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澄作者:凌晨四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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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澄作者:凌晨四点钟-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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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雅的环境,挑高的品味设计,华丽的装潢。似乎是萧宇志挑选餐厅的唯一选择。从入口处就有穿着制服的服务生弯着谦卑的腰带领,一路踏着柔软如草地的暗红色地毯,走到他们白色镶金色花边的座位。精美雅致的菜单,一尘不染的银色托盘,还有陆续上桌的美食佳肴。
    萧宇志习惯,也乐於带夏澄到这种高级得不得了的餐厅吃饭。可能今天特别邀请了夏澄的父母亲,所以他们的餐桌附近,总有个穿着燕尾服的先生拉着小提琴。
    钟华英对今天晚上的安排满意极了,她一向是好面子的人,光是进到这家价格不斐,一般人连踏都不敢踏进来的餐厅,就让她面子十足,风光极了。
    整个晚上,她脸上笑容从没间断过。
    「宇志啊,这龙虾煮得好鲜美好甜呢!今天晚上,真是让你破费了!」
    「夏妈妈,您别这麽说,别客气了!是您肯赏光!」
    「宇志啊,有你这麽好的女婿,我们家夏澄真是有福气!」
    「夏澄是个好女孩,我还担心我高攀了她呢!」
    钟华英跟萧宇志演双簧似的,一个说话一个接话,好戏连番不断上演,客气过了头又互相吹捧的台词,让夏秋阳一度停止了刀叉,盯着他们看。他的话不多,只有偶而捧场的应付几句,大部分时间都专心在眼前那份量不小的菲力牛排上。
    夏澄就更加沉默了,她静静的吃着眼前的食物。很多时候,看起来像是在发呆,连刀叉都没动。
    叶子,你後来好吗?
    叶子,你有曾经想念过我吗?
    叶子,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吗?
    叶子,你跟以前一样瘦吗?
    叶子,你还恨我吗?
    叶子,你还爱我吗?
    「澄澄?」
    「…」
    「夏澄?」
    「…」
    看见夏澄心不在焉的眼神,钟华英开口叫她。
    没想到,连叫了几声,她都像是没听见似的,眼神痴痴的盯着前方,手里拿着刀叉,灵魂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游荡了。
    钟华英生起气来,提高了音量。敲了敲桌子。
    「夏澄!夏澄!我在叫你!」
    夏澄停在空中的刀叉抖动了一下,她惊慌失措的放下刀叉,怯生生的回答。
    「怎麽了?妈?」
    「怎麽了?好好吃个饭,你给我发什麽呆?」
    钟华英火气上来,音量就控制不住,安静的餐厅里,她的声音显得突兀。几个用餐的客人,纷纷转过头来看。
    夏澄捏着手里的餐巾,满脸通红低着头,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这麽大声作什麽?女儿上班累了,还要陪你吃饭,你凶她做什麽?」
    夏秋阳护着女儿,他脸色铁青,语气跟着严厉起来,他拍拍夏澄的肩膀,夏澄抬起头来看他,眼眶里有泪水打转。
    夏秋阳心疼极了,他不懂钟华英怎麽老是要支配控制女儿的生活。
    「夏秋阳!你要吵架是不是?好啊!」
    「夏妈妈!夏爸爸!我有话要对夏澄说!」
    萧宇志连忙起身,伸出双手阻止夫妻俩的口角,他对夏秋阳与钟华英又是鞠躬哈腰,又是倒水奉茶的安抚,总算让两夫妻各自坐回位置上,战火不再继续延烧。
    萧宇志松了口气,他喝了杯水,清清喉咙。看着两夫妻把话又重复了一次。
    「夏妈妈!夏爸爸!我有话要对夏澄说!」
    「有什麽话,你就直说吧。还是要我们两个老的回避一下?」
    夏秋阳一边说,一边就想站起来。萧宇志微笑着扶他坐回位置上,抬头找到了穿燕尾服的小提琴手,点头示意他过来,他笑着跟大家说。
    「大家都不用回避,我有事要跟大家宣布!」
    小提琴手轻柔的拉着优美的曲调,结婚进行曲浪漫的音符缓缓流泻而出,感人的气氛瞬间环绕着他们。服务生抱着一大把火红的玫瑰走过来,粉红色的缎带旋转而下,蜿蜒到地毯上。
    萧宇志接过玫瑰,从西装外套拿出每个女孩都梦寐以求的蓝色小盒子,拉开美丽雪白的柔软缎带,璀璨闪烁的六爪钻石现身。闪亮动人的钻石,雕工精美,毫无瑕疵,每个面都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这是每个女孩收到都会感动落泪的求婚戒指。
    萧宇志走到夏澄的面前,他帅气的挥动西装的下摆,一手把玫瑰捧在胸口,一手把闪亮的钻石举到夏澄面前,单膝跪下,浪漫又动人的时分。
    周遭的人纷纷投以祝福的眼神,好几个女孩透露出羡慕的眼神。有些人鼓励的给萧宇志掌声,有些人小声的说「嫁给他」。小提琴师的乐声悠扬动人,让好多人的泪水盈眶。
    钟华英拿出手帕频频拭泪,满脸的感动满足,刚刚的小争执,似乎已经微不足道。连夏秋阳都忍不住转过头去看她,老婆虽然年华老去,但是她的容颜依旧如年轻时扣动他的心弦。他忍不住,悄悄伸出手去握住钟华英的手。
    「夏澄,我让你看了婚纱,挑选喜欢的婚礼模式,却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夏澄怔怔的看着萧宇志,眼泪滚滚而下。她早就知道今天的特别一定是为了某件事,如果说有什麽事,在婚礼前是特别的,就只有求婚了。
    「嫁给我!夏澄!」
    萧宇志略带沙哑的声音,迷人的说出这句会让众人感动落泪的经典台词。
    周围发出低低的赞叹声,几对情侣忍不住互相拥抱。萧宇志觉得自己真是既帅又浪漫。
    「请嫁给我!夏澄!」
    夏澄的泪水,周围的人都一致认为是感动的幸福泪水。这麽帅气多金的年轻男子,这麽美丽动人的窈窕淑女,配在一起是多麽完美的结合。
    夏澄哭了,她只有这个时候可以哭得理直气壮,没有人会质疑她的泪水。
    她点点头,知道自己终究要面对这些。
    她应该会非常幸福。如果嫁给萧宇志,生一对漂亮聪明的小孩,过着令人称羡的美满家庭,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跟公主一样。
    可是,当她戴上戒指的时候,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叶沐青的影子。
    她好想,见叶沐青,在她成为萧宇志的妻子之前。
    
    ☆、(限)夏澄。  第十章  我想见你
    夏澄。第十章。
    
    「嗯…好累喔!」
    唐可萦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嘴里嚷嚷着,打开门走进来。
    叶沐青跟在她後面进门,把车钥匙顺手放在门边鞋柜的银白色铁盘里。鞋柜旁边放着万年青,大大的透明玻璃瓶里密密的根纠结着。
    叶沐青喜欢家里有绿色的植物,在外面忙了一整个晚上,回到家,看到阳光从气窗透进来,照在绿色的叶面上,闪闪的反光,就让人舒服。
    「谁叫你要玩一个晚上,玩疯了,叫你早点回来都不听。」
    她走进客厅,随性的脱下牛仔裤,披在沙发上。绕过沙发,走进明亮的浴室里。浴室里,白色的墙上挂着小小的鲜绿色植物,她们洗澡的时候,小植物的小叶子上面,都会挂满了亮晶晶的水滴。
    叶沐青的家不大,只有三十坪左右。所以她把所有会挡住视线的遮蔽物都都移除,让所有空间一览无遗。正正方方的空间里,中间是客厅,右手边是小吧台跟简单的厨房,左手边是有个大窗户,通风良好的浴室。经过客厅,在沙发背後大大的深咖啡书柜後面,就是她们的卧室。
    卧室是她们家最大的一个空间了。没有什麽摆饰,墙上挂了液晶电视,地上有唐可萦爱玩的电视游乐器,墙角有叶沐青最重视的音响组合。有个落地灯,有幅画,有个白色的衣柜。
    还有张加大的双人床,柔软的床铺,灰白条纹的床罩,是叶沐青最爱的地方。绕过舒服的床,旁边仅可容一个人经过的小走道,走到整面落地窗的尽头,有扇小小的门,打开出去就是个小小的阳台。
    几盆雏菊,几盆迷迭香,风中摇晃着淡淡的清香。有张不搭嘎的高脚椅,黑色的椅垫,是叶沐青从店里搬来的。她常常坐在这张椅子上,或许看着楼下经过的人车发呆,或许吹着晚风等待天空破晓。
    唐可萦打开冰箱,倒了一大杯柳橙汁,走进卧室里。
    她把柳橙汁递给坐在床上的叶沐青,脱了身上穿的小洋装,丢进角落的白色布篮子里。然後跳到床上,钻进叶沐青的怀里,撒娇着要喝果汁。
    「喂,柳橙汁很甜耶!你在床上喝,滴到床上怎麽办?要被蚂蚁搬走啊?」
    叶沐青没好气的纠正她,把果汁举得高高的,不让她在床上喝饮料。
    「人家想喝嘛!你这个人怎麽这麽小气!」
    「不准!我坚持!不可以在床上喝饮料!」
    「讨厌!臭宝贝!哼!」
    唐可萦翘着嘴巴抗议,从叶沐青的手里抢回果汁,唏哩呼噜的把整杯橘黄色的果汁喝个精光,对她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後,拿着空杯子走出去了。
    叶沐青摇摇头,躺在软绵绵的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挂着的吊扇发呆。一个晚上没睡,就算已经冲了个澡,脑子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她很佩服唐可萦整夜的笑闹热舞,就算嘴里喊着累,看起来还是精神奕奕的。
    也许她的昏沉,某部份来自於夏澄的讯息吧。
    过了这些年,夏澄在她心里还是占据了好大一个部份。她可能是无心的丢了几句话过来,却在她平静的心里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扩散蔓延。
    她不自觉的苦笑了一下。嘲笑自己的反应过度。又是哭又是笑,又是摔杯子又是心慌意乱的,她什麽时候变成这麽不冷静的人了?
    难道这些年来,她都没有成长吗?还是遇到夏澄,她就变回那个扞卫爱情,勇敢的十七岁少女?
    「哈哈哈!真是够了!哈!哈!哈!」
    她大声嘲笑着自己的多愁善感,单纯的问候,竟然让自己像只绕着自己尾巴团团转的笨狗。
    爱情,那麽奋力去扞卫的爱情,早已经烟消云散,只有自己仍在自寻麻烦。
    「干嘛?什麽事这麽好笑?」
    唐可萦从浴室走出来,头发还有点湿湿的,看到叶沐青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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