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讲台(gl)作者:礿锦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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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讲台(gl)作者:礿锦烯-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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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诺离开的那天,我开着她的车去了永恒家园。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时光仿佛回到了曾经那些温暖的,有她等待的夜晚。
  熟悉的房间,桌面上还有姚诺出事之前我在这里读过的书,冰箱里还有我们喜欢的果汁,卧室的床头柜上还放着姚诺冲洗的我们的照片。
  我把自己埋进床里,深深的吸气,没有熟悉的味道,只有灰尘。
  这是我和姚诺相爱的国度,这个房子里充满了我和姚诺的回忆。可是这里,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两个人住,再也不会有一个叫姚诺的女子为了一个叫齐子旋的人,或悲或喜。再也不会有一个可以给我依偎的人,排着我的背,哄着我入睡。
  窗外的蓝天,飘动的白云。
  那些遥远的记忆,都在冰冷的耻笑着我。
  姚诺,我像是失去了家的孩子,一遍一遍的穿梭在这栋房子里。我想看清楚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我想看清楚姚诺停留的身影。
  我在姚诺的房子里睡了整整三天。我不敢醒来。每一次意识的侵袭,都是姚诺离开的事实。它们无情的啃噬着我的思维,触痛我的神经。当我再也没有办法入睡的时候,我有了一个很卑微的念头。我跑到冰箱拿出一盒果汁,狠狠的灌下,冰冷的液体瞬间让我清醒,清醒却让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我没有了姚诺,我一个人,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给我温暖,再也不会有人宠溺我,再也不会有一个人不管何时何地都会守候在我身边。
  这个世界,如此之大,我终究又是一个人。
  我替自己放了一缸温热的水,我取出来姚诺修眉的刀片,我把自己融进水里,温暖的水顷刻间包围了我,它们如同姚诺那沁香的身体,紧紧的和我交缠。
  我用刀片用尽全力的在左臂上划了一下,一股钻心的疼,皮肤从白色变成了淡淡的粉红。慢慢的殷出红色。我看着它们张狂的融进水里。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
    
    ☆、贪图

  再次醒来的时候,明亮的灯光刺痛了我的双眼。
  狄小禹握着我的手坐在病床边,眼眶里全是泪水。
  为什么救我?这是我唯一能说出的句子。它们在我心中呐喊着。
  狄小禹没说话,看了看另一面的白梓童。
  白梓童瞪了我一眼,穿着白大褂出去了。
  为什么救我?我再一次的问。
  狄小禹轻声回答:子旋,你要是舍不得,就该好好活下去,万一哪天姚老师回来找你了,你不在,让她怎么办?
  听了狄小禹的话我像是抓住了浮木,着急的问:她会回来么?她还会回来么?
  狄小禹低着头没回答我。
  我失望的躺在床上,看着灯光,感觉自己眼角冰凉。
  狄小禹起身抱住我,他温柔的抚着我的背,我听见他说:乖,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好好的哭一场好好的活着。
  活着。
  也仅仅只是活着。
  一九**年的春天。我送走了姚诺。解除了婚约。痛哭失声后,我像狄小禹那样说的,活着。
  千禧年一过,白梓童大婚。
  裴锦去了国外做交流生。狄小禹自己开了公司。林念把我开除。我又一次当了无业游民。
  白梓童大婚的那个夜晚。噶梭在我怀里哭的跟个孩子一样。我抱着他又一次的想起了姚诺,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知道不知道白梓童结婚了,知不知道,齐子旋还是单身。
  那夜,噶梭抱着我睡了过去。我看着窗外,整夜未眠。
  噶梭来了之后并没有打算回去。白梓童的家安在这里,姐夫依旧在国外,一个月回来一次,噶梭做出守候的姿态,虽然总是被白梓童拒之门外。
  我一周会去永恒家园收拾一次房间。累了就在那里休息。
  2001年。白梓童带着我辗转在心理诊所。
  各式各样的医生,千篇一律的卷子,形形j□j的路人。
  我总会看到美丽的景色,很多次,噶梭或者别的人把我从窗边拽回来,他们看着我闹,纵容着我发疯,他们会抱着我一遍一遍的叫我的名字。
  在年中的时候,我终于把我所有的心结告诉了一个心理医生。她是一个很像姚诺的女人。她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蜷在沙发里,大声的哭,毫无形象。
  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见她。即使她打了很多电话给我。
  2002年。春节过后,狄小禹带着他的女朋友参加了我们的聚会。那天我们喝了很多酒。裴锦抱着我哭,她说了很多话,她说:齐子旋,你就不能好好的么?我求求你不要折磨你自己,也不要折磨我们了好么?她哭的时候,琉璃和白梓童也在哭,噶梭和狄小禹抱着酒瓶子大口的灌酒。我对狄小禹的女朋友说:你看,让你见笑了。
  她对我笑了一下,温柔的说:没关系。
  2002年年中,我和狄小禹的女朋友上了床。
  狄小禹平静的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问我:你是真的喜欢她么?
  我说:是。
  他说:我知道了。
  他们分手,我却没有和那个女孩在一起。
  从那件事之后,狄小禹和噶梭总是拉着我找各种各样的女孩子。他们和我打赌,他们用语言刺激我,他们用这种方法让我很多时候都沉溺在与他们的争夺中,在这样的追逐中,我逐渐的沦陷在各种各样的温柔乡,我开始对女孩子认真起来。
  2002年年末。你在画纸上画下了姚诺的样子。我把它们贴在永恒家园。锁上了那个房子。
  我和一个女孩子同居。和她平静的生活。
  过年的时候,我把她带到了家人面前。白姨和父亲对她很好,包了红包,儿媳妇儿媳妇的叫着。
  在我姐夫回国的日子里,噶梭从来都是见不到影子的。
  姐夫仿佛知道噶梭的心,偶尔提起他总是笑眯眯的看着白梓童。
  我喜欢他和童童的相处状态,他们虽然总是分居两地,却是全身心的爱着对方。
  2002年同学聚会。没有人提起姚诺。只有老班喝多的时候在我耳边说了一句:齐子旋。你这一生怎么说呢?没白活,也白活了。
  时光飞快。通讯越来越发达。我们可以和很多人通过不同的方式去交流,也可以很轻易的切断一些不必要的联系,我们可以找到很多失去联络的人,也可以看到网页上推荐的可能认识的人选择避而不见。可是我和姚诺,却终究没有一点交集。
  我现在在做一个咖啡店。
  狄小禹和噶梭是股东。平时我和噶梭两个人看店。人不多,勉强糊口。没事的时候,我俩喜欢打打游戏,或者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看过路的美女。
  噶梭和我因为这个咖啡店交了很多朋友。我身边都有了很多所谓的圈里人。
  说到噶梭,他最近很是变态。喜欢泡同性恋酒吧,尤其喜欢女孩子多的同性恋酒吧。他欣赏着这个圈里的每个女孩,他和我猜测着每个人的故事。时间的流逝,让我的伤痛也逐渐的平复。偶尔,琉璃,裴锦,噶梭,狄小禹或者白梓童都会提到姚诺。 他们会轻轻的点着我的额头,说:你看你这个样子,姚诺要是见了可怎么办才好。
  那个时候,我总是用微笑去掩饰我那一刻的疼痛。
  姚诺再也不会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再也不会时不时的让你哭醒。最后,很多时候我都会忘记她,忘记她的存在。
  2007年的生日。
  那天到场的人很多。我见到了许久不见的于斯易和林念。
  送走了大部分客人,于斯易开车把我和林念带到了一个小酒吧。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聊天喝酒。
  那天,于斯易和林念都没有提到姚诺。
  我们喝的烂醉,相互搀扶的走在夜里清冷的街道上。
  我大声的呼喊着姚诺的名字。我拉着她们回到永恒家园。
  我拽着林念走进卧室。我指着墙上的画说:你看,你看。姚诺。
  我又拉着她走到书房,我对跟在我们身后的于斯易说:你看,姚诺给我买的书。
  我又拉着她们到厨房。我说:姚诺在这里给我做饭。
  我跑到卫生间,看到那个白瓷浴缸,终于失去了力气。我跪在地上,大声的哭了起来。
  我的姚诺。我的姚诺。
  怎么睡的我已经忘了。可是我记得,我趴在窗户边,看着楼下的街道,我像个被囚禁的犯人,我一边流泪一边喊着姚诺。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于斯易和林念坐在沙发上窃窃私语。
  我去冰箱翻出来果汁,喝了一口,等待她们对我说什么。
  半天,林念才说:姚诺前天生了一个女儿。
  我对着冰箱里的一排排果汁,点点头。
  于斯易接着说:她让我替她说:生日快乐。
  我又点点头,收拾好手中已经溢出来的果汁,关上冰箱,扯出笑容说:谢谢她。
  于斯易和林念没有说话,我走进卧室,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阳光,笑了起来。
  生日过后,我突然对自己的生活失去了兴趣。
  收拾了行囊,我开始了我的旅途。背着背包,揣着一千块钱,我打算从我在的城市去西藏。
  我的旅途并不享受。我在每个我喜欢的城市停留,打工,攒路费,再上路。
  我喜欢这样辛苦的生活。付出体力劳动,然后奔向梦想。
  如果生活如此简单还有多好,只要你付出,就有回报,该有多好。
  在这样的生活中,姚诺那句:付出那么多,守了那么久,终究是一场空。长久的折磨我。
  如此我便开始折磨我自己。
  爬泰山的时候,正是冬季。我一个人,走在路上。我手里攥着刀片,每当我走不动的时候,我就用它在我的胳膊上轻轻的划一下。疼痛让我瞬间回到了姚诺离开的那天,我像是和自己较劲儿,闷足了气往上爬。
  后来又走了很多地方,住过地下室,睡过车站,我把自己搞的落魄,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这种自虐的方式并没有让你走到西藏。在安徽,我在医院被匆匆赶来的白梓童拎回了家。长期的颠沛流离,已经让我完全没了样子。我在家醒来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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