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进行式by呻吟(现代 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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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进行式by呻吟(现代 破镜重圆)-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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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渴望?
  
  每一个人都是向光的,有些是心,有些是身体。因为光代表的是生命,是生命在世界运行流转的最基本物件,光代表的是永恒,只要光存在的一天,生命便不会消失。
  
  「先生,那麽,我们去看天空吧。」
  
  昕胤转过身子,轻盈的步伐踏在崎岖的地面,一点儿也没有被干扰到的感觉,反观我,好手好脚好眼睛,却一直跌跌撞撞的。
  
  所以说,有没有听到佛祖说话,真的差很多吗?
  
   
  
  「先生。」昕胤挑了个位置坐下,随後我也找了个比较平坦的地方,不知道为什麽,明明才第一次见面,在他身边我原本什麽都无所谓了的低迷心情,就有了起色,「我和你很有缘呢。」
  
  不用说,我的脸一定又红了,「为什麽?」
  
  「怎麽说呢……这样怎样表达才好……」昕胤低著头,似乎正在思考著用词,「是风和我说的。」
  
  我更不明白了,「什麽?」
  
  「先生,你听不到吗?风的声音。」昕胤指了指四周冰凉的冷风,「它们说,你和我,从好几世以前就认识了,不是常常有人说,一次相逢,可能是累积了千世的瞥望吗?」
  
  「可是如果是这样,那你和每一个人不都很有缘吗?」我不解的问道,「我不太相信什麽前世今生的。」
  
  「先生,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昕胤笑了,那笑如春风出沐,使人目眩神迷,「对我来说,是没有前世今生的,我只有一生,从好几百年前,就只有这一世而已。」
  
  我愈听愈不懂了,大概我没有什麽慧根吧,想到这不禁感到挫折,好不容易,对一个人有这麽小鹿乱撞的感觉,就像是圣诞老公公的麋鹿都在我心里跳舞一样。
  
  想到这,我才忽然记起,下个礼拜就是圣诞节了。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昕胤一起度过这天,但那时候我大概就已经回到台湾了吧。
  
  「不管什麽轮回今生今世,我们现在,就是现在,不是吗?」我摇了摇头,抛去方才突来的惆怅,也不明白究竟我对一个才刚见面的人,产生如此浓烈的熟悉感是什麽原因。
  
  突然,昕胤转过身子,抚摸了我的轮廓,「先生,先生,可是你又知道多少,属於你的过往?」
  
   
  
    ×     ×     ×
  
   
  
  我对著镜中帅气的自己,露出一个微笑,试图表达和自己心中完全搭不上的情绪。
  
  莫道圣诞叮叮当,只有寒冬扑鼻来。我真搞不懂圣诞节究竟是谁决定要变成这样阖家欢喜的节日,这种日子摆明了就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尤其现在人总喜欢把圣诞节当成情人节,情人节当成清明节,清明节当成过年,根本就乱乱来。
  
  如果可以,我多想要就窝在家里,度过一个难得的星期六假期,然而到底是谁说员工有周休二日的权利?快叫他出来面对!
  
  我拖著疲乏的身子,走出了大门,还是充满了对於假日也要上班这件事情的绝望,虽然广播这行业本来就是你担到哪个时段你就只能认命。
  
  在公司这一年多,我看了很多名主持人的百态,有好的有坏的,无论如何,总是让自己进步的好方法,从一个小小的职员做起,现在我已经偶尔能在一些主持人的节目中插上一两句话,也算是很大的创举了。
  
  虽然这三年,我不是没有想过,要回到西藏,回到那年的高山青草原,和昕胤一起躺在草地上,感受著大自然的气息,那一个礼拜,真的是我到了目前为止,最轻松的时光了。
  
  但想到了我离开之前,昕胤的那一番话,我就像是被扔进了什麽冰桶里一样,整颗心都冻僵了,我明白他想要告诉我的事情,但情感上就是不能接受。
  
  明明他也是喜欢的啊……
  
  「喂,张良,你是睡著了?」
  
  我从迷乱的情绪中回过神,看到一旁正在喝著咖啡的任久,难得有机会访问到杂志的大编辑,我竟然还恍神……虽然我们是同学。
  
  「啊,才没有,我只是想到快圣诞节了,又一个人过很讨厌。」我叹了口气,「才不像你,就算没了益晨还有益晴。」
  
  我的头被狠狠的敲了一下,任久一脸就像是刚刚打我的是外星人不是他的手一样,「快问,我很忙,我还要睡觉。」
  
  「啧。」我按下了录音键,这次的访问因为主持人临时有事情不在,所以由我来帮忙录制,「那麽请问一下,任大编辑对於圣诞节的看法是?」
  
  「无聊。」任久晃了晃手中的杂志,「收音机前面的女人听著,圣诞节不是你们用来当成情人节的日子,这世界才没有每天都情人节,你有看过有人每天都吃巧克力不会腻的吗?」
  
  「但这个节日对很多情侣而言都非常重要不是吗?」
  
  「重要是重要,但男人在这一天不外乎就是要把你拐上床,如果你真如他的意,那你过的就不是圣诞节,而是交配节了。」任久喝了口咖啡,「不过,当然啦,如果你跟你男朋友都是那种做爱机器,一天不做爱就像是全身长满了虫一样,那我就不反对。」
  
  「那请问你是怎样和情人过圣诞节的呢?」
  
  「我啊,忘了。」
  
  任久轻描淡写的回避著问题,天知道他会忘了,他怎麽可能会忘了!益晨那家伙,只要是节日,都看重得像是自己的命一样,怎麽可能让任久随便过,但在录音中我又不方便多说什麽。
  
  他做了个结论,「总之,圣诞节要过得开心,但不要总是顺了你男人的意。」
  
  我按掉了录音,马上笑了出来,任久一脸不耐烦的看著我,我好不容易才忍住自己的笑意,「你这人,真的太好笑了!」
  
  任久白了我一眼,「白痴。」
  
  突然,录音室的门开了,我本来以为是前辈忙完事情回来,但却看到了益晨毫无表情的站在门口,我回头瞥了任久,他那表情活像是偷吃被抓到的猫,正努力在假装自己刚刚没有做什麽不该做的。
  
  益晨缓缓的走了过来,不是我要说,他还真有当军人的气质,举手投足都像是站在指挥线指挥别人去死的将军,充满了莫名的霸气,「你刚刚说了什麽?」
  
  任久心虚的转过头,「没、没什麽。」
  
  「那走了。」
  
  益晨没有多说什麽,转过身後便走出了大门,任久见状只好收拾收拾,向我挥了挥手致意後,便急忙跟著他离开了。
  
  我看著任久追出去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如果今天是昕胤站在我面前,这样潇洒的转身离去,我想,我大概也会这样追著出去吧。
  
  喝了一口咖啡,即使是在录音间,冰冷的空气也一直窜入,也不知道究竟是从哪条细缝穿进来的。
  
  我剪辑著要播放的片段,算著前辈回来的时间,心不在焉的东弄弄西弄弄。
  
  好啦,我承认,我对圣诞节就是抱持著类似去死去死团的冲动,这一点儿也不像是人在过的节日啊,没人陪就算了,身边还是一大堆常常出问题的机器。
  
  更何况,想到前辈的事情是为了陪女朋友出门逛街,我心中的不满就更加扩大了,女朋友?女朋友?女朋友是什麽,能吃吗?
  
  工作比较重要吧!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想到了自己这样悲凉的过了一年又一年的圣诞节、跨年、情人节,唯一比较热闹的大概是清明节,这样子的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可怜了?
  
  可是我就是,忘不掉,忘不掉那在梦中一直出现,美丽深邃的,蔚蓝大海。
  
  上帝爸爸说,他关了你的窗户,一定会记得帮你开门。我常常觉得这句话根本是话唬烂,因为如果我没有记错,他把我的窗户关了之後还把钥匙给吞了,根本没有什麽门啊地道啊连狗洞都没有。
  
  可是这句话套在昕胤,几乎是百分之百吻合,虽然在身体上,昕胤有小小的缺陷,更不用提他那我到现在依旧不明白的,不用双眼看看这世界的坚持,但上帝爸爸给了他,非常优雅的一扇门。
  
  那是纯净。
  
  就像是世俗的一切都沾染不到他的身上一样,他的一切,就如同洁净无够的水,太透明了,透明到你看进了他那双湛蓝的双眼,一瞬间,你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心一样。
  
  世界上的一切生命,都是光赋予的,而在海洋中孵化成形,对我而言,昕胤的双眼就像是最初的大海,那儿没有纷纷扰扰,没有悲伤,没有喜悦,只是平淡的,平淡的,温柔的包覆住你最脆弱的心。
  
  只看了那麽几秒,我却像是耽溺在其中数百年一样的久,也不知道是为什麽。
  
  或许,冥冥之中,上帝自有安排吧。
  
  虽然我没有信仰,但和昕胤相处的那些日子,也稍微的体会到了他所谓的「一生」和「佛祖」的意思,既然昕胤那时候说,自己和他是有缘的,那麽,就当作是冥冥之中,真的有所安排吧。
  
  「先生,先生,可是你又知道多少,属於你的过往?」
  
  第一天昕胤和我说的话,我到了现在依旧不明白其中的涵义,究竟他是知道了我的什麽过往,还是单纯的一句疑问呢?
  
  好多好多关於昕胤的疑问,悬在半空中,像是在钓鱼一样,而我的回忆便是最容易上钩的笨蛋,明明知道咬住了鱼钩就是死亡,却依旧傻傻的,傻傻的跃出水面。
  
  我不相信一见锺情,更不相信什麽历久弥新,但当我想到了昕胤那双眼时,我全部的不相信,最後都只能坦然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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