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湛蓝 作者:幽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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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湛蓝 作者:幽草-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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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5页之前,代表著生,而在那之後,便是永远的沉睡。
  
  阎麒将那书签捻在手里,转动著,画著圆,一个再也不会完整的圆。
  
  阎麒回忆著父亲,双眸蕴含著浓浓的悲伤,良久,才终於舍得将那书签搁回了原处,他不再望那本读了一半的文丛,却也没将他阖上,彷佛书主有朝一日还会回来将他读完。
  
  阎麒顺著桌沿走,最後坐上父亲的办公椅。椅座是冰冷的,阎麒在上头小憩了一会,终於沾上了些许温度,但这却只是暂时的,阎麒想。他舍不得也不可能动这房里的任何一样东西,所以,也许过了今晚,恐怕这椅子将永远冰冷寂寞下去。
  
  还在感怀,阎麒无意识地瞥视,却发现右侧又上往下数第二个抽屉开了一个小缝。
  
  出於好奇,阎麒拉开了那层木制抽屉,而他当时并没有想到,在那散发著淡淡木头香气的小空间里,就搁了一把通往真相的钥匙。
  
  。。。。。。。。。。。。。。。。。。。。。。。。。。。。。。。。。。。。。。。。。。。。。。。。。。。。。
  
  这篇比较短,抱歉。




海湛蓝 44 下

  那是他第一次识得赵颖婕的名字。
  
  那梦魇般的二字就嵌在一张被摊开的信纸上。
  
  
  
  书桓大哥:
    
     我怀孕了,能不能到老地方来见我?求你了。
                           颖婕
  
  
  阎麒几乎在巨大的震惊中将那张纸给拾起来的。他不敢乱下定论,只想也许这陌生的女子只是父亲的朋友,而那怀孕的事也跟父亲一点关系也没有。但阎麒就是隐隐感到不对劲,这样奇怪的直觉便驱使他去调查这件其实已经沉寂了好一阵子的事。
  
  阎麒在同一层抽屉里找著了信封袋,但上头只有姓名栏填了自己父亲的姓名,其馀寄件人、收件人地址都是空白的,甚至连邮票也没有贴。
  
  这绝不可能是直接寄到公司或家里来的信,阎麒思忖。理出了些头绪後,阎麒便开始寻查,最後终於在自家公司的柜台问出了信的来历。
  
  柜台人员一瞥见那张信封,便立马认了出来。柜台人员细细交代,约莫八、九月前,一名长发女子将这封信带了过来,希望能转交给阎书桓董事长,但由於那女子来历不明,她不敢直接呈递上去,只向刚刚开完会议的阎书桓报了那名女子留下的姓名,阎书桓在电话中沉默了一晌,还是交代她将那封信交递给了他,从此,她就再也不知那封信与那女子的下落。
  
  之後阎麒费了些力气调出了当时的监视器画面,画面中的女子容貌还算清晰,一头棕色长发及腰,见面容虽是上了年纪,但还是豔丽得让人移不开眼睛。阎麒不清楚这女子究竟是不是赵颖婕本人,但既有了线索,他就不可能停止。
  
  他拜托了游圣文替他找寻影片中这女子的身分与下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游圣文便捎了封短讯告知了那女子的基本资料与工作的地点。
  
  那女子确实就是赵颖婕。
  
  但令阎麒匪夷所思的是,赵颖婕的工作地点是间酒店,他不知道为什麽他的父亲会与这样的人相识,甚至看起来关系匪浅。
  
  工作的关系出入那样的场所在所难免,但阎麒想父亲一向自制自爱,与母亲一路走来也二、三十年了,一直不曾有出轨的倾向。他告诉自己是他多虑了,最後的结果一定不是自己当初所想像过的那种荒谬情况,但阎麒手里握著存了那封短讯的手机,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要将那名女子找出来问个明白。
  
  
  当日,夜还未全黑,阎麒就驶了车来到了致品酒店。
  
  宽广的大厅穿梭著莺莺燕燕与各式各样的客人。
  
  白绒布般的天花板悬吊了一座奢华绚丽的水晶灯。阎麒循著直而长的地毯步了进去。俊美却酷冷的容颜与气息将他独立於另一个世界,而他周身的喧嚣红尘也彷佛只是一幅会动的图景而已。
  
  有些人马上认出了他的身分;有些人不清楚,却也知道拥有这般气质与气势的人绝对非富即贵。
  
  阎麒旁若无人地继续走著,直到侍者带他至柜台前。
  
  而站柜的人员一见阎麒,也不知究竟认出了他的身分没有,似乎招呼得比平时还要殷勤认真。
  
  当阎麒一问起赵颖婕,站柜的人却告知了他赵颖婕已经不在此工作的事情。
  
  碰了壁,阎麒不说话也不立刻离开,反而探手进了公事包里,拿出了一叠支票,就著柜台的柚木桌面,匆匆写了些字,待递到站柜人的眼前,才发现被撕下来的那张支票上竟填上了十万元的金额。
  
  「我要知道她去了哪里。」
  
  站柜的笑容明显地一僵:「不是我不愿意向您说阿,大哥,我实在是不晓得赵大姊去了哪里。」那人一边陪著笑脸,一边小心地看著阎麒的脸色回话:「我们已经有半年没有她的消息了,她的最後一份薪水也还扣在这等著她回来领阿。」
  
  虽然眷恋,但那人还是将那张令人眼红的支票给退了回去。
  
  听闻,始终冷著一张脸的阎麒眉间更蹙出了一个川字,但他终究没有再多做为难,只从皮夹里抽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那人,让他请店里头知晓赵颖婕去处的人通知他,而那张支票自然会进告知者的口袋。
  
  
  阎麒大多时候是不抽菸的,只有在心情烦躁或是倍感压力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根。阎麒在离开致品後,并没有立即驶车离开。他倚著车门,嘴里叼了根菸,而那缓缓上升的烟像是白色的细线,紧紧缠绕著他,似他那烦燥的思绪。
  
  阎麒抽菸有个习惯,就是从来不将整根菸抽完,但今夜的他意外地抽了将近一半,还没有打算将它给捻熄。
  
  这并不是因为他恶劣到极致的情绪,而是因为月光下那抹在附近徘徊不已的身影。
  
  他并不清楚那人是不是向自己来的,他只是在等待,等待一根菸的时间。果然,在菸即将寿终正寝的时候,那人还是来到了自己的眼前,带了张踌躇甚至是忐忑不安的神情。
  
  「请问,您。。。是不是阎麒先生?阎氏企业的阎麒?」
  
  那是个长相十分秀雅的男孩子,年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岁,身上带了点这年纪不该有的沧桑气息,但总体上看来是一个挺有涵养的人。
  
  年轻男子见阎麒始终没有回话,有些尴尬地说明:「不…不好意思,刚刚在大厅听见了亚莉姐与您的对话,我……」
  
  「你知道我要找的人在哪里?」
  
  阎麒开口打断了他,一问便是开门见山。
  
  年轻男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赵大姐到底去了哪里,但是。。。。。。」
  
  也许是看见了阎麒眸里头一闪而过的失望,他连忙接口:「但是,也许我这里有关赵大姐的消息,会是你所要的。」
  
  「你知道我为什麽非要找出那个女人不可吗?」
  
  阎麒说。一句话像是单纯的提问,又像是暗地里的试探。
  
  年轻男子看起来有些紧张,回话的时候像是做错事而心虚的小孩:「是不是关於你父亲的事?」
  
  阎麒一双锐利的眼盯著那男子,他无所适从,有些慌乱地避开了阎麒直刺而来的视线。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这张支票就是你的。」
  
  男子回头,只看见阎麒手指间夹著的支票,一瞬间还有些犹豫,但瞥了那张支票几眼,终於还是投降似地点了点头。
  
  「我们到别处说好吗?这里出路的人杂。」
  
  男子说的最後一句话陡降了好几分贝,阎麒几乎是用认嘴型的方式才辨识出他说了什麽。
  
  
  
  「可以说了吧?车上很安全,不会有你所谓的耳目。」
  
  银色捷豹驶进了僻静的公园,阎麒在停车格里熄了引擎。这处公园离市区偏远了些,夜间没有散心的男男女女,只有善尽职守的盏盏路灯散发著光亮,无声探视著车内。
  
  一路上只有音响柔柔唱著蓝调小调伴随。阎麒只在开始询问出男子的姓名,便不再与他对谈,而那小名唤做小曲的男子也似乎忙著整理思绪,直到阎麒的车驶进这宁静的社区都不曾主动开口说上一句话。
  
  小曲长吁了一口气,终於缓缓道来:「我在致品待的时间并不长,有关於赵大姐的事,都是听店里人说的。」小曲顿了顿,又继续:「赵大姐早在好多年前就不做酒陪了,不是因为上了年纪,而是因为斌哥不准。」
  
  「斌哥?」
  
  「恩,金洪的帮主章原斌。我听那些资历较深的大姐们说,当时候赵大姐的年龄已近三十大关,但仍是风华绝代、明豔动人,连与他相识不久的斌哥都被她迷得头晕转向的,甚至还有人说他动了真情。」
  
  银色月弯依依地在夜的怀里沉睡。阎麒望著天,似在观月,但思绪早已完完全全浸在小曲脱口的话语里。
  
  「虽然不做小姐了,但赵大姐待在致品的时间很长,虽然那环境不好,但里透的人与物事她是熟稔且习惯的了。所以当财务那边一有职缺,她就进去卡了位,这不仅是看斌哥的面子,也是因为赵大姐与主管熟识的关系。」
  
  「赵大姐这一待,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了。而跟著她到现在的,除了那个职位,还有传说每个月都花数十万去包养她的斌哥。那时候我刚进致品做少爷,就曾看过斌哥不论多晚都会来致品接赵大姐下班。如果不是因为那晚无意间听见的谈话,我真没想过他们真实的关系会是那样……。」
  
  「不是包养者与情妇的关系?」
  
  小曲摇了摇头:「不是的。赵大姐其实是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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