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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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邪后-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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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望亭和着怡青的声音传来,接着便是宫门被推开。
  看着熟悉的面庞出现,苏晓惊喜道,“你们怎么来了?”
  “皇上特意下旨让奴婢和怡青才华阳宫侍候娘娘。”望亭说着,眨眼调侃道,“皇上待娘娘好生特别,宫里人都羡煞的紧。”
  苏晓神色一震,想起静雅的责骂,心里有些不安。
  看出苏晓的神情不对,望亭和着怡青互看一眼,皆是莫名,目光投向苏晓,这才发觉她面色不对,急忙迎了过去,同是关心,“娘娘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
  “有些头晕,许是染了风寒吧。”苏晓借口道,赫连寒不说,她自己也不知真实。
  闻言,怡青面色微变,“娘娘是从何时开始感觉不适的?”
  “不知道。”苏晓无奈地耸耸肩,闷声道,“一觉醒来便成这幅模样了,怎么?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奴婢只是问问。”怡青急忙低首,睫毛不停地颤抖,顿了顿,才道,“不过从症状上看,该是如娘娘所言染了风寒。”声音艰涩地可疑。
  苏晓双眼微眯,看怡青的眼色愈沉,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在把目光投向她身侧的望亭,惊疑发现望亭也是怀疑着目光看着怡青。心下一转,微笑道,“怡青、望亭,扶我出去走走吧,躺了一日,闷的很。”
  “是。”两人齐
  齐躬身,一左一右小心扶着苏晓。
  已是九月天,夏日渐去,秋日露了些意思,绿叶的边缘发着红黄,太阳照耀下,乍一看去,还以为被镀了金边,泛着亮。
  在宫中转了许久,目光不自觉地寻找某人的身影,人便是如此,嘴上说着不想见不愿见,但管不住眼,更管不住自己的心。“坐这休息会吧。”苏晓微微喘息道,让望亭、怡青扶着坐在院中亭子里,看着宫人来回在院中走动,独独没有那抹明黄身影,咬咬唇,苏晓只觉得烦躁,见静雅走过,眼前一亮,便是开口,“静雅。”
  静雅侧目,扫了眼她,抿抿唇,还是走了过来,微微躬身,“颖婕妤有事吩咐?”语气恢复了过去的淡漠,不复亲切。
  苏晓一愣,见静雅目露不耐,吩咐望亭和怡青退开,这才问道。“皇上呢?怎么久久不见她人影?”
  “颖婕妤寻皇上可有事?”静雅挑眉,用只有自己和苏晓听得见的声音讥讽道,“该不会颖婕妤打算亲自质问皇上?”
  静雅语气中的不满苏晓哪里听不出,咬着唇,半天才道,“静雅,有些事我不知如何告诉你,但我可以发誓,我对赫连寒从未假意过,只是这一次。。。”
  “娘娘不愿说便罢了。”静雅皱眉道,语气微缓,“静雅不是不懂事理之人,只是奴婢从小便随在皇上身边,看不得皇上受一丝委屈,一时气极冒犯了娘娘。但有一事,奴婢还是想告知娘娘,皇上不擅表达感情,如若娘娘愿意信奴婢,便不要再怀疑皇上,伤她的心。”
  “可——”
  “奴婢话已至此。”微微躬身,静雅便要退下,想起什么的顿了脚步,回答她的问题,“兰妃旧病复发,皇上去惜兰宫看她去了。”
  呼吸顿滞,苏晓看她渐步离开,桌上的拳头微微收紧。


☆、第六十二回

  新凌十年,凌国;遗梦宫。
  碧水盈光;梦妃坐至湖边石盘,赏着湖中白莲;眼中遥远。她的怀中,是一陶瓷般的男娃娃,身着华贵白绸、容貌却和梦妃相似的紧,即使是男儿打扮也不掩精致五官,这孩童便是八岁时的赫连寒。
  看着水面倒映的自己同母妃,赫连寒皱了皱小巧的眉头,“母妃;为什么寒儿总要扮成这幅模样?寒儿也想像母妃一样穿裙戴簪。”仰着头稚气地问着把她抱在怀中的母妃;清澈的眼中满是不明。
  闻言,梦妃这才收回视线,妩媚的双眸投向赫连寒,多了丝温柔,伸手抚上赫连寒可爱的脑袋,语气却是坚定,“因为母妃的寒儿未来是要当皇帝的。”
  “哦。”低低地应了声,稚嫩的脸上还是不解,顿了片刻忍不住问道,“母妃,为什么只有扮作男儿寒儿才可当皇帝?女儿身就不行吗?”
  眼中划过一丝犹豫,双手按着赫连寒薄瘦的双肩,柔而坚定,“只有扮作男儿才可当皇帝,如若被人发觉寒儿是女儿身,寒儿不但做不了皇帝,母妃还会因此丧命。”
  “寒儿不要母妃死。”清澈的双瞳满是惶恐,展开双臂抱住身前的母妃,抬头看着她,小小的凤眼中闪烁着坚定,“寒儿不会让母妃死的!”
  狭长的双眸闪烁着感动,梦妃抱紧怀中的孩子,赫连寒看不见的眼中是泪光闪烁下的挣扎。片刻,靠在赫连寒耳边的唇一张一合,她说,“寒儿,记得,你是男儿,你是凌国未来的君王!”
  赫连寒的凤眼渐渐放大,最终,坚定地点头。
  新凌十七年,遗梦宫。
  秋日,凌帝偶感风寒,本是无事,众人也未在意,谁知三日后,凌帝突在殿上昏迷,太医诊治,说是风寒引起战时旧伤,侵了脾肺。赫连寒问及太医情况,太医摇头建言‘皇上时日不多,三王爷好生陪伴’。闻言,赫连寒当场呆住,想到往日疼爱自己的父皇要离去,心下顿慌地寻梦妃而来。
  “母妃,母妃?”推开宫门,得不到梦妃的回应,赫连寒越发着急。
  突地门外响动,赫连寒急忙迎出,见是梦妃,脸上一喜,扑上去便抱住她,隐忍的泪水流出,“母妃,太医说父皇时日不多,寒儿害怕,寒儿舍不得父皇。。。”
  谁知,回应她的却是梦妃的淡漠,伸手推开怀中哭泣的赫连寒,梦妃重重地擦去她的泪水,语气冷硬,“寒儿,你忘了
  吗,你是男儿,是未来的君王,怎能随意落泪?!”
  “母妃。。。”赫连寒低低地叫道,不懂她的冰冷。往日她在外边装作男儿,回到遗梦宫便不再伪装,可此刻。。。
  见她眼中迷茫和悲伤,梦妃这才晃过神,自己竟把怒气发在她身上,闭了闭眼,歉意道,“寒儿,对不起,母妃。。。”
  赫连寒怎会看不出她眼中的悲凉,发觉不对地拉住她的手,焦急道,“是父皇出事了吗?”
  “梦儿,朕知自己时日不多。。。”
  “梦儿,有你在,朕恐寒儿将来皇位不稳啊。”
  “梦儿。。。”
  愣愣地看着赫连寒许久,想起往日宠爱自己的人说出的残忍话语,梦妃往日妩媚的眼眸失了光彩,“最是无情帝王爱,寒儿。”低低地一声自嘲悲泣,梦妃展开手臂紧紧抱住疑惑不清的赫连寒。不等赫连寒反应,猛地伸手推开她,偏开头话语冷硬,“去吧,去看看你父皇,他快不行了。”
  闻言,赫连寒全身一震,急忙冲向华阳宫。
  几日暴瘦的凌帝躺在榻上,见是她,浑浊的眼中闪烁光亮,让她喂自己用食,看着赫连寒的目光唯有慈爱。
  宫外脚步凌乱,宫人急急跑入,话语竟是悲痛——
  “皇上,梦妃薨了。”
  闻言,凌帝浑浊的双目一瞬间的失神,片刻扬扬手,示意宫人退下。赫连寒全身失了气力般,脑袋更是一片空白,呆愣着望着凌帝,“父皇,母妃死了?怎么可能,儿臣刚刚还见得她,是她让儿臣见你来的!”直直地盯着凌帝,见他沉默不语,见他没有激动,赫连寒的心在那一刻冰寒,明白什么地问道,“父皇,你早知母妃此刻会死,对吗?”
  凌帝望着她,浑浊的双眼微微泛红,片刻却是一句,“寒儿,朕对不住你,这大凌的江山,就交托给你了。”话语刚闭,不等赫连寒反应,双瞳瞪大,气脉已是耗尽。
  是夜,赫连寒独坐遗梦宫,宫内,是梦妃冰冷的尸体。望着天上皓月,赫连寒依稀记得母妃陪着她一同赏月的时光,这才发觉可贵的很。
  “主子(皇兄)。”静雅、赫连夜焰同时而来,相视而望。
  “她在里面,去见她最后一面吧。”赫连寒微微叹息,眼中酸涩不已,心下更是疼痛万分,却偏偏无泪。
  两人丝
  毫未动,对上赫连寒不解的视线,夜焰对静雅微微颌首,静雅拿出一封信交在赫连寒手中,沉声道,“主人死前交托给奴婢的,说是主子看完此信件便明了所有。”说罢,留给赫连寒一片清净。
  赫连寒愣愣地看着手中信件,‘吾女寒儿亲启’的字样,分明是梦妃的笔迹。颤抖着手打开信件——
  寒儿:
  母妃的孩儿,当你见到此信时,母妃已离开人世。。。母妃本是北国公主,可惜造物弄人。。。幸得你父皇恩宠。。。你父皇恐我夺权侵他江山,为保你皇位,母妃只有先走一步。。。寒儿定要保住这江山。。。他日重复北国山河,便是遂母妃之大愿。。。静雅、夜焰自幼同你长大,又是母妃亲手带大。。。寒儿,当母妃对不住你,忘了女儿身。。。
  心下震荡莫过于悲痛,素手紧紧拽着梦妃留下的信件,内力汇集手心,信件碎去,张开手,随风而去。那日后,赫连寒不再有笑,那日后,赫连寒忘了女儿身。
  “皇上?”低柔地叫了声失神的人,兰伊又是一阵咳嗽。
  从回忆中回神,赫连寒眉头微蹙,伸手缓着她的背,关心道,“可有好些?”
  微微颌首,咳得泪水在目的双眸深情地望着赫连寒,半天才是开口,“昨夜是兰儿不好,以后不会了。”
  赫连寒微震,看她片刻,叹息道,“兰儿,你何须如此,是朕对不住你。”
  兰伊悲凉地微笑,言语只有自卑,“臣妾这残损之躯,莫不是皇上,早就不在世上,皇上没有对不住臣妾,是臣妾一直不知足地妄图更多。”
  赫连寒伸出手,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无语可言,半天唯有放下,只有无奈,“好生养病,朕会来看你。”迈步离开,知道身后必是兰伊痴迷的眼,赫连寒未有一丝转目,只怕给她一丝希望,便是添她多许悲伤。
  步入华阳宫,远远地便看着苏晓坐至亭中,不知想着什么,赫连寒迈步正要走近,脑海中浮起苏晓愤恨的眼,脚下一顿,最终脚步一转,向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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