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像碰到钢刺一样陡然停住再不敢前进半步。天啊，她怕我。。。。。。那时如果不是LILI的阻止，落 还会当着孩子们的面割断 柯 的喉咙，毕竟 落 只学习过如何达到战术效果，却没人教他关照孩子的心情。在很久很久以前，落 也曾害怕过，现在回忆起来，那段记忆被自己刻意屏蔽过去，因为他不能被恐惧牵绊。就这样不知不觉，连杀死同类的心悸也渐渐消失了，的确可怕。。。。。。
〃嗯，很可怕…… VISG怎么可能不可怕？说是人类到不如说是武器，打仗用的工具而已。〃
说话人从远处走过来，带着不可一世的神情。校官肩章闪动着三颗银星。在场的人向军衔立正。
〃是Fish的学生呢，〃那张小脸姜黄瘦消〃Fish的学生和VISG，这到是个绝妙组合。〃
〃。。。。。。〃这位上校长官的到来使 雷 一阵不爽。
〃警备队里的人都因为你是Fish的学生对你很关照，没想到Fish那种人也可以给别人带来点好处。Fish人呢？〃
〃Fish长官去了海上的基地。〃
〃被关在海上的牢里了？〃
〃不，是在海上的基地汇报有关猎鹰的情况。〃
〃那个叛徒，应该把他和他那个情人一起处决才对。〃
〃。。。。。。！〃
Fish有情人吗？这点 雷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眼前这位样貌酷似老鼠的长官十分不友好。Duck上校要比Fish年长几岁，似乎是因为Fish在军校时的功勋卓著而一再跨级，所以才与Duck是同期。雷 不想和他争执，于是索性沉默。Duck上校却没有住嘴的意思：
〃Fish那个恶劣的家伙因为运气好才有今天，没想到连学生也跟着沾光。现在又让这些VISG精英加入进来，还真有你们的。〃
Duck停顿一下：
〃不要以为让VISG加入是你的功劳，都是因为你老板纵容你是Fish的学生，才让你一直肆无忌惮的胡来。〃
〃长官！〃雷 不想反击，但 卡 不能不说上两句〃虽然我不知道您说这些的确切意思，但您这样其实是很没有风度。〃
那双锐利的小眼睛转到 卡 身上，Duck上校一幅发狠的表情：
〃小子，轮到你说话吗？搞清自己的身份，你只是自动步枪的同类，自动步枪只管打仗就好，不用发表意见！〃
〃……！〃
〃那是什么表情？不满意吗？我看你有点精力旺盛，蛙跳上下楼500次对你没什么坏处。做不完就不要吃饭睡觉！〃
〃。。。。。。〃
〃在等什么？还不快点去！？〃
〃长官，〃雷 感到LILI抓紧自己 〃‘自动步枪的同类'，说得太过分了吧。。。。。。〃
〃Fish的学生也想跳楼梯？好啊，你也去，两人加到1000次！〃
〃长官！〃黑发的少年一直沉默，他不喜欢Duck这样发泄似的诋毁不在场的人，更不喜欢〃自动步枪的同类〃这种说法，但最终使他开口的，还是Duck的惩罚，落 觉得至少要和同伴站在一起〃长官，您突然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侮辱不在场的人，然后罚部下跳楼梯吗？我和 卡 一样觉得这样做很没风度。看长官的样子也有40岁了吧？有必要这样像年轻人一样耍宝吗？〃
〃什么……？〃上校对自己受到顶撞始料未及，一直只把注意力放在Fish的学生身上，没想到还有另一个棘手的人。不可原谅的是自己36岁的年纪竟被这人说作有40岁！罚他什么好呢。。。。。。？
而当Duck转身正面出言不逊者时，他锐利的小瞳孔几乎凝固，一动不动注视眼前的少年，张口结舌中只有一个字清晰无误：
〃维。。。。。。！？〃
27
天气渐渐转暖，空气中弥漫着树叶和阳光的味道……夏天的味道。夜晚有些云，几乎看不到月光。
灯火管制的时间已到，警备队宿舍一片黑暗。
雷 坐在房间沙发上，窗帘把最后几屡微光也拦截在外，像置身另一空间，触感和听觉代替视觉成为支配者。
整个晚上 落 一直对 雷 欲言又止的样子，直到灯火管制 落 都没有真正说出些什么，却也没有结束谈话的意思。
〃雷 长官。〃听声音就知道，落 在黑暗中不远处的床边〃能不能告诉我一些Fish以前的事？〃
〃Fish以前的事？做什么？〃
〃就是很想知道。〃
〃不能说。〃
〃。。。。。。〃
是不是没有视觉而使其他感觉变得异常敏锐？雷 似乎感到空气包裹着焦急无奈的频率。
〃长官。。。。。。拜托你。告诉我吧。〃
又来这一手。。。。。。或许对方并非故意，但黑暗中 落 的声音充满耳际，悦耳得让人失神。
〃Fish是秘密警备的重量级人物，他的事情可以算机密了，要我讲出来总要有个理由吧。〃
〃理由。。。。。。？〃
〃对，给我个理由。〃
〃。。。。。。〃房间浸没在安静之中。身在黑暗的虚空，似乎自己也要融化了〃长官，你的名字是‘雷'，对吧。〃
〃没错啊。〃
〃那我是谁？〃
〃你是 落。。。。。。〃 雷 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是。‘落'这个字是我的代号，并不是名字。〃
〃！？〃是啊，雷 几乎习惯了〃小落〃这个称呼，没想到到现在为止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那你。。。。。。？〃
〃我的名字？不可以随便说，但如果是 雷 长官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毕竟 雷 长官有调配我们的权力。〃
〃你到底。。。。。。〃
〃我不很会说话，总惹别人生气，所以请让我慢慢说。〃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名字这东西其实也不过是代号罢了，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自动步枪的同类'，使用代号或是名字没什么不同，只要有个称呼就好，谁会真正关心我们的真名呢？对别人来说，我们的代号或者名字没什么区别。
〃但名字对我们这种人却有着另外的意义，你知道吗，长官，VISG从父母那里得到的只有两件东西，一是基因；另一件东西就是名字。〃
原来如此。。。。。。对这些细节问题 雷 的确不了解，只静静地听下去。
〃名字这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竟然成了宝贝。我有时候会想，父亲母亲给我起这个名字时是什么心情？他们有没有一边看着我一边静静沉思，然后选择最心爱的字眼来称呼他们的儿子，又或许他们会花很多时间考虑，连走路、吃饭、睡前都思考，虽然那时我并没有记忆，但终究是有过和他们对视的经验，说不定他们还抚摸我、哄我睡觉。想到这里，我才稍微感到，父母的确是在这世界的某处。〃
〃但我从不奢望有一天可以见到他们。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失去双亲，比起他们，说不定我幸福得多。
〃可Fish长官竟然叫出那个名字，连Duck也知道。我没办法在忍住不问出来。。。。。。〃
〃等、等一下〃雷 有点反应不过来〃那个名字？难道是。。。。。。〃
〃对，‘维'。维 就是我的名字。〃
什么也看不到，但 雷 仍然瞪大了眼睛。
〃长官一副吃惊的样子，很奇怪吗？〃
〃不、不，没有。〃这种光线下，他可以看到我吗，雷 来不及考虑太多。〃只是突然间知道了你的名字，感觉有点奇妙。〃
〃Fish长官曾经对我叫‘维'，说我是他战友的少年版，所以这个‘维'根本不是叫我而是另有他人。Duck也一副惊诧的样子对我叫‘维'； 长官你又说Duck是Fish的同期。。。。。。。 。。。。。。 巧合太多了，我怎么能不认为那位‘维'与我有某样特殊联系？〃
的确如此。。。。。。雷 把所有记忆一点一点拼凑起来：
〃你父亲。。。。。。？那个‘维'。。。。。。？〃
也许 落 在黑暗中点头：
〃所以我想知道从前的事，我想知道Fish长官从前的部门、学校，很想知道他如何和‘维'在一起。虽然知道了也不能怎样，但我还是无法抑制地想要知道。雷 长官，拜托你一定要告诉我。〃
〃不行啊。〃雷 挠挠头〃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根本没听Fish讲过他有个战友叫做‘维'。〃
〃长官你不是他的学生吗？〃空气又有点骚动，嗓音也不能继续平稳。
〃是学生没错。我很小的时候就想成为反恐部队的秘密警察，我母亲是Fish的长官，她把我交给Fish。Fish教我各种有关知识、战斗经验，直到现在Fish也是我的老师。但他从来没有提起过‘维'，因此对于‘维'，我无法给你任何信息。〃
〃原来。。。。。。如此。。。。。。〃
之后的日子里，落 和从前没有任何变化，雷 也只习惯〃小落〃这个称呼。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任务，繁忙真是治疗困扰的特效药。
一周后的清晨，落 晨跑结束回到警备队宿舍，一边用毛巾擦去头上身上的汗水，一边准备洗澡换衣服，然后到警备队报道。那颗沉默的灰色小鸟蛋突然有了动静。
监护者的朋友 卡 特意为它用空弹壳和强力胶水制作了一个金色的巢。蛋壳的细端朝向圆心，组成一个半径大约7公分的圆形底座，像码台阶一样，在这底座的上面再粘一层弹壳，随后又是一层，越来越高，每层都比下面一层更向外扩散，最后形成微型足球场的样子，闪闪发亮。
监护者更是为它拆掉了沙发垫，用软软的棉丝垫厚它的巢，还把自己的〃单兵自热〃留给那丑丑的蛋宝贝。
但小鸟迟迟不肯钻出来，落 怀疑里面的鸟已经死掉了，雷 告诉他，鸟类的孵化周期，长的要等上一个月，如果一个月还没动静，才可以把它丢进垃圾箱。
今天它终于有了动静，看样子它早在 落 进门之前的一段时间就已经开始孵化。
小家伙湿漉漉、光秃秃的，但可以肯定，它不是鳄鱼、蛇、蝾螈、海龟、变色龙，它是一只名副其实、如假包换的……鸟。
它费力而稚嫩，身体脆弱、细小，看上去蛋壳都有可能割伤它。眼睛没有睁开，大概要等上两天。。。。。。
〃奇怪了。。。。。。〃落 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家伙长得。。。。。。？〃
之后的两天里，雷 发现 落 举动异常，总是一个人悄悄行动，还违反规定，把餐厅的餐盘带到宿舍去……虽然违反规定这种事对 落 来说简直家常便饭，但也不可以那么嚣张！这小子行动又敏捷，一瞬间不在视线之内，他就溜走了，最终 雷 忍无可忍地闯进 落 的房间。
〃喂！你这两天搞什么！？不受罚就那么难受吗！？〃
〃不、不是，长官。。。。。。〃
〃还敢否认？你手上拿的就是餐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