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之天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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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剑之天之痕-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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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军官上前向那身着官服的人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地道:“禀报韩公公,女子都已买齐,已经带到河边。请公公过目!”

韩公公阴阳怪气的道:“嗯,办得好!”那群女子仍在低声哭泣。韩公公转过头,半闭着眼,眼光缓缓扫了一圈,对那些女子道:“哭什么哭啊!有幸入宫服侍皇上,那是你们莫大的荣宠!还在哭个啥啊?”

女子们听到这话,反而放声大哭,几人哭得几乎晕去。

韩公公不悦,道:“你们几个,将她们押上船去,好好关起来!我看她们还哭不哭了!”几个官兵连声答应,把那些女子生拖死拽,押到船上。

韩公公对那军官道:“再过几日,女子就足够多了。不过,不知船上还装得下吗?”

那军官忙答道:“公公不必担心!小人昨日已扣住了这儿的所有船只!如有需要,任凭公公调遣!”

韩公公道:“很好!等回到了大梁近岸龙舟上,我禀报过皇上,功劳也有你一份!”那军官喜得心花怒放,连忙跪下,不住磕头,大声道:“多谢公公栽培!”

韩公公道:“本公公也有些累了,想上船休息。你们各自去吧!”众士兵簇拥着他上船去了。

张烈心中愤怒,道:“这狗皇帝!为了自己享乐!竟纵容手下在光天化日强抢良家女子!真是匪盗不如!”

陈靖仇眉头一皱,道:“张大哥!所有船只都被他们占了,那我们可怎么渡河?”

张烈低头沉吟,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

于小雪忽道:“张大哥,我猜……”

张烈抬头道:“哦!小雪姑娘有什么高见,快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于小雪道:“我……我只是在猜——玉儿姊姊会不会是被官兵抓走了?准备献给皇帝当什么——后宫美女!”

张烈一拍桌子,站起身,道:“小雪姑娘的看法有道理,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眼望河水,道:“以那丫头性子来看,我认为她更可能是路上听到皇帝正在搜罗美女,就想藉此机会将计就计!”

陈靖仇奇道:“将计就计?”

张烈道:“对!她假装被捉,然后混到皇宫中探听神鼎的下落!”

于小雪吃惊道:“那,那不是很危险吗?”

张烈道:“她这丫头自恃武艺高强,又自信心思敏捷,机智过人!采用这种方法的可能性相当高!”

陈靖仇道:“张大哥!若果真是这样,那拓跋姑娘的处境岂不是十分危险!”

张烈叹气道:“只要她一被发现,那就马上小命休矣——这娃儿做事老是这样,单凭一时之勇,顾前不顾后的!”

陈靖仇揣度一会,道:“张大哥!说不定她现在就在这艘船里,我们何不想个办法,潜到船上仔细找找看?”

张烈点头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了!但船边守卫森严,我们怎样才能上得去?”

陈靖仇想了一会,道:“张大哥!我有一个计策!”

张烈道:“哦?仇弟请说!”

陈靖仇道:“我去弄一套女子衣服,然后张大哥再去弄一套官兵的军服,我们扮作押送女子的部队,光明正大地走上船!”

张烈敲敲桌子,笑道:“好计策!亏你想得出,那就委屈你和小雪姑娘了!我们现在立刻分头行动,等一会大家在码头边的林子里碰头!”

陈靖仇和于小雪离开客店,到附近农家,花钱买了一套寻常农家女子的青布衣衫,并一些脂粉等物。再回到客房里,陈靖仇换好衣服。于小雪给他盘起头发,梳了两个发髻,拿两根红头绳一系,再用香粉涂抹一番。转到陈靖仇面前一看,噗哧一笑。

陈靖仇不明所以,道:“好了吗?”于小雪取过铜镜,一照。陈靖仇几乎认不出自己来,镜中一个美人儿也正在盯着自己,满脸诧异。陈靖仇忍不住乐了起来。

于小雪取出花布头巾,把头发弄了一弄,包了起来。两人打点完毕,来到树林中,一个官兵已昂首立在树下,腰挎钢刀,高大威猛,好不威风!身旁树干上,绑着一个人,光着上身,被布团塞住了嘴,动弹不得。

陈靖仇和于小雪忙上前招呼。张烈见了二人,走上几步,对陈靖仇上下打量,笑道:“这,这位是仇弟么?”

陈靖仇道:“张大哥见笑了!”

张烈道:“哈哈!想不道仇弟扮起女子来,还真是个美人!真有那几份像!”

几人商议好上船的应对计策,正要出发,于小雪忽道:“张大哥,我,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张烈道:“小雪姑娘难得开口提问,快请问吧!”

于小雪道:“我,我觉得——那位拓跋姊姊,她心里是不是很讨厌我们?我真的不晓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张烈摇手道:“这不是你们的错,别放心上!我家那个麻烦丫头,对所有关内的人,都是如此的!”

陈靖仇奇道:“张大哥,那,她,为什么会这样子呢?”

张烈道:“这说来话长——你知道去年发生在雁门关北边草原的那件大事吗?”

陈靖仇道:“嗯!张大哥指的,可是皇帝被突厥可汗围困之事?师父曾经跟我提起过。”

张烈一拍树干,道:“没错!就是这件事!杨皇帝好大喜功,每年都会找一些劳民伤财的事来做!好比说打仗、兴建土木、四处巡游——去年他到北方,突然心血来潮,说要出长城外看什么塞外风光。哪知被突厥可汗得知,派兵南下,发动突袭,将他死死围困在塞外!他当时差点送了命!——幸好后来朝廷调派大军,火速赶到北方救驾,方才得以幸免。”

陈靖仇道:“张大哥,这和拓跋部落又有什么关系?”

张烈转过身,续道:“那杨皇帝一向爱面子,身为一国之君,这件事让他十分难堪,脸上无光。于是他便设法掩饰,嘱咐亲兵,在南返之前,在附近草原上随便找一个部落大肆屠杀,当作这一次北巡的的辉煌战果——以便风风光光凯旋回朝!”

陈靖仇吃惊道:“难道说——他当时屠杀的游牧部落,正是拓跋姑娘她们的?……”

张烈道:“没错!正是如此!”

陈靖仇听了,揣度半晌,道:“原来有这么一段往事,难怪拓跋姑娘心中,会对我们汉人有这么强烈的深仇大恨!”

张烈叹道:“其实,她的本性也并非这样,从前玉儿也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可是自从那次她父母被杀害后,她整个人都变了,一心一意只想着复仇。说实在的,愚兄心中十分担忧!怕她出事,也曾多次规劝,但她总是听不进去……”

陈靖仇低头叹息了一回。张烈道:“仇弟!我们赶快走吧!不然错过了时间,再晚可来不及啦!”

陈靖仇猛然道:“啊!我倒把正事忘了!”几人连忙向船边赶去。

此时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星月无光,江面一团漆黑,只有零星的几点灯影,随波摆动。张烈挎着腰刀,当先走在前头,押着陈靖仇和于小雪,向那艘大船行去。将到码头,陈靖仇和于小雪低下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走至船边,守卫官兵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张烈走上前去,道:“自己人!买了几个女娃儿,献给皇上!”

另一个官兵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张烈道:“这些女娃儿刁蛮得紧,死活赖着不肯走,因此耽误了!”

一个军官听得呼喝,走了过来,问道:“什么事?”

张烈拱手,照前答了。

军官走上几步,灯火昏暗,看得的确是两个女子,道:“快上船!把她们关到船底第二间舱房去!船明早就要开了,搞什么鬼!”骂骂咧咧地走开。张烈答应了一声,转头用力拽着陈靖仇和于小雪,喝道:“还哭什么?快走快走!能服侍皇上,不知是你们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死活拖着两人,走上船去。

船上灯火昏黄,士卒大多都已倒在甲板上睡去。张烈走到船尾,寻了个僻静处,方才放开俩人。

陈靖仇低声道:“张大哥,没想到我们这么容易就混上来了!”

张烈道:“这些官兵可真放心,晚上巡哨,连个起码的口令都没有!”找到船舱的入口,道:“我们先到第二舱房去,你和小雪姑娘进去找找,看我家那位麻烦姑娘,有没有在里头。”

三人沿着木梯,走下船舱,转入一条过道之中。张烈边走边数着门,在一间大房前停下脚步,道:“这间应该就是二号舱房了,你们进去找找看,我在门前守着,千万小心!”

陈靖仇挈出一把匕首,撬开门锁,和于小雪走了进去,晃亮火折,借着微光,只见房中关着十数个女子,都靠着舱壁,坐在地上,用绳索捆住了手脚,正在低声哭泣。陈靖仇和于小雪逐个看去,里面却没有拓跋玉儿,遂转了出来。陈靖仇对张烈摇摇头。

张烈道:“既是这样,我们再找找别的舱室!”几人顺着过道,小心翼翼地逐个查去。但那另外几间舱室,门都未上锁,里面堆满了兵器粮草,哪有半个人影。

张烈沉吟一会,忽道:“不妙!难道玉儿上了之前的另一艘船!早已离开这儿了?”

陈靖仇道:“张大哥!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烈道:“我们既然来了,索性再找找!如果她确实不在此船上,再走不迟!”

张烈当先探路,三人向底舱走去。刚走下木梯,两个士兵听得声音,忽然横过腰刀,挡在梯前,喝道:“这么晚了,你们到这干什么?”

张烈道:“安置女子的第二间舱房已满,我奉公公之命,将这两个女子暂且安置在船底舱房。”

那士兵向几人打量一会,道:“既然是公公说的,那过去吧!”收起刀。

另一个士兵也收回腰刀,嘟哝道:“公公也真是的!抓了这么多女人,竟多到连房间都塞不下!”

张烈急忙引着陈靖仇和于小雪走了过去,沿路细看,只找上锁的房间,不多时来到过道尽头。却见舱房前上了把拳头宽的铜锁。张烈打个手势,在过道外放风。陈靖仇闪到门边,提起匕首,暗暗运力,往锁上猛力削去,那锁啷当一声断为两截,掉落在地。陈靖仇和于小雪走入舱房,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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