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直男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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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直男不容易-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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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爸爸点点头,只说:“你好好照顾你妈,这边的事情不用惦记。”
  从秋天开始,夏妈妈就觉得胸部总是疼痛。穆爸爸劝她去一块去医院检查一下,夏妈妈便一起去了。检查结果十分不好,夏妈妈得了乳腺癌,必须进行切除手术。为了提高手术成功率,夏表姐的丈夫乔联络了国外最有名的几个专家,一家人很快就把夏妈妈送到了国外的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坐黑车的清丰

  穆清丰对于夏妈妈要做手术的事情是一无所知的,因为夏妈妈不想让他知道。
  去年穆爸爸昏倒的事情让夏妈妈觉得清丰太脆弱了,哪怕年纪已经成年,可心理年纪只怕还年幼的很。虽然夏妈妈也在尝试着让清丰成熟一些,但事到临头她却忍不下心来。尤其事关自己的病情,夏妈妈不想让清丰因此日夜不宁,惶惶不安。
  对于夏妈妈的这个决定,穆爸爸是首先赞同的。哪怕平常他比夏妈妈对清丰更严厉一些,但心里还是把小儿子当成小孩子看的。两个老人做了这样的决定,三个女儿自然都听从了。只有夏表姐反抗无效,气闷地同意了。
  姐夫乔和二姐穆清河带着夏妈妈去了国外,穆清溪则在帝都看顾穆爸爸和清丰。
  这次的手术有不小的风险,大家心里都明白。毕竟夏妈妈已经是六十多岁的年纪了,而且癌症本身就让人畏惧。
  夏妈妈怕露馅,也不怎么敢太和清丰视频,这一段时间都减少了联系,保持两三天一个电话的样子。而今天是手术日,哪怕如夏妈妈一般历经风帆的人,在这一刻也难免紧张不安。
  其实夏妈妈从来不畏惧死亡,她的年纪到了自然就认识到死无法避免的事情,她应该很坦然地面对死亡这件事情。但是就如同其他人一样,夏妈妈会有不安,而她唯一的不安就是她的小儿子太小了。
  不是说清丰的年纪小,而是说即使成年了,清丰的性格都无法独当一面。夏妈妈和穆爸爸甚至无法想象清丰工作的样子,在他们眼里清丰就是那个娇气又任性的小儿子。所以夏妈妈从不避讳是她的教育出现了问题,甚至于当她的家人劝说她改变教育方式之后,夏妈妈都开始替清丰心疼了。
  “就是一直养着他又能怎么样呢?”夏妈妈后来这样对兄长说,“其实不像你们说的清丰离不开我,应该是我离不开他。”
  “这对他的未来没有好处。”
  夏妈妈明白大家的意思,可想到清丰要遇到挫折成长,她就宁愿他仍然像个孩子一样。
  夏妈妈思想斗争了快两年,和穆爸爸也讨论过无数次,甚至于参考过女儿们的意见,除了她,大家都还是希望清丰以后能自主自立一些的,所以夏妈妈也开始迟疑了。
  以至于确认自己得了乳腺癌之后,夏妈妈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让清丰知道。可夏妈妈真的是想清丰的,想小儿子陪在身边,哪怕是冲她发发脾气耍耍赖呢,她也觉得心里安慰一些。她想着她一定不能现在死,一定要挺过手术挺过化疗,她总要看着小儿子结婚生子了,才能多少安心一些。
  所以手术这天,夏妈妈特别想看看小儿子的笑脸,特别想听他娇声娇气地喊“妈妈”。可偏偏事与愿违,清丰一早没吭一声就不见了,这是不同寻常的,非常了解清丰的夏妈妈当然知道这一点。可她远在国外,也只能干着急,也正是因为她着急,家里人才会更着急。
  夏表姐一直都很担心夏妈妈的身体状况,所以当知道清丰失联的时候她脑袋气的嗡嗡响。可偏偏今天清丰没有课,也不在宿舍,文化大学那边也挨个教室找过了都没有人,清丰的好朋友孟晨高也不知道清丰的去向,一家子干着急。
  总算等到傍晚人回来了,急了一天的夏表姐在清丰顶嘴之后一巴掌扇了过去。她从回国之后就觉得清丰是太不争气,几次想要干预对他的教育,都被家里人劝走了。现在夏妈妈不在,她脾气也上来了,自觉是长姐,非要掰一掰清丰的脾气。
  现在夏表姐也后悔了。眼看夏妈妈就要做手术了,她居然把人气走了,真是悔不当初。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夏妈妈更重要的人了。所以当想到夏妈妈要满腹操心惦记地上手术台做这个重要的手术,夏表姐心里难受的厉害。
  这边穆清丰也不是很好受。他此刻迫不及待的想要远离帝都,可他身份证不在身上,根本坐不了火车。于是他只能在附近闲逛,饥肠辘辘不知所向。
  他已经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后来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才去买了一碗方便面泡着吃。他和那些来帝都打工的人一样,在寒冷的冬日,坐在广场被风的地方,一边哭一边吃泡面,汤都比往常的咸。
  “去宁县顺义寻山了啊,马上发车,马上就发车。师傅,你去哪儿?”
  三五不时地溜达过来几个人跟对暗号似的说着类似的话,不过穆清丰觉得有些奇怪,不明白为什么坐火车的地方有这样的人。
  不过当清丰听到寻山的时候,眼睛瞬间亮了亮。他站起身,用手指戳了戳那人。
  “哎,小兄弟,要去哪儿?”
  “寻山那边的军事基地去吗?”
  “去去去!来,跟我走,八十块钱一位。”这人十分热心,还问:“有行李吗?我帮你拿!”
  穆清丰摇头,然后问:“什么时候能到寻山啊。”
  “明天一早就到了,快着呢,都是崭新的大巴车。”
  “要用身份证买票吗?”穆清丰有些迟疑。
  “不用不用,上车就走人!”
  总算总算,穆清丰坐上了这辆奇怪的大巴车,虽然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发车,但是真的没有检票用身份证,当然其实也没有票,他就给了司机师傅八十块钱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黑大巴一路上都没走过高速,哪里省钱走哪里,又颠簸又逛荡。穆清丰看着黑黢黢的窗外发呆,到了凌晨三四点才熬不住睡着了。
  等穆清丰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了。车上的人少了不少,应该是中途下了车。司机问剩下的乘客都是在哪里下车,穆清丰说要到寻山的军事基地。
  司机师傅说:“小弟啊,寻山基地那边根本不让普通车辆进山的,我给你放在路口,你自己往山上走走吧。”
  穆清丰从来没去过,以为就跟放小区门口,自己走进小区一个概念似的,一句话都没多说,点头就应下了。
  等大巴车停在人烟荒芜的路边时,穆清丰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干脆利索的下了车。然后……然后他就迷路了。
  他只知道自己本来是顺着路上山的,后来有了个岔路,然后又上了个土路,再然后都没有路了。
  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中午还是下午,穆清丰又累又渴也没有力气了,想哭都快没水分当眼泪了。
  这时也不知哪里传来一阵儿喊号的声音,穆清丰勉强支撑起精神来,寻着声音继续往山上走。反正秦瑞说基地在山顶,只要往上爬总是没错的。
  可山风凛冽,穆清丰又饿又累,走了没多远,就觉得头晕目眩手脚发软,一屁股就坐在了路边。
  隐隐约约的,他发黑的视线中好像有一辆车驶过,穆清丰用尽全身力气捡了块大石头滚了过去,昏倒的前一秒,穆清丰唯一的希望就是用石头膈一下车。
  等穆清丰再次醒来,他躺在一个潮潮的被窝里,身上还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十分的不舒服。耳边有说话的声音,还很吵。他不高兴地撅嘴,想捂耳朵又懒得抬手。
  “呦,瞧这小子还做鬼脸呢!”
  穆清丰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这里就跟他们学校医务室似的,在老楼里,又破又旧,而他的视线里还真有两个输液瓶。
  “醒了小子?”
  穆清丰回了回神儿,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医务室的地方输液呢!
  “你、你们是谁啊?”穆清丰视线里有一个虽然笑着但是特别凶神恶煞的家伙,虽然他长得还没徐宁壮实,但是他看上去可凶可凶啦。还有一个满脸雀斑的女人,正拿着好大的针筒在配药还是做什么的,特别吓人。
  穆清丰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心想自己不会是被拐到山沟沟里的黑诊所要被卖器官了吧?妈妈……好可怕嘤嘤嘤……
  “你还问我们是谁?你私自进入寻山营地,而且不是村民,应该是我们拷问你是谁。”凶巴巴的男人更加凶巴巴了,眼睛还瞪得老大。
  结果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姑娘一巴掌就把人呼到病床上前了,穆清丰都看傻了。然后就见那姑娘特别豪放地扒开了那凶男的裤子,一针戳了上去。
  穆清丰直捂眼,不过倒是心情平静了许多,他怯怯地问:“这是寻山基地吗?我来找人的。”
  “找谁?”
  “我找秦瑞。”
  “秦瑞?哪个秦瑞?”
  “高高帅帅的那个。”
  那凶巴巴的男人打完针,拎着裤子站了起来,笑道:“你是他什么人?男朋友?”
  “同学!我是他同学!”
  “嗤,喊什么喊!老子是他连长呢还!”
  白大褂姑娘一巴掌呼过去,“你喊什么喊,老娘还是你媳妇呢!”
  凶男一秒变猥琐男,“媳妇媳妇,没人说你不是我媳妇啊,谁说不是我削谁。”
  白大褂姑娘走过来问:“你是秦瑞的同学,怎么没提前申请探亲?山里的路怎么好一个人走?”
  “我想给他个惊喜……”穆清丰弱弱地说。
  凶男猥琐笑:“还说不是男朋友?切~~同学谁会跑到这个山沟沟里来看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  

  ☆、和秦瑞一起

  不管怎么说,穆清丰在这个小医务室吃了顿寒酸的晚饭之后,他终于见到了秦瑞。
  他们俩已经一年半都没有见过面了,虽然中间两人有通过电话,但是因为当兵不方便,机会也不多。所以清丰也只是因为听到寻山这个地方耳熟,才想起过来找秦瑞的。至于秦瑞就更惊讶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清丰真的会不辞辛苦在元旦之前跑到大山里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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