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年轻时,张守义为了和洛学娘在一起放弃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两人的感情还真不是轻易可以毁掉的。
洛学娘想了下,觉得两人之间的矛盾也只有两人可以解决的了,所以站了起来,说了声“你们谈,我出去走走”便不理错愕的两人径直出了门。
“咳”洛学娘出去之后一会,洛学爹先出了声。
“我要随你娘去云游天下了,听说你做了官,在修水库,那貘山派以后就交给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找他们,可保平安也可解决你万事”
张守义说完拿出了一块玉佩,道:“这是可以调令他们的信物,你收好”
洛学看着张守义递过来的玉佩嘴角抽了抽,这叫什么?七年前的抛弃只字不提,写信之事缄默不语,遣季林暄说服的事也闭口不谈,直接跨过这些谈到以后。怎么?表示关心就可以不谈抛弃了吗?
“多谢,我自己可以解决”洛学语露不快
张守义看着洛学愣了一下,将玉佩放到桌上,道:“你还是收好吧,总有一天你会有需要的”
见洛学不搭话,张守义继续道:“我会照顾好你娘,你要做什么就放手做吧”
张守义说完也是觉得尴尬,就径自出了屋,留洛学一人。
……
洛学娘见洛学爹出来,上去问道:“怎么样了?”
洛学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洛学娘见状也猜出了个大概,这肯定是没谈好,也该,谁让他嫌弃是女儿的!
“哼!我可告诉你,阿果不原谅你的话你也别想我会原谅你!”洛学娘哼了一声转过了身
洛学爹在洛学娘身后急了,这要是个儿子的话他倒还好处理,毕竟男人和男人交流的话知道对方的喜好也就知道该怎么处理,可现在是个女儿啊,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知道女儿家什么心思?
洛学爹一想就头疼,他突然觉得还是暄儿好,暄儿这个养女自己养了六年都没碰到什么难题。其实也是因为季林暄成熟的早,可以‘放养’…
“咳,时间问题,以后慢慢就好了…”洛学爹憋了半天也只想到这么一句话回洛学娘
洛学娘见了洛学,决定留下来陪洛学住些日子,看见洛学就尴尬的洛学爹自然不同意,好说歹说劝服了洛学娘离开。用的理由也就是洛学娘在的话会影响洛学的心情,心情受了影响工程就完不成,完不成洛学就麻烦了,还有其他的一些他自己编的理由。他这么一直说,洛学娘的心思也就动摇,最后终于在住了两日后离开。
洛学爹娘走后,洛学心里倒有了些失落感,不过不久之后这么一点失落感就被工期给逼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双重打击
时间已是十月中旬,工程如预期般进行,因为气温又降了不少,夜里官兵们也多了项娱乐,用二十一世纪的语言说就是,篝火晚会。
二十几官兵围坐一团篝火,喝酒撕肉,扯南谈北,热闹非凡。
洛学与小麦、于丝等人围坐一团,看着周围那群开怀大笑的官兵心中也涌出一股豪情,情不自禁举起酒杯一杯灌下腹中,不料酒水太辛辣呛了鼻子,咳嗽声引得周围的一干人等大笑。
“啧啧,还是看你麦爷教你男人该怎么喝酒吧”小麦取笑洛学,说着右手举起酒坛,对着嘴巴就是猛灌。
洛学看着小麦,虽知不如他,可却压不住心里那股气,抢了个碗也大口喝起酒来,却不知自己酒量极差,一碗入肚,脸上已经上了红晕。
一个千户见状,凑上前来对洛学道:“郎中大人,您是个读书人,不知道您看着现在的情形能不能讲上两句?”
“恩?”洛学迷茫地看着那个千户,脑子有些晕乎,听到那人让自己讲两句,一时脑热抓着酒碗跌撞地站了起来,打了个酒嗝,晃了两下头,左手举起酒碗大声道:“尔等何人?”
周围热闹的人群听到这话陆陆续续安静了下来疑惑地看向站着的洛学。
洛学环视一周,继续大声道:“东牫将士也!”洛学说完晃了两下,打掉别人伸过来扶他的手,又大声喊:“何为将士?策马杀敌,久经沙场,守家卫国者也!”
洛学伸出右手,指着周围坐在篝火旁的那些士兵,哼起了精忠报国: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
一时周围寂静一片,所有人都静静地听着洛学唱歌。一曲终了,洛学高举起手中的酒碗,大喝一声:“喝!”说完不顾众人仰头将碗中的酒水喝完
周围突然响起一片咕噜饮酒声,也不知是谁先将碗摔落在地,突然就起了一片噼里啪啦之声,人群又沸腾了起来。
不远处,晗琦和汪容语一直看着这边的情形。
晗琦听完洛学唱歌,扬了下嘴角道:“这辈子,我只愿为他一个人起舞”
一旁的汪容语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转过头不明所以地看了晗琦一眼后突然了然,又转了回去看着远处的张洛学,道:“郡主不会太自信了吗?他可愿意只看你起舞?”
晗琦静了片刻后不屑地一笑道:“我会让他只看我跳舞”说完自信地看了汪容语一眼,正好对上汪容语看过来的眼神
汪容语低头沉默,心道果真是个劲敌,看来不会容易……
两人说话间篝火那边突然躁动起来,一群人扶着乱挥手臂的张洛学,像是在拖拽他回去。
汪容语晗琦二人见状忙跑了过去,一问才知是张洛学醉了,他们正准备扶他回去休息。
“我送他回去便可”汪容语皱眉看着洛学时身后突然响起了晗琦的声音
汪容语转身看了晗琦一眼,抢在晗琦扶住洛学前搀住了洛学,对晗琦道:“不劳烦郡主了,郡主女儿身,还是由我来比较好”
晗琦收回伸出的手握拳,狠狠瞪着汪容语,汪容语现在着男装,除了几个人外别的都不知道她是女子,的确是比她合适…
汪容语搀着撒酒疯的张洛学,在晗琦愤恨的目光中离开。
“咱当兵的人呦~那个顶天立地哟嘿!……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木兰问阿爹,谁说女子不如男!……”
汪容语躲开张洛学乱挥动的手臂,搀扶着他回了屋。
汪容语看着醉了的张洛学一番无奈,犹豫了下将他的鞋子脱掉,谁知刚脱掉张洛学突然就坐了起来。
洛学一把抓住汪容语的手臂,晃悠着脑袋,使劲睁眼看了下面前的人,喃喃道:“容语?你怎么在这?”
汪容语叹了口气,回道:“你醉了,我送你回来休息”
谁知洛学却一点都没听她说什么,反而自顾自的笑道:“呵呵呵呵,你是不是也来喝酒?”洛学随即做了个皱眉摆手的动作道:“你可千万别喝!那酒水太辣了!辣,真辣!我现在嗓子还火辣辣的!……”
“恩我不喝,你快躺下休息。”汪容语说着扶洛学躺下,谁知洛学却突然避开她的手反而抱住她的腰。汪容语被这么突然一抱呆在原地。
“不要!我不睡!”洛学嘶声喊道,汪容语被喊的发愣,等了一会突然停下下面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在抽噎。
“娘亲不要我了,她跟着她喜欢的男人云游天下,留我一个人在这,我只是一个打酱油的!你们却要我修水库!偏偏又不能推脱,推了就会被用什么莫须有的名堂关大牢!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想简简单单混日子!为什么?为什么要我一个女的做男人做的事!为什么……”
汪容语静静听着洛学的抱怨,可到最后,突然听到他那么一句,忽的瞪大眼不可思议看着身下抱着自己的人,他说,他是女的?……女……的?!……
“你刚才可是说,你,是女的?”汪容语问抱着她的张洛学,神情僵化。
“恩?”洛学抬起头愣愣看着汪容语,“啊”了声,偏偏他醉了酒,现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汪容语脸上表情忽然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眼圈中清泪流转,她颤抖着右手伸向洛学的胸部,手上立刻传来一阵柔软的感觉,汪容语的心蓦地入死灰一般,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偏偏洛学怕挠痒痒,汪容语碰了她之后反倒吃吃笑了两声捂着胸防御:“不要!痒”
汪容语大脑霎时空白,紧握着拳,指甲嵌入肉中浑然无感,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打张洛学?骂张洛学?那样有什么作用?!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上一个女人,偏偏被骗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她是女子?!……
汪容语突然想到逃离,逃离现在这个给自己屈辱的现场。她咬紧牙关不再让泪流下,愤然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张洛学的屋子。
张洛学愣愣看着汪容语留下敞开着的屋门,看着屋外漆黑的一片发呆……
翌日清晨,洛学酒还没醒突然屋门被人踢开。
“猪大人!起来了!酒量不好还喝那么多,啧啧,赶紧起来监工去!”
睡着的洛学突然觉得身上一凉,被子被人掀开,哼哧了两下突然觉得不对立刻清醒坐了起来双手胸前交叉做防御状。
“谁…谁让你进来了?!你不会敲门啊!”洛学防范的看着床前站着的小麦
小麦不屑的白了洛学一眼,将被子扔了过去道:“得了吧,小爷喜欢的是美女子,就你这不男不女阴阳怪气的人我才没兴趣呢!”
洛学听了斜眼看了小麦一会,拉过被子裹在身上。
突然想到什么,洛学忙转头看向小麦问道:“对了,我昨晚怎么了?”
“喝高了啊?”小麦不明所以回道,“不能喝还要逞能,不喝高就怪了”
洛学听了皱眉,继续问道:“那我怎么回来的?”
小麦想了想回道:“就是那个扮男装的女侍卫送你回来的,人家主动要求,啧啧,你还说没什么”小麦朝洛学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