾是专诚来向两位道谢的。”中年美妇笑吟吟的表达来意:“贱安姓梅,偕同姨侄女在蚌埠集小作勾留,无端引起歹徒的骚扰,如无两位及时示警,恐已遭到不测了。”

“江湖人有时兴之所至管管闲事,算不了什么。”北人屠不再隐瞒江湖人身份,客气地说:“梅姑娘请坐。客居不堪待客,休怪简慢。”

“谢谢。”梅姑娘道谢落座.主人知趣匆匆告辞返回内堂。

“其实,在下与那位鹰扬会的副会主八表狂生,往昔曾有些小过节,只是不便计较而已。向两位示警,并非出于有心,因此请勿放在心上。”

“江湖人恩怨分明,贱妾深领盛情。请问两位尊姓大名,尊号可否见示?”

江湖道上,绰号比姓名重要,有些人的绰号尽人皆知,却不知这人姓甚名谁。

江湖上忌讳甚多,中年美妇请教绰号姓名,本来出于善意,但北人屠两人却感到十分为难。

“非常抱歉。”北人屠婉拒,他的确不曾打听对方的来历,此时此地,他怎能暴露出身份?

“倒是贱妾冒昧了。”梅姑娘歉然说,她自己也仅通姓而不露名:“如果贱妾所料不差,这位爷必定是易钗而笄的姑娘。”

她抬手微笑注视着千幻夜叉,语气肯定自信。

“前辈高明。”千幻夜叉暗暗心惊,不白禁尊称对方为前辈,间接承认年纪轻:“晚辈对易容术颇具信心,仍然难逃前辈法眼。”

“姑娘的易容术出神入化,但那晚示警的嗓音,让贱安敢于大胆揣测而已。请问两伦,是否也为了那位狂生而来?”

“并不专为此人而来,顺便而已。”北人屠说:“如果意在报复,他绝难活着离开蚌埠集。自从揭破他的毒谋之后,我们便不再留意他了,猜想他会追查揭破他毒谋的人,因此我们躲在客店三天足不出户。目下,他该已到南京啦!”

“他到了此地。”

“什么?”北人屠吃了一惊:“他跟踪我们来的?”

“两位示警后离开时,已落在贱妾的人眼下了,所以知道两位的动静。那恶贼比两位晚到半天,他有三个人,根本不知道两位的底细。”

梅姑娘辞出,带了随从走了。

“这女人到底是何来路?对鹰扬会毫不在乎,暗中有人保护,咱们也算是栽了呢!”千幻夜叉不安地说:“老褚,咱们是否该迁地为良?”

“有此必要。”北人屠也有点健然:“自始至终咱们皆在她的耳目监视下,我真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不必操之过急,晚上再离开。走吧,咱们到客店留意他那位小丫头的动静。”

“他怎能带一个小丫头在身边?真是的!”千幻夜叉撅起小嘴嘀咕:“那多不方便,除非他……”

“你可别往歪处想,女人!”北人屠怪腔怪调:“上房通常都分内外间,你总不会认为他们睡在一张床吧!女人就会胡思乱想。”

“去你的,你想挨揍是不是?”千幻夜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大发娇嗔。

“呵呵呵……”北人屠用怪笑作答复:“就算他们……那也不关你的事呀,你……”

“你要死……”

***

砰一声响,湿淋淋曲线玲球引人绮思的胴体,被扔倒在如茵的绿草上。

盛怒的禹秋田,怒火正要爆发,陡然脸一红,急急转身怒火徐降。

少女夏天所穿的绸制衣裙,怎禁得起水浸,真像出水芙蓉般有极高的可观性,几乎原形毕露,保证可以让年轻小子百脉贲张,充满无穷诱惑力,什么事故都可能发生,具有爆炸性的魔力。

少女当然知道自己的处境,已惊得六神无主,尤其是曾经看到禹秋田与郎秀英调情的情景后,目下她必须面对一个可怕的大男人,四周寂静杳无人踪,求救无人,想起来她就惊得浑身发抖,她已经无力对付这个如狼似虎的可怕色狼。

但一看禹秋田窘急的转身,她心中一宽,也感到惊奇,大概这个色狼被水沟得恢复人性了。

“你居然突然用绝技向一个陌生人下毒手。”禹秋田眼中不再触及令他心跳加快的诱人胴体,怒火再次上升,咬牙沉j—说:“该死的小女孩,你用什么鬼掌功向我的背部攻击?”

“我……我我……”

“我怎么啦?该死的,你已经不算小了,你知道内眷私室会发生什么事,你简直厚脸皮。你那一掌几乎要了我半条命,我不饶你。”

“不能全怪我。”少女见他始终不曾回头,忘了自己春光半露的诱人情景,胆气壮了些:“你的闪避身法,快得像鬼魅,可知你已运功施展,禁受得起重手攻击,你不怪自己学艺不精,反而怪我……”

离秋田火冒三丈,倏转身。

少女一慌,惊恐的闭上眼睛。

他火爆地解了少女督脉禁制,盛怒中,少女美丽诱人胴体,已不再造成他的心理压力。

“你准备。”他跳起来大叫:“看到底谁学艺不精,不揍你个半死,于心不甘。”

少女爬起来,’瞥见自己妙相毕陈的光景,差急得急忙背转身,浑身发烫,但终于定下心神,吸口气压下心潮,略……活动手脚,丹田气上重楼。

禹秋田也聚气行功,碰上劲敌,他也不敢大意。本来,少女那一记连环三掌,依他的估计,不可能击中他迅捷如电目力难及的闪避身法的,却明明白白挨了一掌,可知少女的修为是如何惊人了,怎敢大意?

身后传来少女的冷哼声,他警觉地转身。

少女动人的身影,又让他脸红耳赤,这光景那能交手?他能向那一部位出手攻击?

少女也脸红似火,紧咬着银牙,一声娇叱,纤掌疾吐长驱直入。

压力奇猛的无形掌劲先及,他扭身招发金丝缠腕猛扣手腕,同时切入一腿急扫。

攻双脚似乎是最佳的部位,与女人动手的确可攻的部位不多,手脚是最佳的目标,他上下齐至专攻手脚,保持君子风度。

少女滑溜如蛇,缩手收脚轻易地避开他的反击,再一声娇此,纤指似乎平空暴涨,五指已光临他的右肘,反应之快,无与伦比。

搭上手各展所学,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狂野快攻,每一招皆半途诡变,因而根本无法看出招式,只看到人影急剧的闪烁,手脚已难分辨形影,完全是一场神意的搏击,攻招化招已经不重要了。

两亩大的如苗绿草坪遭了殃,被践踏得面目全非。

劲道逐渐增加,逐渐打出真火,年轻气盛,求胜的心念一发不可遏止。

双方互有所获,拳掌着肉声不时传出,逐渐出现贴身相搏的情势,被击中势难避免,双方皆小心地护住要害,其他肢体禁受得起打击。

这对少女不利,某些部位虽不重要,但披触及却可造成心理压力,所以必须加倍小心。

女人本来就不宜与男性贴身肉搏,一方面是体质所限,二是胴体敏感脆弱的部位最多,所以与男人交手,以快速攻击要害,一沾即走避免被缠住为主,因此说女人阴毒。武林朋友与女人交手,千万不可掉以轻心,最好保持男不与女斗的风度,以免非死即伤。

女人如不阴毒下手留情,除非她甘心忍受欺凌。

禹秋田似乎更为不利,不但要小心提防要害披击中,更无法下毒手攻击对方敏感的部位,好在他的搏斗经验丰富,化解危机的反应更是超绝灵敏得心应手,缠斗了三两百招,依然豪勇如狮气势凌厉。

终于,他抓住了切入贴身的好机,一肩错开少女扣喉的手,身形疾转,反贴上少女的右肩背,大手一抄。便按上少女的右腋,四指触压着柔软的乳房,左手一挥,托住少女臀部大喝一声,将人抛飞而起。

少女的胸部被手触及,不由自主浑身—震,还来不及有所反应,身躯已被抛起。

已到了草地边缘,砰一声摔倒在一座花台的台基下。

禹秋田快速冲到,却突然刹住脚步。

“爬起来。”他捏紧了大拳头,怒容满面摇着大拳头吼叫:“我要揍得你服帖为止,免得你自命不凡任性胡为。”

少女狠盯着他,猛地飞跃而起,斜飞出两丈外,防备他在跃起的刹那间重手抢攻。

禹秋田并没乘虚攻击,站在原地拉开马步。

“你的确很了不起,而且非常了不起。”禹秋田有点心惊脱口称赞:“精力耗损了五成以上,竟然能飞跃出两丈外,难怪你任性胡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走吧!”

“我……我要……”少女一愣。

“你什么都不重要。”禹秋田抢着说:“到此为止,赶快走,你看你这鬼样子,还想逞强动手动脚?玲珑透凸羞都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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