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我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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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我亲爱的-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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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感觉挺不靠谱的。”

    “怎么?”

    “林筗呗,那张笑眯眯的脸,嘶,怎么都感觉不专业啊。”我说着。

    “你呦。”艾净亭轻声,“又贫嘴。”像是嗔怪,又像是撒娇,暖意倒是藏不住的。

    “哪有。艾司令放心吧,小的会努力的,不管是什么工作,都会努力完成的。”

    “恩。”她那边轻轻说,“别太累。”

    “恩呢,也请艾司令好好照顾自己,等待班师回朝~”

    挂了电话,把头发吹干,倒在床上,不意外的怀念艾净亭身上的香气。生活有时让人忙碌的没时间思考生存的意义,有时却又空闲得让你胡思乱想个不停。隔着墙壁的日子过去了,隔着小路的日子也过去了,现在是隔着海洋的日子,要说什么距离远了,心近了那是假话,还是希望能和艾净亭离得近些。可客观条件不允许,也只能学会把她放在心里,想的时候静下心来,靠记忆度日是件难事儿,更何况人是靠遗忘存活的动物。

    越想就越睡不着,起身到书房研墨练字,听到下楼声,不一会儿老爷子就出现了。

    “丫头,还不睡啊,都快1点了,明儿不还上班呢吗。”

    “恩,睡不着。”

    “怎么,上班压力大?”老爷子走过来看看字,“字倒是不浮不草,不像啊,跟我说说。”

    “没什么事儿,放心吧。”

    老爷子看看我,笑着摇摇头,“想艾家那丫头了?”

    我点点头。

    “那我可帮不了你喽。”他说完拍拍我肩膀,“我去睡了,明早要开车的话,钥匙在抽屉里。”

    老爷子就是这样,能教育的他说,帮不了的多一个字也不讲,又写了半页字,觉得有些倦意了,回了屋倒在床上睡到了天亮。

    “晚安,莫染。”艾净亭的信息。

    “早安,艾净亭。”一切都在变的时候,总有东西是不变的,不是么。

    ☆、晚霞中的红蜻蜓

    我跟艾净亭的事儿写到现在了,大家对我的记叙风格也多少有了了解,之前就看到有人说,仙气儿,接地气儿的问题,其实我不太理解,写的是生活的事儿,也是活生生的人,怎么就仙儿了呢。这个问题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

    柳逸说,莫染,她们这么评价只能说不了解你,看上去深沉老练啊什么的,那都是外在,你内心其实简单的跟傻x似的,对你好,你就回报,给你肉吃,你就开心,就没见过比你还简单的多细胞动物了。

    我们不去深究柳逸这话好不好听,以及评价的恰不恰当,有一点她说的是对的,我其实是个简单的人,没有想象的那么有品位或是成熟,坦白点讲,我的长相和行事作风给了人误导,觉得我凡事儿都特有把握,但实际上呢,我知道自己性子里那些软弱的地方。

    再来说说这文,其实生活这么平淡,很难把一天天的生活总结起来,凑成段子,再一点点打出来,不是任何时间都有那心力和感觉,按照小说的发展标准来讲,我和艾净亭的进度确实是慢了,也没有什么能推动发展的情节出现,但对我来讲,是件好事,毕竟还是稳稳当当来的踏实妥帖。但又怕因此让看文的各位失了兴趣,风花雪月人人都曾遇过,低吟浅唱也人人都有感悟,人家凭什么看你打着字,发着牢骚,讲你那点歪门邪道的人生感悟呢?人家是冲着艾净亭来的。

    话说到这儿,柳逸就又骂我了,莫染,你能不能捡捡你那颗少女心,人家看着你那么矫情的东西,哄着你,你还想怎么的,说的跟你能改一样。

    我摇摇头,性子这东西改不了。

    那就别废话,该干嘛干嘛,柳逸如是说。

    于是在艾净亭不在的日子里,我除了实习,吃肉之外,把时间已久花费在了敲敲打打上,尽管有些自说自话的意思。可回头看看,我从一开始就是在自言自语,也就释然了,我是个从一而终的人啊~一个星期的前台生活结束,周五晚上,林筗说,诊所会聚餐,说实话,我完全无法想象一群心理工作者推杯换盏的场景。搭车来到一家日料店,前排姑娘坐在我旁边跟我解释着,聚餐是每星期都有的,按理是每个人都要参加的,她说这是为了总结一星期的工作。我捉摸着,这也是积极暗示的一种。

    如果把这个心理诊所看做一个企业,不得不说,林筗在运营上是很成功的,适时鼓励员工,采取奖励机制,但是……一群学心理的玩心理战到底有没有意义我觉得是个可以研究的课题。这些都不是重点,有的吃总是好的,排排坐在榻榻米上,不开车的都喝的清酒,我不太喜欢它的味道,(咦,我居然有不喜欢的酒)于是叫了弹珠汽水。

    汽水瓶从侧面看,很像带着防毒面具的人,于是我把吸管撤掉,把汽水倒进酒杯,里面的玻璃珠卡在瓶口,出不来。我这一举动引起了前台姑娘的关注。

    “莫染,你这是干嘛?干嘛不直接喝。”

    “我不喜欢这个瓶子,总让我想起侵华战争。”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清淡的汽水味。

    “你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前台姑娘诧异的看着我,我把瓶子转过去给她看。

    “不像吗?”她摇摇头。我耸耸肩,把瓶子转回来,盯着看了看,挺像的啊。

    夹杂着中国人和外国人的餐桌,点餐是有些混乱的,好在她们对这地方轻车熟路,点完了后林筗问我有没有什么别的需要添加的,我摇摇头,我吃不了多少鱼生。菜一道道摆上了,接着是一些熟悉的客套话,我是新人,自然也就说了几句感谢大家,会好好努力的话,附上人畜无害的微笑。

    微笑总是讨巧的,桌子上年龄偏大的几个姐姐总是关切的问我吃不吃这个,吃不吃那个,并且跟我说,工作中遇到问题可以问她们。前台姑娘这几天跟我算是比较熟,默默地说,她来的时候都没有这个待遇。我说,大概是我比较乖的缘故,她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是比较呆的缘故。

    总之,饭还是吃的很成功的,我人生中第一次工作聚餐以圆满的方式落下了帷幕。晚上回家搭了林筗的车,他边开车边调侃我,“莫染,可以啊。”

    “可以什么。”我仔细思考着过敏的可能性。

    “融入同事是困难的,你做的很好啊。”

    “谢谢夸奖。”我今天没吃水果,应该没事。

    “下星期起,就不用在前台工作了,你可以跟着一位心理医生,做副手,负责对患者的初步接触,这个你应该学过是吧?”

    “恩……”身上感觉没有痒或是不舒服,恩,那就是没事。

    “你想跟着哪位医生…莫染……”林筗叫了我一下,“莫染!”

    “恩?”

    “你又发呆了?”

    “没,哪个医生都可以选嘛?”我问他。

    “恩,包括我在内的四个人,都可以选择。”

    “这么人性化,这待遇是不是太好了,别人实习都是当搬运工使唤,我这生活有点过分温馨啊,跟走了后门似的。”

    “你要不是我哥的女朋友的好朋友,才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估计就把你分给欧阳了,我从来不带实习生的。”林筗一脸臭屁的表情。

    “欧阳医生怎么了,她的预约比你多,学历比你硬,人也比你好看,怎么说的跟欧阳医生会吃人一样。”想想那天的人,也就是冷了点,别的没什么不好吧。

    “欧阳珊是诊所里以最专业最严厉著称的,上次的实习生在她手下,基本委屈的天天哭,最后实习评定也给的很低。”林筗回忆了下,打了个寒颤,“最后那小姑娘怎么都不肯留在诊所上班。”

    “严厉点没什么不好。”我说。

    “对于合作伙伴而言,她是最佳人选,但是作为给你评价的人就不是这样喽。所以不把你分给她,你得感谢我。”一脸欠抽的笑意。

    “你这算是滥用职权吧。”我问他。

    “我这么帮你,你居然这么说。”他装得一脸委屈。

    “得得得,别跟我来这套,一个大小伙子,正常点,我回去想想再说吧,周一早上给你答复。”

    “成。”他点点头,“不过,把你扔给欧阳,没准真行得通,你耐冻。”

    “听着不像好话,得,我到家了,谢谢你啊。”车子在我家门口停下,我跳下车,关上车门,挥挥手,回了家。一进门我娘就围过来了,“谁送你回来的啊,男的吧。”满眼冒光。

    “娘,你听过一句话吗?”我问她。

    “什么?”

    “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我回答完,一甩头发,就上楼了。我爹在那边嘿嘿的笑,过一会儿我娘的声音就传上来。

    “还笑,你们爷儿俩一个样子……”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啊,明明都答应了,没事儿就别再招惹莫染了,她那性子,跟你一样,咬人呦……”我爹语气悠悠的。

    “你还说我,莫染还不是随你……”

    “好好,随我,随我……”

    把包扔在桌子上,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天上挂着几颗星星,打开窗户,燥热的空气就挤进来,和我撞个满怀,艾净亭家灯还是暗的,我也已经抄了一个星期的经文。空虚这事儿,是体验过热闹才有的感触,孤独和寂寞,则是与生俱来的,尽管拥有爱人,面对死亡也依旧是牟然一身。就像我爹说的,这是谁都没办法帮你的事儿,你爱着,也孤独着,你恨着,也孤独着,你波澜不惊,还是孤独,谁都逃不开。

    可尽管这样,人们还是用尽全力去爱,去恨,去铭记,去遗忘,似乎这样能给本就平静的生活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可时间像是王水,能消磨一切痕迹,来了,走了,仅此而已。下楼,倒了杯红酒,丢了两块冰进去,这是我的习惯,一口口抿着,一点点放空。忘记工作,忘记生活,忘记艾净亭,把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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