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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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齐天-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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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齐天先前用了些膳,此刻便只是坐在一旁作陪着云舟,一手执着盏一手支着头,自得的瞧着她。
     凌波楼较之前并无甚变化,依旧是大方简洁的模样。
     而此时的云舟,云鬓疏松,一身的素锦,也依旧是那一派恬静淡雅。
     齐天却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了,痴痴的道句:“舟儿,这两年来,我当真是应了那句‘生有何欢,死亦何苦。’”
     云舟手中的银箸顿了顿。
     自此次二人重逢后,虽至今也相处月余之久了,可终还是心中生了嫌隙,见了生疏。
     仿佛彼此在心中都达成了默契,谁都不愿也不敢去提及这两年来的苦楚遭遇,更不愿道出一丝的离别相思。
     今个儿,云舟突然听她这般突兀的道了句,且满目的昔日柔情,心中不由颤了颤。
     轻叹口气,拿过她手中的酒盏,柔声道:“又无故的道这些个生死来做什么。”
     齐天顺势覆上她的柔夷,自说自话的认真道:“以前,未与舟儿相识之时,我满心满脑的皆是江山社稷。后来,闻听你回楚国了,我虽是坐了这江山,心中却无半点的欣喜,竟满心满脑装的都是你。”
     说着齐天目视着云舟,满眼炙热的道:“如今,我知道了,我想要的不是这江山,却是你!”
     “天儿——。”云舟难以置信的望上齐天,两抹绯红顷刻间在两颊弥散开来。
     手上不住的摩挲着齐天因两年征战而变得粗糙的手。
     齐天轻拥过她,内疚的道:“我知舟儿因你母妃才叛了齐国,又因我倾了楚国,如今陷入了这两难的境遇。”
     “这些皆不入我心。”云舟将头深埋在齐天怀中,哽咽的道:“只要你还信我。”
     齐天轻吻上她的云鬓,耳语道:“那是自然。”
     奔波了多日的两人,又因都吃了酒,才打了二更,便皆泛起了困意。
     晓千铺好了被褥,正欲退下,云舟在床前为齐天宽着外袍。
     “陛下——。”东石在外阁轻禀了声。
     “何事?”齐天询问的道:“入阁奏来。”说着,轻握过云舟的手,拉她坐至榻上。
     “奴才听闻陛下这几日寝的不踏实,便差人把陛下之前的‘卿卿’寻来了,还给陛下您摆在榻上么?”只见东石抱着个一人高的锦盒入了阁。
     听得“卿卿”二字,齐天登时满脸绯红,奈何于云舟面前,不好发作,嗔怪的瞪了东石一眼,慌忙的拂手打发道:“快拿出去罢。”
     云舟本不上心,可见齐天反应如此之大,顷刻来了兴致,一边唤住东石,一边让晓千强接了过来,道:“既是可助陛下熟睡之物,摆上又有何妨。”
     齐天红着脸抱过锦盒,目视了眼内侍们,道:“尔等退下吧。”
     晓千本还欲看看盒中是何等宝物,奈何齐天下了逐客令,不情愿的被东石扯了出去。
     云舟饶有兴致的瞧了眼齐天死抱在怀中的锦盒,道:“臣妾为陛下宽衣吧。”
     齐天犹豫了几犹豫,索性将锦盒放至榻上,坐到一旁认命的道:“舟儿上眼瞧去就是了。”
     云舟扬眉俯身,边打开锦盒边道:“臣妾倒要长长见识——。”望清盒内的物件,不由愣住。
     只见锦盒内躺着一人偶,身形外貌皆与云舟十分相像。
     “我,我昔日在北齐宫中夜不能寐。东石那奴才,便自作主张,做了,做了个人偶来。”齐天此刻连耳朵都红得发烫。
     “竟做得如此逼真!”云舟赞叹的抚着人偶。
     “都是底下人做——。”齐天本还欲再应承几句,抬首时却见云舟的手正抚按在人偶的胸上,更是羞愧难当,忙摆手解释道:“我,我不曾——。”
     云舟又看了片刻后,轻笑着将锦盒盖好,挪下了榻。
     回首瞧了眼百口莫辩的齐天,心中隐出丝丝辛酸,轻轻唤了声道:“天儿,该寝了。”
     齐天摸不准她的心思,未敢再多言,忧虑的上了榻。
     
     齐天入了锦被,霍然触到云舟冰凉的手脚。
     本因吃酒而发躁的身体变得更加兴奋,于是试探的轻轻揽了云舟入怀。
     云舟偎身于齐天怀中,如以前般,冰凉的玉足踩在齐天的脚背上。
     暖流从脚底传至全身,云舟惬意的眯了眯眼,不由的轻哼了声。
     闻得此声,齐天脑中便如有闷雷般,“轰”的炸将开来。
     如受蛊惑般,情不自禁的便抚上了云舟的玉背。
     今日的齐天,经历了两年的王朝政变与战争洗礼。
     无论是在错杂的北齐皇宫中的耳濡,还是于纷乱军营中的目染,对于床笫之事,她再也不是昔日那个懵懂的藩王了。
     而之于云舟,齐天对自己的矢志不渝,桩桩件件看的清清楚楚,得此良人,自己还夫复何求呢?
     顷刻间,二人便随心所欲的亲吻至一处,你来我往间,皆是炽烈的忘了情。
     待齐天欺身而上时,身下的云舟,青丝缭乱,衣衫半褪,淡粉的亵衣若隐若现,满面绯红,风情无边。
     齐天虽与云舟整日寝在一处,却也不曾窥见过这等的景致。
     自己身上只剩下了团龙的中衣,鼻翼额头间却也还是蒙上了层细汗,口干舌燥,呼吸纷乱。
     感觉到齐天炙热痴迷的眼神,云舟羞涩的闭上双眼,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齐天“呼”的猛然撑起身,一边轻颤着手,小心翼翼的扯下她松散的衣带,轻轻分开她身前散乱的衣襟。
     一枝淡粉的骄梅映入眼帘,栩栩如生,熠熠夺目。
     “竟如此明艳——。”齐天贪婪的凝视着那一抹白绫肚兜,玉质凝肤,赞叹不已,声音几近嘶哑。
     之后微俯下身去,轻嗅着梅花散发出的淡淡莲香,登时只觉一阵阵的沁人心脾,心旷神怡。
     “天儿——”感觉到了齐天在自己胸前由轻及重的亲吻,陌生而异样的触感让云舟不由惊呼出了声,无措的攀上了齐天的腰肢。
     听得云舟阵阵娇喘,感觉到她胸前的剧烈起伏,齐天脸上泛起了潮红,嘴上的亲吻也愈加热切了起来。
     而随着齐天蚀骨般的亲吻,初涉情事的云舟,目光渐渐迷离涣散。
     身体不由瑟瑟发抖,喉间间或的溢出几声呻吟,不能自持。
     齐天肆意的放火,一路的攻城拔寨,渐渐的向下寻去,直至那谷地幽深处,早有温热的溪流迎门而出。
     齐天有些紧张的徘徊于门前,犹豫不决。
     云舟渐渐抬起并紧贴着自己的腰身,却如发出了邀请般。
     齐天一面轻嘬着云舟的玉耳,一面不禁驱指探入门内,一看究竟。
     “嗯——”随着耳边的呵气如兰,一阵酥麻与身下的撕裂般的火辣痛楚,使云舟生生的吸了口凉气。
     之后便是前所未有的饱胀与充实的袭遍全身,让她体会到这至乐的床笫中的痛苦与快感。
     此时的凌波楼外,雪花纷飞,不失为风花雪夜。
     而楼内,伴着龙榻的“吱吱”作响,帐内则是浅吟低唱,缠绵不休,好个风月无边。
     
     翌日,已经日上了三竿,阁内却仍无任何传唤。
     东石与晓千都焦急的立在阁外,一脸的担忧与为难。
     也难怪,这二位主子,平日里俱是生活十分规律的,什么时辰做些什么事,也皆有各自的一套章法。
     “还是你去吧,太后那边已然从早膳催到了午膳,那边还等着回话呢。你是内侍,你进去瞧瞧——。”东石撺掇着晓千。
     纵使平日凌厉的晓千,也忌惮的摆摆手,向后退了退,道:“你还是内侍监呢,我们主子倒是好的,那个太岁,我可招惹不起。”
     “你去,没事。”东石边向门口推了推她边安慰道:“你是娘娘的人,真要有什么,自有娘娘为你做主。”
     这时楼下来人传话,说长公主兆娴已然到了楼下。
     东石只好硬着头皮,向阁内禀道:“皇上,娘娘。长公主殿下求见。”又怕听不见,提了几丝调门,又禀了一遍。
     不久,听到里面传了些响动,渐渐传出齐天的声音:“晓千入阁来。”
     晓千忙俯首入了阁,又掀帘进了内室。
     其实,齐天与云舟早晨本已醒来了的,可耐不住齐天的纠缠,缠绵了几许后,又双双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晓千进来时,齐天已穿着停当,躬身在床外,头却埋在床帏内,琐碎的柔声细语了几句后,才恋恋不舍的退了出来。
     “吩咐备些个热水——”齐天轻声吩咐了些事宜后,才急急的下了楼。
     “陛下好生难请。”兆娴见她姗姗来迟的下了来,满眼的血丝,一脸的倦容,揶揄了句。
     齐天疲惫的倚到椅子上,询问的道:“皇姐有事?”
     忆起昨晚的几多柔情,脸上不由泛起潮红,忙拿起茶碗,草草的喝了两口。
     “倒也没什么打紧的事。”兆娴悠悠的道:“早上没见你去请安,母妃遣我来瞧瞧。”
     “哦”齐天干笑了声,道:“昨个贪杯吃多了酒,今个儿耽误了。”
     见兆娴正四下的张望,齐天继而解释着起身道:“舟儿宿醉,有些头疼,朕准她歇了。”
     “昔日,本宫同王妃娘娘是交好的,这些个俗礼自不必顾。”兆娴摆手止了齐天,又道:“可眼下,时过境迁,母妃对她还是——。”
     齐天苦恼的单手扶头,毕竟这是所谓的“后宫”,母亲对云舟的不满也并非一日两日了,自己再如何,也难处处护她周全。
     思及此处,拱手央告道:“姐姐素来明理,舟儿那些个过往皆是迫不得已。她是朕的发妻,在朕心中自是不比一般的妃嫔,还望姐姐日后多袒护担待则个。”
     “你我姐弟,自不必说。”兆娴点头应允后,目视着齐天严肃的道:“后宫不比朝上,皇上若想标本兼治,只能母以子贵。”
     瞧着齐天此时正打着哈欠,不由淡笑道:“但见皇上今日的情势,怕是不日便会闻得喜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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