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霓裳(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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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霓裳(gl)- 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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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以上种种,其实原不该由作者君自己说破,留下不同观点或者更好,不过终章在即,容咱忍不住再对这两只最后叨叨一次吧。
  


☆、终章

  …
  或者是因为我欺瞒了她五日的关系,练儿也结结实实地生足了我五天的气。
  对此坦然接受就是,这次的的确确害她心伤了,自己是再清楚不过的。
  但心伤总比心结好,却依旧坚持这么认为着。
  所以惹生气什么的无所谓,唯独就怕练儿去了一个心结又添一个心结,若换了角色却也换了心结,那才是冤枉折腾。
  于是之后几日里不管她脸色如何,自己总管报以谈笑自若就是,虽说赔小心是免不了,但却没断过对她开开玩笑什么的,有时候玩笑开到头发上,也半点不会忌讳,甚至会主动对她讲起自己有上辈子染过茶发的记忆……当然,这里说得是那个上辈子“梦”的记忆。
  不管说些什么,目的是想让她知道,发色一类的,临到自己头上真什么都不算,她曾经有的那心结,我这里半点没有,所以曾经令我无论如何放不下的心结,她也真不必有。
  不知道这心声传达出去多少,但既然心情坦荡,言行自然坦荡,以练儿之敏锐我想至少是能感受到一二的,因为她也再没提过想寻优昙花之事。
  不过五日之后,她倒是提出来想向岳鸣珂告个辞,要下山去看徒弟了。
  这倒不算太意外,小飞红巾的事她早已经告诉了我,而且,我想先前一怒之下伤了岳鸣珂,她事后忆起约莫脸上也不太挂得住。毕竟我们是客,关键那伤还是别人好意让着她才得逞的,如今练儿只怕面对岳鸣珂是又气又窘又不满,更是不想与他相处了。
  “莫如这次离开后,咱们也就不要再来住了吧?寄人篱下总不是回事。”考虑到她心情,在听得这么说后,自己便顺势建议道:“还记得天山重逢时我暂居的冰峰花谷么?那里得势于地利独有一绝,冰湖地暖花草馥郁,是一隐居的绝好所在,何况之前的采药父子如今也投奔唐努去了,附近应该没什么闲杂人等,比这儿可惬意多了……当然……”说到这里时顿了顿,习惯性看看她脸色,又补充道:“若是嫌这般隐居太闷太无趣,咱们也可以住唐努那儿,那里比较热闹,也方便你……”
  “和一帮子不认识的整日热闹在一起做什么?唐努再是不错,却也算寄人篱下吧?住着与岳鸣珂这里有何区别?你别把自己绕糊涂了。”练儿倒是脑中明晰,一语道破了我话中矛盾所在,之后才略一沉吟,道:“那处花谷确也不错,不过……”她略迟疑地瞥过来一眼:“别的都好说,可你那些医书都看完记住了?别到时候病怏怏起来没法子了,要不咱们还是再回来住一阵吧……”
  见她明明尴尬与岳鸣珂相处,却还在此事着想,心中更柔,也就顾不得什么道义不道义,当即微微一笑,对她道:“没全记住也不打紧的。反正岳鸣珂说过他不学医的,咱们辞行时就索性问他将医书一并讨了走,待拜读完了再归还……出家人予人方便,再说有借有还,我猜岳大师也不会太介意的。”
  这么提议时,心中暗暗对晦明禅师合十拜了拜,这些日子占他便宜的事做多了,也不少这一件吧,乐善好施,功德无量。
  而岳鸣珂果然就乐善好施的答应了。他之前与练儿交锋,因自觉理亏,挨了一剑,我们去辞行时,那肩上剑伤尚未痊愈,他却全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似的,待练儿态度仍同当初一般平和,待我也没什么芥蒂感,听闻我们要走还万分诧异,几度出言挽留。听那意思,他是真心希望能与我一门共同钻研武艺,融两者所长,以告慰两位尊长在天之灵,直到后来听我解释道此地高寒不宜女子调养,遂才作罢。
  这时候就深觉得,大彻大悟之后的岳鸣珂,或者才算是练儿此生中难得的一位真正良师益友,可惜练儿本身太好强好胜,经过此事又平添了许多情绪在其中,否则还真想改主意劝她就此留下。
  虽已占了这位出家人太多便宜,但最后,自己仍悄悄拜托了他一件事,当然,这是后话。
  之后出发去了唐努那里,一路无事,好在春夏之际皆草木葱茏,他的部族还在原址驻扎,一寻便顺利寻到。重逢之后倒将认得的人都给吓了一跳,主要还是因发色的离奇变化,唐努且不说,先将小飞红巾给弄糊涂了,好在她小小年纪倒将练儿真容记得清楚,没闹出笑话来,反而很快就接受了现状,在师父授意下双膝一跪脆生生对我唤了声“师尊”,让自己委实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了。
  之后也曾偷偷问练儿,为何不让飞红巾按规矩叫师叔师伯,再不然也该是大师父二师父什么的吧,结果只换来一记睥睨,还有一句“什么叔伯大小?难听死了,你若不想与我做个一字并肩王,就让她叫你师娘吧!”令人只得摸摸鼻子作罢。
  相对接受变化飞快的小孩子,唐努反而受惊不浅,这倒不仅仅是因为发色了,他先是诧异于我的变化,后听说曾救他性命的大恩人玉罗刹原来才是自己女儿的正牌师父,就更是惊愕,当然惊愕过后便是开怀,听得练儿要在此教徒几日时满口答应,忙不迭地设宴接风洗尘起来,席间我问起辛家父子,果已到此,唤来一见,难免又是一番寒暄和解释。
  一落下脚,波澜不惊的日子转眼过去,这段日子里练儿好似真对种种喧嚣无甚兴趣,除了我外便是与小飞红巾接触最多,我俩常常领她到草原僻静之处,一个传技授业就是好几个时辰,往往要日晖西沉方归,待到吃过晚宴和旁人说上没几句,也就钻进帐篷洗漱安寝了。
  或是太过于波澜不惊了,待到见立秋已至,而练儿还似个没事人般,反倒是自己先有些沉不住气了。
  所以这天入寝之前,便主动试探了起来。
  “练儿……”先沐浴完毕的是自己,坐在榻上闲来无事等待时,便不经意般开了口道:“如今七月初一都过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
  “忘了事?什么事?有话就直说。”不消片刻她也收拾完毕,过来从旁坐下一把搂住人,仿佛有些倦了,将头搁在我肩上就懒洋洋阖起了眼。
  见她似真已经困意上涌,自己也就顾不得再绕弯子,微微侧过身,一边帮她擦了擦还有些水气的眉梢眼角,一边开门见山道:“立秋一过,便入了七月,那七月初七风砂铁堡的战约怎么办?别告诉我说你真全然不记得了,有什么打算得让我知道。”
  此事之后紧接着又发生了太多波折,所以我们从未商议过,不过自己还记得清楚,那么她必然也不可能全忘了,何况战帖战书这一类的打架之约,按练儿的性子,哪怕是忘了吃饭喝水,也不会忘了这一茬。
  “原来你说这件事啊。”听我道明,她睁开了双眼,眼中似有所思,却不消片刻就又懒懒闭上了:“你不提我还没准就真忘了,什么风砂铁堡,想必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就让他们空等去吧,咱们不理。”
  “咦?你不打算赴约?”这一下才真正掩不住地惊讶了起来,因为讶异回头的关系,肩头令练儿枕得不是太舒服了,她抗议似地蹙起眉,紧了紧搂在腰间的手,又微微挪了挪下巴,才道:“不去有什么奇怪的?我到天山比武就没遇到过什么像样的对手,那帮乌合之众想必也不能比岳鸣珂更厉害了,打也打不过瘾的,何况……”
  话到这里倏地止住,好似无意中说漏了嘴一般,练儿抿起唇有些懊恼,双眉亦蹙得更深。
  “何况什么?”很自然的反问,却不催促,只反过手去帮其轻轻揉了揉眉心,她也不回避,任凭我揉了几下,就舒展开了眉头,吐气道:“何况他们是约了白发魔女决斗,如今我上哪儿去找个白发魔女来赴约?”
  哑然失笑,原来是为这个原因,也对,不过……没有立时回答,一只手仍旧抚摸了她,另一只手悄悄不动声色伸向枕边的包袱,悄无声息地取出个东西摆弄了几下,然后对她故意哑了嗓子道:“怎么没有?你看看,我是谁?”
  听了这明显不对劲的强调,练儿才漫不经心地睁开眼打量过来,却是在扫了一眼后就楞上了楞,旋即不悦道:“你……你怎么也弄这个来戴上了?丑死了,快摘掉!”说罢不由分说伸过手来,似想一把拽掉。
  “别别,别弄坏了!你可说过这是宝贝。”笑着偏头躲开她,却不敢耽搁,一边忙不迭取下那张之前一直被练儿戴着到处打架的老妇面具,一边打趣道:“如何?虽然我的发色不如当初你白,不过落在旁人眼中大约是差不离的,加上武功身法同属一门,顶替这个诨号应该没什么人会起疑吧?”
  托之前自己刻意为之的福,这时候我俩之间早已经不避讳谈什么发色,练儿听得如此,也只不过有几分故作生气,却同时也有掩不住的好奇:“怎么,你想顶替我去打架?什么时候你也这般喜欢打架了?”
  “我只是顶替诨号,打架的重责还得靠练儿你,我呀,届时就对那帮人说,我师妹听得技痒,也想会会群雄,谁若打得过我师妹,才配与我动手!”
  拿腔拿调地说完这番话,见搂住自己的人眉头一挑,似因为师妹二字发作在即,赶紧又咳了一声,收了玩笑换做正经面容,对她道:“练儿,我自己不好打架,却也从不拦着你打架,你从此以后也无需顾忌太多,只要不是咱们随意乱挑事端就成。这次分明别人约战在前,你若不去,必名声受辱,就算你无所谓,我也听不得别人乱嚼你什么舌根。何况我杀了那天龙派的人,真相如何,也该让众人知道,不想平白背个骂名……总之练儿,我想去,你陪我去好不好?”
  央来央去,练儿被烦得不过,却又似舍不得这么好的抱枕,就这么满面不耐烦地听凭我烦了她一会儿,才斜睨了过来道:“若去了打架,冷不丁又冒出个凶险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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