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传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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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传gl-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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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闲谈多时,却始终不见皇帝派去宣召梅耶的人回来复命。皇帝虽然神色不动,但眼神却多了些凌厉之色,向身旁一个侍臣轻轻吩咐了两句,那人点头快步而出。将出殿门,正与先前派出的侍臣撞了个满怀。先前那人满头大汗,顾不得被撞,疾步奔到皇帝身边耳语了两句,皇帝浓眉微皱,摆了摆手,那人便躬身退后。
  殿中群臣仍谈兴飞扬,并无几人注意到皇帝的不愉。
  皇帝忽开口道:“王子殿下,梅妃产后身体虚弱,未能前来献舞,这一点是寡人失察了,还请殿下见谅。”
  我心头微惊,梅耶竟已作了母亲?转念一想,梅耶入宫为妃算来也已三年有余,以皇帝对她的宠爱,到如今才产子,其实已经颇晚了。忙道:“小王不知娘娘刚刚生育,提出要求,倒是小王唐突了。还未恭贺陛下喜得麟儿!不知是王子还是公主?”
  皇帝并未露出我意料中的欢颜,只淡淡笑道:“是寡人的第一个儿子。”
  马杜拉呵呵笑道:“殿下有所不知,梅妃娘娘诞下龙子已将近一年,皇朝后继有人,我国举国同庆,饮宴盈月,盛况空前哪!”
  我这才明白,原来梅耶不是现在才做了母亲,她为人母竟已将近一年。同时又心下骇异,看这两人神态迥异,马杜拉欣喜之色溢于言表,皇帝却殊无欢喜之情,实在古怪。忙道:“恭喜陛下!”
  皇帝随即笑道:“殿下在敝国多留些日子吧,寡人还想邀请殿下参与吾儿的周岁庆典。”
  “应该应该!有此盛事,小王当然不会错过。”
  国宴结束后,我自与亚里罕度一行返回国宾馆。
  早前提前来德里探听巴比尼消息的克夏早已候在宾馆里,见我们回来,上前禀报:“国舅府附近我都打探过了,并无巴比尼的踪迹。但却有人在四天前见过一个肖似巴比尼的少年在那附近出现过,据那人所说,那少年当时与人争斗,他所以留下印象。争斗的结果如何,他却不知道了,只是后来再也没人见过那个少年。”
  我皱着眉还未开口,亚里罕度已先问道:“和他争斗的是什么人?”正是我想问的话。
  “无人识得那些人的身份。”
  “不是国舅府的人?”
  “我问过了,那人就住在国舅府对面,很肯定那些人不是国舅府的人。”
  亚里罕度点头道:“继续追查,先下去吧。”
  克夏躬身退出。
  亚里罕度道:“莫非这孩子在德里有什么仇家?”他不知道巴比尼的来历,自然不知道或者是杀手组织的人来找巴比尼的麻烦了。
  我遂将巴比尼的身世简略道出。
  亚里罕度道:“原来还有这等曲折在里头。你无须担心,这件事让克夏他们去查就是,只要有线索,就一定不会落空。我看你现在最放不下的还是赛门,依今日情形来看,倒颇有些扑朔迷离,不妨夜探王宫。”
  我看了他一眼,这句话,正说中我的心思。世上能这样洞穿我所想的人,除了麦姬,还别无他人,他却算另一个例外了。不禁有些心惊。
  他又道:“我与你一同前往。”
  他是一个强助,但我并不想打草惊蛇,今天的探察只是为了确认赛门的情况,如果被发现,反为不美。
  笑道:“去是要去的,不过只我一人足矣,岂敢劳动阁下大驾?否则就算阁下只损折毫发,我却更难消心中愧疚了。”
  他亦呵呵一笑:“你总将愧疚二字挂在嘴边,倒叫我惭愧了。”于是不再提起同往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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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内室,将宫中情形说与麦姬听了,她黛眉紧蹙道:“父亲一向身体健康,在巴黎与我们分别的时候也并无任何不妥,现在却说他重病,岂不荒谬?”
  “我看皇帝是把赛门软禁起来了,隔绝他同外界的一切联系,好借机拔除他的羽翼。但我不明白的是,赛门怎会甘心受制于人而不作丝毫反抗?”
  麦姬苦笑道:“你大概不会相信,像我父亲这样的人,竟是个忠臣。不管皇帝怎么对他,他始终当他是皇帝,也是侄儿,决不会背叛的。慢说皇帝只是将他软禁,就算是要收回他所有的权力,贬为庶民,只要于国家社稷有利,他也不会反抗的。三年前比宾一事的时候,他其实早已洞悉皇帝是要借臣子争斗巩固王权,所以走避尼泊尔,任得皇帝树立威严。可惜皇帝对他这番苦心竟熟视无睹,他的猜忌心太重了!”说罢叹息。
  我沉思道:“忍耐总有限度,赛门决不是一个愚忠的人。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可以是个忠臣,也可以扶植皇帝让他树立威望,这些于社稷都是有利的。但现在皇帝的作为却明显过火,甚至威胁到他的生命,以及你的生命,他决不可能再忍让下去。”
  麦姬失神地道:“不错,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这么惶然。”明眸中泛起一点泪光。
  我心中酸涩,探手将她一双冰冷的柔荑合于掌中温暖着,柔声道:“我今晚就夜探王宫,查明赛门目下的状况,你不必忧虑的。”
  她抬起头来注视着我,美眸中波光万点,映出我万千倒影,蓦地投入了我的怀抱,哽咽着:“休,有你在真好……”
  我举手轻拂去她眼角的泪花:“傻瓜……我怎么都不会让你有事的,伤心,更不可以……你要一直一直快乐幸福。”
  她微微笑了,安详如那日漂泊海上清晨初醒般,眸中光明又恰如那夜灿烂夺目的流星雨。我看着这个笑容,亦会心一笑。
  是夜,我孤身闯入王宫大内,仗着麦姬画下的地图,加上两次入宫记下的各宫方位与布防形式,遂直入不疑。这宫内的守卫虽然森严,但我曾亲自布防巴黎王宫,也不过是异曲同工,倒也难不倒我,加上身法迅捷,并不虞被守卫发现。
  按照我们的推论,赛门被囚处应极隐秘,布防也必较他处更严密。所以我首先去的地方不是各大宫殿,却是御膳房。只要抓个厨子问问,近日何处大量增加膳食供应,那么那个地方就很可能是关押赛门的处所。
  穿园过殿,渐渐行至御膳房。其他宫殿多已漆黑一片,这里却仍有灯火亮着,想必是以备各宫妃嫔半夜召唤宵夜等不时之需。我掠到窗前向内窥看,只见两名当值厨子正倚着桌子在闲聊,却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哈欠连连。
  正中下怀,我猛然穿窗而入,在那两人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之前,便在两人颈侧各劈一掌,令其暂时昏迷过去。再择其中一个看来软弱些的,将其救醒逼供。
  那人悠悠醒转,看见同伴萎顿于地,不知生死,早已吓得脸如菜色,浑身筛糠般颤抖不休,道:“大人饶命……小的身边并无财物……”竟把我当作了强盗。
  我指着地上他的那个同伴,故意露出凶狠眼色:“谁要你的财物?我告诉你,这个人不肯听话,所以一命呜呼了。你若与他一般,我也赏你一刀。”
  他抖动着道:“不敢不敢……小的什么都听大人的……”
  “我问你,宫中膳食是否全是你们负责?”
  “是……是的……”
  “这些天,有没有什么地方的膳食供应忽然增大的?”
  他别过了头努力回忆,忽然喜道:“有的有的!天牢的伙食这几天来忽然涨了两倍,累得我们腰酸背疼……”
  天牢?我心中疑云顿起,把赛门关在那里也太明目张胆了吧?但既然那里看守暴增,必然也有些蹊跷,还是探探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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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两名厨子各自反绑了,拿布团塞住嘴巴,扔进柴草堆里藏了,这才回身向天牢而去。
  这地方却比不得御膳房那么容易接近,我候在外面颇久才逮到一个出来如厕的兵,一掌劈晕,剥下其外衫套在身上。将面巾蒙住半边脸,再拿了他的刀,大摇大摆地进了天牢。
  天牢占地颇广,我连穿三进都没遇见什么阻力,前面所关押的也并无什么起眼的人物。眼看将至第四进时,却明显感觉戒备森严了许多,不但守卫从前进的六人增加到了十二人,且出入都要对口令,检验腰牌。
  我低头一看腰间并无那种腰牌,显然这人没有职权进入后进,而口令也是个问题,当即停步回身,向外间走去。
  转到班房,但见七、八个兵正聚成一堆赌钱,吼声霍霍。我径自走到角落里坐下,刀撇在一旁,伸开四肢冷眼旁观。
  眼睛扫过众人,其中一人似乎运气不佳,输得满头是汗,兀自骂骂咧咧不肯退下。但我却对他来了兴趣,这人腰间正有那么一块腰牌。
  三个兵走了进来,大喊:“吉萨!换防了,快走!”都是腰间挂了腰牌的。
  那叫吉萨的人,正输到光火,天王老子叫也不给面子,暴喝一声:“他娘的,走你的!老子没空!”
  三个兵齐笑:“你小子又输急了吧?别把裤子也输了去!”哄笑一阵,见他仍埋头赌局,不禁焦躁,又催:“你小子倒是去不去啊?有那庞然大物在,最近盘查得紧了许多,老大怪罪下来,可别说兄弟们没提醒你!”
  那个吉萨却着实是个浑人,吼着:“快滚!说了没空!”
  那三个兵见他不应,亦火了:“臭小子,被打军棍活该!我们走!”喝骂着去了。
  我心中一动,庞然大物?莫非真是赛门?上前一拍吉萨的肩膀:“吉萨,老大发火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替你去换防。腰牌。”
  他正赌得发昏,有人代替自然求之不得,问也不问,草草点头:“好好,你去吧!”伸手扯下腰牌就塞到我手中。
  “口令?”
  “梆子!”
  我施施然挂了腰牌,绕开那三个换防的人,顺利进入了第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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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第四进的镔铁大门,便只见一条狭长的甬道蜿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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