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墓中人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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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墓中人gl-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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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不是怕包包她们有性命之忧,连夜赶到江州,又让我连夜赶进宫里找太后请旨,我是亲眼看着那道懿旨送进了皇帝的寝殿,我才出来和你会合的啊,差点儿又要牺牲了色相你知不知道,你不杀他们,他们若是抗旨之罪也会被皇帝斩杀的,不一样是解你恨,太冲动了。”涯风嘴上碎碎念着,手里还是抢过悦乐的香香小黄巾来,替悦乐包扎起伤口,她继续说道:“也该挑个趁手的武器了,你这东西只能包包伤口,看你用这个杀人,看得我都嫌费力,唉。”
    “还杀什么人?我可是正经商人,往后只负责管管银子,数数银子,多么快活的日子。”想起可爱小银子的悦乐,两眼一放光,眼尖的看到悦从一剑刺进钱凛义的胸膛,像是想起什么,突然跳起来大喊道:“别!杀不得,那可是爹啊!”之前怒火攻心,第一印象就是这两个老头的胡子全拔光,就是当年伙同带走她师姐入宫的人,可现在仔细看来,其中那个老头好像是来不归楼里把钱思语领走的人,那就是钱思语的爹,也是麦包包的爹,岂不是也是她未来的爹?
    悦从还没收回剑来,怔愣着回头问道:“悦管事,你说的可是他?他是你爹?可你为何向你爹先行寻仇啊?”身经百战的他还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也不淡定了。
    “不是不是,他……唉。”悦乐奔过去一看,钱凛义看样子也是活不下来了,她抢过悦从手里的剑又往更深处刺一刺,绞一绞道:“错在于我,我扛了,我不能让你替我背下这种罪名,唉。”悦从看着悦乐唉声叹气又言行矛盾的行为,于心不忍道:“你我同姓,祖上应该也属同宗吧,悦管事要是怕日后没爹,不如我当你的义父吧,论年纪论资质,我应该够格吧?”
    “啊?”悦乐傻眼了,刚刺死一个爹,又冒出来一个爹?她看着窘态百出的悦从,不禁笑开了:“好啊,当我爹就要疼我,反正我以前一直是个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老了反倒还捡了个爹,哈哈。”她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包包那姐妹俩不原谅她的话,她就带着这个新认的爹远走高飞。

☆、第104章 大结局

赵丞相和钱凛义死了;朝堂上很快就有了继任的官员,没有人追查他们的死因,就好像死人是寻常人家发生的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情。银鹰教里的帮众,该下山从商的从商,留守山中的留守,似乎几天前发生在山林中的恶斗;发生得突然,结束得也快。那些堆放如山的尸体,在钱思语的指点下,众人合力,尽数搬移走并投入了兽族腹地外围的那片火海之中,悦乐本以为麦包包姐妹俩会责怪她的;可她姐妹俩连续多天以来;脸上从未显露出哀伤的神色,而悦从一再追问悦乐,是否要将她爹的遗体留下土葬,将来好有个祭拜之处,悦乐真是有口难言,那两个亲生女儿都无动于衷,凭什么让她这个人家大女儿的妻妻去热衷于此,随便摆摆手含糊着敷衍了事,但还是真心实意的认下了悦从这个义父。
    苦等之后想象中的风波未起,似乎这次的事情就像那些被投入火海的尸体,连灰烬都飘不出来,众人渐渐安下心来,山中举行了一场隆重的婚事,和那几个年轻的女子无关,是悦从和鬼婆终于成亲了,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从儿时在山里相遇,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只记得被素未谋面的山中长辈救了上来,各自拜师,各自学艺,直到暗生了情愫也因为人人心里都埋有一粒复仇的种子,不敢在一起不是怕别人说道,而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活到哪一天。现在仔细想来,那些仇恨只与官家有关,那些仇人恐怕早已深埋黄土,那些往事与故人早已在记忆中逐渐模糊,只知道要躲着,要活着,有朝一日必定要加入复仇大军之中,可如今在新掌门的执意去反抗的决策之下,一切担惊受怕的结果并没有出现,原来你越害怕越逃避的事情,一旦勇敢面对之后,似乎所有可怕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可怕,所以他们在老态龙钟的年纪里喜结连理了。
    潘小溪心里是平静的,她决定留在这个穿越而来的古代,这里有她的钱思语,还有那一堆承诺过钱思语的事情,等着她去大展鸿图,看着轮桌敬酒的悦从,她也忍不住频频举杯喝了起来,这位新师父说过等他完婚之后会教她轻功,飞檐走壁今后不再是传说。
    钱思语自知自己酒量浅,又怕潘小溪喝多了,安静地守在潘小溪身边,偶尔伸手挡下她几杯欲送进嘴里的酒,又替她多夹了些菜肴,一副严妻或是贤妻的模样。
    涯风混迹在另几桌男帮众的人堆里,行酒令,猜拳,呼呼喝喝着玩得脸红脖子粗。
    麦包包的目光自然是跟随着悦乐的身影到处转,她的香香娘子正跟在她新认的义父义母身后,寸步不离,替酒,搀扶,体贴入微,俨然一副孝女的姿态。想想这帮里办喜事之初,这女人把山中恶斗的过程和盘托出,那个从小不曾管教过她,又只有一面之缘的爹爹,还是个心术不正的人,死了对她而言,自然没有造成什么刺激或打击,最让她受刺激或者受打击的是,这女人竟为了多少年前的师姐率先对人家大打出手,还弄得自己手臂负伤回来,如果要想求得她的原谅,让她如何原谅她对她的旧爱念念不忘?看着妹妹和破书两人无需言语却仍掩不住浓情蜜意的样子,心中一下子失衡了,这悦乐的心中到底装着她的师姐还是她麦包包?
    小酌慢饮直到婚宴散场,难掩醉意的潘小溪在钱思语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走到麦包包面前说道:“包包姐,这几个时辰你一直都愁眉苦脸,盯着悦乐嫂看个没完,嗝,你们要是想成亲,我到时一定更放开来喝这喜酒,我们那儿的人都说,相爱的两个人,如果其中一人对另一个心怀愧疚,更能长久的相守一辈子不敢放开,嗝,她不会跑的,等我学了轻功,她要敢跑,抓,我都替你抓回来。”
    “小溪你醉了,鬼婆婆和悦伯伯的大喜之日,姐姐才没有愁眉苦脸呢,走,我扶你回去休息。”钱思语紧紧搂着那步伐凌乱的身体,若不是碍于掌门身份,恨不得把潘小溪直接背回房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横卧在树桠上的涯风也对树下的三人,低头,满嘴喷酒气的喊道:“悦乐那个人啊,执拗了点儿,又粗枝大叶了点儿,除了超爱小银子就是超爱你了,麦包包,只可惜我的陌陌没有来,害我大晚上的只想睡在这里,望月寄相思。”
    听着涯风的呼噜声,目送钱思语和潘小溪离去的背影,麦包包回头在醉态百出的人堆里搜寻着悦乐的身影,她们说的对吗?相爱的两个人,如果其中一人对另一个心怀愧疚,更能长久的相守一辈子不敢放开?悦乐除了超爱小银子就是超爱我了吗?那她当年的师姐在她的心中又算是何等的份量?为何从没对我提及过此人?是怕我对她生了杀父之恨,来求原谅时一时失言吗?我一定要等她当面问个清楚。
    也在人群里的四处寻找麦包包的悦乐,一和麦包包视线相对,赶紧小跑着奔了过来,说道:“呆子,久等了吧,走,都散场了,咱们也回去歇着。”
    麦包包沉默不语,任由悦乐牵着往前走,回头看了看在树桠上沉睡的涯风,待到那棵树影都模糊了之后,这才站停了脚步,一个大力甩开了悦乐的手。
    “怎么了?呆子,你不累么?你看这夜色已深,我们回去吧。”
    “哼,为何你从没对我提过你的师姐?为何只字不提的人,你要因她对我爹动起手来。”
    啊?翻旧帐啊翻旧帐,这几日这呆子都状似平常,何以今夜在此才翻起旧帐来呀?悦乐伸手抓了抓鼻子,一脸尴尬,想着想着又一脸愧疚,墨墨迹迹了半天,这才开口解释道:“不是说天下男儿都薄幸吗?更何况是多情的帝王,你我的身世相似,都是从小在山野中成长,我比你好一些,师父死后还有师姐与我相依为命,我就像你待你妹妹那般待她,我们说好相依为命,而你爹与那赵丞相却趁我不在,把她献给了皇帝,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她,我当年那么小,为了拼命活下去,有生之年与她重遇,吃尽了苦头,我见到你爹才……”
    麦包包有些动容,先前气得扭到一旁的脸又慢慢地扭了回来,她望着悦乐的眼睛,这一对眼眸里有慌乱,有委屈,有愧疚,太多复杂的情绪,不由得心中一疼,默默地叹了口气,如果换作是她,谁要敢趁她不在的时候,把她的妹妹献给多情又寡义的家伙,她要是遇到了也会动杀念的。
    “呆子,你是不是久虑了几天之后,觉得自己不可以原谅我?”悦乐说着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她居然开始害怕面前这个沉默的家伙,张嘴吐出什么她不敢听见的话语来。
    “我……我就想问问你,你有没有真心爱过我?”麦包包欲闪躲的眼神,又突然勇敢的直视过去。
    “没,不不不,不是爱过。”悦乐更加惶恐,话都说不利索了。
    麦包包闻言也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她没爱过我?难道……还没等她从心痛中缓过劲儿,又听到悦乐说:“我是苦苦追着你,粘着你,各种霸道的向你索求回应啊,好不容易像是得知你的心意,这只是开始,我们没有结束,岂能算爱过?包包呆子,我是真心爱你的,一直都爱着,你不能,你不能因为我对你爹那样,你就盘算着离开我呀,我,我这么想可能比较自私吧。”
    麦包包听出语气里的哀伤,更是走近一步,仰头问道:“既是真心爱我,你对我爹那样,对我可有心怀愧疚?”
    “我,我当然愧疚,我悔不当初啊我,我当时要是早点儿认出他来,我也不至于如今,我们也不至于如今……”悦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那你既对我心怀愧疚,可会与我相守一辈子?不离不弃?”麦包包不依不饶。
    “啊?不离不弃,不离不弃,当然不离不弃,当然要一辈子。”悦乐转忧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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