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讲台(gl)作者:礿锦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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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讲台(gl)作者:礿锦烯-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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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宝马4S店。没有现车。我心中有不快。姚诺看我不开心,哄着:「要不你换个别的车。」
  我扔给她一个白眼,说:「你不舍得了?」
  姚诺摇摇头,问:「你为什么非要宝马呢?」
  我叹口气,故作深沉的说:「你不觉得我像是被你包养的小孩儿么?包养的小孩一般都会喜欢宝马的。」她听了怪笑两声,说:「你是不是觉得咱俩这样特别对不起狄小禹啊?宁可诋毁自己,也想找个借口。」
  我听了没说话,她一脚油门轰出去,车子快速融入了主车道,没一会儿到了沃尔沃的店里。
  姚诺下了车,拉着我进了店里。
  「挑吧。」她坐在休息区,推了我一下。我不乐意,没动。
  姚诺看我呕气,自己起身去溜达了一圈,最后站在一辆车边和营销经理聊了起来。
  出了店,上了车,姚诺说:「童童说今天是裴锦的生日,咱们让裴锦过的舒服点,就不要一起去了。一会儿你先打车,我等你差不多到了再去。」
  我听了没有发表意见。白梓童和姚诺对很多事都比我细心。
  裴锦是个黑白分明的女子。如果她知道我和姚诺这么不清不楚的在一起,一定会多想的。
  虽然知道这样,我依旧有些惆怅的想到:是不是以后我和姚诺就需要这样,人前做着师生,人后才能婵娟。
  雪落了下来,我转头去看姚诺,她正专心的开车,我伸出手握住她放在档位上的手,姚诺回头看了我一眼,安慰似的笑了一下。
  一九**年正月初七。
  裴锦生日。琉璃,白梓童,狄小禹,姚诺,和我陪着裴锦吹了蜡烛,吃了蛋糕。
  姚诺那夜笑得好开心。我现在还能记得烛光下温柔的目光。出事之后的很多夜里,姚诺的目光都会出现在我的梦中,将我惊的一身冷汗。
  初八上班之后,林念把我叫回了总公司。让我接管了另一个项目。
  我陷入了一片忙碌之中。和姚诺每天也就是几个电话,偶尔去她那里过夜,我也是抱着一堆文件,做到昏天暗地,直接爬到床上睡到天亮。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春天即将过去。
  姚诺着手离婚。
  亦轩被她接了回来。
  家里有了孩子。我也尽量的去的少了。加之和狄小禹的婚期临近,婚宴的事情多少需要我跟着忙,我越来越没有精力去关注姚诺。
  姚诺出事那天我在公司上班。
  姚诺出事是林念告诉我的。
  林念当时脸色苍白,进了我的办公室拉起我就往外跑。部门的人都从隔断里抬起头看着我们。我在一片茫然中被林念推进了她的车,一路上她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也不知道有多少次我们差点和别的车撞到一起。
  姚诺进了白梓童所在的医院。
  我和林念到手术室的时候,白梓童穿着白大褂站在走廊里。我看到她满脸泪痕,心不知道为什么疯狂的坠了下去。
  「通知杨青了么?」林念问白梓童。白梓童看了我一眼,拉着林念去了角落。
  没一会儿,林念急匆匆的走了。白梓童拉住我说:「子旋,你认真的听我说。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我木然的点点头。白梓童看着我的眼睛说:「姚诺出了车祸。现在在手术室。」
  「我知道。」我打断她。姚诺出事,我知道。我知道。我混乱的脑袋里想不出什么事能让林念把我从办公室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拉出来。
  可是我知道,姚诺一定会没事,会没事的,即使我很冷,全身在哆嗦,我也要冷静。
  白梓童很满意我的样子,说:「一会儿,杨青会来。记住,不管他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不清楚。懂么?记住了。」
  我点点头。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
  白梓童把我抱在怀里,我看着医院干净的地面,视线模糊了。
  杨青来的时候,很镇静。这种镇静多少有些无情。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们的对视不似曾经,他突然抬起手狠狠的甩在我的脸上。
  那一巴掌火辣辣的,让我顷刻间感觉天旋地转。
  「杨青。」白梓童立刻护过来,把我紧紧的揽在怀里。
  「怍死。」杨青恶狠狠的看着我。
  林念站在他身后,看了我一眼,说:「杨青,你冷静点。」
  杨青听了林念的话,坐在长椅上,看着地面。
  手术灯灭了之后,很久才有医生出来。
  杨青和林念赶过去,医生看了白梓童一眼,冷静的说:「命保住了。」
  杨青和林念显然是没懂医生的意思,白梓童站起来和医生窃窃私语半天,白梓童回身再看我们的时候已经是满眼的泪水了。
  「杨青,姚诺姐的腿,可能保不住了。」
  那一刻,我的耳朵里发出一阵轰鸣。像是千军万马在践踏着我的身体,我站起身,想问白梓童她说什么,可是刚迈出一步,我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我不愿睁开眼。
  姚诺。姚诺。姚诺。我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
  她的样子忽近忽远。她的样子清晰又模糊。
  我躺在床上,感觉胸口像是被千万只虫子啃噬着,我想喊出来又觉得发不出声音。我用手狠狠的抓着自己的胸口,我一遍一遍恩一遍一遍的妄图呼喊姚诺。
  终于,我发出一阵哀号。
  姚诺,你怎么会这样。
  我把自己埋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被子里,我咬住自己的手腕,蜷在一起,我大声的哭着。却没人能听见我的声音。
  姚诺,一直昏睡着。
  白梓童扶着我去看姚诺的时候,她满身插满了管子。它们像怪物的触手,捆绑着我的姚诺。让我的姚诺昏睡着,让我的姚诺面色苍白,让我的姚诺久久不醒。
  白梓童利用职务之便给我在姚诺旁边的病房开了一个病房。姚诺的家人陆续的来了,林念和白梓童不让我出去。他们把我锁在屋子里,他们告诉我,现在只有他们能救姚诺。
  那一阵子,洁白的房间成了我的整个世界。我守着这个世界,在有限的时间里,可以去看一眼。姚诺。姚诺醒了。姚诺不说话。姚诺还不知道她会失去双腿的事。我在林念和白梓童的嘴里一点一点的了解着她的近况。我一次我没有见到姚诺醒来的模样。我长期的抚摸着隔断我们的那堵墙。我多么希望有一天它轰然倒塌,让我站在这里,看到我的姚诺。
  终于有一天,我正坐在墙壁边上仔细的聆听着隔壁的动静。早晨的时候,姚诺的父母,阿姨,哥哥,林念,杨青都来了。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很沉重。白梓童又把我藏在了这个屋子里。我乖乖的坐在这里听着隔壁的声音。
  可是我什么也听不见。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木然的看着前方。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穿透了墙壁,狠狠的撞击着我的胸口。
  那是姚诺的声音。她一直在尖叫。她的尖叫让我那么疼,我一跃而起,疯狂的去拽我的房门。
  「姐,林念,开门。」我边拽着,边喊到。可是没有人回答我,没有人听见我的喊声。
  我继续摇晃着,大声的喊着:「白梓童,白梓童,开门开门。」
  「白梓童,求求你让我出去。我要见姚诺。白梓童。」我用尽了力气,房门在我的大力晃动下发出猛烈的撞击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姚诺的声音也不知道消失了多久,我终于引起了注意。不知道是哪个人叫来了护士。门打开的一瞬间。我连看都没有看他们,跑进了姚诺的病房。
  姚诺的病房很大。
  我大力的开门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可是我不在乎。我冲进病房,看到人群环绕下的病床上,姚诺像个无助的孩子抱着自己大声的哭着。
  我定住了脚步。看着她。我感觉林念在我旁边拽着我。我使劲儿的收回我的胳膊。我想向姚诺踏出一步。只要一步,我就可以把她抱在怀里。我会告诉她:「姚诺有我在。」可是看到她的样子,我怎么也踏不出去。我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轮廓。
  我伸出手,轻声说了一句:「姚诺。」
  模糊的影子动了一下,我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扯出一抹笑容,费尽全力的向她的方向走过去。
  「姚诺。」我感觉自己膝下一软,跪在了她的床边。
  她抬起脸,疑惑的看着我。
  她的脸上全是眼泪。我伸手去给她擦,我使劲的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姚诺。」我感觉她同样伸手给我擦着眼泪。
  她冰凉的手指在我的脸上划过。
  「姚诺有我,姚诺有我。」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一刻我看到姚诺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光彩,她突然扑到我的身上,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声,紧接着我感觉自己的肩膀钻心的疼痛。
  我深深的吸口气,承受着姚诺的重量,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哄着:「姚诺乖,姚诺看看子旋,好不好。看看子旋在这里,好不好。」
  姚诺依旧不放口,我听见林念和杨青说些什么,他们很快的出现在姚诺的背后要拉姚诺。
  「别碰她。」我反射性的喊到。
  林念慌张的说:「你出血了。」
  姚诺在这样的慌乱中被他们拉开了,我这才看到我面前的地面上一小片血迹。姚诺的唇角都是血。我根本感觉不到疼,我忙去拿了纸巾给她擦嘴。我念叨着:「怎么脏了?姚诺怎么像个孩子。」姚诺愣愣的看着我,拉着我的手,突然闭上眼睛,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白梓童来给我包扎的时候,姚诺靠在我怀里睡了过去。杨青虽然铁青着脸,却还是冷静的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里。姚诺的家人因为姚诺的失常并没有对我的出现有多震动。我和姚诺在他们的目光下,静静的依偎在一起。
  姚诺那是唯一一次,我们如此正大光明的在他们面前。
  即使没有人承认我们,可是我觉得那么安静。
    
    ☆、心跳

  哄睡了姚诺,我刚要起身去洗脸,杨青叫住了我。
  其实在姚诺昏迷的这几天里,白梓童和林念把我藏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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