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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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相亲-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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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缝。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承欢叹道,不禁遗憾,“可惜琴不在身,不能同他们合奏一曲。”

    无暇听她这话,侧目看去,这才发现她白葱般的指尖有节奏的动着,她眼睛一亮,急忙跳下石子,道,“你等着,我去去便来。”说着,便往房屋奔去。

    片刻,她捧着一把琴跑向承欢,“给。”她道,把琴递到承欢面前。

    承欢也不及多问她怎会有琴,难得听到如此心仪的音乐,她心急地调了调琴弦,这才发现此琴非常,顿时笑意更深。此刻,那箫笛和音愈攀佳境,承欢扬唇一笑,双目一闭,十指落上琴弦,轻拨慢捻,悠悠琴声自她指尖缓出,竟完美地配合那箫笛之声,一点也不显得突兀。

    琴声一出,那箫笛之音显然顿了一秒,随即乐声更为美妙,三音相合,萦绕在宁静的桃花源上空久久不散。

    无暇坐在石边,双手撑着下颌痴痴地看着承欢。皓洁的月光下,承欢一身素白轻装,长发被梳作流云髻,微风下缕缕发丝随着白纱衣角微微飘扬,容貌如画,神情投入,好看得不似真人,仿若月光仙子。

    一曲罢,箫笛声消。无暇十指按在琴弦上,收了音。“今夜能遇如此知音,有如此好琴,承欢之幸。”承欢感慨道,脸上的神情,满足中带着一丝遗憾。

    “你弹得真好。”无暇毫不吝啬地赞道,想到什么地笑了起来,“明日三叔和兰姨定会寻你来,邀你共奏。”

    “那必是好的,我也想和他们认识一番。”承欢心喜道,恨不得马上同他们再来一曲。

    “没想到你还是个乐痴。”无暇笑道,望着她手中的琴,眼眸突地一暗,呢喃出声,“娘亲若是在了,必会同你指教一二了。”

    承欢一听,这才明白这琴是无暇娘亲的,只是以她口气,怕是不在人世。“你娘的琴音必是十分美妙。”承欢微笑道,

    “娘亲的琴声是我听过最动听的乐曲。”无暇认真道,手依恋地摸过琴身,眼底悲伤更深,“可惜我再也听不见了。”

    “不,她的琴声还在。”承欢肯定道,拿起无暇的手放在她的胸口,“这里,你娘亲的琴声,和着你娘亲,一直都在。”

    无暇一呆,手背是承欢掌心的温暖,手心是自己清晰的轻跳,她看了承欢片刻,缓缓闭上眼,脑海中,娘亲的琴声果然悠悠响起,那是她儿时最喜欢的乐曲,娘亲弹琴,她起舞,那是她最幸福的时光。“娘。。。”无暇低声唤道,闭着的眼热热的,一股暖流几欲让她落泪。

    “有些人我们留不住,但他们给我们的记忆,是忘不了的。”承欢柔声道。

    无暇睁眼,反手抓住她要离开的手,带着一丝请求,“可以为我奏一曲吗?”

    承欢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问道,“可有选曲?”

    “迷梦。”无暇脱口而出,那是娘亲最爱的曲,也是她的最爱。

    “好。”承欢答应,对她一笑,承欢这才发觉自己还拉着她的手,不由脸上一羞抽,急忙回手。承欢依旧只是微微一笑,但目光极为柔和,她的指尖熟练的拨弄琴弦,琴声缓缓而出,如它的名一般,如梦如幻。

    熟悉的琴声入耳,无暇陶醉,眼中湿意更浓。她担心自己失态,硬是吞回眼中泪水,对投来担心视线的承欢倔强一笑,起身伴着琴身翩翩起舞。

    承欢望着她,无暇一身黑色,黑夜中看不清晰,只是月光下那偶尔飞扬的裙角以及满脸隐忍的倔强,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美得独特。

 20第十八回

    花衣站在不远处的树下静静地看着起舞的无暇,眼中越发涩然。“可怜这孩子,和她母亲一般,爱上不该爱的人。”花衣叹息,抹了抹眼睛,自无暇的娘亲去世后,无暇便一心练武,多年来,花衣还是第一次见她再舞,可为的人,却是仇人的侄女,敌国的公主。当真是,天意弄人。

    “爱上什么人?”白须问道,半天才从幻境般的美景中回过神,惊叫出声,“你说什么!无暇那丫头喜欢那凌月国的公主?!”

    花衣急忙捂住他的嘴,确定承欢她们没有听到,狠狠地瞪了白须一眼,把他拉回房屋里。“我警告你,无暇的事你可别掺合!”

    “那怎么行?她们可是仇敌!”白须浓眉一蹙,难得地反对起花衣,“夫人,你如此放任,这不是害无暇吗?为夫可不愿见她受伤!如下看来,那凌月国的公主,必须得死!”

    花衣抬手,一巴掌就落在白须的手臂上,她狠狠瞪着白须,“你敢!”

    白须也急的瞪眼,回道,“别的为夫都能听你,唯有此事!”说着,他卷起袖子就要冲出。花衣急忙扯住他,白须刚要挣脱,一转头,见花衣竟落了泪,吓得顿时慌了手脚,“夫人莫哭,为夫听你的还不行!”

    花衣却抓着他的袖子哭得更欢,边哭还边骂道,“你个死老头,你以为我舍得看无暇受伤,我比谁都不愿见她难过啊。可那丫头傻得很,你还记得两年前她失神落魄的回来吗?便是因为这承欢。。。无暇本想忘了的,谁知这一次行刺竟又遇上承欢,你说,老天爷是不是故意捉弄她!”

    白须一呆,想起两年前无暇自外归来时的模样,不能食不能寐,好好的丫头,短短一月的时间,憔悴的不成人样。“当真是天意弄人吗?”白须自问,嘲弄的笑笑。当年无暇的娘亲不顾花衣反对嫁与风国世子,结果国亡家破,什么都没了。如今的无暇,又会走上怎样的路?

    “什么都别说,就当做不知道。”花衣拉着他的衣角,咬了咬唇,道,“无暇只想同承欢好好过这一个月,只是一个月。”

    白须似乎明白了什么,半天点点头,向来没心没肺的脸上,多了丝沉重。

    屋外,琴声陡然升高,承欢的衣摆、发丝也随着她的动作飞扬起来。

    无暇头部微扬,双手抛出长袖,黑色纱幔在月光下一闪而过,她沉醉的眸跟着衣摆的飘舞而动,一舞一姿,令人凝目。琴声一转,悠悠而落,无暇高扬的长袖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弧度,双手回收入怀。曲终,舞尽。

    承欢坐在石上看着她,无暇站在石下空地回望着她,飞扬的发和衣摆几乎同时恢复平静,顺服地垂下。静,除了大自然本有的声音,再无其他。片刻,还是承欢先回过神来,她对无暇微微一笑,称赞道,“你的舞,很美。”

    无暇陡然回神,听她夸赞,脸上一红,幸得夜色黑暗,看不出仔细。她挠头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见笑了。”她想到什么,目露向往,“素闻凌月后舞技惊人,当真?”

    闻言,承欢一愣,随即忍俊不禁地掩唇笑出,脑海中浮现月朔僵硬地扭着腰肢,配合极不协调的四肢的‘舞蹈’,那模样,实在。。。太好笑了。月朔说,那在他们时代叫做广播体操,有益身心,老少皆宜。对此,承欢他们一致表示质疑。

    无暇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笑,既是莫名,又是好奇,忍不住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承欢笑道,把琴小心地放到一旁,“我在想,你若是见了姑母的舞,会是什么神情。”

    “难道她的舞技不似传闻?可她当年不正是因为舞技惊人才被封了美人吗?”无暇更生好奇,她自小常听凌月帝后的事,虽多是为刺杀而了解,但多少对凌月帝这个仇人生了敬佩,对凌月后生了好奇。她们,会是怎样的人呢?

    “姑母的舞技啊,确实惊人,只是是好笑的惊人。”承欢说到月朔,脸上笑意深深,不自觉说了许多关于她的糗事。

    无暇听了,不由瞳孔放大,承欢口中的月朔和她所听闻的,着实相差甚远。没有她以为的威严,反倒很孩子气,虽未见到她本人,但已经感觉到,她是个很亲和、可爱的人。

    两人就这样坐在石子上,望着漫天星空,聊着身边有意思的事。黑夜中,银铃的笑声时不时传出,两个女孩,此刻完全忘了彼此的身份。一个是凌月国的公主,一个是要刺杀凌月帝的刺客。

    “你姑母很真,不虚伪。”无暇道,有些遗憾,“可惜我们是敌人。”

    承欢一顿,片刻,她试探地问道,“请允许承欢冒昧地一问,我姑姑同你——”

    “夜深了,我们也该歇息了。”无暇微笑道,打断了承欢的话。

    承欢眉头皱了皱,她看眼无暇,发现她脸上虽是微笑,两侧的手却已握成拳,叹息一声,不再多问地点点头。她抱起琴,跟着无暇走回屋子,厅里传出轻微的呼噜声。

    无暇见承欢一顿,目光扫过花衣的屋门,微微一笑,解释道,“是我师傅。”

    承欢微微颌首,看来白须和花衣已然入睡。两人担心吵到花衣他们休息,一同进了寝室,无暇的寝室和花衣对立,但房门一关,除了窗外偶尔的蝉鸣,再听不见其他。

    借着烛光,承欢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琴。古木雕木兰,素不失雅,琴弦丝丝,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好琴。“谢谢。”承欢道,把手中的琴递给无暇。

    无暇望着她,又看向她手中的琴,最终还是接过,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侧首对承欢道,“平日你若是想弹了,便取了弹,不用问我。”

    承欢微微颌首,又道了声‘谢谢’。一时之间,两人无话,气氛有些尴尬。

    承欢站在床边,无暇站在桌边,两人对立而站,承欢眉头皱了皱,整日奔波,来后她又直接睡了,以至于至今都未沐浴。她想问无暇能否沐浴再睡,可天色已晚,她又怕打扰人家。正犹豫着,无暇先开了口,她问承欢,“我要去沐浴,你可要同去?”

    承欢一愣,随即道,“我与你同去。”悄然地舒了口气,叹了声幸好。无暇微微一笑,拿了自己和她的衣物,带着承欢小声步出屋子。承欢跟着她走,本以为要厨房烧水准备,却见无暇直接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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